進了縣城,面前一大堆東西怎麽帶走是一個問題?
“小張,你去哪兒?要不我送你過去,看你這大包二包的不好提啊!”跟車阿姨熱情的說。
“不用了,阿姨,謝謝你!”
張豪提著箱子下車放到了一邊,再上車提東西。
鄉親們真是舍得,一隻大公雞起碼是好幾斤,一塊臘豬蹄得有十幾斤,雜七雜八的加起來,幾十斤免不了。
重倒是不重,就是太多不好提。
跟車阿姨從車裡翻出來一個裝肥料的袋子,幫忙搭把手,將東西全部裝在了一起。
張豪一隻手提著雞蛋,另一隻手扛著袋子下了車。
等了一會兒出租車,直接就去了彭麗家。
彭麗也是今天開始休假,之前已經說過了,今年帶著她回去見見父母。
張豪的媽媽已經期盼已久。
敲了敲門。
彭麗打開門,笑道:“帥哥,我沒有買肥料!哈哈哈。”
“廢話,快幫一下忙!”張豪說。
東西拖進了屋,彭麗翻開袋子看了看,很驚訝,問道:“你帶這麽多吃的回去幹什麽?”
張豪伸了伸雙臂,“鄉親們給的,我拒絕不了,只能接了!”
“也好,回去阿姨都不用辦置年貨了!”彭麗問道:“你覺得給爸媽買點什麽東西好?”
媳婦兒第一次進門見家長,兩手空空不像話。
彭麗的父母再三強調,見面禮是必須要有的。
“不用買,你人去了,我媽就能高興壞了,別浪費錢!”張豪說。
“那不行,空著雙手去太不像樣子了!”
張豪剛坐下喝了口水,氣都還沒喘的勻稱,彭麗非要拉著逛商場。
正好,張豪想去見一面蒲憶,就答應跟著去了。
進入商場,彭麗非要給張豪的爸媽買衣服,她覺得這年頭都跟風買保健品太老土了。
關鍵是現在的保健品還不一定保健!
買衣服,即實用,穿著也暖和。
張豪知道這妮子的性格,買東西只要看上了,從來不問價格的,有時候專挑品牌價格貴的買,但都是她最在乎的人,比如自己,還有即將見面的未來婆婆。
沒猶豫,張豪能記著父母的尺碼,看上了直接付錢拿貨走人。
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十分鍾,省了在商場裡無事亂逛。
收銀台服務員說:“小姐,一共3688!”
彭麗笑著眼都沒眨一下,掏出手機準備掃碼。
“要不,還是我來吧,你一個月工資就沒了!”張豪說。
“不行,你付錢算什麽?那樣會顯的我很沒誠意的!”
張豪只能順著她來。
交了錢,提著衣服準備離開。
張豪道:“我們上樓去看看吧!”
彭麗心裡清楚張豪想去幹什麽?
說實話,她有點不高興,因為空姐各方面都能把自己比下去。
但是仔細一想,張豪都要帶自己見父母了,還嫉妒個撒?
女人稍稍大度一點,至少在表面上大度一點,張豪都會感覺和自己交往很輕松。
省去了那些婆婆媽媽無關緊要的雜事。
彭麗眨了眨眼睛,笑道:“好啊,我也好久沒見到蒲憶姐姐了!”
張豪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彭麗疑惑的看著他。
張豪說:“人家才二十六,你都二十八了,還喊人家姐姐,哈哈哈!”
彭麗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她有辦法治理張豪,掐住了張豪腰上的肉,還沒開始旋轉,張豪就開始認錯了。
“錯了,錯了,老大,你是我老大行了吧,你在我心裡永遠十八歲!”
彭麗這才收起了手。
好險,張豪吸了一口氣。
上樓,今天專櫃裡面人比較多,有十幾個,可能是準備買酒回去在三十晚上喝兩口的。
蒲憶暫時沒時間招呼張豪和彭麗,面帶笑容認真的給顧客講述白酒。
張豪在門口站了十幾分鍾,眼看著蒲憶賣出去了二十多瓶酒。
顧客離開後,張豪才進去。
“張主任,彭麗姐!”蒲憶稱呼道。
張豪又差點沒忍住。
“她怎知道我年齡的?”彭麗拉著張豪的衣角小聲問。
張豪耿直的說:“是我說的!”
彭麗此時吃了他的心都有了,看在蒲憶的笑容上,暫且忍著。
“生意還行吧?”張豪問。
“這幾天生意不錯,每天流水都過萬了,春節期間應該會更好!”
“你不回去過年嗎?”張豪問。
“回去?”蒲憶笑了一下,“回哪裡去?”
“回家啊!”
“家?有鑫鑫的地方就是家!”蒲憶說。
張豪和彭麗兩人聽到這話,一陣心酸。
太不容易了。
“媽媽,你在叫我嗎?”鑫鑫從櫃子後面跑了出來。
他見到張豪高興的跑了上去,還是抱著張豪的大腿,但這次沒有叫爸爸,而是叫道:“張叔叔!”
張豪把鑫鑫抱了起來,捏了捏小臉蛋兒。
“鑫鑫,快給叔叔拜年,叔叔給你發紅包。”彭麗說。
“叔叔,鑫鑫祝你新年快樂,希望你和姐姐早點給鑫鑫生一個妹妹!”
“哈哈哈,鑫鑫真會說話!”彭麗摸著他的小臉蛋說。
張豪說:“鑫鑫啊,你得叫她阿姨,不能叫姐姐知道不?”
“為什麽?”
“你想啊,你叫我叔叔,那叔叔的妻子是不是該叫阿姨啊?”張豪說。
“不,我就要叫姐姐,姐姐年輕漂亮!”
“真乖!”彭麗把鑫鑫抱在了自己壞裡。
她是多麽渴望早點抱著自己與張豪的孩子,然而張豪好像還沒有那種想法和準備。
張豪給蒲憶發了一個紅包, 直接轉帳過去的,整整一萬塊錢。
“張主任,你這是幹什麽?”蒲憶有點驚慌失措。
“給你的年終獎,過年給鑫鑫買點好吃的,也給自己添幾件新衣裳,別浪費了你這身材,女人的氣質不能保留,記住你說的話,你是要當經理當股東的人!”
張豪的話一半是表揚,一半是鼓勵。
蒲憶原本以為張豪是在同情她,如果是那樣,她一定不會要這一萬塊錢。
在愛情上受過一次傷,是因為她把別人看的太重,而把自己看的太輕,現在她的眼裡只有孩子和自己,所以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張主任,年終獎也太多了吧,我上班才不到半個月!”蒲憶實事求是的說,總覺得有點佔了張豪便宜的意思。
“我給你,你就拿著,以後錢的事情,別問那麽多!”張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