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蝶衣可以臨危不亂,見識了不少大風大浪的吳浩當然也能夠做到。
在如此形式之下,他有著好幾種方案可以逃離這個奸細的追殺,哪怕是反殺也能夠嘗試一下。
再不濟也可以禍水東引,把鍋甩給這裡的其他公輸家族弟子。
可是,他的這些方案大部分是見不得光的,如今公輸家族的高手馬上就要趕到,他當然不方便把自己暴露出來。
要知道他現在在公輸家族的資料中還是個煉氣期的小蝦米。
總不能因為一個奸細,就不打自招,再暴露一個奸細。給人家公輸家族買一贈一!
就算是禍水東引,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來影響也不太好。畢竟他還要在班門之中混下去。
所以他現在必須以一個班門弟子的身份來處理這次的危機。
而他的手上,恰恰就有著合適的工具。
看著眼前的“公輸家族重要人物”好像嚇傻了一般停留在原地,灰影臉上露出了殘酷的笑容,可是緊接著,他就面色一變。
轟!
一個龐然大物突然出現在灰影身前,隔絕住了他和吳浩之間的距離。
多功能環保機。
吳浩放出環保機後,沒有任何遲疑,飛速得遙控著觸手一卷就把自己給送入到了駕駛倉裡。
進入了駕駛倉之後,吳浩就不僅僅是可以遙控環保機進行簡單的操作了,他還能控制其作出更加複雜精微的動作。
正牌奸細看到突然出現的情況愣了一下,但是馬上就反應過來,這是班門的傀儡。只不過這是個大型的,人可以藏匿其中。
“嘿,以為躲在鐵疙瘩裡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正牌奸細嗤笑一聲,如同變戲法一般,一把劍就出現在他的手裡。
“耀陽!”
浩蕩劍意如大日煌煌,鋪天蓋地的壓向了環保機,如同金烏狂墜一般,渲然一斬!
伴隨著一聲轟鳴,仿佛整座山都在震動。
環保機似乎都下沉了三分。
這一招施展之時炫目無比,周圍的弟子們都被閃瞎了狗眼,看不清楚其中的情形。
等到周圍的人們恢復了視力,才看清楚場內的情景。
那正牌奸細手持長劍,已經斬入了環保機之中,入內三分,斬出了一條劍痕。
然而,這正牌奸細的臉色卻難看無比。
他使勁抽了好幾下,才把長劍從眼前的鐵疙瘩中抽出來,剛剛抽出來後,長劍就稀裡嘩啦化作一地碎片。
正牌奸細嘴角抽搐了下,罵道:“真特麽硬!”
這個時候吳浩才看清楚正牌奸細的樣子,那是一個長著鷹鉤鼻的陰厲青年男子。
不知道為什麽,吳浩總覺得他身上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然而沒等他想通這種熟悉感到底是源自於哪裡,就看到眼前這個鷹鉤鼻又拿出了一把大刀高高躍起。
“奮威!”
吳浩眼前好似出現了金戈鐵馬之聲,只見刀光怒斬而來,如同帶著千軍萬馬的氣勢。
“來啊,硬剛啊!”吳浩心中絲毫不怵。
以吳浩現在的眼力看的很清楚,剛才的劍只是玄階法器。這個刀還入的了眼,但是也不過是堪堪進入了地階而已。
處於裝備碾壓狀態,吳浩當然不虛,指揮著挖掘鏟就迎了上去。
刺耳的嗡鳴聲中,一連串的火花在空中閃現出來。
吳浩想象的悍然一擊並沒有到來,這一招看似聲勢浩大,卻只是虛招而已。
鷹鉤鼻奸細早在剛才的一劍之下就發現這個鐵疙瘩材質非凡,不可能短時間攻破,所以他虛晃一刀,在這挖掘鏟這邊一借力,形成了一個巧妙的角度偏轉,
撲向了另一個方向。他已經放棄了吳浩,準備抓其他人質。
那個方向……是火舞蝶衣。
火舞蝶衣看到轉了一圈這家夥又回來了,心中崩潰不已。
她把手暗暗扣在自己的乾坤鐲上,目光閃過一絲掙扎。
可是剛剛要做出選擇的時候,她突然感覺腰間一緊。卻是吳浩指揮著環保機的觸手臂後發先至的把她給卷走,讓她免於和那鷹鉤鼻正面對敵。
被觸手卷到半空中的時候,火舞蝶衣的目光和吳浩在空中交匯。
一時間,百感交集。
這裡基情四射,可是對於鷹鉤鼻奸細來說,心中卻被mmp充滿。
他總覺的最近一直都在走霉運,就連今天的事情也是波折頗多,讓人心中不暢。
看著眼前的這個胖子抓不住,鷹鉤鼻方向一轉,又朝著另一個公輸家族的弟子而去。
可是,環保機上面的觸手並非只有一個,而且比他還要手長的多。
所以每當他衝向哪一個弟子,吳浩都操縱著環保機提前一步卷起弟子給送的遠離這家夥。那些弟子們也看出吳浩是在幫助他們, 所以觸手卷來的時候不作絲毫反抗,配合無比的讓觸手把自己卷走。
一條條觸手,被吳浩控制的如同自己身上長出來的手臂一般,頻頻壞了鷹鉤鼻的事。
鷹鉤鼻忍無可忍,拿著大刀就朝著一條觸手猛劈,妄圖砍斷觸手,把卷走的人質給留下來。
可是他砍了好幾下,觸手依然堅挺而有力。
“真特麽韌!”鷹鉤鼻青年再次罵了一聲,卻是不在這裡糾纏了,反身衝著廣場衝去。
因為班門之中的高手已經來到山上了,廣場之中還有班門弟子呢。
廣場中的弟子,吳浩就鞭長莫及了。
以現在環保機的速度,是絕對趕不上那鷹鉤鼻的。
再說,現在也已經不需要他了。
鷹鉤鼻剛衝進去,後面四五道帶著龐然威壓的身影緊接著就衝了進去,接著又是進入兩波,接連好幾道。
他們牢牢的鎖定住這個奸細位置,衝著他合圍而去。
而此時,在廣場上的弟子們,也在一個鬥笠人的組織下,結成了一個戰鬥陣法,人手一把斧頭,嚴陣以待。
鷹鉤鼻似乎已經插翅難飛。
可是這個時候,他的嘴角卻出現了一絲詭笑。
“有些不對勁……”這種感覺剛剛出現在吳浩心中,就迅速的被另一種感覺所取代。
吳浩在鷹鉤鼻身上那種熟悉的感覺變得越來越強烈。
嗖的一下,鷹鉤鼻在眾目睽睽下消失不見。
原地隻留下一身灰色的袍服,還有衣服上面的一個發套,看上去異常顯眼。
吳浩目光一凝。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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