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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牌牧師》第174章 伯瓦爾蘇醒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如果阿爾薩斯成為了霜之哀傷的主人,那麽他便將自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可以帶著霜之哀傷走遍天下,突破元素空間的力量界限,但是,成為了奴隸的阿爾薩斯,沒有辦法要求自己的主人,過於遠離北方主島,因為那裡有元素空間的裂隙,是霜之哀傷的力量源泉,假如力量感應削弱到一定程度,霜之哀傷便會出於本能,要求阿爾薩斯停下腳步。

就比如此刻,阿爾薩斯感覺到了霜之哀傷的意志,抵達暴風鎮,便是這座浮空島的終點,同樣也是他的終點,哪怕他的亡者大軍,能夠如蝗蟲般湧向四方,但那已經毫無意義,沒辦法親自征服神聖帝國,讓阿爾薩斯無法接受,更何況失去了霜之哀傷的力量指引,亡者大軍的行動范圍也會遭到限制,頂多能覆蓋白銀要塞一域,以及海灣走廊附近的矮人、地精和獸人城市。

總的來說,他的領地面積增加了不少,可這比起他在心中勾勒的宏偉藍圖,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毫無意義!

阿爾薩斯突然失去了銳氣,緩緩倒在王座之上,點點冰霜仍舊侵蝕著他的身軀,令安度因不禁搖頭歎息:“如果我能早一點想通,或許就能阻止你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阿爾薩斯抬起眼眸,聲音稍顯有氣無力。

他的樣子,讓傳奇騎士和布萊克摩爾慌了手腳,假若阿爾薩斯失去雄心壯志,前者還好,他再怎麽得罪安度因,都有白銀要塞頂著,可是後者卻斷然沒有了活路,眼神立時閃爍不止,思索著自己的退路藏在何方……

安度因並未扯出爐石系統的存在,只是說出了自己的推測:“我也只是後知後覺而已,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出在霜之哀傷本身,既然霜之哀傷是你的唯一依仗,就不應該在明知存疑的情況下,強行執掌。你應該比我清楚,北方主島發生的事情,霜之哀傷的問題,可不是一天兩天,至少要追溯到我父親突然死亡的那一天。”

安度因的嗓音,在冰冷空氣中緩緩飄蕩。

“按照預估,他至少還能堅持十年,可是他卻那樣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們有誰調查過,他的死因嗎?”

阿爾薩斯目光彷徨,沉默半晌,緩緩搖頭:“據我所知,瓦裡安閣下的死亡極其突然,他的遺體也沒能留下,僅是輕輕觸碰,就化作塵土消失不見,這一點,弗丁閣下是知道的,每一位霜之哀傷的繼承者,結局都是如此。”

老弗丁歎了口氣,看著阿爾薩斯的樣子,心中五味雜陳,好端端的天子驕子,如今落得這般田地,等到油盡燈枯,也會按他方才所說,連屍身都無法存留。

“的確,塵歸塵,土歸土,霜之哀傷的持有者走到生命盡頭,他們身上的一切,就會被霜之哀傷奪走。”弗丁看向了昏迷不醒的暴風伯爵,“唯一的例外,便是伯瓦爾了,他的身上還留有霜之哀傷的氣息,固然無法避免死亡,卻也能憑借最後的生命力,再堅持些許時日。”

安度因輕輕點頭:“我父親的突然死亡,與霜之哀傷的異變,脫不了乾系,到後來,伯瓦爾叔叔的意志,同樣極其反常的遭到迅速侵蝕,最後只能帶著一絲執念來到這裡,一切的一切,都透露著別樣意味,阿爾薩斯,你還是太心急了啊!”

聞言,阿爾薩斯握緊了霜之哀傷,蒼白皮膚下青筋乍起,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憤怒與不甘,現如今,阿爾薩斯仍舊掌握著旁人難以企及的力量,可是他卻失去了最為重要的自由,如果換做醉心力量的人,

這或許是不錯的結局,可是對於阿爾薩斯來說,未來的日子便是煎熬,尤其是在擁有珍珠魔石的情況下,他能夠比歷任繼承者,堅持更久的時間。阿爾薩斯的追求是推翻神聖帝國,力量只是推翻神聖帝國的必要工具,可是他現在掌握了力量,卻失去推翻神聖帝國的可能,致使精神狀況遭到沉重打擊。

沉默。

空氣中只剩下風聲呼嘯。

仍舊不停遠去的暴風鎮民,終歸是體力不支,再難挪動半步,范克裡夫遙望懸停於半空的冰封島嶼,認為過了這麽久都沒有動靜,一切大概都塵埃落定,旋即命令眾人止步,暫且休息。

“上面到底是什麽情況啊?剛剛看到一條冰霜巨龍,差點把我嚇了個半死!結果等了半天,上面也沒有開打。”大胡子矮人拍著胸膛,心有余悸的說道,“范克裡夫會長,你說暴風鎮能度過這個坎嗎?”

范克裡夫同樣找不到答案,可是察覺一道道灼灼視線,他還是強自鎮定,重重點頭:“我覺得安度因伯爵應該穩定了情況,現在或許正考慮如何讓浮空島嶼原路返回,至於那頭冰霜巨龍,倒是不用太擔心,它剛剛出現的時候沒有肆無忌憚的發動攻擊,說明有人在掌控局勢,我們只需要靜候佳音,等著安度因伯爵他們勝利凱旋就行。”

范克裡夫的語氣很是堅定,使得惴惴不安的人群,也漸漸得到了勇氣,范克裡夫將他們的神情看在眼中,自己的心思卻是從未落地,那頭冰霜巨龍便是擔憂的根源所在,掌控著冰霜巨龍的人,同樣掌控著現有局勢,結果如何,一切都要看那人如何選擇,到現在都沒有動靜,倒是能表明情況穩定,可是其中風險卻讓范克裡夫捏了把汗,假如安度因有一步走錯,那便是陰陽兩隔。

他現在唯有和眾多信眾一起,為安度因,為暴風鎮進行祈禱,可是不知為何,當他在心中默誦那不甚純熟的聖光典籍,卻是忽然湧現從未有過的感受。

這種感受無法用言語形容,范克裡夫靜心體會,最終卻無法得出確切結論,他的心靈似乎是遭到牽動,又或是他的心靈在牽動某物,這讓素來對聖光教典不感興趣的他,很是一頭霧水。

莫非,我突然有了聖光天賦?

范克裡夫收回心神,他覺得有果必有因,旋即向旁人求證,結果卻令人摸不著頭腦,那些探險家、建築師都和他一般,在默誦聖光教典的時候,心頭或多或少的出現了特殊感應,這便表明他的狀況並非特例。

沒來由的,范克裡夫的視線看向了四周,看向了一位位虔誠祈禱的信徒,他先前為了扭轉低沉士氣,算是半鼓勵半哄騙的,讓他們為安度因進行祈禱,可是情況似乎超過了預料,這些被迫離家的暴風鎮民,好像真的做出一件堪稱傳說的事情。

范克裡夫沒辦法求證,連忙讓一眾探險家、建築師默誦聖光典籍,大胡子矮人赫拉鐵力先前根本沒有接觸過這種東西,隻好找到了一本古舊教典,對著火光,朗讀出聲。

“聖光,集合世間至善,起於混沌源頭……”

大胡子矮人可不知道什麽叫做默誦,嗓門更是喊得很高,立時攪亂了現場局勢,受到影響的人,自然是沒辦法安心默誦,隻好跟著他一起大聲宣講,這些聲音漸漸傳開,一個、兩個……直至成百上千,原本還因為大胡子矮人,心生尷尬的探險家和建築師,突然發現,隨著一同朗讀的人數越多,聲音越大,他們心頭的特殊感受便越發明顯。

范克裡夫驚喜的發現,他的心靈在牽動某種未知存在,盡管不知道這道存在有何底細,可是充盈體魄的溫暖感受,卻讓他不由自主的繼續誦讀。

不多時,寒風凜冽的狂野上,所有的逃難人群都開始了大聲誦讀,洪亮而偉岸的聲音屏退寒冷,撫平了背景離鄉的失落心情,也令系統再一次向安度因給出了重要提示。

【未知目標的速度突然加快了,再過不久即可抵達,奇怪,它到底有何來歷,又為何而來?】

安度因同樣不解,不過他卻記得,自從他招出了泰坦遺骨,系統便突然做出提示,這種狀況,自然不能以巧合論斷,那麽根源只能來自那座泰坦遺骨的複製品,或者,還有爐石旅店下方真正的泰坦遺骨。

“王子殿下!”

布萊克摩爾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他猛地站到了阿爾薩斯的面前,斬釘截鐵的說道:“您的征程剛剛開始,怎麽能現在就選擇放棄?你還握有霜之哀傷,麾下擁有冰霜巨龍與無數亡者大軍,成敗與否,還為見分曉。”

“沒有用了。”阿爾薩斯瞥了他一眼,“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了,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的情況,就不要在這裡聒噪了!”

布萊克摩爾神情一凜,他分明從阿爾薩斯的眼神中,感到不滿,可是來自法師團的視線,如同芒刺在背,他只能硬著頭皮說道:“王子殿下,您的困境,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

心煩意亂的阿爾薩斯,驀地厲聲說道:“閉嘴!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如果真的有解決辦法,無數年來,哪裡需要有人犧牲?一旦接過霜之哀傷,結果只能是死路一條,區別只是早晚而已……”

阿爾薩斯還想說下去,可是一陣咳嗽聲,打斷了他的言語,眾人立時看向聲音來源,便見昏迷不醒的伯瓦爾睜開了眼睛,他看著冰封王座上的阿爾薩斯,神情恍惚了幾秒,暗淡眼眸浮起光彩,不知是慶幸還是遺憾的說道:“阿爾薩斯,你終究是耐不住性子啊……”

安度因上前一步,配合索妮婭,將恢復神智的伯瓦爾扶了起來,暴風伯爵看向他的面龐,很是欣慰的說道:“多虧你來的及時,否則我連說出遺言的機會都沒有。”

在阿爾薩斯利用珍珠魔石,吸取伯瓦爾身上的霜之哀傷的氣息時,目睹了周遭一切,要不是安度因逼得阿爾薩斯提前拿起霜之哀傷,伯瓦爾的結果可想而知,要麽仍舊遭到霜之哀傷的掌控,當一個行屍走肉,要麽因為徹底失去了力量源泉,同瓦裡安和諸多先烈一般,化作塵土徹底消失。

安度因沒有多言,神情莫名的輕輕點頭,伯瓦爾在他心中,其實只是個關系不錯的陌生人罷了,盡管記憶中的場景清晰可見,但這卻是安度因第一次見到活著的伯瓦爾。

“我想,你們應該非常疑惑,霜之哀傷到底發生了什麽狀況?”伯瓦爾的視線,掃過了安度因、伊莉莎以及阿爾薩斯,“這件事情,還要從很多年前說起,我、瓦裡安,還有泰瑞納斯,接受了泰坦降下的崇高使命,他想讓我們嘗試控制霜之哀傷,進而影響元素空間。”

“使命是偉大的,但人心卻不是,泰坦並未指定誰來做犧牲品,誰來最後執掌霜之哀傷。”伯瓦爾的聲音有些低沉,他現在也沒有多少說話的力氣,言語中更沒有帶著多少感情,純粹是講述經過而已,“由於當時情況特殊,黑石部落即將進攻白銀要塞,身為王子的泰瑞納斯,必須統兵作戰,而我則因為年齡關系,還未達到傳奇等階,所以,只能讓你的父親,瓦裡安,率先北上。”

“對於這件事情,瓦裡安原本是沒有任何怨言的,他在白銀要塞長大,不想看到獸人部落破城搶殺,然而,泰瑞納斯擔心出現意外,便有意無意的軟禁了,剛剛出生的你以及你的母親。”

阿爾薩斯聽聞此言,只是眉頭輕輕挑起,他知道這段過往,也了解泰瑞納斯的後悔之情,卻沒有為自己的父王出言辯駁。

“瓦裡安獨自北上,白銀部落打退了黑石部落,在戰事平息,我也晉升傳奇後,便向泰瑞納斯提議,把你們母子接走。”伯瓦爾看向了阿爾薩斯,“你的父親沒有同意,我能看出他很想將安度因撫養成人,報答瓦裡安的犧牲,可是我們只顧著爭執,卻沒能料到安度因的母親選擇了殉情。”

“一直以來,她都沒有半點異常表現,我們以為他走出了陰霾,卻……”

伯瓦爾看著安度因,苦笑起來:“卻沒想到,她和瓦裡安的性格是如此相像,安葬了你的母親,泰瑞納斯便不再阻止, 我和弗丁一切,帶著年幼的你,一起來到要塞之外,也就是暴風鎮之前的小村落,之所以選擇這裡,一來是因為泰坦使命,二來也是心中有氣,想讓泰瑞納斯知道,我不會貪生怕死,但是有個秘密我一直藏在心裡,那就是我不會給人白白做了嫁衣。”

驀地,阿爾薩斯睜大了眼睛,看著伯瓦爾,眸中蕩漾著複雜的情緒。

“泰坦要控制霜之哀傷的設想,不止泰瑞納斯知道,在他尋找珍珠魔石的時候,我也在尋找合適的替代品,用來達成我的目的,耗費不少代價後,最終功夫不負有心人,我拿到了一塊同屬魔石的黑曜石。”伯瓦爾艱難的抬起手,拍了拍索妮婭,“那塊黑曜石,就在索妮婭的身上,我將泰坦留下的印記,封存在黑曜石裡。”

“原來如此!”阿爾薩斯咬緊牙關,緊緊的盯著索妮婭和伯瓦爾,現在的他,將泰瑞納斯的那份印記,打入霜之哀傷,卻不足以佔據過半的控制權,如果能得到索妮婭身上的那份,情況或許能出現逆轉。

察覺到機遇重臨,布萊克摩爾和傳奇騎士,不由得驚喜萬分。

可是伯瓦爾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如墮冰窖。

“泰坦印記的效果,我和瓦裡安比你更加了解,如果缺了哪怕一份,都無法徹底掌控霜之哀傷,就算你現在能得到我的那一份,也無濟於事了,因為在我繼承霜之哀傷的時候,就沒有找到瓦裡安的那一份。”

伯瓦爾笑了笑,笑容中透著寒意:“我不知道瓦裡安的那一份去了哪裡,但我知道這一定是因為泰瑞納斯的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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