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正式開始後,姚扶蘇果然依言將侍女下人們全部撤了出去,整個房間內就剩下他們五個人。
姚扶蘇親自給蘇子恆打開玄冥碧火酒,取出一對瑪瑙酒杯,給他倒滿一杯酒,碧綠的酒水在紅色的瑪瑙杯中映出驚心動魄的美感。
姚扶蘇笑道:“來嘗嘗這杯酒,這可是用數十種上等的百年藥材精心秘製的藥酒,尤其對修煉《逆亂陰陽決》有特別好處,經常喝它,功力見長迅猛。”
蘇子恆接過瑪瑙酒杯,放在鼻子下聞了一口,一股淡淡的藥香混雜著酒味撲鼻而來,藥香和酒味結合的完美無瑕,讓人未飲先醉,聞之微醺。
他不由驚訝道:“這世間居然還有如此神奇的酒?今日真是托太子殿下的福了。”
另一邊,北宮卿也在勸趙婉兒和仲輕寒在喝酒,“來,兩位妹妹,我們就不喝那麽醉人的烈酒了,我們喝從西域運送而來的葡萄釀。這個好喝還不醉。”
說著,給她們兩人面前的白玉杯倒滿了一杯嫣紅的葡萄酒,紅紅的酒液在白潤的酒杯中蕩漾,給人賞心悅目之感。
蘇子恆笑盈盈道:“葡萄美酒夜光杯,喝葡萄酒還得搭配夜光杯才相得益彰。”
北宮卿掩嘴輕笑道:“這夜光杯東宮倒是有一對,只是此次出來的匆忙,沒有帶上。蘇公子若是喜歡,他日有暇來京城,可以請太子殿下贈予你。”
蘇子恆連連擺手道:“既是太子殿下的厚愛,草民就不奪人所愛了。更何況東海縣地處海邊,離西域遙遠,難得喝到上好的葡萄酒,夜光杯落到我的手上太浪費。還是留在太子殿下手上為好。”
他可不想佔那死人妖的便宜,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吃了他的虧。蘇子恆對姚扶蘇說他不好男風,總是不太信服。這歷朝歷代的史書上記載,好男風的太子實在太多。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千古一帝李世民的太子李承乾,為了他的男寵稱心命喪李世民之手,最後居然想起兵篡位乾掉太宗皇帝,最後謀事不成自己反倒被廢,想想實在太可怕了。
仲輕寒見狀笑了笑,帶出從趙府蘇子恆準備好的禮物盒子,交給北宮卿,“雖然臣妹沒有夜光杯如此上等的酒具,不過倒也弄到了一對水晶杯,還請太子妃不要嫌棄。”
她一邊說,一邊打開了木盒,現出裡面一對晶瑩剔透,沒有一絲雜色的透明高腳杯,頓時引來姚扶蘇和北宮卿稱讚不已。
大內雖然有不少琉璃酒杯,但是像眼前這對晶瑩剔透,沒有一絲雜色,又渾然天成的卻是一個也沒有。
蘇子恆見他們幾人面露癡迷之色,讚歎不已的樣子,心中卻是暗暗好笑,這不過是他在超市中花幾十塊錢買的一對玻璃杯而已,哪裡有他們說的那麽誇張。
不過想想自己幾百塊錢買的音樂水晶球賣出了一萬多兩銀子,這對高腳玻璃杯能得到他們如此稱讚似乎也不算太難理解的事。
……
……
酒宴在歡快的氣氛中進行,席間推杯換盞,你來我往,漸漸將那幾壇酒全部喝的乾乾淨淨。
蘇子恆和姚扶蘇兩人更是將那壇玄冥碧火酒喝的點滴不剩,兩人都喝的滿臉通紅,尤其是蘇子恆,隻覺得自己下腹一陣火熱,兩眼迷離,直欲冒火。
再看北宮卿、趙婉兒和仲輕寒三人,也是喝的暈乎乎的,臉上泛起紅霞,一幅憨態可掬模樣。
“子恆,子恆,你還走的動嗎?”姚扶蘇輕聲在他耳邊呼喚著。
蘇子恆此刻已經喝的迷迷糊糊,神志不清,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打了一個酒嗝,大手直揮道:“沒事,我還能喝,誰怕誰啊,我們再來……”話未說完,撲通爬在桌子上再也起不來。
姚扶蘇見狀松了口氣,總算把這家夥灌醉了,要不然接下來的計劃他都不知道怎麽執行。沒想到他年紀比自己小,酒量卻不比自己差多少,就算自己用作弊的方式,依舊也陪他喝了不少酒,他要是再不醉倒,恐怕自己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姚扶蘇叫醒了北宮卿,兩人合力將蘇子恆搬到了床上,又扶趙婉兒和仲輕寒兩人放在另一張軟塌上。他對北宮卿使了個眼色,叮囑道:“孤先點了她們兩人的睡穴,免得半路她們醒過來,你趕緊運功催一下酒氣,趕緊施展天魔姹女將蘇子恆迷惑了。”
北宮卿滿臉羞意點點頭,運轉體內真氣將一身的酒氣逼了出去。
姚扶蘇安置好了仲輕寒和趙婉兒兩人,打開房門走出去後,找到石猛和鐵山兩人,對他們說道:“你們家老爺和小姐現在已經喝多了,今晚孤就讓他們在驛站內住下了,一會孤會派宮女專門服侍他們,等明天酒醒後會安排人送他們回去。你們二人是先回去,還是在這裡守候著?”
石猛和鐵山二人都拱手低頭道:“回太子殿下的話,我等就在外候著。”
姚扶蘇淡淡道:“一切隨你們便,不過晚上不要擅闖內院,否則引起內侍誤會了就不好了。在孤入睡後,一切膽敢擅闖之人,內侍都會格殺勿論。”
石猛和鐵山兩人頓時立刻躬身回答道:“我等不敢!”
……
……
姚扶蘇往回走時,腳步也有少許搖晃,思維漸漸模糊不清。
進入院子後,關閉了院門。在他的吩咐下,任何人都不能擅自靠近院子半步,否則一律處死。
進入房間後,聞到屋內滿屋子的酒氣,姚扶蘇更覺頭重腳輕,不由運轉體內逆亂陰陽決的真氣,將酒意緩緩逼出,然後靜靜站在門口,守候防止有人突然闖入。
此刻在房間的床榻上,北宮卿正在顫巍巍的脫去自己的衣物,換上了一身和仲輕寒一樣的衣服,運轉天魔姹女勾引著喝的醉熏熏的蘇子恆。
蘇子恆在迷迷糊糊之間,忽然聽見仲輕寒在喊自己相公,他勉強睜開眼睛,看見一張亦嗔亦喜的面容,在嬌羞的對自己說道:“相公,請憐惜奴家。”
蘇子恆隻覺下腹一陣無名火起,瞬間天雷勾動地火,口中低喚了一聲“輕寒”,俯身撲了上去,緊緊抱住懷中的女子,恨不得將她揉碎了和自己合為一體。
恍惚中,他感覺自己進入一個溫潤的所在,耳邊聽到女子低吟痛呼聲,嘴角嘗到了點點苦澀的液體,但很快又掀起一股狂風暴雨,讓自己全身心投入進去。
依稀中,蘇子恆感覺趙婉兒似乎也從背後靠近了自己,三個人糾纏在一起。
一艘孤舟淹沒在狂風驟雨中,伴隨著低吟淺唱聲,一夜魚龍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