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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齊山拿著筆的手一頓,緩緩抬起頭來。
“有意思,山不來就我,則我來就山。看來朱重八與皇覺寺的緣分是解不開了。”
命運這個東西很神奇,即便到了齊山這種程度,可以揮手之間建造一個帝國,操縱無數人的性命,也無法肯定命運是否存在。
這些天豆腐工程已經漸漸形成了初步流水線。
在齊山手把手的教導之下,朱重八和聚集在他身邊的那些小夥伴,大多可以熟練操作。
明天早上起來做豆腐,蒸豆腐,然後兩個人一組挑著挑著向四面八方,十裡八村在叫賣。
齊山的納米探測器早已經分布方圓百裡,對他們每天的生意了如指掌。
民以食為天,災荒年歸災荒年,各個家庭還是有些不同的。
雖然不多,每日裡總會遇到三五個買豆腐的。
至於所謂的商隊和過路的豪爽型人通通是齊山弄出來的生化人。
通過這一個簡單的途徑,齊山正大光明的給老朱家貼補資源。
經過了這麽多世界的穿越,隨身空間如今有面積廣闊。
以齊山的資源體量對接老朱家,就如同在海邊挖了一道小水渠,根本不值一提。
齊山的計劃很簡單,這個年代都是宗族式為主。
老一輩兒傳下來的規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人太窮了,如果不是宗族,在一起抱團取暖,就很難有抗風險的能力。
所以自然而然,發展成家族式的莊園是最合適的途徑。
類比天子傳奇中的南宮世家。
齊山還真想看看換了一種途徑,朱元璋能不能再次登到那個位置上。
將手中的筆放下,齊山站起身來,轉身走了出去。
門口侍立的丫鬟行了一禮,說道:“二爺,大夫人吩咐您要是看完了書的話就請到偏廳一敘,皇覺寺來了一個老和尚,說是四爺的師傅,大夫人正在招待。”
齊山點點頭,笑道:“杏仁兒,不是說了好幾遍,不要稱呼爺嘛,都是鄉裡鄉親的,之前你們家也沒少幫過我們,你過來算幫忙,還真把自己當做下人麽?”
杏仁兒嚴肅道:“爹娘教誨,規矩不可忘,上下尊卑要分清楚。如今這年頭就差人吃人了。
杏仁能夠在您這裡討一碗飯吃,還能奢求什麽?”
齊山搖搖頭也不再說什麽。
這姑娘死倔死倔了。
家裡有些余錢之後,齊山曾想過弄一兩個生化人出來作為下人。
可是還沒等動作,左鄰右舍見到老朱家起來了,紛紛求著將自己家的孩子送了過來。
男孩有力氣能做工,每日裡就做豆腐,然後挑著擔子出去賣。
女孩圍繞在王大娘身邊,有的時候做衣裳,給家裡一些破爛的地方換新絕,大部分都是當作丫鬟來使用,洗洗涮涮,做做飯。
都是窮苦人家出身,不會出現大戶人家的欺壓情況。
王大娘又是一個疼人的,所以這些小姑娘在老朱家做的都很開心,最重要的一點是吃飯管飽呀。
現在算算三進的宅院裡,大小丫鬟加起來足有十幾個。
再加上小夥子們,家裡吃飯的嘴少說也有個三四十張。
這個數量,令王大娘每數一次心裡面就顫一次。
糧食消耗的速度也是噌噌的往上漲,鬧的王大娘都不敢去糧倉了。
人口多了,自然就不能光指望田鼠了。
後山本來就已經光禿禿的了,雖然有些雜草,但也已經被曬得如同皮蘚一般。
這種地界有三五隻田鼠還算合理,要是有三五百隻那就是純扯淡,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這個地方有貓膩嗎?
好在家裡有了一些閑錢,齊山勾勾手指,安排了一個秘密糧食商人,隔三差五就偷偷摸摸的上門,好像做賊一般的賣些糧食。
這種鬼祟行徑早已經引起了朱重八的回憶。
之前吃飯的時候曾不止一次的提過,懷疑糧食商人是附近山賊,這摩拳擦掌的準備下回來的時候搶了他。
齊山只是笑笑也不說話啊。
心裡卻對這個主意暗暗叫好,況且他對高武世界的武力相當的好奇,以自己的科技力度,如果與當地人發生衝突會是什麽情況呢?
如果朱重八真敢拿這些爛木頭棍子破柴刀就帶著人打到山上去,齊山也不介意順勢做一做實驗。
正因為如此,三十裡外的一處小青山上就無聲無息的多了個山寨。
這個寨子很奇怪,沒有名號也不打旗幟,來來往往的也看不到有人搶劫。
可附近山賊的探子卻知曉,這個寨子兵強馬壯,裡面少說也有200號人,統一的著裝,統一的武器,再加上寨子建造的四平八穩,易守難攻。
讓附近幾個山寨都難免犯嘀咕。
這年頭山賊也窮得厲害,齊山懶得搭理他們,否則早就掃平了。
來到偏廳,正好看到王大娘正與老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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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口子敘話。
老和尚慈眉善目,一身僧袍洗得發白。
旁邊婦人打扮卻比上講,雖然趕不上官宦人家的夫人,也算是個地主家的小姐。
見齊山走過來,王大娘站起身來說道:“二叔,這是皇覺寺的覺遠大師,是老四的師傅。覺遠大師,這是如今老朱家的當家人。”
老和尚站起身來,雙手合十誦了一句佛號。
“施主好面相,果然是大富大貴之人,難怪老朱家能夠久旱逢甘霖,逆勢崛起。貧僧覺遠見過施主!”
齊山微笑回禮:“見過覺遠大師,不知道大師此來所為何事?”
“說來慚愧,如今老天爺吝嗇雨水,蝗蟲也越來越多,前兩個月還好,多多少少還有樹皮草根吃,如今就連這些都幾乎吃沒了。
佃戶生活太苦,皇覺寺不忍收租,但又必須活命,寺廟內無余糧,和尚們也只能自討生路。
貧僧厚顏來討一碗飯吃。”
齊山展顏:“應當如此,大嫂可給大師準備的飯食?”
“隻上了一碗粥!”
“那如何能夠,吩咐後廚整治一桌酒席,大師不吃肉食,將咱們的豆腐變著花樣做上來。正好我有些事想要跟大師聊一聊,機會難得不能錯過呀!”
一聽到有酒席,老和尚胡子都發抖了,旁邊的婦人更是喜上眉梢。
王大娘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告罪一聲,帶著丫鬟走了出去。
老和尚合十行禮:“多謝施主,但有所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齊山笑著回禮。
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1天起,齊山心中就滿腹的疑問,朱重八一家生活在孤莊村,巴掌大個地方,又接觸不到上層社會。
有些話問了也白問。
如今老和尚來了,或許能知道一樣。
和尚可是不一般,他們在世間遊走,結交三教九流。
在這個背景之下,消息自然靈通的多。
後廚的胖大娘,實際上就是隔壁汪家的媳婦,之前在鎮上酒樓做過幫工,算是有兩手。
手腳麻利,速度也夠快,再者說豆腐也是現成的,其他青菜這年頭也沒地方找去。
前後不過十幾分鍾就上來了,四菜一湯全都是豆腐。
王大娘又不知道在哪裡掏了半壇黃酒,給二人送了過來。
男人吃飯,女人是不能上桌的,因此和尚的媳婦被王大娘帶了下去,她們自有一桌。
後院空地,和尚與齊山兩人在青石板上對面而坐。
端起酒杯,先是對飲了一杯,這才打開了話頭。
“覺遠大師,我自幼體弱,雖不曾生病卻能強壯起來,成年之後手腳也無縛雞之力。看到四弟玩耍巨石,捉拿提放無不如意就好似抓了一個雞子,因此心中就生成了一個疑惑。為何現在的人會有如此大的力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古書上記載的沒有這麽誇張啊。”
老和尚是一點兒也不客氣,美食當前拿起筷子就往豆腐上面懟。
齊山說這句話的功夫,五六塊豆腐就已經進了他的嘴裡,這老小子也不嫌燙,囫圇吞棗一般就咽到了肚子裡。
聽到齊山問這事兒,不免微微一愣。
他低頭沉思了一下,緩緩開口道。
“施主所說的古書應該是唐朝之前的吧。”
齊山不動聲色反問道:“大師何出此言?”
“這天地異變說是秘不宣於口,實際上大部分人都已經了然於胸,被蒙在鼓裡了,就只有在田地裡刨食的泥腿子而已。”
老和尚抬起頭來似乎陷入了回憶。
“施主可曾知道王莽篡漢那一年, 天降一塊神石,正砸在西域,落地後化作一座巍峨高山,將我中原大地與西域荒蠻隔成兩界。
遂有人將其命名為兩界山。”
齊山手一抖,心裡暗叫我操。該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兩界山吧!
“傳言兩界山下壓了一隻神猴,風餐露宿,長生不老。有人曾親眼得見,其吃銅丸喝鐵汁。
一直到唐初,不知因為何事,兩界山突然炸裂,神猴也不知所終。
當時這件事掀起了軒然大波,不少不明真相的貴族紛紛趕往兩界山,親自勘探地形,想弄明白究竟是什麽原因導致山體崩塌。
就這樣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碎山石被人們攜帶著,漸漸擴散了整個中原地帶。
也就是從那時開始,人們的體質越來越強,有人自己發現力氣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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