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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幼麟傳》第170章 論客
三日之內,漢軍接連發起五次攻營,皆以失敗告終。

 而吳軍營寨也被攻得搖搖欲墜,全靠陸遜靈活調度,方能勉力支撐。

 戰至此時,雙方可謂皆已力盡,就看哪家戰意更堅。

 法正再呆不住了,步履蹣跚地走進陣前指揮營地,正見劉關張三人表情嚴肅,兀自商討不已,絲毫不查有人入內。

 他隻得咳嗽一聲,以示招呼。

 劉備循聲望來,忙上前拉住法正之手,歎道:

 “孝直來的正好,吳營這位叫做陸遜的後生好生了得!你素來多智,還請替孤出出主意。”

 法正搖頭道:“臣若有破敵之法,如何敢藏私至今?今日前來,特為稟報主公,攻營連續受挫,此前高漲的士氣有些難以維持了;更為不妙的是,軍中糧草只夠支應半月之用,還望主公早作打算啊。”

 劉備、關羽、張飛聞言,皆一臉鬱悶,再沒了聲響。

 三人此前信誓旦旦,定要拔了吳軍營寨,不想連續受挫;眼看陸遜沉著淡定,調度有方,只怕再攻上三日,結果也不會有絲毫變化。

 法正趁機道:“如今的情況是,我軍佔據左近江津渡口,呂蒙援軍不能登陸;同時,我軍包圍吳軍營寨,孫權坐困愁城,不能突圍而出;同時我軍也攻不破營寨。兩軍短時間內並沒有突破現狀的可能,如此就成了僵持的局面,實則於我方不利。”

 他頓了頓,又道:“北岸黃權傳來消息,言曹軍在當陽縣安營扎寨,虎視我等與吳軍決戰,只怕在等雙方力疲之際,欲要一舉鯨吞。曹操此人,不得不防,還望主公三思。”

 張飛怒道:“曹操這廝若敢來橫插一杠,只需給俺五千兵馬,必將他衝殺得哭爹喊娘!”

 劉備知道這是張飛氣憤之語,並不放在心上,沉吟片刻,抬眼問道:“那依孝直之見?”

 法正相迎而視,斷然道:“議和!”

 “什麽!議和?”張飛聞言,頓時從座位上跳將起來,疾步走到法正面前,瞪起銅鈴般的大眼,怒喝道:“好不容易將孫權逼迫至此,你卻說要議和?”

 他見法正目不斜視,並不理會,便轉向劉備,大聲問道:“兄長,你怎麽說?”

 劉備終究是一軍之主,是要考慮大局的,此時冷靜下來回想,一味僵持,確實於已方無益,當下面露難色,皺眉苦思。

 張飛見狀,便知兄長也有議和之意,大急之下,又快步轉回端坐的關羽處,彎腰急問道:“二哥,你倒是說句話!”

 關羽有心繼續圍攻,但他素來知兵,也知如今之局面不可能驟然打破;又兼他剛剛正面大敗孫權,胸中惡氣出了泰半,故而面對張飛質問,隻閉眼撫須,卻不發聲作答。

 張飛見帳內三人都是這般模樣,登時大怒,頓足道:

 “好啊,好啊,你們一個個都想著議和,枉俺老張爭著要做這惡人!”他大怒之下,悶哼一聲,轉身便走。

 關羽終於站起身來,皺眉道:“某去寬慰翼德。”

 堪堪走到大帳門口,他驀地頓住,也不回首,隻沉聲道:“孫權小兒想要議和可以,須先把糜芳、士仁兩個狗賊交出來!”

 說罷,一振衣衫,拂袖而去。

 兩人走後,帳中只剩劉備、法正二人。

 沉默良久,劉備方開口問道:“依孝直之見,南郡還能要得回來麽?”

 法正搖了搖頭,道:“臣知荊州乃是孔明隆中對之關鍵。但臣也聽聞,東吳已故大都督魯肅曾雲:‘夫荊楚與國鄰接,水流順北,外帶江漢,內阻山陵,有金城之固,沃野萬裡,士民殷富,若據而有之,此帝王之資也。’”

 “可見東吳對荊州亦是志在必得。吳侯既得此地,斷然不願輕棄。”

 “而我軍倉促東行,戰至此時已是力竭,並無掃平江東之力,若要勉為其難繼續攻打,只怕最終為曹操漁利,於匡扶大業無益,唯願主公三思啊。”

 劉備沉思良久,忽歎了口氣,盯著法正,緩緩問道:“若要議和,不知怎麽個議法?”

 法正見他心動,便道:“臣以為,吳侯的底線在於保住南郡江漢之源,而我軍手握東吳數萬俘虜,隻消著眼於人口、錢糧處,先爭奪最大的利益即可。”

 劉備聞罷,緩緩頷首。

 這時,帳外衝進一員小兵,單膝跪地,抱拳道:

 “啟稟主公,東吳遣使求和!使者已在營外,請問見與不見?”

 劉備與法正交換了一個眼神,心底皆是大震。

 已方剛剛有了罷戰之意,東吳旋即派人求和,此人對局勢的把握能力,堪稱妙到巔毫,看來東吳營中確有能人。

 劉備正欲召見,忽又想到關羽,不免躊躇道:“只是雲長那邊……”

 法正道:“臣願與之一談,君侯深明大義,當能明白主公的心意和我軍的處境。”

 劉備緩緩頷首,他為關羽出頭而來,此時卻因為種種原因要與東吳議和,心中微有愧疚之意,聞法正願意將此事兜去,便感激道:

 “如此,雲長這邊就拜托孝直了。”

 法正躬身又道:“關於議和一事,主公不必親自召見吳使,可先著人探探吳侯的底細。”

 “孝直可有人選?”

 “臣舉薦一人,正是決戰之日,在陣前以大義名分痛罵東吳的鄧芝鄧伯苗。”

 對於鄧芝,劉備倒是熟悉,此人性格剛強、質樸,不畏強權,談判中倒是能夠守住大漢的尊嚴和底線。

 當下再不遲疑,點頭同意。

 

 東吳的來使是平戎將軍、廣信侯步騭。

 此人以鐵血手段治理交州,名聲大振,鄧芝早有所聞。

 相互通名,請坐奉茶後,鄧芝當即道:“大戰數日,吳侯可無恙否?”

 步騭笑道:“漢中王較我主年長二十余歲,他尚且無恙,我主豈敢有染?”

 兩人不愧為口才出眾之輩,表面上都是客客氣氣的,實則第一回合即暗藏機鋒。鄧芝諷刺吳侯龜縮不出,步騭旋即以劉備年邁還以顏色。

 鄧芝笑了笑,又道:“既然吳侯無恙,兩軍再戰便是,如何敢勞煩尊駕出使我軍呢?”

 步騭道:“在下這一次前來,既為吳侯,也為漢中王,不敢藏有私心呀!”

 “尊駕但說無妨。”

 “豈不聞益州豪強素來不服管教,漢中王離川日久,大軍久曝於外,隻恐當地豪族蠢蠢欲動,於國不利啊。”

 鄧芝心道,倒是論客慣用的伎倆,明明是你方不敵求和,偏偏說得如此大義凜然!

 他冷哼一聲,正色道:

 “我主雖領軍在外,但諸葛軍師坐鎮蜀中,那自是如山之穩,萬無一失的。此事我主尚不擔心,尊駕何必杞人憂天?”

 步騭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繼續道:“曹操虎視江北,兩家如此苦戰,豈非教旁人得了好處去?”

 鄧芝道:“我軍主力在長江之南,而貴軍背盟奪了我方南郡。曹操如要南下,爾等手中南郡之地首當其衝,於我又有何損?”

 步騭又道:“又聞貴軍糧少,再打下去只怕殊無益處。為報關將軍一人之仇,你我兩家鬧成這般田地,豈非仇者快親者痛?”

 鄧芝驀地喝道:“一派胡言!我主東來,報仇隻為其一,更要奪回南郡之地,以作匡扶之基!吳侯背誓在前,挑釁在後,如何成了我軍無理取鬧了?尊駕若是如此是非不分,這便請回!”

 步騭聞言,心道,這個鄧芝名不見經傳,倒是軟硬不吃,滴水不漏,難弄得緊啊。

 他想了想,隻得先行服軟,陪著臉色道:

 “如此,某便實話實說。我主被困於此不假,但貴軍缺糧也是不爭的事實。何不趁此機會,雙方握手言和?對於貴軍損失的糧秣錢財,我軍賠償一些也就是了。”

 鄧芝冷笑道:“若只要些錢糧,我主何故親自東來?”

 步騭忙追問道:“不知貴軍所求何物?但有所求,一切都是好說。”

 鄧芝道:“我主要吳侯歸還南郡,敢問尊駕,吳侯他肯嗎?”

 這算是坐地起價,獅子大開口了。按照孫權的為人,吃進肚子裡的肥肉哪有再吐出來的道理?

 但步騭聞言後,卻是放下心來。

 獅子大開口那也是開口,他就怕這個鄧芝油鹽不進,咬死也不開口。

 對方既然坐地起價,就意味著劉備也有罷戰議和的意思,那麽慢慢落地還錢也便是了。

 步騭念及此處,打起精神,收起身段,再與鄧芝細細商議起來。

 

 兩人商議了近兩個時辰,任由步騭舌綻蓮花,鄧芝隻堅持要求吳軍歸還南郡;而步騭堅持除此之外,一切好談。

 牛頭不對馬嘴之下,兩人便是再談上兩個時辰,也談不出什麽實質性的結果。

 因天色漸暗,鄧芝便請步騭先回去,再和吳侯商量商量。

 分別之際,鄧芝忽道:

 “步大人,我主還想看看貴方的誠意。貴方有數萬將士暫居我處,這人嚼馬用的,每日所費甚巨呐。你是知道的,我方軍糧有限,不可能飽了他們,餓了自己。這人呐,餓上三兩天倒是沒事,餓上七八天可就不知道了。貴軍如有誠意,先運幾萬石糧草來。”

 “這二來嘛, 糜芳、士仁二人乃是我軍叛將,我主欲殺之而後快。還請尊駕轉告吳侯,請將此二人盡早歸還,如若不然,這和談也實無必要繼續下去了。”

 兩人商量了一個晚上,其實歸根到底,鄧芝就拋出了這麽兩個條件

 步騭智力超群,早就聽出鄧芝話中隱含的威脅之意:

 你們畢竟有數萬俘虜在我們手上,我們糧盡了自然要退兵的;但退兵之前,你們這些俘虜的死活可就不好說了。

 步騭心中一凜,他知道這些俘虜是吳侯是最為看重之物。談了一夜,這主動權終於還是掌握在鄧芝手上。

 此事他做不了主,隻得頷首離去,準備回營稟報了孫權和陸遜。

 (作者按:早點碼完早點發。鄧芝發動特技: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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