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算是非法行為吧,當然,因為有中俄列車的存在,這些年兩國的老百姓來往比較密切,尤其是很多中國人經常是到蘇聯做生意,當然,所謂的生意不是那種大買賣,就是從國內購買大批的小商品,比如牙膏、牙刷、罐頭等,蘇聯輕工業很糟糕,這些東西非常稀缺,國內的人把這些東西拿到蘇聯可以換取貂皮大衣這種東西,這些大衣在國內賣的很好,一件半身大衣就能賣到幾百塊錢,而成本算上路費不過幾十塊錢。
在最鼎盛時中俄列車上有超過一半的乘客都乾這種買賣,大包小裹走一趟就能賺近千塊錢,不過他們也有風險,比如在蘇聯被人騙了或者在車上被搶劫了,上次劉琅到蘇聯回來時就遇到了一夥劫匪,結果這幫家夥“時運不濟”,遇到了特種兵,最後“全軍覆沒”,因為這件事這趟列車進行了一次整改。
畢竟差一點對劉琅造成危害嘛,事情一下子捅到了高層耳朵裡,後來公安部門和鐵路部門配合,雙方聯合打掉了兩個犯罪團夥,然後每趟車要派出三名警察,這才讓中俄列車的治安有了改善。
當然,蘇聯方面也有一些人到國內做買賣,乾的也是同樣的事情,不過相對來說人就少很多了,蘇聯人的經濟頭腦可比不了中國人。
兩國民間接觸很廣泛,但這不是說明兩國的老百姓可以隨意進出對方國家,他們有固定的交易地點,都在中蘇邊境的幾個城市,比如有漠河、綏芬河等,蘇聯方面在莫斯科設立了固定的區域,交易都在這些區域裡進行。
另外兩國的海關對進出的對方人員調查很嚴格,要是你帶著老人和孩子那就會接受調查,看看你是否有非法易民的傾向。
卡明斯基到中國來就是受到了的海關審查,不過他給了對方一百美金就搞定了一切,蘇聯這麽亂,他這一百美金可以起到很大作用的。
卡明斯基覺得劉琅要他帶著家人一起移民中國的想法有些不靠譜,風險太大,萬一出現狀況他可承受不起。
劉琅看出對方的擔憂。
“老先生,你先不要管我能不能做到這件事,我就問你能否接受這個建議,如果你不接受,我想什麽辦法也沒用,是不是?”
“這個………唉,我們國家已經完了,一個偉大的國家不複存在了,這個國家拋棄了他的子民,我們現在連活著都是奢望,我一大把年紀還可以忍受,但我的孫子孫女他們還小呀!他們怎麽辦?難道讓他們在驚恐中度過童年和青年時代?所以,我還是希望他們能夠有一個安靜的環境!”
卡明斯基的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好,只要老先生同意就成,不過還有一件事,您一位太少了,我希望能有更多向您一樣的人到我們國家來,比如您的同事您的學生,這些人我們也可以讓他們拖家帶口一起到中國居住,而且是越多越好,怎麽樣老先生,您聯系到他們嗎?”
單單是卡明斯基一個人劉琅可不滿足,最好是幾十上百人,他不嫌多,這種技術工人越多越好。
卡明斯基也不是傻子,知道劉琅的目的,這很正常,當年蘇聯就曾援助中國,為中國工業做出了很大貢獻,這是兩個國家的傳統友誼需要世代相傳。
卡明斯基還知道工業對一個國家有多重要,自己當初已經給了劉琅一份大飛機的設計圖,這份圖紙價值連城,不希望在自己手裡成為廢紙,他來求助劉琅同樣懷有報答的想法,只要劉琅能夠幫助自己,那他手裡還有一些圖紙,雖然沒有飛機圖紙那麽珍貴,對中國開始也有很大作用的,
但他沒有想到劉琅竟然會提出讓他的工友一起前來的想法,這難度就更大了,劉琅能夠做到嗎?不過他覺得劉琅不是在和他開玩笑,對方是認真的,莫非?
卡明斯基有點反應過來了,這個小家夥背後是不是有更大的背景?又或者說是國家在支持他?如果是這樣,那一切都能解釋了。
說實話,卡明斯基現在才反應過來這腦袋真是有點反應遲鈍,但好在他是反應了過來,那就好辦了,有中國參與,只要他答應,想來這件事就能搞定。
“劉,你想讓更多人來中國,我不敢打包票,但我可以勸說我的同事,當然,我也有學生,他們現在的生活都很糟糕,我也可以幫你們說,至於能否成功就不敢說了。”
“OK,有老先生幫忙聯系,我想一定能夠成功, 即便不成功,我也會給他們一筆錢,不多,但是要節省一下也能維持個一年半載,如果成功呢,我保證他們在中國可以過上安穩的生活,他們的子女會享受最好的待遇,房子車子那都是小事情,總之所有的一切我都幫他們搞定!”
錢的事情國家都不需要支持,劉琅就能搞定一切,但這些人如何從俄羅斯來到中國那就必須得國家幫忙了,可能需要上一些“手段”。
劉琅把這件事告訴了江波濤,江波濤也不敢做主,馬上向上匯報,上面得知此時後也很重視,正好白為任就在首都,立刻召開了一個小型會議,劉琅也被找了過來。
“事情就是如此,我已經承諾卡明斯基了,他一家人都要過來,另外那些想要來的產業工人我也照單全收,現在就看如何把他們弄過來了!”
劉琅做了簡單的介紹,意見就是一定要把這些人都“搶”過來,不對,他的態度不是意見,而是“命令”。
白為任呵呵一笑。
“劉琅,你這是先斬後奏呀!我能不答應?你劉琅的面子可是大的很…………尹部長,你看看這樣的事情能否通過外交手段操作呢?”
白為任看向了旁邊一個人,他就尹鍾儀,是國家外交部門的主官。
“外交手段嘛,恐怕有難度,他們都是產業工人,如果通過外交手段恐怕會引起俄羅斯的注意,畢竟劉琅也說了,他們是人才,算是敏感人物,對方不用反對,只要進入審核階段就得花費很長時間,一來二去就能把這件事給拖黃了,當然,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樣的話主動權就不在我們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