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清晨,顧晟他們幾個才返回北郡修道院,除了有歐文他們喝醉的原因,還有治安廳的衛兵為了弄清楚鬣狗幫為什麽會內訌,對事發地點附近,進行了詳細調查。
沉睡巨人酒館自然成了重點調查對象,最後,治安廳的人把鬣狗幫內訌的原因,推在了他們集體搶翔吃這件事情上。
真是一個令人哭笑不得的答案,但它讓亞歷珊德拉徹底出名了,現在倫約馬小鎮誰不知道,得罪了這位漂亮的女牧師,死亡是最好的結果,除非,你喜歡用舌頭打掃衛生間。
同樣,亞歷珊德拉淨化了不死生物的事,也廣泛流傳開,讓聖光教會一下增加了不少新信徒,而鬣狗幫成員們的淒慘下場,則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
淡化超凡者犯罪的影響,是帝國官方的目的,尤其是像羅賓遜這樣涉及到不死生物的事件,極易引起普通人的恐慌,顧晟對帝國官方的反應,著實感到有點驚訝。
看來以後不能讓“死侍”太過張揚,否則指不定會在陰溝裡翻船,個人力量在國家機器面前,是經不住調查的,不得不說,亞歷珊德拉淨化羅賓遜算是幫了他的忙。
“泰姆瑞爾帝國公民的身份證明,它是由特殊金屬製造而成,治安廳有辦法鑒別真假。”
顧晟把玩著手裡的帝國公民身份證,它看上去有點像前世老美大兵的狗牌,他習慣性的用智能芯片掃描了下,之後恍然,難怪花費了他十個帝國金幣,原來真有那麽一點高端。
智能芯片也有局限性,鑒定惡魔之角的時候,它沒有提及熔岩鋼,還有另外幾件物品,它都沒有深入提及相關信息。
還好智能芯片在鑒定方面不會出錯,充其量只是信息不完整而已,否則,顧晟真不敢繼續用智能芯片鑒定物品,也不知道聯邦是怎麽建立這個數據庫的。
“喂,德科,你說我們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歐文有點擔心地問道。
昨天晚上歐文和加裡爽了,德科和拉布魯也爽了,他們被心愛的亞龍人舞娘賜予了“幾乎升入了天堂”的一夜。
沉睡巨人酒館雖然提供舞娘表演,但拉皮條的生意是不做的,客人自己有本事泡到舞娘的話,另當別論。
要是敢用強,弗蘭克和馬文會教教這些客人,什麽是沉睡巨人酒館的規矩。
“我再也不是男孩了,我也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加裡有些唏噓地說道。
德科和拉布魯沒有表達什麽感慨,但他們臉上一直洋溢著幸福的微笑,不久前,他們略微尷尬地告訴大家,他們和亞龍人舞娘好上了,是打算組成家庭的那種好上。
獸人對待愛情就是這麽直接,喜歡上了,覺得彼此可以結合,便會向姑娘提出來。
莫麗幾個姑娘沒說什麽,她們很清楚,歐文和加裡和亞龍人舞娘過夜,除了亞龍人舞娘自己願意外,還有弗蘭克安排的意思。
弗蘭克說得很明白,歐文和加裡正式加入聖光教會後,以後肯定會遇到很多危及生命的戰鬥,而對生活的熱愛,會加強他們的求生意志。
顧晟很不爽歐文和加裡的炫耀,不就是找了一個姑娘過一夜,從此摘掉了“男孩子”的帽子嘛,有什麽好嘚瑟的?
老子開過的車,比你們見過的車都多信不信?
不信,歐文和加裡才不相信顧晟是“老司機”,但他們也不敢多問,昨天晚上不僅有好幾個亞龍人舞娘,還有兩個漂亮的人類舞娘,都暗示過顧晟,
大家可以深入交流一下。 為此,幾個舞娘之間還差點打了起來,可顧晟卻表現得有點局促,這些都是歐文他們聽弗蘭克說的,開始還以為弗蘭克胡說八道,但莫麗幾個證明了弗蘭克的話。
顧晟為什麽會是這種表現?簡直和戰鬥中的形象判若兩人,大家心中各種想法都有,甚至莫麗幾個女的腦洞大開,她們不禁回想起,顧晟在礦坑中扒光鄂寧時的情景。
難道當初顧晟不是單純地想要對付奴隸工?
她們沒有及時出現的話,會不會發生點什麽?
要是顧晟知道幾個姑娘的腦洞這麽大,怕是會吐血三升,他能怎麽辦?他雖然也想開車,但面對亞龍人舞娘,他也很絕望啊!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做許仙的!
至於人類舞娘,當時看她們的表情,真的是如狼似虎,各種暗示和葷段子,操作起來溜得不行,簡直比他還像“老司機”。
面對這種女人,他敢做點什麽嗎?只有上帝才知道會不會翻車,凡人還是老實點吧!
“應該和亞歷珊德拉一起回來的,說不定看在她的份上,岡薩雷斯主教不會懲罰我們,再說昨天聖光教會出了大風頭,岡薩雷斯主教一高興,我們就沒事了!”
“哈哈哈.....”顧晟大笑起來,他拍了拍歐文的肩膀說,“歐文,你的生活態度真是樂觀向上,希望岡薩雷斯主教和你一樣幽默!”
大家聽了顧晟的調侃,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可是很快之後,他們笑不出來了,當北郡修道院出現在眼前時,廣場上的情景嚇了他們一跳。
暮陽月(即十一月)的哥薩克行省陰濕寒冷,座落在乞力扎羅山峰上的北郡修道院,在瑟瑟的寒風中閃爍著光芒,因為牆壁上都結了冰,陽光照射在上面時有反光。
在廣場中的雕像前,近二十個剛剛晉升為預備役聖殿騎士的家夥,身上就穿著一件亞麻單衣,聽說那是苦修士穿的衣服。
苦修士可以喝冰水,吃黑麵包,穿著一件僅僅起到遮體作用的衣服也會甘之若飴,但修道院其他人可不行,包括岡薩雷斯,這是岡薩雷斯親口承認過的。
因為苦修士的修行方法和大家不同,具體怎麽不同,岡薩雷斯說:“等你想成為苦修士的時候就明白了!”
而現在,這些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預備役聖殿騎士們,眉毛和頭髮上都結了一層白霜,正哆哆嗦嗦地念著《聖言》。
岡薩雷斯身上穿著平常的訓練服,腰間別著他那把很少離身的戰錘,像一棵挺拔的青松,屹立在雕像旁,並用冷冽的目光,巡視著這些預備役聖殿騎士。
見到顧晟等人後,岡薩雷斯似笑非笑地點點頭,“很好,蘭斯洛特騎士,加上你的話,所有神賜者都違反了夜禁,等下你跟著黃劍他們一起跑步。”
接著,岡薩雷斯微微轉頭,對莫麗她們幾個說道:“至於你們...看到這些預備役了嗎?他們站在這裡之前,先洗了個冷水澡。
你們現在給我過來!站好!我親自給你們倒洗澡水!”
岡薩雷斯突然厲喝一聲,莫麗幾個人畏畏縮縮地按照要求,和那些朗誦《聖言》的預備役站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岡薩雷斯讓一名聖殿騎士提來了一大桶水,見到這桶水的那些預備役,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朗誦《聖言》的聲音猛然提高了不少。
“嘩....”的連續幾聲,岡薩雷斯隔著老遠,也準確無誤地將一瓢瓢水,潑在了莫麗幾個人身上,同時大聲說道:“給我朗誦《聖言》,什麽時候能夠背誦一章,才會取消處罰!”
“如果到了極限還是背不出來的話,你們就可以滾了,北郡修道院不需要廢物!”
看了看大家的神色,顧晟知道岡薩雷斯的懲罰不是那麽容易挺過去的,《聖言》的每一章都有不少字,從頭到尾讀一遍都嫌累得慌,更別說背誦了。
德科和布拉魯可以堅持得久一點,但背誦《聖言》對他們來說,恐怕站到天荒地老都難以做到,可惜,顧晟不能把智能芯片借給他們。
不然,就算背誦《聖言》全書,也不是個事兒。
“鏘...鏘...鏘....”一陣響亮的金屬摩擦聲從不遠處傳來。
幾個身穿鎧甲....不對....應該是幾個全身包裹在“鐵皮罐頭”中的家夥,正在跑步前行,不僅如此,他們身上還背著武器。
一股股白氣從他們面甲中的縫隙中噴出來,以及他們有些搖搖欲墜的身軀,不難看出他們很吃力。
“這是聖殿騎士訓練耐力時用的鎧甲,它只有兩個特點,堅固和沉重,蘭斯洛特,你去穿上它,和黃劍他們一起繞著修道院跑步!
什麽時候能行動自如,就什麽時候結束處罰。
當然,和這些預備役一樣,如果到了極限都沒能做到的話,那就給我滾去礦場勞作,別想白白浪費‘神賜’的名額!”
在一名聖殿騎士的幫助下,顧晟穿上了這套聖殿騎士訓練耐力時用的鎧甲。
趁著穿鎧甲的機會,顧晟問了幫他穿鎧甲的聖殿騎士一句,“兄弟,你們訓練耐力的時候,真的要穿這個?”
被問的聖殿騎士有點猶豫,他偷偷看了一眼岡薩雷斯。
見岡薩雷斯似乎並不介意他回答顧晟的問題,才開口說道:“蘭斯洛特騎士,其實只有黑曜高階的聖殿騎士,才會在訓練耐力時被要求穿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