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華美院樓頂,四五個年輕人興奮地聚在一起,身前擺著各式各樣天文望遠鏡,期待這難得的時刻到來。
“流星雨呀,流星雨,嘻嘻,今天晚上又能許願了!”
“看什麽流星雨,當然是要看月亮啦!月亮上可是有嫦娥的……等等,那是什麽東西?是直升機耶,好像是軍用直升機,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聽到有人叫嚷,同學們都興奮地圍了過來,爭相觀看。
果然在鏡筒之中,看到一輛軍用直升機橫空而過,迅速消失在視線中。
過了好一會兒,上空才傳來隱隱的空氣振動聲。
……
第二人民醫院,住院部,安靜的如同往常一樣。
不大的小院子裡,幾乎沒有人行走,由於街道上的繁華車流,好似兩個不同的世界。
空氣聲震動,一架AH-64武裝直升機從天而降,幾個黑衣士兵先後跳出來,架起兩個帶著黑色頭套的人,直接邁進住院樓。
隨後武裝直升機毫不停留,直接升空。無形的空間波動掠過,武裝直升機憑空消失。
一組士兵腳步迅速,幾乎是拖拽著,將兩人拉進了一樓大辦公室。
辦公室內燈光昏暗,在窗戶旁邊站著一個人。
而靠著對面牆壁,一溜擺放著五張椅子,此時已經坐滿了三個人。
還剩下個兩個空位,居然是給後來的新客人準備的。
“你們這是犯法的!你們這是綁架!快點放了我!”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要多少錢我都給,只要別傷害我兒子!”
“反天了,還有沒有王法?”
每個人的裝束都一樣,戴著手銬、腳銬和黑頭套,身體被牢牢的綁在椅子上站不起來。
後來的兩人還有些驚慌,不敢說話,先到的三人,已經有些回過神來了,正在不斷的叫囂,利用各種話術想擺脫現在的困境。
“先生,您父親已經休息好了,現在想要與您見面!”小撒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齊山平靜的說道:“讓他等一會兒吧,這邊人剛到齊,還需要處理一下!”
“恐怕這正是您父親堅持要現在見面的原因。”
“呃……”
齊山以手扶額,輕歎口氣,道:“那就叫我老爸請過來吧。”
門被敲響,小撒領著齊爸爸走了進來。
齊爸爸一眼就看到了五個被困在椅子上的身影,輕歎了一口氣。
“老爸……”
“不必說話,我隻問你一句,如果按照你的想法辦,會不會對你有影響?”齊爸爸表情平靜,聲音淡定,似乎,被震撼的心緒已經恢復了平靜。
齊山微微一怔,道:“微乎其微!”
“那好!那這件事兒就交給你了!我只要求一件事,把甜甜治好,那是你親妹妹呀!”齊爸爸認真的道。
“嘶!”
一聽他提起這個名兒,齊山就覺得膩歪,說道:“說得我跟大魔王似的,我還能吃了她不成,您就甭操心了,用不了幾天,保證她又活蹦亂跳了的出去膈應人了。”
齊爸爸被他的說法弄得一愣,緊接著苦笑著搖了搖頭,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似乎聽到了有人說話,一直吵嚷的幾人也安靜下來,出一個側耳傾聽的動機。
齊山這邊話音一落,有一個戴著黑頭套的又叫嚷起來:“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是那個……那個誰!趕緊放了我,要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齊山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是嚇的掉智商了還是本來就德行?一點基本的判斷力都沒有,讓他們清醒清醒!” 一名黑衣士兵上前,手持電棍毫不猶豫捅那人身上。
那人像條死魚一樣打著擺子,嘴裡嗚嚕嗚嚕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差點兒背過氣去。
看了他精疲力竭的急促喘息,黑頭套下沿流出絲絲液體,齊山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手打了個響指。
頭套被接連摘下,露出三男兩女的面容。
那個被電棍電了的,正是一個中年男子,能夠看得出他保養的不錯,比普通的五十多歲人年輕了很多。
然而此時已是形象全無,口歪眼斜,嘴角處不斷流著口水,身子還在像死蛤蟆一樣一抖一抖的。
“爸!爸你怎麽了?媽?二叔二嬸?你們怎麽……姓齊的,你真是狗膽包天,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我二叔可是文化局局長,是國家幹部,你是要造反麽?”
說話的大漢,正是之前耀武揚威的那個。
此時的他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威風,慌張的好像個掉入狼窩的小男孩。
在看到家人被困的面前之後,整個人精神都崩潰了,沒有直接跪下來痛哭流涕,而是色厲內荏的威脅,已經是最大的限度了。
齊山並不理會他說什麽,手中拿著一摞資料,表情不屑地拍打了兩下,隨手扔在他臉上。
“秦錦,上個月二十五號病逝於京城協和醫院,九十五歲。秦志強,秦志遠。一個六十二,一個六十三。一個是佔據立豪集團百分之七十五股份的大股東,卻一天天除了吃喝嫖賭,一點正事也不乾。
一個是市局局長,每天除了開會,就是拍上級馬屁,屍位素餐一個蛀蟲。
秦寶寶……”
齊山瞟了一眼那大漢,臉上擠出一絲鄙夷,“多大的人了,還叫這麽惡心的名字。你更厲害,名下兩家酒吧,一家夜總會,屁事兒不乾每年收入兩百多萬。
都發的跟豬頭一樣了,怎麽就還揪著我老爸不放?
就為了一個狗屁遺囑,就敢直接雇人製造車禍。你厲害!狗都沒有你這麽大膽子!”
“叮鈴!”
一把造型別致的鑰匙扔在他面前。
“想要不是麽?我滿足你!我讓你永生永世跟它在一起。”
齊山目光冰冷,皮笑肉不笑的道:“來呀,把大少爺和這把鑰匙一起封印在水泥裡,今天晚上扔出去填海!”
那大漢身子猛地一抖,不知頓時就濕了,他大叫道:“你不敢的!這是犯法的,你不敢!”
兩名黑衣士兵大步向前,一把將他連椅子一起架了起來。
一個中年女人瘋狂掙扎道:“混蛋,放了我兒子,你們放了我兒子!”
滋啦啦!
一陣電火花,中年女人口吐白沫摔倒在地,看到她與大哥的慘狀,另一對夫婦身體抖得跟篩糠一樣,兩人緊緊靠在一起,鼻涕眼淚一起流。
男人強自鎮定,幾次張嘴都沒有說出話。
齊山根本懶得理他們,毫無感情的瞟了一眼,淡淡的道:“不是喜歡爭麽?10%的股權也要爭,那我就送你們一起下去爭!
你應該慶幸那個老頭子死的早,要不然我讓他嘗嘗什麽叫後悔的滋味?
全都拉去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