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馬爾尼實力不弱,不然一般的死侍怕是已經倒下了!”
眼看莊園離自己越來越近,顧晟在心裡由衷地感謝了馬爾尼一番。
由於漸漸接近黑天鵝堡的屍鬼死侍們,不方便進入城堡,要是沒有馬爾尼突然躥出來的話,顧晟只能在一邊乾看著。
“沒想到這座莊園還挺大的!”在遠處看得不太真切,但隨著和莊園越來越近,顧晟發現這座莊園的規模不算小。
荊棘傀儡的速度比顧晟快多了,顧晟看著對方直接越過了莊園的大門,直接朝裡面走去,而守在大門邊的守衛,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察覺到。
莊園的大門邊有一座小屋子,裡面燭火搖曳,透過那扇不大的窗戶,可以見到裡面有一個中年人正在自飲自酌。
“喂,你少喝一點!輪到你值守了!”房子外面還有一個人,這個人穿著一身鑲釘皮甲,腰間別著一把長劍,手裡還拿著一面盾牌。
“他說的不是帝國語,是尤庫達大陸的通用語。”對這個世界各種語言都有過一番學習的顧晟,一聽對方說話,就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麽語言。
“難不成這裡是尤庫達大陸?”懷著這樣的疑問,顧晟沒有先進入莊園,而是打算從這兩個家夥嘴裡撬出點什麽。
馬爾尼在他面前或許不夠看,但想要對付這兩個中年人,卻絕對是手到擒來。
在屋子裡喝酒的那個家夥,聽到換崗的時間到了後,滿臉不高興地放下了酒杯。
然而,他剛從桌子邊站起來,又伸手把酒杯舉到嘴巴前,並一口氣喝完了裡面最後一點酒,嘟囔了兩聲後,才邁著有點搖晃的腳步,和屋外的守衛換了崗。
“真不知道有什麽好守的?
除了送補給的船只會來這裡,還有什麽人,會來這座鳥不拉屎的島嶼?”
屋子裡的中年人有點抱怨這份守衛的工作,說話時怨氣十足。
“你是不是糊塗了?
這座島嶼可是伯爵大人避暑的休假勝地。
這裡種植的小麥每年都能夠獲得豐收。
還有那些數不清的魚獲,能在這裡做事,絕對是受了幸運女神的眷顧!”
換崗後,走進屋子的中年人,駁斥了同伴的話。
他的眉角有一道傷疤,使得他的長相看上去有些凶惡,反駁了醉漢幾句後,他也來到桌子前,拿起酒壺想要給自己倒上一杯,卻發現酒壺空空如也。
“該死!以後再也不會和你一起值守了!”傷疤男低聲抱怨了一句,接著拿起桌上的水壺猛灌了幾下,之後,直接躺倒在了屋子裡的木板床上。
“我們又不是那些只要能填飽肚子,就會感到滿足的農夫和仆從。
我還要美酒,亞龍人小姑娘,斯蘭裡舞娘......被送來獻給伯爵先祖的女人都太孱弱了....
老子還沒玩一會,她們就不行了......”
說著說著,這個醉漢竟然比房子裡的傷疤男先一步睡了過去。
“島嶼?避暑?”
顧晟在黑暗中盯著小屋外的醉漢,通過對方和傷疤男的對話,獲取了一點信息。
“難不成這裡是首蛇之海的海域?”
心中有了推斷的顧晟,抬頭看了看夜空,發現在時間差異上,的確符合帝國北地和尤庫達大陸東邊近海的情況。
醉漢此時將手裡的雙手大劍杵在地上,就這麽站著睡著了,嘴裡還打著響亮的鼾聲。
同時,屋子裡也傳來了傷疤男的鼾聲。
這兩個守衛的鼾聲,頓時將屋子附近的寧靜給打破了。
此時,兩條在地上爬行的黑影,悄悄地接近了醉漢,
並在醉漢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將他的身體卷住,接著迅速拽到了大門外。醉漢還是有一點警覺性的,當黑影蒙住他的嘴巴時,他驟然睜開雙眼,緊跟著想要掙脫黑影的束縛,但馬爾尼的手段又豈是他能夠抵抗的。
爬向醉漢的黑影是一群黑色長蟲,並且是從馬爾尼的兩條手臂上爬出來的。
這讓馬爾尼看上去,像是在揮舞兩條巨鞭一樣。
不多時,醉漢就失去了掙扎的跡象,他的酒也醒了過來。
因為黑色長蟲鑽入了他的體內,並接管了他的身體控制權。
鑽心的疼痛讓醉漢額頭青筋暴突,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但他發不出太大的痛苦聲,只能“嗯!嗯!”地悶叫著。
所以,當痛苦消失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變得無比的輕松和愉悅,甚至遠遠超過了他在女人身上發泄時的爽快。
“我問,你回答,明白嗎?”顧晟將醉漢提到自己面前。
馬爾尼的樣子很是滲人,從臉部到身上,到處是細密的洞眼。
偶爾會有黑色長蟲從這些地方爬進爬出,加上成為死侍後,說話的聲音也顯得冷漠至極,沒有絲毫感情波動可言。
被一條條黑色長蟲捆住身體的醉漢,沒有表現出什麽堅貞不屈的精神,而是飛快地點著頭,以他的閱歷不難明白,自己是落在了超凡者手裡。
雖然不是隨便什麽超凡者,都能讓他磕頭求饒的,但眼前這位顯然不是好惹的角色。
“這是哪裡?”
“卡庫島,卡庫伯爵的領地,他是雄鷹帝國的伯爵。”
“雄鷹帝國的實力怎麽樣?”
“在尤庫達大陸算是實力不錯的帝國之一!”
果然是在尤庫達大陸,顧晟知道這一點後,指了指那座懸崖邊的建築,問道:“你對那座房子有什麽了解?”
聽到這個問題後,醉漢的眼神閃爍了下,他心裡猜測顧晟不是這裡的人。
但不等他有過多的想法,顧晟便讓黑色長蟲在他體內鬧騰了起來。
霎時,痛不欲生的鑽心疼痛再次降臨在了醉漢身上。
這一次,顧晟見到醉漢眼中露出了求饒之色後,也沒有放過對方。
直到對方被折磨到近乎神志不清的時候,才讓長蟲停止了啃食。
“那是卡庫伯爵家族一位先祖的陵寢,傳說........”
良久,顧晟從醉漢嘴裡得知了,有關於懸崖邊那座房子的一些信息,然後便送了對方最後一程。
接著,他又如法炮製地和小屋子裡的另一個守衛進行了“友好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