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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國海魂》第2章 赫爾戈蘭灣的炮聲(4)
初夏,巴爾乾半島波西尼亞首府薩拉熱窩陽光明媚,奧匈帝國軍事演習剛剛結束。哈布斯堡王儲弗朗茨-費迪南大公與他的妻子索菲亞坐在一輛敞篷車上,檢閱歸來的他志得意滿,輕松愉悅的氣氛在敞篷車裡徜徉。  上午十時,轎車開進薩拉熱窩市區,塞爾維亞恐怖分子朝敞篷車投擲了一枚炸彈,費迪南大公受了點輕傷,但是他決定繼續旅途。當敞篷車駛入另一個街口的時候,塞爾維亞糞青普林西普從人群中跳出來,對著費迪南大公夫婦瘋狂開槍。1914年6月28日,人丁凋零的哈布斯堡最後一位合法繼承人弗蘭茨-費迪南與他的妻子被塞爾維亞民族激進分子刺殺,老首相俾斯麥憂心忡忡的巴爾乾火藥桶被徹底引爆。

  巴爾乾的槍聲傳來,戴維-貝蒂敏銳的察覺到歐洲局勢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匆忙告別了西萊姆一家,風馳電掣般的折回基爾港與訪問艦隊匯合。與此同時,德國海軍部下令所有軍官水兵取消休假,留守軍艦隨時待命,德皇威廉二世也開始收拾行李,乘坐專列返回柏林處理這場危機。

  “安妮,戰爭開始了……”

  “你們這些軍人實在是太敏感了,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發生。1908年波斯西亞危機,戰爭一觸即發,報紙上對於大規模歐戰的猜測鋪天蓋地,最後還不是和平解決了。”安妮將一張全家福相冊塞進裝的滿滿當當的行李箱中,伸手捋了捋宅男軍服上的褶皺,望著即將離家的丈夫輕松道:“要相信我們的貝特曼-霍爾維希先生,他能製止戰爭!”

  事實上,費迪南大公遇刺身亡在當時的歐洲所產生的衝擊力遠沒有天-朝史書上的白紙黑字苦心孤詣渲染的那麽嚴重。如果說洪堡兄弟為德國人帶來了理論與思辨,那麽繼承了腓特烈大帝鐵血基因的德意志人也絕不缺乏尚武精神!作為德意志的女兒,安妮根本就不懼怕戰爭,更何況還有1908年波斯尼亞危機這個例子。

  1908年波斯尼亞危機,奧匈帝國在德皇的支持下強行吞並了波斯尼亞和黑塞哥維那,並且在邊境陳兵百萬咄咄逼人。此舉激怒了塞爾維亞人,他們進行了軍事總動員,大斯拉夫主義泛濫的羅曼洛夫王朝也對吃相難看的哈布斯堡王朝發出戰爭警告。那段時間,歐陸風雨飄搖人心惶惶,無聊的政客和黑了心的報紙都誓言歐洲即將爆發,好在德國的警告,英國的拉架起了作用,再加上沙俄國內工人罷工和農民暴動此起彼伏,沙皇王座岌岌可危,危機以“攘外必先安內”的俄羅斯退縮而終結。

  “也許薩拉熱窩事件可以通過外交磋商得到解決,可那得建立在塞爾維亞人不愚蠢的前提上。”

  王海蒂提起安妮收拾好的行李箱,粗糙的手輕撫過妻子的發梢,搖搖頭咬牙切齒道:“哈布斯堡正在枕戈待旦磨刀霍霍,而愚蠢的塞爾維亞政府卻在為眼中釘肉中刺的死亡而沾沾自喜!塞爾維亞人把一切都搞砸了,他們以為他們是誰?!要知道驕傲貪婪的北極熊都曾在1908年波斯尼亞危機中退避三舍,要知道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內!他們會把整個歐洲都推向戰爭!塞爾維亞政府應該上絞刑架!”

  費迪南大公遇刺在奧地利引起了軒然大波,對巴爾乾半島覬覦已久的奧地利人終於找著了開戰的理由,維也納街頭懲戒和吞並塞爾維亞的呼聲甚囂塵上。奧匈帝國老皇帝弗朗茨聽完奧地利陸軍總參謀長孔拉德聲嘶力竭的叫囂和自信滿滿的允諾,並且在德皇威廉二世那裡得到一句含混不清的保證後終於不再遲疑,

決心發動戰爭。1914年7月23日,奧地利人向塞爾維亞提出了極其苛刻的條件,限定在四十八小時那答覆。  塞爾維亞人在薩拉熱窩事件後的拙劣表演也頗具喜感。奧匈帝國唯一也是僅有的皇儲弗朗茨-費迪南大公極力主張吞並波斯尼亞和黑賽哥維那,他的言行招致塞爾維亞人的極端仇視。自6月27日大公遇刺身亡到7月23日奧匈帝國發出戰爭通牒這近一個月的時間內,塞爾維亞政府反應十分遲鈍,除了不自量力的展示他們夜郎自大有恃無恐之外,他們幾乎毫無作為,甚至還為費迪南大公之死慶幸竊喜,直到哈布斯堡老皇帝對塞爾維亞政府發出最後戰爭通牒,塞爾維亞人這才幡然醒悟。為了忍辱求全,除了奧方派員參與追捕審判凶手一項外,奧地利人提出的霸王條款惶恐不安的塞爾維亞人悉數接受,可惜已經為時已晚。戰爭的車輪一旦發動就是至死方休的結局,死神的鐮刀從來就容不下一絲絲憐憫!

  俄國對於薩拉熱窩事件的發生頗有些措手不及。盡管北極熊一直對巴爾乾半島虎視眈眈,可1914年的俄國人早已經不是1848年革-命時的那台令西歐人恐懼的“歐洲壓路機”了。自1904年日俄戰爭之後,俄國國內局勢動蕩不堪,剛剛鎮壓了國內革-命的尼古拉二世除了一腔熱血,並沒有發動戰爭的本錢。不過尼古拉也沒有什麽可猶豫的,協約國的背書讓虛弱的俄羅斯人腔調日益強硬起來。

  在安妮眼中,薩拉熱窩事件不過是1898年英法蘇丹法紹達危機、1908年波斯尼亞危機、1911年阿加迪爾危機的複製,雖然歐洲局勢一日比一日凶險,可這畢竟已經持續了很多年了。安妮雖然滿不在乎,可丈夫的警告讓他產生了懷疑,西萊姆戰略天賦在海軍界可是有口皆碑。

  安妮忍不住看了看坐在洋灰小樓外的花園草地上和丹尼嬉鬧的女兒海倫,垂頭比劃十字,捂著嘴小聲道:“親愛的,你是說這一次戰爭無可避免了?”

  見妻子已經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王海蒂這才摟著安妮,緊鎖的眉宇輕輕頂在安妮額前,絮叨道:“我不在的時候照顧好費雷西和艾薇兒;我在壁櫥的暗櫃裡藏了幾根金條,將它保管好,再困難也不能拿出來用,那是咱家的救命錢。別為我擔心,打仗是軍人的事,榮耀屬於德意志!”

  “要好好照顧自己,凡事莫逞強,有機會就想辦法調到海軍部辦公室去,哪怕是基地指揮官也行。”腓特烈大帝的子孫並不懼怕戰爭,可這並不代表安妮舍得讓丈夫站在一線,直面縱橫七海笑傲江湖數百年的大英帝國皇家海軍。安妮環住丈夫不怎麽寬闊的肩膀,猶疑道:“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要提前退役移民美國嗎,要不你現在就去辦理退役手續?”

  “移民美國?”王海蒂愣了愣,折騰了許久在記起來那是宅男剛加入海軍時的夢想。王海蒂是個好逸惡勞之人,他對德國的態度就好像他簡單懶散的愛情觀,宅男絕不輕易愛上別人,一旦愛了,那就絕不會改變。

  “家能搬走,可記憶能搬得走麼?”宅男問道。

  基爾航海節有些虎頭蛇尾的結束了,6月29日,英國友好訪問艦隊開始啟程返航,由古迪納夫海軍準將率領的第一輕巡洋艦艦隊穿越了剛剛拓寬完工的威廉運河。

  就在英國艦隊離港的同一天,休假中的宅男王海蒂重新搬回到塞德利茨號戰巡上,他沒能去碼頭送老友戴維-貝蒂一程。宅男雖然有些惋惜,但年輕的他並未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等宅男再會戴維-貝蒂的時候,他們已經成為宿命般的生死仇敵!

  巴爾乾的槍聲傳來,雖然帝國政府尚未表態,但是德意志海軍陸都進入緊急狀態,以應對巴爾乾那盤如迷霧一般的棋局。

  作為第一偵查艦隊的總參謀官,王海蒂的任務十分繁重,既要組織整個艦隊日常的槍炮、魚雷訓練,增加新補充進來的海軍見習學員與老兵的磨合,讓艦員始終保持較高的士氣,又要考察各戰艦的武備設備的狀態,以便有針對性的小規模維修保養。

  保障整隻艦隊的物資供應,讓艦隊始終保持在最好的狀態;根據形勢增加突襲反突襲、夜戰近戰、損失管制等科目的訓練;與艦隊司令希佩爾分析綜合情報、設計預備方案,安排執勤表和布置防魚雷網;處理艦隊與基地的協調聯絡問題,列席海軍部組織的例行情報通報和分析會,宅男這段時間忙的是昏天暗地。

  “戰艦評估報告已經出來了:毛奇號戰巡的鍋爐有蒸汽泄漏的毛病,不能發揮最大功率;馮-德-坦恩和塞德利茨號戰巡、科爾堡、格勞登茨、斯特拉爾松德號巡洋艦很多主炮、副炮炮管已經接近使用壽命了,需要更新一批炮管;‘布呂歇爾’號內部鏽蝕問題比較嚴重,水密封橡膠有幾處松動。”艦隊參謀勞倫上尉捧著一份厚厚的調查報告放到王海蒂的辦公桌上。“參謀官,詳細數據都在報告裡……”

  “情況有些不妙呀……”王海蒂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有氣無力道:“上一周的槍炮考核成績出來了,除了羅斯托克號表現尚屬正常,其他各艦命中率和效率都有所下降,見習海軍學員的補充使我們的槍炮術水平下降的很厲害。”

  “參謀官,今年的夏秋季例行巡航還正常進行不?”勞倫上尉問道。

  按照慣例,大洋艦隊主力每年夏秋季節都會前往地中海、伊比利亞半島和亞速爾群島海域開展遠航訓練,以加強新老艦員的磨合和檢驗上一年度訓練的成果。

  “誰知道呢!”宅男沒由來的發起火,怒氣衝衝。

  6月28日,薩拉熱窩街頭的槍聲傳來,海軍部立即召開了冗長的軍事會議,以討論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海軍元老和一線指揮官吵成一團,就連是否按時開展夏秋季例行巡航訓練都爭執不休,唯一得出的結論就是對巴爾乾虎視眈眈的哈布斯堡人絕不會放棄這次機會,戰爭可能在7月末8月處爆發,德國、俄國和法國無疑會卷入戰爭,而英國人會選擇中立。

  第一戰列艦分艦隊總參謀官沃爾夫岡-魏格納和第一偵查艦隊總參謀官王海蒂都有幸列席那場充滿亂糟糟的辯論會,德意志的海軍戰略雙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會議室最不起眼的角落,或是把軍帽蓋在臉上呼呼大睡,或是就著茶水百無聊賴的翻看過了期的舊報紙。

  “將‘製衡與均勢’這項外交藝術練就的爐火純青的約翰牛會不懂唇亡齒寒?!英國人會因為德國的警告而保持中立?!”想到海軍高層短淺的戰略意識,宅男就忍不住想要吐槽。宅男在狹小的軍官艙裡轉悠了幾圈,再也找不到工作的激情,隻得草草收拾了辦公桌往艙外走。

  剛拉開艙門,基爾的夕陽便灑了進來,斜斜的印在宅男黝黑的皮膚上,不似盛夏正午的熱浪,而是一種很溫暖很甜蜜的感覺。

  “參謀官!”正在衝洗甲板擦拭槍炮的水兵們紛紛敬禮,王海蒂忙舉手回禮。

  海軍從來就不像詩人和小說家筆觸所描述的那麽浪漫, 與之相反,艦上的生活相當枯燥乏味。受製於軍艦的定位,艦員生存空間只能讓位蒸汽機鍋爐、武備彈藥和淡水給養,畢竟航速、火力和續航力才是戰艦的終極使命。

  軍艦生活空間的狹小,陰森潮濕的床鋪、轟隆的鍋爐運行聲,三天大考核每天小訓練的節奏,單調乏味的夥食都是折磨船員士氣的不利因素,正因為如此,晚飯後清理甲板打掃衛生則成為了艦員最喜愛的活動。

  夕陽灑在教堂、碼頭、港口和戰艦上,遠處“赫蘭戈爾”號戰列艦的浮光掠影,港區教堂哥特式的雕花穹頂,還有近旁“毛奇”號戰巡所製造的陰影,黃昏下的基爾美得像是一副19世紀印象派油畫,又好像博物館櫥窗裡泛黃的老照片。宅男晃晃悠悠的爬上塞德立茨號艦橋,眯著眼睛眺望遠方。

  “要不要站出來?”宅男輕撫塞德立茨號戰巡的鋼鐵之軀,憋在心理的話真不吐不快。宅男清楚的記得1916年日德蘭海戰結束後,龐大的公海艦隊梟雄末路般的躺在基爾港,直至烈士暮年鏽跡斑斑。1918年基爾水兵起義更是為這支忠勇的艦隊蒙上了一層不光彩的神色。而現在,1914年6月,戰爭尚未爆發,局面還能挽回。

  “參謀官,海軍部急電,本周海軍部例行情報通報和分析會提前舉行,威廉陛下、元帥提爾皮茨和大洋艦隊司令提爾皮茨都將出席……”艦橋下有通訊兵在喊。

  宅男渾身一顫,因為上火而開裂了的嘴唇微微動了動,望著唯美的基爾霞光,猶猶豫豫的目光終於堅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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