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新出了酒店,心思冷靜下來,覺得讓華夏的拳術大師去找陳嶽的麻煩,的確有些不妥。現在整件事情,已經不單單是傳媒大學跆拳道社和國術社之間的恩怨,而是涉及到了跆拳道和華夏國術誰強誰弱的問題。
讓華夏的拳術高對付陳嶽,肯定是不行的。就算打敗了陳嶽,也不能證明跆拳道比華夏武術強。到時候跆拳道,怕是會落得更加尷尬的境地。
三十多年前,韓國跆拳道宗師崔長白被街頭“不良少年”打進醫院。此時可是引起了整個搏擊界的轟動。
只有少數人知道實情。
將跆拳道宗師崔長白打成重傷的人,根本不是什麽不良少年,而是武道通神入化的唐門領袖。
可是其他的普通人不知道啊。
經過媒體一宣傳,跆拳道就被搞臭了。韓國花了許多的代價和精力,才讓跆拳道恢復了聲譽。整個韓國花費的時間,可是足足有好幾年。損失的利益,更是高達數百億歐元以上。
華夏武術界,對韓國跆拳道聯盟來華夏大肆撈金,早就心存不滿。現在有了陳嶽這個愣頭青跳出來“踢館”,華夏的那些拳術高手,很樂意看戲。
將跆拳道趕出了國門,華夏的那些小武館,就能迅速佔領市場。這對華夏武術界來說,是天大的好事。
如果此時處理不好,三十多年前,跆拳道聯盟差點被打入深淵的事件,將會重演。
回到跆拳道館,李志新就給韓國跆拳道聯盟總部打電話,上報了此事。
韓國首爾。
跆拳道聯盟總部。
車泰熙四十多歲,他是跆拳道聯盟的總負責人。他的內家修為非常高深,就算還沒有徹底領悟丹勁,成為拳術大宗師,但是也相差不了太遠。他在整個國際的搏擊界,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他今天剛接到李志新的電話,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刻讓秘書通知了其他幾位高層領導來自己的辦公室開會。
幾位跆拳道聯盟的高層,進入了車泰熙的辦公室。
車泰熙說道:“大家請坐。我剛接到華夏北京跆拳道館總裁李志新的電話。什麽事情,我們稍後再說。現在,我們先看幾段視頻資料。”
是陳嶽和趙碩、內田真一、杜爾、還有柳生太郎的搏擊視頻。
視頻資料的最後,則是陳嶽在華夏傳媒大學將跆拳道社的樸正義等人擊飛的場面。
車泰熙面無表情。
其他幾個人高層人員一臉憤怒。
“陳嶽膽子不小。他竟然要踩著我們跆拳道館揚名!”五十來歲老者大聲說道,“他就不怕我們跆拳道聯盟的怒火,讓他萬劫不複嗎?”
“陳嶽並不可怕。”一位中年人說道,“陳嶽再強,再有武術天賦,也就是暗勁修為。我們跆拳道聯盟總部,能對付他的暗勁高手,不下於六個。怕就怕這件事情是華夏武術界的陰謀。陳嶽不過是一個馬前卒,真正的幕後黑手,還沒有浮出水面。”
網絡信息時代,屁大一點的事情,都能弄得天下皆知。可是,想要真正形成轟動事件,並不是那麽容易辦到。車泰熙和其他的高層一樣,都懷疑這件事情,是有人在背後推動。
不然的話,陳嶽擊飛樸正義他們的視頻,為什麽會拍攝得那麽清晰?而且還被各大視頻網站推薦到了首頁。
其實,他們多慮了。陳嶽只是一介散修,他和華夏武術界的關系幾乎為零。不過,人往往都喜歡將簡單的事情複雜化。
這就是所謂的“陰謀者”的思維方式。
五十來歲的老者說道:“必須盡快將這件事情壓下去,將影響降到最低。否則對我們跆拳道非常不利。”
這位老者只是一個行政管理人員,他的能力,只是體現在管理上,對搏擊並不精通。
車泰熙搖頭道:“陳嶽挑釁跆拳道的事情,已經形成了影響力,壓不下去了。”
中年人冷聲說道:“那就給李志新下令,讓他給陳嶽下戰書。陳嶽想玩兒,那我們就陪他玩!”
車泰熙點頭道:“下戰書可以。但是李志新怕不是陳嶽的對手。我們要在總部選一位拳術大師過去。”
想要穩贏不輸,最好的辦法是派一個宗師過去。
可是,韓國和華夏有潛規則,宗師不能輕易對國術大師出手。沒有了規則約束,雙方的宗師進行刺殺暗殺,兩邊都要死傷慘重。沒有人損失得起。
潛規則也是規則,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願意撕破臉皮。
跆拳道總部這邊兒讓宗師出戰,華夏那邊兒,肯定同樣會出動宗師。到時候,事情將會變得更加複雜化。
“讓金恩興去對付陳嶽吧。”中年人說道,“金恩興是我們跆拳道聯盟總部最厲害的暗勁高手。由他去對付陳嶽,肯定能勝。”
金恩興算是車泰熙的半個弟子,由他去,誰都會覺得是萬無一失。
車泰熙說道:“就這麽定了,讓金恩興去一趟華夏。告訴他,此戰,只能勝,不能敗。”
………………………
陳嶽打了跆拳道社的人,在普通學生看來,就是頂破天的事情。不說被學校開除,但至少要記大過處分,然後通報全校。可是陳嶽一點事沒有,學校領導都沒有找他談話,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生打架事件。
晚上下課。
陳嶽送秦可卿這個“陪讀小丫鬟”出學校。
“可卿,你租的房子在什麽地方?我還沒有去過呢。要不,我今天送你回去?”陳嶽笑著說道。
秦可卿一臉警惕地看著陳嶽:“你想要幹什麽?不會是想要打什麽壞主意吧?陳嶽,我可告訴你,你這個人雖然不錯,但是想要成為我的男朋友還差了點。等你什麽時候資產上億了再說吧。不然,你的錢可不夠我花。”
秦可卿的確對陳嶽有好感,但作為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矜持,絕對不能輕易答應陳嶽。
陳嶽笑著說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想要送你回去, 去你的屋子裡看看而已。”
秦可卿心中一陣失落,但臉上的表情卻裝作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恩?
就在此時,陳嶽眉頭一皺。
幾個人影擋住了去路,他們顯然是在這裡等著自己。
陳嶽很自然地將秦可卿擋在了身後。
“幾位,找我的?”陳嶽問道。
領頭的年輕人說道:“陳嶽是吧?江少讓我們來給你帶個話。你在其他地方上躥下跳,我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是,在京城,你是龍就給我盤著,是虎就給我臥著。京城跆拳道館,有我們江少的股份,你想要打壓跆拳道揚名,怕是打錯了算盤。明天,韓國人會給你下戰書,擂台比賽你最好輸掉。影響了江少的生意和利益,京城你就待不下去,甚至有可能斷手斷腳。”
陳嶽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聽你的口氣,是來警告我的?我陳嶽做人做事,頂天立地,不會怕任何人。我沒有打壓跆拳道的意思。樸正義打了我國術社的人,我就打了樸正義,事情就是這麽簡單。”
“至於你們非要說我踩著跆拳道揚名,那是你們的看法。這件事情本來可以就此結束。韓國人要弄出什麽比武啊,擂台賽啊,那就他們的事情。想要我在拳賽中輸掉,簡直癡心妄想。回去告訴你們所謂的江少,我不想惹事,希望他也不要來招惹我。”
自己輸掉比賽,韓國人就可以大肆打壓華夏傳統武術,宣揚他們跆拳道的“優越性”。
陳嶽肯定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