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一直等到張氏被士兵拖走後才湧現，每個來探面的家屬只有短暫的半個時辰，時間長了怕湧現意外。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陳子龍看到柳如是湧現在眼前，她還是那般美豔不可方物，只是現在自己披頭散發，已經變成了階下之囚，與意氣風發的士子形象相差甚遠。

　“我想見你最後一面，如此而已。”柳如是說道。

　“呵，戲子無情，薄人無意，果然如此。”陳子龍清冷地笑道。

　“你有一個很愛你的妻，而我只是一個藝伎，下九流的人而已，曾經有過一絲理想，不過你我都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柳如是無奈地說道。

　“你以後想要怎麽辦?可以等我回來麽?”陳子龍尖聲問道。

　柳如是輕輕搖了搖頭:“我很不幸，又很榮幸，由於我有了新的目標。”

　“是哪個男人?那個九州軍的楚雲?！你是看上他有錢有勢了?！”陳子龍忽然有些暴躁起來。

　“不是，以前我也想過為某個人而活，但是現在想想太過膚淺了，從今以後我要為自己而活，我想要考科學院，也就是現在的科舉。”柳如是堅定地說道。

　“科、科舉……?女子也能參加科舉?”陳子龍無法懂得。

　“我們這些下九流的人一生所學才乾不過是為了故作高雅，好取悅男子罷了。不過如今新政已開，我想有自己的尋求，假如錯過這個時代，我可能會懊悔一生。”柳如是說道，“你到了夷洲，不妨也試著吸收新學，也許並沒有你想象的難以吸收。”

　柳如是見了陳子龍最後一面，實在也是為了斷掉自己最後的念想，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陳子龍看著柳如是離往時候窈窕的背影，心中頗為失落。

　“怎麽我昔日的同學都不來見我了，就你們兩個?難道是他們怕了九州軍不成?”有被關押在囚車裡面的犯人創造了不對勁的處所。

　不只是家人可以前來“探監”，而且一些好友也可以，這些士子平日裡呼朋喚友，出遊結伴都是十人八人，但是到了這個可能是生離逝世別的時候，昔日的同學好友反而不見人影了，隻來了寥寥數人。

　“有些是怕被九州軍連累，但更多人是在各地官府排隊報名科學院進學考核。這個名額每個府每隔幾日才會放出二十個，十分愛護，報名又需要本人親身到場，所以這些人在晝夜排隊。還有一些報上名了的，領取了新學教材，晝夜研讀，想要趁著今年還沒有多少人控制新學的時候先發製人，好獲得行省前十的名額，進進官員準備班。”前來探監的士子說道。

　“科學院進學考核?就是那個往年不過三百人參加的失敗的測驗?”有人記了起來。

　“本日不同往日啊，往年還在實驗，今年推出了很多新政策，而且考核內容更加具體落地。”

　這些士子又向囚車上面的人說了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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