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混蛋,居然還賣兩個銅子兒一杯,這些喪良心的黑心奸商!”
薛華翻著白眼一邊從地洞裡爬出來一邊碎碎念般的罵道。
他當時請切爾基在酒館裡喝酒的時候也嘗出了那酒中有一股淡淡的鹹苦味,不過由於他沒喝過真正的苦藻酒,所以他還以為這是苦藻酒的正常味道。
怪不得老切爾基說什麽...苦藻酒是苦的,海水也是苦的...原來特麽還真是這樣啊魂淡!
他當時居然還給了那個酒保那麽多的小費,現在看來真特麽是白瞎了!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些事情的時候,還是趕緊解決掉那個法陣為好。
於是薛華立刻命令感染者們開始以靈能刺激的方式將那個法陣逼出來,然後好讓血蟲們迅速消滅掉它。
感染者們蠕動著靈能探測觸須,開始向四周的牆壁與地面釋放微弱的靈能電流。
這種靈能電流帶有探測與刺激雙重性質,能夠在不激發的情況下使一些隱藏的頗深的靈能矩陣現形。
當然,前提是得離的很近才有效。
顯然,這一次,感染者們離目標的確是已經足夠近了。
在它們的不懈努力下,邪血祭祀的第二個子祭祀法陣很快就從酒窖的地面上浮現了出來。
它看上去就和剛剛薛華它們摧毀過的那個法陣一模一樣,隻不過有所不同的是,這次擋在血蟲們面前的還有兩個裝滿海水的巨大木桶......
“...給我砸了它們,然後把海水引到外面的藏酒室裡去!叫這些黑心的死奸商也嘗嘗海水的鹹苦滋味!”
薛華咬牙切齒的命令著。
一群蟑螂們立刻撲了上去,三兩下就將兩個大木桶拆成了一堆破爛。
大股大股的海水從桶中湧出,然後被蟲母和感染者們用靈能引導著流到了外面的藏酒室裡。
整個藏酒室很快水漫金山,被水淹的一塌糊塗......
“切!”薛華解恨的哼了一聲,又讓蟑螂們把酒窖的門堵死,以免海水重新倒灌進來,接著他便放出血蟲,讓它們消滅那個現出原形的邪血祭壇。
與此同時,在樓上的蛇灣酒館內,酒保德維拉正好倒光了酒壺中的苦藻酒,便讓一旁的酒館侍從提著酒壺到地下室去取酒。
結果那個侍從走下地下室的樓梯一看,發現整個地下室都被水泡成了一團漿糊,於是趕緊上去告訴德維拉地下室出事了。
而聽到地下室內倒灌進了海水,德維拉臉上的神色也是一僵。
蛇灣酒館位於第一大道,這裡離港口碼頭可還有一段距離,海水能灌進地下室裡的可能性隻有一個,那就是他放在那個無意中發現的廢棄酒窖裡的兩個裝兌水的大木桶出了問題......
“見鬼!”
德維拉一時連生意都顧不得照顧了,隨意囑咐了侍者幾句就一溜煙的衝進了地下室。
而恰巧就在這個時候,幾個身穿黑袍的家夥走進了蛇灣酒館,並且一眼就看到了正慌慌張張往地下室跑的酒保德維拉。
“他怎麽了?”其中一個黑袍人皺了皺眉低聲疑惑的說道。
“不知道,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嗯,去看看吧,他去的方向好像是地下室,可別是那個東西出了什麽問題。”
三個黑袍人互相一點頭,然後便收斂氣息悄無聲息的跟在德維拉身後進入了地下室。
等到他們看到地下室裡一片水漫金山的時候,幾個人一下子都愣住了。
“這是...什麽情況?”
“海水倒灌?不對啊,這裡離港口那邊還遠著呢,要是這裡都被灌了,那港口區還不得整個沉到海底去啊?!”
“你...你們是誰?!”德維拉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立刻一驚,馬上轉過身來看向三名黑袍人。
“...我們是誰不重要,倒是你這家夥,究竟在這裡幹了些什麽?!”
“這...不關你們的事!”德維拉遲疑了一下,然後臉上的神色一下子就凶惡起來。
在酒裡兌水是一回事,隻要不被抓到證據,即使酒客嘗出來了也大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然,你不能兌水兌的太過分――不過如果不小心被抓到了證據...那你這家酒館基本上就可以關門大吉了。
因為不可能會有酒客來花錢喝明擺著兌了水的酒......
所以德維拉現在心裡想的全是該怎麽讓這幾個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下來的家夥閉上嘴,免得他的搖錢樹就這樣離他而去了......
然而德維拉沒想到的是,他實際上將要面對的事情,可比失去一顆搖錢樹要嚴重的多了......
“喲呵!你還凶起來了!一條看門狗而已,給我們捅了這麽大的漏子,還敢在這兒狂吠?
看來今天是留你不得了!”
站在最前面的黑袍人二話不說就是一腳踹在德維拉的胸口上,直接將他從地下室的入口揣進了地下室內齊膝深的海水裡。
“咳......”德維拉隻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攻城用的衝撞器給狠狠的掄了一下,整個胸口都直接癟了下去。
他張口咳出一大口鮮血,整個直接倒在海水中,幾乎就要直接被淹死了。
然而那三個黑袍人顯然是心性凶殘歹毒到了極點的家夥,他們可不會就這樣簡單的乾掉這個剛剛對他們出言不遜的“看門狗”。
在他們而言,所有普通人都是牲畜和螻蟻,而膽敢冒犯主人的牲畜,那可不能單單一刀剁了就了事的。
於是其中一個黑袍人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德維拉的身邊。
他伸出手凝空一抓,德維拉的身體就被直接從海水裡提了上來。
“在酒裡兌水,很有意思的小手段,但多出來的那部分收入你卻沒有放到錢櫃裡...看來你不只對外作假,對內還敢偷我們的錢,身為一條看門狗,你的膽子可不小啊!”
黑袍人的話語中帶著笑意, 但這笑意卻冷的可怕。
他的身上逐漸冒起了一圈電光,左手中也慢慢浮現出了一道道糾纏的電蛇。
“放心吧,我不會就這樣讓你死掉的,你拿我們一個銅子兒,我就會讓你多痛苦一個小時...自己算算吧,你還能‘活’多久?”
劈啪!
閃電的力量如同鞭子般抽打著四周,被黑袍人提在半空中的德維拉已經嚇得siniao齊流。
就在他在心中開始祈禱希望自己能趕緊從這場噩夢中醒過來的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那個廢棄酒窖所在的方向。
“我說,幾位,差不多就行了啊,他隻是賣兌水的酒而已,又不是滅了你們全家,你們至於這樣嗎?”
“明明要滅你們全家的就站在你們面前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