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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國海魂》第14章 黎明之前(1)
(寫到八十萬字自我感覺寫作功力沒啥進步,今天嘗試寫一點愛情,結果發現我也能寫出香豔的東西。還有s沁園春雪君,好久沒見到你了,嘿嘿,我保證這本書有一個痛快的結局。)

 收拾行裝離開奧克尼島最北部那棟幽禁監獄的戴維-貝蒂參加了由海軍部出面組織的海軍酒會。

 倫敦大佬們和海軍將軍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一派浮華。“死裡逃生”的戴維-貝蒂三心二意的應付前來攀談的大佬,在人群中努力找尋新任海軍大臣的背影。

 貝蒂覺得他有必要與海軍大臣開誠布公的交流一次,不過在他找上海軍阿瑟王之前,他已經被欣喜若狂的下屬灌醉。

 酒意微醺的貝蒂一步三搖的折回斯卡帕灣基地司令部為他準備的房間。妻子埃菲爾舒穿著一件淡色調的睡衣迎了上來,接過丈夫丟的滿地的軍衣和軍帽,掛在靠門的衣架上。

 “對不起,我又喝醉了……”

 戴維-貝蒂搖搖晃晃的擠進盥洗間,狂吐了一陣子。埃菲爾舒手忙腳亂的為丈夫捶背,又替丈夫準備了一盆洗臉用的冷水。

 折騰一番,貝蒂的胃終於舒服了一點。他攏手舀起一點涼水拍在臉上,試圖叫自己清醒過來。妻子埃菲爾舒只是遞過來一塊乾毛巾,旋即退到盥洗間的門口,雙手環胸,對丈夫似笑非笑道:“戴維,你考慮好了嗎?”

 “什麽?”貝蒂一邊擦著臉。腦袋裡還想著屬於第三海務大臣的職責,盤算工作應該從哪裡著手。

 除去屬於內閣文官的最高首腦——海軍大臣,海軍最重要的職務就是四位海務大臣。第一海務大臣與海軍大臣僅有幾個單詞之差,但卻是後者的下屬。饒是如此,第一海務大臣依舊是級別最高皇家海軍將領,一般兼任海軍總參謀長,全權負責具體的戰事指揮。第二海務大臣主管人事。海軍軍官的考核升遷,水兵招募和軍校建設都屬於第二海務大臣的職責范疇。第三海務大臣主管審計,負責皇家海軍裝備的采買和技術的革新。整個大不列顛海軍造船廠都屬於第三海務大臣的監管范圍。第四海務大臣負責後勤,主要是物資供應和海軍基地管理。

 雖然貝蒂沒能成為大艦隊總司令,不過鑒於斯卡格拉克海峽海戰後大艦隊前所未有衰弱之事實。主管造艦和技術革新的第三海務大臣的地位在現在愈發重要。貝爾福將第三海務大臣職位長期空懸就曾引起不少海軍有識之士的指責,不過誰也沒有想到阿瑟王從頭到尾就準備將這個職位留給他戴維-貝蒂。

 雖然貝蒂接受海軍部的任命,但是他對新工作毫無頭緒。近三個月的監禁,戴維-貝蒂對於皇家海軍最新動態了解不多,直到剛剛結束的酒會,貝蒂才從第一海務大臣高夫-卡爾索普那裡了解一些皇家海軍近期造艦計劃。

 三艘由伊麗莎白女王級快速戰列艦改裝的六主炮戰列巡洋艦,三艘聲望級戰列巡洋艦,七艘復仇級(r級)戰列艦,一艘加拿大級戰列艦,三艘代號噓噓的大型輕巡洋艦。以上這些只是皇家海軍已經開工的主力艦。除此之外,皇家海軍還計劃造艦三艘胡德級超級戰列艦,三艘納爾遜級戰列艦,代號g3的戰列巡洋艦和l3的快速戰列艦。

 高夫-卡爾索普一口氣列舉了至少三項貝蒂從未聽過的造價計劃,貝蒂很快便發現他的腦袋有些跟不上皇家海軍現階段的擴軍速度。

 三艘胡德級超級戰列艦、三艘納爾遜級戰列艦、g3計劃戰巡和l3快速戰列艦還在紙面設計階段。戴維-貝蒂暫時不用考慮那些虛無縹緲的家夥,問題是那些尚在船塢裡的主力艦從名稱上判斷就足以讓參加過不列顛幾乎所有無畏艦決戰的貝蒂手腳冰涼。

 伊麗莎白女王級戰列艦改裝戰巡,這是誰的天才想法?如果非要改裝的話,為何不加上最早服役的伊麗莎白女王號?

 斯卡格拉克海峽海戰證明皇家海軍輕防護的主力戰巡不堪一擊,三艘聲望級戰巡造艦計劃是否還有存在的必要,要知道由r級戰列艦改裝而來的六主炮戰艦沒有沒有多少可以挖掘的潛力。加強防護勢必要削減航速!

 加拿大號戰列艦不是已經正式交付海軍了嗎,剩下的一艘加拿大級戰列艦從何而來?大型輕巡洋艦,就是埃德加級那種萬噸級列裝小口徑主炮的一等巡洋艦(大型裝甲巡洋艦),那麽輕巡洋艦又從何而來?

 還有,哪怕是英德海軍軍備競賽最激烈的那段時間,堅持“德國每建造一艘主力艦,英國就建造兩艘作為回應”的皇家海軍沒有像現在這般瘋狂。

 在1917年春季之前完成六艘戰列巡洋艦、八艘戰列艦和三艘暫時不知道虛實的大型輕巡洋艦,也就是說皇家海軍僅1915年會有至少十五艘主力艦正開工建造,1916年至少會有七艘主力艦加入大艦隊戰鬥序列,而財大氣粗的美國牛仔每年主力艦的開工和服役數量只有兩艘,揮舞著寶劍要求陽光下的地盤的德意志帝國每年主力艦開工數量最多只有三艘。

 在激烈的戰爭狀態下爆無畏艦和無畏型戰巡這樣高技術合成兵器的產能,且不說大英帝國造船體系能否支撐,即便日不落帝國完成這份雄心勃勃的計劃,恐怕精疲力竭的大英帝國在戰後會一蹶不振。

 乾毛巾在臉上胡亂地抹著,冷不丁地聽見妻子的問話,一腦門子官司的戴維-貝蒂暫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妻子氣鼓鼓的爬上床,貝蒂這才記起來軍事審判之前他答應妻子徹底退出軍界。考慮幫助嶽父處理公司這事實。

 貝蒂丟下毛巾,縮頭縮腦的跳上床倚著妻子躺了下來,喊著妻子的昵稱,心虛道:“尼曼,很遺憾,我不能過去幫爸爸分擔公司事務了。”

 “我知道了!”埃菲爾舒從貝蒂腋下搶出枕頭,拍掉丈夫環過來的手。怒氣衝衝:“我就不應該來奧克尼,我早就應該明白你和你的老朋友西萊姆都是世上最無情之人。西萊姆不舍得放棄海軍,寧願在海外漂泊了十多年也不肯沉下心尋找一份工作呵護妻子照顧家庭。我的丈夫是個天生的傻瓜。,明明可以不勞而獲卻依舊堅守在軍艦上,明明知道自己被捧上神壇。一旦失敗就是民族罪人卻依然不肯離開。”

 “尼曼,不要將我與西萊姆那家夥相提並論,至少他並不喜歡他的妻子,而我對尼曼的心至死不渝!”戴維-貝蒂從床上坐了起來,將妻子氣鼓鼓的臉龐掰正,正色道:“尼曼,自認識西萊姆開始,我還沒有贏過那家夥一次。好吧,我可以不計較不在乎對日俄戰爭的猜測、對海軍發展方向的爭論的失敗,但是我們與德國之間的戰爭是涉及國運的戰爭。我必須留下來,戰勝我的老朋友。”

 埃菲爾舒對貝蒂此前徹底脫離海軍的言論並沒有太多的信心。沒有期望也就無所謂失望,埃菲爾舒冷哼一聲,這一頁算是翻篇。

 貝蒂暗道僥幸,剛想吳儂軟語安撫妻子。門外卻傳來略帶猶豫的敲門聲。

 戴維-貝蒂怏怏不快的抽回伸進妻子睡衣的手,起身開門。

 “小家夥,如果不是大新聞,那你就有麻煩了!”戴維-貝蒂望著氣喘籲籲的基地司令部通訊兵,緊了緊睡衣的束帶開玩笑道。

 “將軍,是大新聞!”通訊兵捂著激烈跳動的心臟。上氣不接下氣道:“西萊姆辭職了!”

 (--華麗的分割線--)

 基爾的後半夜靜悄悄。

 從柏林開過來的運送海軍物資的貨運火車停在基爾海軍基地倉儲區,波羅的海艦隊後勤處軍需官貝恩德-穆勒拿著物資清單站在站台上,等待負責運送物資的軍官交接。

 現代戰爭歸根究底是資源戰爭。西線的第二次伊普爾戰役、東線的加裡西亞果爾策利戰役和吞金獸海軍正常的戰備訓練叫帝國參謀部後勤人員跑斷了腿,於是鐵路系統加班加點搶運物資,德意志鐵路線上轟鳴的火車一刻都不曾停歇。

 凌晨四時,運送物資的軍列靠站,司機和隨車保護物資的士兵呵欠連天的走下火車,準備在站台小小的調度室補上一覺。負責接收物資的貝恩德-穆勒望著那些可以補覺的同僚,滿眼欽羨。

 隨車的參謀部後勤軍官遲遲沒有走下火車,貝恩德-穆勒在滲著寒意中怒火愈來愈盛,就在他忍不住想要登車找那個冒失軍官時,一名身穿上將製服的海軍軍官從通道裡竄了出來。

 “將軍……”軍需官望著往日只能在報紙裡看到的身影如此真實的出現他面前,頓時覺得頭暈目眩。貝恩德-穆勒不自禁地呢喃了一句,直到疲倦的上將舉起右手,軍需官才記起來敬禮。

 “辛苦了。”王海蒂擱下原封不動帶回來的行李箱,看了看軍需官的肩章,小聲道:“少尉,可以為我找一部軍車嗎,我想早一點回家。”

 “當然!”剛才還滿腹牢騷的軍人盡數忘卻那些不快,繃直身子,用理所當然的語氣保證道。

 軍車悄無聲息的開進靠近海濱的那一排看起來有些陳舊破敗的洋灰小樓。王海蒂拒絕了司機搬行李的好意,目送軍車離開。

 軍車車前燈那強力光線消失在寂靜的空間。王海蒂抬頭仰望基爾的星空,積鬱的情緒終於能夠舒緩一些。離開那座小雨霏霏,令他倍感壓抑的彌漫了巴洛克風格的古老城市,王海蒂發現基爾的天空前所未有的純淨。

 從口袋裡掏出那把快要生鏽了的鑰匙,輕輕轉動門鎖,王海蒂飛快地溜進家門。牧羊犬丹尼警覺的抬起頭,旋即認出那是它的主人。牧羊犬飛奔過來,親熱的跟在王海蒂的身後,王海蒂費了一番功夫才將丹尼安撫好。

 王海蒂也不打開大廳的吊燈,只是脫下鞋,扶著樓梯扶手踮著腳來到主臥門前。

 並不寬敞的主臥內擺放的都是安妮添置的大件——雙人床、寫字台、梳妝台和兩座衣櫃。窗門並沒有徹底關上,基爾峽灣的海風徐徐而來,拂動安妮喜歡的暖調色簾幕。一絲微冷的光線灑了進來,搭配點點海風,頓時有了風移影動的感覺。

 王海蒂脫下軍衣掛在衣架上,有些貪婪的呼吸空氣中那一點淡淡的香味。與安妮共享的私人空間曾經讓王海蒂倍感焦慮,不過當王海蒂卸下因為洞悉時空而產生的危機感,王海蒂又發了瘋似的眷戀起這味道。

 雙人床上,安妮睡得很熟。除了那一張無論如何也談不上精致的臉龐,貧民窟女孩因為家務活而生出的結實手臂也裸露在薄被外面。王海蒂就立在床前,望著他的妻子,心跳莫名地加快,腦海裡來回折騰與性格大大咧咧的安妮風馬牛不相及的“睡美人”一詞。

 “這算什麽,結婚十多年才喜歡上自己的妻子。”

 這種感覺日德蘭海戰後不止一次的出現。當事人嘀嘀咕咕的脫下襪子,擰開藥瓶吞下幾顆常備的安眠藥準備倒頭呼呼大睡,不過當王海蒂坐上床沿,他才發現睡姿不妙的安妮佔用了大半張床,拽了拽背角,王海蒂悻悻發現被子紋絲不動。王海蒂隻好彎腰替妻子掖好被子,從衣櫃裡搬出另一床被子。

 “是誰?”剛在床沿鋪好被子,安妮便醒了過來。朦朧的夜色中,安妮將猝不及防的王海蒂揣下床,順手擰開床頭燈。

 “這該死的婆娘!”因為飲食不規律、過多服用精神藥物導致厭食和營養不良的王海蒂頭暈眼花的爬了起來,扶著隱隱作痛的腰肌哼哼唧唧道:“我是誰,我是你男人!”

 “海蒂,你怎麽回來了?”

 面對凌晨歸家的男人,安妮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捂著自己的嘴難以置信。

 安妮了解丈夫的性格,當年那個貧民窟裡敢愛敢恨的女孩的確用了一些不正當的手法徹底斬斷丈夫與凱瑟琳的聯系,用一紙婚姻圈住了事業期正處於低谷的男孩,不過她到底沒能徹底征服丈夫的心。若非必要,丈夫寧願在辦公室做到天亮也不願意回到有她安妮在的房間。

 在王海蒂開口解釋之前,安妮已經從床上爬了起來,毫不顧忌泄露的春光,在衣櫃裡翻出一套乾淨的睡衣。

 “還沒吃飯吧, 我去廚房給你弄點吃的。”

 穿著睡衣的安妮風風火火地往門外走,身體已經到了極限的王海蒂倔強的心莫名感動了一下,他追了上去,從背後將安妮擁進他的懷裡。

 “當年那個水果商販家總是偷水果給我吃的小女兒如今已經學會照顧家庭;當年那個後悔結婚,在教堂神父面前宣誓廝守終身後躲在婚房盥洗室不肯出來的毛頭小子如今已經是一個八歲女孩的父親。”王海蒂擁著妻子微微顫動的身體,將腦袋擠進帶著肥皂味的長發,輕聲道:“安妮,我們都已不再年輕,該是安定下來的時候了。”

 “海蒂,這不是你的風格,你怎麽了?”

 妻子聽出丈夫言語中掩飾不住的疲倦,她在王海蒂的懷裡不安地扭動著,想要弄明白究竟發生什麽。王海蒂哪裡肯叫妻子看見他那張掛著兩行清淚的臉,緊了緊環腰的手,緩緩道出事實:

 “安妮,我辭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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