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那羅鑒於剛剛樂極生悲的遭遇,不敢在封魔島上耽擱。生怕太過戀戰,結果本來熄滅的禁製再死灰複燃。
於是他飛快的殺出一條血路脫離了封魔島的范圍。
這個時候,他就收到了樂無憂、圖靈和沈可心三人的呼喚,尋跡找到了血湖下的寶庫。
樂無憂三人看到了刑那羅頓時找到了主心骨,趕忙帶著神兵迎了上去。
簡單的見禮之後,他們四人一道朝著吳浩等人的方向撲來,一副對寶藏志在必得的樣子。
小桃看到對方來者不善,與薑翰對視一眼道:“怎麽辦?這刑那羅應該已然達到了天驕級別,而且他們四人個個身懷神兵,恐怕不好應付。”
薑翰瞟了正在不停的收集寶藏的黃蓮力士們,果斷道:“不要猶豫了,用底牌吧!”
現在寶藏已經開啟,他們在這個世界的使命就要完成了,底牌就算是留著也沒有多大作用了。
而且如果和刑那羅等人僵持起來,夜長夢多不說,戰鬥中還可能波及到他的黃蓮力士們,使得獲取寶藏受到影響。
所以薑翰打算快刀斬亂麻,直接用底牌的解決問題。
薑翰神色凝重的取出來一個漆黑的棺材,鄭重的對著小桃一禮。
“小桃姑娘,拜托了!”
小桃點了點頭,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心頭血,然後以血凝符,在棺材的表面畫上了數枚奇特的符文。
吳浩看著那些符文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那符文根本就不存在人世間一般。
畫完符文後,小桃的臉色就變得蒼白起來。
她鄭重的警告道:“薑師兄,抓緊時間,你只有一個時辰!”
薑師兄點了點頭,一把就把棺材的封蓋掀起,然後對著棺材拜道:“恭請祖屍!”
恐怖而凶厲的煞氣頓時充滿整個寶庫空間,本來搖搖欲墜的空間登時就崩裂開來。血湖之水轟然落下,把整個寶庫都淹沒其中。
“祖屍!”
吳浩看到棺材中的這個熟悉的身影立刻就認了出來。
說起來這祖屍當初他們紅蓮宗費了千辛萬苦才給擒獲,後來又被黃龍真人給高價贖了回去,沒想到被薑翰給帶到這裡。
只是這東西應該已經超出了這個世界的等級了吧,恐怕一出現就會引起天劫吧?
怎麽到了現在還沒有動靜?
很快吳浩就發現,祖屍不但沒有引發天劫,而且從那個棺材之中爬了出來。它稍微辨別了一下敵我後,就衝著刑那羅等人衝了過去。
吼!
一聲嘶吼,血湖之上萬丈血浪衝天而起。
因為世界等級的關系,同樣的手段在昊蒼界造成的效果比在星辰界還要誇張數倍。祖屍出現在這裡,已經超脫了這個世界的界限了。
那薑翰簡直就是在作弊。
吳浩好奇的詢問了一下小桃,才知道他們為什麽能夠不懼天劫的在這裡使用祖屍。
那棺材也是一件異寶,可以讓祖屍封禁其中逃過世界意志的感知。只要薑翰不主動使用祖屍,他都不會因此引來天劫。
而剛才小桃施展的符文,乃是一種卜道小神通,名曰“瞞天術”,可以讓被瞞天術作用的目標在一個時辰內的命運軌跡變得不可測度。不會被任何卜道秘法算到,也不會被世界意志感知。
卜道之中有三大神通吳浩聞名已久。偷天換日,瞞天過海,逆天改命。
瞞天術就是神通瞞天過海的分支。
如此,瞞天術的作用下,他們在一個時辰內可以自如的使用祖屍。
滿級玩家降臨新手村啦!
祖屍一出手,也確實取得了如此的效果。它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就開啟了法天象地。
巨大的祖屍身軀從血湖之中立起,雙腿還在血湖之中,上半身卻已經到了血湖外面。讓被刑那羅大殺了一通,正在外面舔舐傷口的正道中人目瞪口呆。
接著讓他們更加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剛剛在外界不可一世大殺四方的魔帝刑那羅,而今被這個巨大的怪物像捏著一隻小蟲子似得給捏了起來。
祖屍的出手乾脆利落,它看準了刑那羅四人所在的位置,一腳就踩了下去。
巨大的腳掌遮天蔽日,如同一座傾覆的巨輪一般,轟然一下就把刑那羅四人給踩在了地底。
他們之前撐起的神兵力場,就如同紙糊的一般,瞬間破碎,然後被祖屍一腳踩在下面。
碾,碾!
搓,搓!
磨,磨!
祖屍不斷的碾動著腳,就好像在踩死幾隻螞蟻。
等他打開腳的時候,樂無憂三人早已經氣絕身亡。唯有刑那羅命大還沒有死,但是也已經被祖屍給踩成了紙片人!
驀然,一道道流光從血湖中傳入到吳浩的血飲刀上,刑那羅的身軀又開始充氣一般飛快的恢復到正常狀態了。
這是血飲刀發揮了它的特性了,在吸取周圍的血湖中的元氣來恢復刑那羅的傷勢。
刑那羅再次爬起來的時候,不由得有些後怕。
看到癱在地上如同柿餅子似得三個昔日的手下,刑那羅的臉色異常難看。
沒想到剛剛恢復自由第一天,就遇到這等糟心事。
看到巨大的祖屍,他不由的暗罵道:“這是什麽鬼東西?”
祖屍很快就發現了他這個漏網之魚,一彎腰五根手指如同五個大柱子似得就衝著他薅了過來。
刑那羅血飲刀舞的如同狂風暴雨,刀意縱橫使得湖底轟鳴不斷。
然而沒有什麽卵用,狂暴的刀氣只在祖屍的手指上留下一道道白痕。祖屍微微一掐,就把刑那羅掐著脖子給拎了起來。
祖屍一隻手捏著刑那羅的身子,另一隻手擰著刑那羅的腦袋,如同上發條似得就開始擰了起來。
一圈、兩圈、三圈……
刑那羅憋的直翻白眼,心中暗暗發狠,這回不死,一定百倍千倍的報復回去。
刑那羅已經被擰成了麻花,祖屍卻發現生命體征還是沒有消失。
於是它像抻拉麵一般的開始抻,拉長,再拉長……
它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是眼前這個家夥怎麽殺都不殺不死。
要知道它手上可是有著億萬鈞之力,別說區區血肉之軀。就算是鐵塊,讓它這麽弄,現在也早就成了熟鐵了啊!
可是刑那羅還是活著,一點點的血色能量,還不斷的沒入他的身軀中,為他修補著殘破的軀體。
祖屍感覺手上就是一團記憶橡皮泥,搞來搞去,最終還是會恢復原樣的。
終於,它變得不耐煩了,張開了血盆大口,就要把刑那羅給丟到嘴裡。
可是突然,它頓了一下,低下頭找了一下薑翰的位置,捏著刑那羅送到了薑翰的面前。
薑翰動作異常熟練的拿出了一個瓷瓶,從瓷瓶中倒出一些不明粉末撒在了刑那羅的身上。
祖屍滿意的點了點頭,啊嗚一口就把刑那羅給吞了下去。
“你撒的是什麽?”吳浩好奇的問道:“補藥還是毒藥?”
薑翰搖了搖頭,訕笑一聲。
“只是芥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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