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子恆收下了鑰匙,陳文宣傲然看了眼錢興平,淡淡道:“老夫這次,可有資格參與那水晶球音樂盒的競拍了?”
錢興平漠然道:“只要蘇公子沒意見,我自然也沒什麽意見。”
陳文宣轉過頭問道:“蘇小子,你怎麽看?”
蘇子恆撓了撓頭皮,為難道:“你們連東西都沒見過,就確定要買了,這會不會太冒險呢?”
陳文宣道:“只要你的話不假,我等自然沒什麽好怕的。再說沒見到東西之前,我們也不會將銀子交付給你。”
蘇子恆低頭沉思片刻,“好!不光是你們,只要在座的都可以參與競拍,最後價高者得之。”
蘇子恆這番話,頓時引起在座眾人的熱情。蘇子恆剛才明確說了,另一個水晶球音樂盒雖然沒有之前一個會發光的功能,但其它功能並無二致,這就足夠引起眾人的興趣。
……
最後經過一番激烈的競拍,另一個水晶球音樂盒竟然被陳文宣以一萬五千兩銀子的高昂價格奪走。在和蘇子恆約定好交易的時間及地點後,陳文宣吩咐跟隨他來的家仆,帶上李浩邦離開了趙府。
錢興平看著離去的幾人,微微搖頭道:“這下那李小子有罪受了,以陳老匹夫的為人,不將自己這次虧損的財物全部榨取回來,定然不會讓李家有好日子過。沒準這次老匹夫不僅不虧,還有的賺。”
蘇子恆拋了拋自己手中庫房的鑰匙,對李浩邦的下場絲毫不關心。他剛才已經將庫房的地點向錢興平問了清楚,現在考慮的是,如何將庫房給搬空了。
有了探索者號培育基地在手,裡面十公裡的空間面積,存放幾座倉庫的東西,那是綽綽有余。
……
……
“叩叩叩”
一陣富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隨即裡面傳來一個男子沉穩的聲音:“進來!”
晴兒小心翼翼推開茶樓雅間的門,來到那男子的身前,微微屈腿道了一個萬福,“奴家晴兒見過許公子。”
許博瀚放下酒杯,用白玉為骨製作而成的潑墨折扇挑起了她的下巴,仔細打量了她一番,點頭稱讚道:“果然是個美人胚子,只可惜年齡太小,不符合本公子的胃口。”
晴兒俏臉微紅,強忍著羞意,不敢直視許博瀚。雖然說她出身青樓,但是被人這樣近距離打量還是第一次,心下難免會害羞。
晴兒微微偏過頭,囁喏道:“許,許公子……”
許博瀚收回了白玉折扇,笑眯眯道:“小美人,你莫怕,本公子向來懂得憐香惜玉。這次喊你過來,不過是詢問些消息,只要你肯如實道來,事後本公子還有重賞。”
“請公子吩咐,奴家若知曉,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許博瀚喝彩道:“本公子就喜歡你這樣的機靈人。聽說你和采兒姑娘很熟,不知是真還是假?”
晴兒一愣,沒想到許博瀚找自己竟然是為了打聽采兒的消息,這讓她心裡有些不舒服,對采兒的妒忌之心又勝一籌。
只是當著許博瀚的面,她也不敢不說實話,否者被他查出來,下場定然會很慘。“回公子的話,奴家從小和采兒是一個村子長大的,因此對她的消息的確知曉不少。”
“竟然還是一個村子出來的,那這次定然會有所收獲。”許博瀚摸著自己下巴,盯著晴兒若有所思道。
“既然如此,那麽你告訴本公子,采兒姑娘她有什麽喜好嗎?或者說有什麽特別在意的東西也行。
” 晴兒低下頭,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脫口而出道:“采兒有一個弟弟,平素她最在意的就是自己這個弟弟。每次暖香閣打賞的銀子,她都存了起來,說是將來要給弟弟讀書娶媳婦用。”
“哦,這個消息倒是有幾分價值。那你知道她弟弟在哪嗎?”許博瀚淡淡問道。
晴兒回答道:“奴家和采兒都是城外上高坡村子裡的人,許公子只要派人前往上高坡稍微打聽下就能知道他弟弟是誰了。”
“唔,本公子知曉了。”許博瀚點點頭,坐直了身子,突然問道:“聽說你和那采兒關系不睦,是真還是假?”
“這個……”晴兒遲疑著,不知該如何回答。
許博瀚從懷中掏出了五十兩銀票,“啪”得拍在桌子上,似笑非笑道:“說了本公子向來憐香惜玉,不管你和她關系如何,本公子都不會拿你怎麽樣。”
晴兒看著那張五十兩的銀票,眼裡露出一絲火熱之意。別看暖香閣紅牌姑娘們每日賞錢不少,但對她們這種清倌人來說,打賞收入低的很,而且許多打賞都被老鴇收走。每個月能落在手上的銀子都不到一兩,想買點喜愛的胭脂水粉都很困難。
“公,公子說的沒錯。奴家和采兒關系的確不太和睦。”晴兒低下頭,聲如蚊呐道。
若不是許博瀚注意力集中,剛才他還真聽不清楚晴兒說的話。許博瀚笑笑,將桌上的五十兩銀票推了過去,“賞你的。”
晴兒滿臉喜色,忙不迭道:“多謝許公子打賞。”
“且慢!”許博瀚阻止晴兒想告退的舉動,裝作無意識問道:“聽說明日小小姑娘有一個新節目要表演,你知道是什麽節目嗎?”
晴兒點頭道:“是一場音樂劇,名字叫【白狐】。和小小姐姐一起表演的人正是采兒。”說到采兒時,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聲音和臉上的表情裡透露出對采兒的強烈妒忌和羨慕之情。
這一切都被她正對面的許博瀚看了個正著,許博瀚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晴兒姑娘,你想不想明天上台,頂替采兒和小小姑娘一同演出?”
晴兒先是一愣,緊接著大喜過望,顫聲道:“公,公子,奴家真的可以嗎?”
許博瀚笑眯眯道:“自然可以,我可以幫你給花娘提一句。前提是你要讓采兒明天無法上台演出才行。”
晴兒聞言立刻耷拉著小腦袋,“公子,奴家怎麽可能讓采兒不要上台呢?這可是她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
許博瀚有意無意的引導道:“明著說她自然不會同意,可是假如明天她弟弟突然來找她,想見她一面,你說她會不會去見呢?”
晴兒急忙道:“當然會的,采兒對她弟弟非常疼愛。可是她弟弟還小,一個人怎麽會進城來呢?”
許博瀚高深莫測道:“這個你就不用操心,明天本公子會給你一件她弟弟身上的貼身物品,到時候你轉交給她就行了。對了,你可知她弟弟身上有什麽是采兒熟悉的物品嗎?”
晴兒飛快點點頭,“這個奴家知曉,以前采兒曾經給她弟弟打了一副長命鎖,上面還有她弟弟的名字。她弟弟整日都有佩戴,只要拿來給采兒,她一定就認得出來。”
“那就好,你明日等我消息。到時候將長命鎖交給采兒,讓她到一個指定地點見她的弟弟。這樣她就來不及參加表演,到時候你也就可以頂替她上場。”
晴兒眼裡亮起一道精光,“許公子放心,奴家定然會將東西和話給采兒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