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殘忍的是一些,斷了腿手臂的官兵,他們拖著少掉胳膊腿的身體,在一步步的走動,真是覺得莫名的心痛和同情。
少了胳膊的還好些,臉變成了蒼白色,那手臂似乎是被土匪給砍下來的,勉強可以走。
那些斷了腿的,就顯得非常的痛苦,在那裡一邊大哭著,一邊慘叫著,真是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血液早以染紅了身上的衣服,因為腿都已經斷掉,他們連走都不行,只能在地面上爬著,如同螞蟻一般脆弱,真的是太可憐。
秦風看在眼睛裡,心裡也是非常的疼痛,他們也算是自己的手下,因自己這個樣子,真是感覺對不起他們。
柳瀟瀟更是覺得害怕,到處都是那些死人的屍體啊,就連一些馬也都被砸死,砸傷了,還在嗷嗷慘叫著,還有那些傷員了。
緊緊的拉住了秦風的右手,感覺那就是自己的希望,可以保護自己。
那當然也是沒有拒絕,有這麽漂亮的大美女陪著自己生死,感覺非常的幸福!
到了張木他們那裡,問道:“張大人的傷沒事吧!要不我們在原地休息一會,再趕路吧。”
張木卻在地面上跪了起來,讓他有些吃驚,道:“秦大人,多謝你救命之恩,以後你就是我大哥,無論什麽時候,我都聽你指揮,上刀山下火鍋都行,請接下兄弟我這一拜。”
也就在地面上用力的磕了一下,聽到砰的一聲,感覺像是撞在了上面,真是用力。
秦風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跪,有些驚到了,趕忙把他扶了起來。
“我們都是兄弟,既然你認我做大哥,那我也就當你是兄弟,快從地上起來,你身受重傷,還是趕緊養傷吧!”
那張木也是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激動的看著,他,沒想到一個文官,居然如此的厲害,還勝過我們這些武人,真的是讓自己刮目相看,以後是跟定秦大哥了。
劉憲他們就趕緊拿出身上的金創藥,給張木敷上,可是對傷口愈合很有作用的,當然也是可以迅速止血的!
把那些藥塗好後,也用的沒有了,就給隨手仍在了地上。
那周圍的好些的禁兵也都給跪下了,顯得非常的激動。
道:“秦大人,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大哥,你救了我們這些人一面,以後我們聽你的吩咐,上刀山下油鍋都行,只要你一句話,絕對會追隨你的。”
他再次被嚇到了,這些武人還真是有血性,居然都認自己為大哥。
看來張木的號召力真是挺大的,這些人完全是按他的意思,當然也是佩服自己的力量。
“大家以後都是兄弟們,不用這麽客氣了,都站起來吧!趕緊整理整理馬匹乾糧和傷員,我們必須盡快啟程,搞不好那些土匪還會追上來的!”
在後面的時候也聽到了一些土匪的話,說那黃毛小子是黑風大王的兒子,還就這一個獨子,從小就是蠻橫,所以如此的厲害。
他是黑風寨裡第二厲害的,最厲害的就是他老爹,使得一手的好槍,在這一片是無人能及的。
就這一個寶貝兒子,還如此的出色,被自己給射殺了,怎麽可能不來報仇,就算是個窩囊廢,也會拿刀來砍人的。
那好多的官兵就緩緩的站了起來,臉上也是湧出了高興,在幫忙整理馬匹乾糧傷員。
經過了這麽慘烈的一戰,真的是死了不少的人,估計有一百以上的人死了,傷者更是有好幾十人,那些戰馬也有被石頭砸死的,
砸傷的,口糧更是掉得到處都是。 有一部分的戰馬還大亂驚嚇,逃到了更前面的地方去,暫時是追不上了。
張木仿佛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說道:“距這裡三十裡外,就是晉州城了,劉憲,你趕緊挑選十幾名武功不錯的禁兵,把戰馬也都換上最好的,讓他們趕緊帶著我的令牌,去向晉州知州求兵救援。”
說著就用顫抖著的右手,掏出了懷裡的那塊金色的令牌,上面顯著禁軍指揮使張木,可是禁兵裡的大官。
劉憲有些意外,這些土匪不是都被趕跑了嗎?會使長槍的那小子也被飛箭射死了,他們狼狽的逃走,怎麽還敢過來?
也還是接過那塊金牌,這可是象征這很大的權力的,要是在地方上,可以隨意命當地的軍官,聽從指揮他們的兵。
說:“張大人,這些土匪是死得死,傷得傷,已經不堪一擊了,怎麽可能還會來犯,還要到晉州那裡去求兵支援。”
張木顯得有些無奈,歎了口氣,這劉憲還是那麽淺短,想不到更深的東西。
道:“我估計那些土匪還會來殺人的,唯一的兒子都被殺死了,那黑風大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趕快去選人到晉州去,晚了可真來不及了。”
他也就聽明白了,趕緊轉過身體,向著那一大群禁兵跑去,開始挑選合適的人,也必須武功要好。
秦風感覺這張木覺得是個能帶兵打仗之才,身先士卒,可以想到這裡,自己可完全沒有想到。
那剩下來的好多禁兵們就在整理,找那四處亂走的黑色的戰馬,有些腿斷了的就不能用了,只能丟棄在了這裡,把上面的乾糧水和其它物資給拿了下來。
地下的那一堆堆的禁軍兄弟們的屍體,也不能帶了,沒時間把他們給運到一起,再帶回到東京城裡了。
心裡不明的傷痛起來,有多少戰死沙場的將士們,屍體流落到了荒野之地,根本連名字都來不及統計,甚至連家人都不知道他們的生死,是多麽的可憐啊!
還有幾十的兄弟,那都是傷殘的,沒有傷到骨頭的,那都是比較幸運的,強忍著疼痛還可以走路。
身上也都纏上了一層層白布,敷上了療傷的金創藥,有的是腦袋上,有的是手臂腰上,背上肚子上還有腿上。
最慘的還是那些,被石頭砸斷腿的兄弟們,有的是兩條腿都斷了,根本就是爬在地上,動都動不了,還在慘叫著,雙腿即使包滿了白色的布, 很快也被染紅了,慘不忍睹。
也有的是被石頭砸斷一條腿的,也是站起來費勁,人扶了起來,也是走不了幾步,就不行啊!
當然也有被大刀砍斷腿的,是那些悍匪乾的,也是傷得很重,真的連起來都成問題,還怎麽帶他們走!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土匪隨時可能會出現的!
無意間看向了身後的那輛大馬車,勉強的話,那可是能坐下好幾個人的,還是有倆輛的車,這可是能裝下不少傷人的!
柳瀟瀟也是看到了啦,知道了秦風的意思,那眼神很明顯了,雖然自己不會騎馬,也只能那樣了。
過了一會兒,不少的腿嚴重受傷的傷兵,就被抬到了那些馬車子裡,他們可是為國受傷的,絕對不能把他們拋棄。
一個人也不能把他們丟在這裡,雖然他們,還想讓自己坐在那裡,那可是給和談使坐的,還是把他們抬了上去,傷兵就得有這樣的待遇,哪怕自己騎馬。
受傷輕一些的傷兵就還在馬上,另一個沒有受傷的禁兵,帶著往前面趕路。
總算是沒有,把那些傷兵給丟下,這戰馬也算是湊齊了,就往前面趕路了。
不過張木卻再次下跪了,一起下跪的還有那些禁兵們,在他們出發之前。
願誓死追隨秦大哥,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如此厚待部下的人,恐怕大宋沒有第二個的。
秦風也是笑著接受了,說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不必多禮,就讓他們起來了。
騎上了一匹沒有受傷的黑色戰馬,感覺倒是新鮮,一種別樣的豪邁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