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中國醫院。
王鋒治療了五天,目前還不能下床走路。
中途劉勇、葉興國來看望過自己。
這次斬首行動也算是勉強完成。
葉森沒捉到、沒殺到,帶回來的EMP,壞了一半。
吳長官安慰說:
“整體來說完成得非常好,單兵任務,能夠做到這一點,已經非常不錯了!”
王鋒知道這是上級安慰的話。
雙重功勳,聽劉勇說。
自己將會在下一次的頒獎儀式上直接升為少尉。
一等功的獎金足足有六千。
王鋒高興得來差點翻下病床。
“醫生,我可以出院嗎?我感覺我的病已經好了!”
王鋒大腿疼得沒法下床,喚來醫生後,問道。
“不行,才做完手術還沒幾天呢!你的大腿內部毒素還沒完全清理,起碼還要住一個月的院。又沒叫你出錢!你住多久國家都幫你付,急著出院幹啥?還有,你病床上的黑毯子什麽時候換?白色的不好嗎?白白淨淨的,偏要睡其他顏色的……”
“……”
王鋒不可能換成白色的床單,這會讓他想起父親。
葉興國不是親生的事情,王鋒遲遲沒有說。
怕說出來,對他有影響。
但一直不說,壓抑在心中,也不好,這是葉興國始終要面對的問題。
所以王鋒決定,在今天晚上,把這事兒告訴葉興國。
夜晚。
葉興國和劉勇,看望戰友請假,來醫院了。
王鋒將葉森說的話,完整的,又說了一遍。
“……”
“王鋒,你說的……全都是真的?!……”
葉興國沒有生氣,反而有些高興,他竟然在笑!
王鋒怕葉興國氣傻了,勸道:
“葉興國你別亂想啊,一定要理智面對現實……”
“太好了!……早知道他不是我親爸,我就把他打一頓!……”
葉興國激動的叫道。
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
葉森平時一直都在虐待葉興國,他早就受不了。
要不是葉森是他的親生父親,葉興國就開始反擊了。
現在水落石出,但他有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但是,他說了我真實父親是誰了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沒來得及說,就被艾米麗敲暈了,或許……這個問題,你母親知道吧。”
“好!我回去就問媽媽。”
葉興國接著關心王鋒:
“鋒哥,你的傷好些了嗎?!”
這時,劉勇將他拉開:
“這是我問鋒哥的!你走開,我來問!”
“……”
“好多了,謝謝你們的關心,我感覺已經完全康復,但醫生說還要休息一段時間。恐怕要錯過授功儀式了。”
王鋒失望道,他非常希望吳長官能親自給自己安上軍銜,那是至高的榮耀。
授功表彰暨升銜儀式將會在下個周召開。
“沒關系!你在醫院裡好好療傷,戰友們都在等著你回來呢!”
“好兄弟!我會盡快回部隊的!”
……
一個周過後。
吳長官專門在醫院病房裡,給王鋒進行單獨的授功表彰暨升銜儀式。
根據《隊列條令》第六十六條晉升(授予)軍銜儀式之規定:
晉升(授予)軍銜儀式,按照下列程序進行:
(一)晉升(授予)軍銜儀式開始;
(二)奏唱國歌;
(三)宣讀晉升(授予)軍銜命令;
(四)頒發晉升(授予)軍銜命令狀;
(五)更換(佩帶)軍銜標志服飾;
(六)奏唱軍歌;
(七)晉升(授予)軍銜儀式結束。
唱完國歌--吳長官親自給王鋒安上一杠穿一顆星的軍銜,再給王鋒特發一等功獎章、證書、獎金。
王鋒感動萬分,但卻沒法起身給吳長官敬禮。
一位救了數十條生命的抗震英雄、完成了國家級的追擊單兵任務。
附近的病人都看得涕泗橫流。
一等功榮立者裡的除了王鋒,其他都是烈士。
二等功為第一批傘降的勇士們。
凡是參加抗震救災的戰士,都得了三等功。
“謝謝吳長官!”
“誒!別說這些客套話,在部隊裡面,我們都是一家人。不過啊,前幾天上級要求調一批精英去武警722特種部隊,這武警剛成立沒多久啊,就開始四處拉人!……裡面人沒多少,但全都拉的是精英!幸好我保住了你的名額,否則的話,還要把我的王鋒拉去!”
王鋒一聽,愣了愣,說道:
“長官!我想去武警學院。我的夢想是當一名武警特戰隊的成員!”
“……”
武警特警學院,便是中國最高級別反恐部隊。
王鋒這輩子最恨的人,不是罕威,不是罕漸。
而是毀壞百姓安寧、殺掉自己父親的-恐怖分子。
“武警學院……才剛成立,或許以後會解散,而且,他們現在內部的制度還未完善。這個,反正我不會乾預你的選擇,你想去,就去吧!”
“謝謝長官!”
王鋒聽得出來,吳長官還是挺不舍自己的。
但為了夢想,不得不割棄一些東西。
……
……
1983年4月5日,清明節。
房山區良鄉陽光北烈士陵園。
空降兵15軍的戰士們抱著墓碑哽噎著。
為了戰士們更好的和‘戰友’交談,長官祭拜完英勇犧牲的戰士後,離開了這裡。
戰友們已經是第二次來烈士陵園了,王鋒是第一次。
王鋒望著蘭兄的黑白照片,左手緊緊的抓著軍帽。
先鞠躬,再敬禮:
“蘭達, 蘭兄!一路走好!願你能在天堂開開心心。”
身後傳來戰友們的哽噎聲,眾人無語凝咽。
心中祈福,好人一路走好。
在這祭拜禮整個過程,大家都安安靜靜的祭拜,非常有紀律性。
“徐哥,你救的女孩現在在北京小學讀書了,她說她……非常感謝你……”
王鋒接著道:“你是最勇敢,最有魄力的男人!”
“哥哥!……”
徐本銀衝過去便抱著徐本偉的墓碑,叫道。
“徐弟,別這樣,你哥哥肯定不想看見你這樣。”
阮弘業拉住徐本銀,說道。
“鋒哥,小布在下方的單獨的墓地裡。”
阮弘業接著對王鋒道。
“哦。謝謝。”
“給我說這些?!鋒哥!我給你說!當時要不是你看見我往河裡飛的話,我給你說,我也會在這裡變成一個墓碑!”
阮弘業激動道,同時給了王鋒一個大大的熊抱。
“誒!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說你……輕一點。”
“哦哦!不好意思,鋒哥。我很感謝你,打算一輩子都跟著你。”
阮弘業說話比較直。
“什麽叫戰友?!生死線徘徊,互幫互助的,才是!我們的命,都是幾十條幾十條互相欠著呢!但有誰提出來了嗎?!你再這麽客氣,我就不客氣了!”
王鋒嚴肅道,當時救他,完全就是本職、應該做的。
“好吧鋒哥,我錯了。我們正常談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