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蒙蔽邪契者辨別法術的東西也不是沒有,但能夠在整整六個傳奇職業者(王室也有三個)的監視下還能夠搞花樣,蒙蔽辨別法術的東西......
那恐怕是真沒有。?шщЩ.suimEnG.1a
就算是地獄三魔神偽裝成凡人,在位面的壓製下面對這麽多傳奇職業者也休想蒙混過關。
所以盡管心中充滿疑惑,法拉等人也還是沒有提出質疑。
他們想看看,這個家夥在審判庭上到底還會耍什麽花招。
然而,當克拉克在審判庭上第一次張開口時,他說出的話便再一次震驚了整個魯高因。
他聲稱,“狐頭福克斯”“彩羽米斯特”和“牛角克拉克”全部都是他一個人的外號!
這種幾乎相當於侮辱智商的聲明當然遭受了所有在場之人的一致駁斥和怒罵。
然而,當罵聲稍息,他的一句話又讓所有審判庭上的人集體陷入了沉默狀態。
當時,這個滿臉橫肉,一身刀疤的野蠻人職業者,傲慢的抬著下巴,環視著觀審席上的所有人,然後以極度淡然和不屑的語氣說道:“從頭到尾,出現在你們面前的就隻有我一個人而已,那所謂的‘狐頭’和‘彩羽’,說是存在的,可你們有誰能證明呢?”..
話音剛落,審判庭全場一片寂靜,數分鍾後,整個觀審席上嘩然暴起,幾乎掀翻了審判庭那阿拉伯式的圓形天花板。
司法官幾乎敲斷了法槌,才勉強讓審判庭上重新安靜了下來。
他的這句話,可謂正好戳中了其他三大勢力的軟肋,他們的確是從來沒有見過那所謂的“狐頭福克斯”和“彩羽米斯特”。
他們得知這兩人存在的一切證據,都隻是來源於一些書信上的稱謂,沒有任何實際證據能夠證明,這兩個人是真真實實存在的活人。
而既然他們沒法證明這兩個人的真實存在,那那封信卻又怎麽解釋呢。
那密函之上清清楚楚的寫著的教文,經過法拉與卓格南的破譯後,的確就是“狐頭福克斯”和“彩羽米斯特”兩個名字沒錯啊?
然而,針對這封信,克拉克的辯解則顯得相當的輕描淡寫:“我隻是有些好奇薩卡蘭姆的教文,所以就自己給自己胡編亂造了一封信而已,怎麽?難道自己給自己寫信也犯法嗎?”
面對克拉克的狡辯,傑海因幾乎氣炸了肺,但他卻無法駁斥對方的言論,因為他沒辦法證明“狐頭福克斯”和“彩羽米斯特”是真實存在的。
審判到了最後,這位國王的臉幾乎都漲成了豬肝色,雙手幾乎將衣袖上的金袖扣都掰斷了。
然而,國王的怒氣對於審判毫無幫助,就連三位守護者都突然意識到,他們對這個幾乎在一夜間崛起的組織的了解居然是如此的膚淺。
審判最後以司法官判決克拉克犯有“擅自使用和學*文字罪”而告終,克拉克最終被處以三百鞭子的刑罰和4000枚金幣的罰款。
......
在正常情況下,盡管魯高因的風氣再如何開放,法制在怎麽健全,但你膽敢這樣懟國王,那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但克拉克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走進了司法廳自首,而且他本身的身份還是城中另外一個大勢力的“唯一”首領。
在這種情況下,就連狂妄如傑海因,也是不敢亂來的,除非他希望海港區發生暴動,而且是發生一場被全城其他區域居民普遍同情的暴動。
所以,克拉克在挨完了鞭子並如數交清了罰款之後,便大大方方的從司法廳前門走了出去。
嗯...在三位守護者複雜的目光和國王傑海因仇恨的注視中走了出去。
從那之後,無論是王室還是三位守護者,都開始加大了對這個新興組織的信息和情報收集工作,然而收集來收集去,卻無論如何都收集不到更完整的情報。
他們隻能自己確信,這個組織的確還有另外兩個首領,因為他們能夠拿到手的所有文字通信中,都顯示有三個不同性格的人在對這個組織的其他成員發號施令。
然而,他們依然沒有任何其他證據來支持這一結論......
......
“呼......”法拉喘了口氣,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看著對面還在消化這些信息的薛華,不由的轉過頭和凱恩對視了一眼。
現如今的魯高因,其局勢之複雜,實在是讓人心頭有些發寒。
有沙漠傭兵全力支持王室和一直躲藏在暗處,連首領到底有幾人都隻能用猜的的人民保衛陣線。
還有城中隱藏的邪契者,甚至傳聞中和人民保護陣線一直有染的邪教徒。
這一切的一切之前都還隻是被凍住的猛爆藥劑,而現在,塔拉夏之墓的信息和國王之杖的出現,就像一把猛烈燃燒的大火,開始將這威力巨大的藥劑迅速解凍。
不知有多少眼睛在明裡暗裡盯著這塊巨大的蛋糕。
並且誰都想獨自享用它。
作為守護者,他們能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掉這件事,找出塔・拉夏的古墓,並以議會的名義,宣布對古墓的所有權。
而想要做到這一點,他們現在能夠依賴的隻有眼前這個年輕人了。
其他職業者在被傑海因許以重利之後,已經幾乎不可能在給他們提供任何線索了,目前唯一能讓這僵局出現轉機的,也就隻有薛華了。
就在車廂了陷入一片平靜之中時,車夫的聲音從前方傳了過來。
“老爺,我們到了。”
“噢,好,我們下去吧,這裡足夠安靜,而且離法師會很遠,應該不會有監視者。”
法拉點了點頭,當先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你就這麽相信那個什麽‘狐頭’嗎?法拉?”凱恩跟在他身後,由索西雅攙著,緩緩下了車,一邊走還一邊問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如今這時局,嘖嘖......”法拉搖了搖頭,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
薛華也跟在索西雅身後下了車,他還在思考關於那個組織的一些問題,結果剛一下車,就發現自己正站在一艘三層高的巨型“木製”建築面前。
這讓他不由得驚訝的張大了嘴。
要知道,在沙漠裡,木頭可是非常珍稀的資源!
一般人可是舍不得拿來蓋房子的,更別說拿來蓋一棟三層高的酒館了!
這裡到底是什麽酒館?難道是王室子弟的私產嗎?
還是哪個大商人置辦的聚會場所?
“哈哈!別把嘴張那麽大,薛,這家酒館的老板是一位跑海陸走庫拉斯特航線的木材商人,這家夥早年賺了不少錢,便在最後一次跑海回歸後,特意留下了一船木材,給他的妻子造了這所酒館......”
“哎...隻是可惜, 這位老板也是命苦之人啊,就在酒館修建好之後不到一個月,魯高因的下水道裡就冒出了無數怪物,這酒館的老板和他們身為城衛隊隊長的兒子接連殞命於怪物之口,隻留下老板娘一人,孤苦伶仃的守著這酒館過日子......”
法拉一邊領頭在前面走著,一邊回頭向依然處於震驚中的薛華解釋道,隻是說道最後,語氣難免有些唏噓。
原來是這樣啊,這可真夠倒霉......
薛華也有些歎息的搖了搖頭。
不過隨即,他的神情卻猛地一愣。
等等!
這劇情怎麽聽起來這麽耳熟呢?
法拉剛說這家酒館的老板娘叫啥來著?
亞特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