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公主既然前來,必然不是要說這件事,還請明言吧,如若需要我做什麽請盡管開口,但關於淑妃之事萬萬不可傳出去,毀人清白會遭雷劈的!”陳旭終於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越說反而只會越黑,最後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如果那個人不是淑妃,清河侯希望會是誰,是你的新娘子,或者是五公主詩嫚,亦或是銀月閣的綰綰姑娘!”王青袖卻不願意放棄這個問題繼續追問。
“你還知道綰綰?”陳旭張口結舌。
“我不光知道綰綰,還知道華夏錢莊的商女范采盈!”
“你……你怎麽知道這麽多?罷罷,公主,我們還是不談這這些了,我想公主今日來也不是想說這些!”陳旭無可奈何的苦笑。
“不,我今日來想說的就是這些!”王青袖一雙星目看著陳旭。
陳旭只能仰天長歎一口氣,最後看著王青袖消瘦的臉頰說:“公主,除開水氏之外,陳某心中容不下太多的人,人生短短數十載,何必非得苦苦追尋答案,如若昨晚陪我*愉的女人不是淑妃,陳某除開感激再無他念,如若能夠彌補這份錯誤,陳某願意娶其為妻,不知我的這個答案公主可否滿意?”
“你真的這樣想?”王青袖站了起來。
“是,男子漢大丈夫,救命之恩陳某必不會推脫!”
陳旭此時心裡已經非常斷定昨夜發生的是一定是趙柘故意陷害自己,然後被王青袖撞破之後殺了趙柘,並且把自己弄走,而自己在酒醉之中也幹了不該乾的荒唐事,既然王青袖找上門來,如果矢口不願意承認或者推脫,不敢保證王青袖不把這件事說出去,而一旦說出去,這件事必然將是死傷成堆,自己死了不打緊,連累水輕柔、老娘和杏兒和跟著受牽連,那絕對是他不願意看到和不能接受的。
何況男人就該敢作敢當,眼下日也日了,爽也爽了,吃乾抹淨不認帳的事陳旭還做不出來,雖然他有想三妻四妾這種穿越男人都必然想過的好事,但認識的這麽多女人當中,唯獨對這個女人從來沒有過任何多於的想法。
但俗話說造化弄人,陰差陽錯之下自己竟然睡了一個自己最不想睡,也最不可能睡的女人。
這件事眼下已經發生,無論陳旭怎麽去否認都已成事實,唯有接受和承認,然後去化解,但這必然會傷害到水輕柔,更可能會傷害到贏詩嫚。
想到剛剛離開的溫柔漂亮知書達理的五公主,陳旭臉色慢慢的沉默。
眼下……已經顧不上了,一旦自己真的向皇帝提出娶王青袖,想來娶贏詩嫚的事情是沒有任何可能了,皇帝不可能把兩個女兒都嫁給他。
“希望清河侯說話算話,但我有一個要求,你要明日上朝當面向我父皇求親!”
王青袖說完之後轉身,走到門口又停下來說:“趙柘謀害你蓄謀已久,內宮之中很多宦者都被他籠絡收買,你每次入宮後的一舉一動皆在他的掌控之中,不然昨夜也就不會發生那件事,你喝醉之後喝下的醒酒湯裡面有迷魂藥,被送到淑妃寢宮之後趙柘又給你喝下了一種外面的術士煉製的迷情藥水,具有催發情欲的作用,以此好讓你迷失亂性,好在我出現的及時你才沒有……沒有和淑妃發生淫亂之事!”
陳旭此時也終於明白過來自己為什麽會對喝下那碗酸梅湯之後徹底迷失記憶的原因,一切都是趙柘在搗鬼,自從自己進入后宮,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被趙柘掌控,而這件事如果昨天不發生,以後一定也會發生,想到這裡,陳旭瞬間冷汗浸透衣背。
如果不是湊巧被尋找侍女的王青袖發現,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至於被王青袖救走之後的事情陳旭已經不需要去細細追問了,那些肯定非常隱私,王青袖也不便詳說,就像許多小說的橋段,自己被灌下亂性的藥水之後把王青袖那啥了,然後王青袖一氣之下把自己丟在了皇宮外面的臭水溝裡面。
由此想來,其實王青袖的犧牲也很大,不僅讓自己舒爽了一夜,還救了自己一命,同時還殺掉了對自己恨之入骨的趙柘去掉了自己一個心頭大患。
“公主請暫且回宮,明日我便去朝堂向陛下求親,只要陛下同意,我會三書六禮娶公主入府!”陳旭此時已經完全打定了主意。
“希望侯爺不要食言,青寧告辭!”王青袖輕輕福禮之後轉身,依舊還是邁著那種小心翼翼的碎步走出房間,陳旭一直把她送到府外,看著她的馬車儀仗消失的看不見了,這才長吐一口氣。
“恩公,青寧公主看起來有些不對勁!”虞無涯站在旁邊低聲說。
陳旭點點頭沒有說話,這走路的動作瞎子都看的出來不對勁。
“我不是說她走路的姿勢,是說她的氣色,感覺好像快要死了!”虞無涯接著說。
“瞎說!”陳旭臉皮抽抽了一下轉身往回走。
“是真的,恩公,無涯學過姑布子卿的十二神宮斷相法,這個女人氣息散亂面白無色,印堂發黑,青氣從發際直貫人中,此乃即將命絕之相,恩公最近最好離她遠點兒,免得沾染晦氣!”
因為當初在小河村王青袖見面之下就試圖殺死陳旭,因此虞無涯對於王青袖沒有絲毫的好感,出手極重,而王青袖也因此落下重疾,到現在都仍舊沒有完全康復,因此虞無涯說的話在陳旭聽來就是一種類似於詛咒一樣的玩笑話,自然也不會當真。
而且虞無涯每次所說的什麽姑布子卿的十二神宮斷相法也很不靠譜,基本上就沒準過,陳旭也從未放在心上過。
但王青袖救了自己,自己又在意亂情迷之下睡了她,她的付出不可謂不多,既然答應她要娶她,這件事自然還需要和水輕柔好好解釋一番,但自己剛剛娶親不到一個月就要娶另外一個女人,陳旭感覺自己有些難以啟齒。
因此在鬱悶糾結之中,很快一天過去,一直到睡覺陳旭都還沒想好該怎麽開口,思來想去一直到深夜,等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準備說的時候才發現水輕柔已經躺在他懷裡睡著了。
“唉~”陳旭瞪著一雙大眼珠子瞅著黑黢黢的房梁發呆,直到天亮才迷糊了個把時辰,而水輕柔因為連續一天一夜擔驚受怕,仍然睡的平靜安詳,陳旭也沒忍心把她叫醒,隻好偷偷起床梳洗,然後胡亂吃了一點兒東西後坐車去上朝。
皇宮之中發生這麽大一件事,秦始皇自然是憤怒的,但皇宮之中掘地三尺也沒找到失蹤的宦者,鹹陽城搜遍,同樣沒有絲毫的線索,而失去兒子的趙高自然也不肯罷休,同樣派出大量的家仆到處打聽搜索凶手,但同樣也是空手而歸。
因此今天的早朝氣氛很凝重。
但當陳旭臉色平靜的走進朝堂的時候,文武百官都帶著各種各樣詭異的表情看著他。
鹹陽昨日喧鬧一整天,各種小道消息到處流傳,都是和眼前這個少年侯爺有莫大的關系。
所有人都想知道昨夜皇宮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或許身處其中的清河侯知道,因此都希望今天清河侯能夠說些什麽好滿足他們的好奇心。
陳旭剛剛在自己的專屬大椅上座下,隨著謁者一聲通傳,就看見秦始皇面色冰寒的從後殿走了出來,看見陳旭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微微愣了一下之後大袖一甩坐在龍椅上。
“諸位愛卿請坐!”
“謝陛下!”
文武百官行禮之後坐好,還沒等皇帝快開口,禮部令趙高便站了起來,臉色悲憤的大聲奏報:“陛下,犬子趙柘在宮內遇刺,臣請陛下嚴查緝拿凶手為犬子報仇!”
文武百官皆都沉默,昨日喧鬧一天皇帝也沒上朝,今日上朝第一件事肯定要說這件事,趙高站出來要求緝拿凶手本是在情理之中。
臉色本來就很難看的秦始皇臉色更加難看,微微點頭說:“趙愛卿請放心,朕已經吩咐衛尉和中尉兩府大索鹹陽,掘地三尺也一定會找到凶手,一旦找到必將問出此事的主謀為宦者令報仇!”
此事由不得秦始皇不憤怒,好好一個清河侯被送到水溝裡面去了不說,竟然還有人膽敢在皇宮內行刺,這完全是赤裸裸的打臉,因此昨日負責值守內宮巡邏的內衛和衛尉首領都已經被緝拿入獄,而負責安排禦膳房人員的內史和宦官也被抓了好幾個,嚴刑拷打的一天,不過什麽都沒問出來。
趙高坐下之後少府令趙威站起來,“陛下,昨夜行刺之人應該非常熟悉后宮情形,內衛和衛尉往來不斷巡邏各處宮殿,但卻自始至終沒有發現刺客的絲毫蹤跡,因此臣推測,刺客應該還在后宮,或許是隱匿與某位皇妃或公主公子府中!”
“陛下, 后宮有數百嬪妃寢殿,宮人宮女內侍內侍宦者等加起來足有數萬人,如若都挨著查詢,恐會引起極大恐慌,臣以為此事需要暗中加派禁衛巡邏監控,不易大動乾戈!”刑部令陰戊站起來說。
秦始皇猶豫許久之後點頭說:“陰愛卿說的不錯,一個刺客而已的確不易大動乾戈,但此事如若不調查清楚,朕如何給清河侯一個交代!”
文武百官之中許多人都輕輕點頭,這件事要說大並不大,因為還不知道刺客的最終目的,只是殺了一個趙柘和一個宦者而已,而與宦者同行的陳旭也並沒有受傷,只是被丟在了水溝之中,不過這件事卻事關皇宮的安危和皇帝的臉面,邀請清河侯進宮吃飯順便聊個天,清河侯差點兒把小命都聊丟了,這以後誰特麽還敢接受皇帝的邀請去皇宮奏對。
滿朝文武百官都扭頭看著陳旭,自然是想他這個當事人出來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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