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的深夜。
錢寶兒豁然睜開了眼睛,她的眼中一片清明,哪裡有半點睡意。
“天賜良機!”錢寶兒朝著洞府幟閉關密室望了一眼,心中暗道。
她覺得自己不能夠在效頭這裡待下去了,效頭如此殘暴,居然連兔子都殺,還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相處久了,她也算是摸清楚了效頭的一些習性。
那就是不管他白天處理什麽事情,晚上的修煉都是雷打不動。
越是這樣,就越讓錢寶兒感覺心中發寒。
她雖然記憶有些不清楚,但是眼力卻沒有缺失。
她能夠看出來,吳浩絕對有著一種極為適合修煉的體質,而且也修行著非常強大的功法。
她知道對於吳浩同期的這些紅蓮宗弟子來說,他們面臨著一個殘酷的現實。
人家比你有錢,比你有天賦,還要比你努力!
這是怎樣的一種絕望。
除非有辦法能夠作弊,不然他就是無法超越的存在。
當然那只是對於其他的紅蓮宗弟子而言,但這絕不包括她錢寶兒。
憑她的技術,她完全可以把一塊靈石使用出十塊的效果來。
只要能夠有一點陽光,她就能創造整個春天。
原本她還想著在吳浩這裡蟄伏下去,有機會就跑,沒機會就慢慢蟄伏。但是小白的死,卻是堅定了錢寶兒離去的信念。
這幾天她觀察吳浩的修煉進度,所以瘍了今天。
如果她的眼光沒有看錯的話,吳浩今天應該是突破瓶頸的關鍵節點。
練氣三層突破到練氣四層!
這一層次的突破,需要開辟一條新的經脈手少陰心經♀條經脈起於心中,心乃人體只要害部位,輕忽不得。所以吳浩開始閉關的時候已經在閉關密室外布置下了重重的陣法守護,絕不容人打擾。
以錢寶兒之能,她倒是有把握破開陣輻去打擾一下。但是想到吳浩的凶殘之處,她還是決定不冒這個險了。
以她計算,吳浩的這次突破怎麽也要三四個時辰,她有足夠的時間跑路。
錢寶兒已經隱隱有些察覺,自己施展太陰轉生術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能夠被吳浩效頭偵查到。所以她不敢在吳浩的附近施展這門秘術,她要先脫離摩再說。
至於她和簽的神魂契約嘿嘿!
或許之前的錢寶兒沒有辦法,但是現在她已經是筋骨鏡武者了,她起碼能夠暫時性的隔絕吳浩憑借神魂契約對她的感知了。
她輕而易舉的溜出了吳浩的洞府,然後一個“擬態偽裝”,她身上原本普通的衣服就變成了紅蓮宗內門弟子的式樣。
潛伏精英錢寶兒!
她大搖大擺的往紅蓮峰上走去,中途未曾遇到半點阻攔。
這個時候,要是按照一般人的思路,既然要逃跑,肯定要往山下逃。但是錢寶兒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這樣就進一步增加了她被追蹤的難度。
錢寶兒越走越是偏僻,漸漸的走到了一些紅蓮宗幟秘地♀些地方都有著陣法守護。但是這難不倒錢寶兒。
破陣大十寶兒!
她輕車熟路的操縱著陣法,就好像身體的本能一般。
“咦,奇怪,本來想著想辦法破陣的,為什麽我對這裡這樣熟悉?”
錢寶兒發現事情好像和她想象的不一樣。她非但不用破陣,簡直就好像陣法的主人一樣,能夠全憑心意控制。
時間緊急,她也沒空多想。既然不用破陣就能夠通過,那就更好了。
起碼沒有破壞的陣法,讓她被追蹤的難度更加的大了。
在陣法之中,錢寶兒停了下來。然後掏出了三根銀針,
唰唰唰幾聲,就插到了自己頭部的穴位上。如此,吳浩再也無法憑借神魂契約感知到她了。醫道宗十寶兒!
等到她覓地太陰轉生之後,再解開神魂契約,到時候就天高任鳥飛啦!
不過在紅蓮宗終究是不怎麽保險,她還得接著逃出才行。
最好是能夠逃出越國去,讓那“百臉鞭魔”鞭長莫及才行
錢寶兒輕車熟路的就繞到了紅蓮宗後山的一塊峭壁上【在那裡,望著東方即將破曉的紅雲,錢寶兒心中生出一絲豪情。
好像她天生就應該站在此處,俯視眾生,望碧空雲卷雲舒。
驀然,效頭影子鋼在她的心中。
錢寶兒渾身一激靈,不敢再裝比,趕緊繼續行動。
站在懸崖峭壁上,錢寶兒靈敏的一翻,就往下面跳去。
眼看就要墜落,她手臂一展,靈活的抓住了一塊凸起的山岩,把自己固定在了峭壁上。
然後她就如同一隻壁虎一般,在峭壁之上一路蜿蜒著向下攀岩而去。
攀岩能手錢寶兒!
下了山崖後,錢寶兒一縱身就來到樹頂上。
借著樹木的質感,還有一根根樹藤。錢寶兒如同靈猿一般的在樹木之間飛速穿梭,中途不見絲毫落地。在森林中沒有留下一點兒痕跡。
叢林寵兒錢寶兒!
森林中心,錢寶兒從樹上一躍而下,噗通一聲就扎入到了林幟杏裡。
她一個猛子就扎了下去。
逃亡之前,錢寶兒就精確的計劃過逃跑的路線。她知道進入了這條杏,她就成功了一半。
越國多水域,這些水域四通八達⊥比如說眼前這條,能夠一直匯入到大陽江裡。而青陽江從越國一直能夠流經到齊國地域。
錢寶兒不敢出現在水面,一直在水底潛行。
僅僅透出水面換過三四次氣,她在水裡從早上一直潛遊到了傍晚。終於抵達了青陽江。
泅渡專家錢寶兒!
在青陽江,有著很多來往於齊國和越國之間的渡船,只要她找到一條船前往齊國。她就可以放心的施展太陰轉生恢復實力了。
自由就在眼前!
錢寶兒透出水面, 好巧,前面正好有一艘渡船。
船家著鬥笠,正在沿江垂釣,看上去是那麽的閑適安然。
錢寶兒心中猶然生出了一種羨慕之情。
她渾身濕漉漉的爬上船,手裡拿出幾塊靈石滿臉惶急的嚼:“船家,快開船啊。去齊國,我媽快不行了,我得趕去見她最後一面那!”
戲精錢寶兒!
聽到她惶急的呼喊,船家卻是不緊不慢的回頭“噓”了一聲,示意她安靜。
錢寶兒正要再說什麽,就看到船家魚竿一挑,一挑碩大白鰱就被釣了上來。
“哈哈兒上鉤了。”船家朗聲笑道:“這時候要是有個好廚子就完美了。”
錢寶兒的面色登時變得蒼白無比。
她噗通一屁股坐在了船上,感覺渾身再沒有了半絲力氣。她感覺渾身濕漉漉的,江風一吹,涼徹心底。
瑟瑟發抖
鬥笠底下傳出來的,正是吳浩的聲音!
吳浩隨手摘下鬥笠。好整以暇的把不斷掙扎的魚裝到魚簍裡。
然後看著錢寶兒和煦的笑道:“你不乖呦,出來一整天了,玩夠了麽,玩夠了咱們就回家吧。”
錢寶兒雙眼發直的看著魚簍幟魚,目光與魚眼中詭異的光對在一起,突然有了點兒同側憐的感覺。
看著吳浩渾身整潔,一塵不染≈看看自己濕噠噠的樣子,錢寶兒突然想哭。
吳浩看到她這個樣子,趕忙上前安慰。
他摸摸錢寶兒的頭,溫聲說道:“別內疚啦,誰還沒有個調皮的時候啊。第一次嘛,原諒你了!”
錢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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