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知道自己在秋風城,甚至紅蓮宗中名聲都不怎麽好。
這可能是因為多方面的原因而引起的。
或者是有人因為他太優秀,心中嫉妒出言中傷;或者是有人吃過他煉製的丹藥消受不起,心中不岔。
或者是聽說之前吳府大規模死人事件,以訛傳訛;或者是因為近期錢寶兒的事情,人雲亦雲。
再加上人在江湖,難免有些看他不順眼的,跟他有仇的,想踩著他的名頭上位的,或者對他的什麽東西有所圖謀的。
吳浩很想讓那些人,像今年出現他面前這些碰瓷的這些家夥一樣,光明正大的站出來。
堂堂正正的找上門,噴也好,懟也罷,總之就是不明分青紅皂白的挑釁一番,哪怕是來裝個比,他也認了。
這樣他就能夠名正言順的反擊回去,把那些潛在的威脅統統拍死。
可惜這個世界上並沒有那麽多的硬骨頭,那些對吳浩有意見的,甚至恨他恨到咬牙切齒的家夥,總是喜歡隱藏起情緒,收斂起爪牙,平時絕不表露出半分。
等到吳浩失勢的時候,人家會不會撲上來咬幾口誰也不知道。但是在吳浩剛剛被封為銀英弟子的時候,人家從來都不表現出半點的不滿。
一切都看上去很和諧。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吳浩看著眼前這些披麻戴孝找上門來,冒充錢寶兒的家人的這些人兒,他就特別的詫異。
他忍不住懷疑這是不是一個針對他的大陰謀。
這使得他明明看出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可是並沒有馬上上前去處理。而是在暗中觀察,觀察吳府的房前屋後,還有這些人中,是不是隱藏著什麽高手。
只可惜,他失敗了。
等到來了一群越國官府的人,把這些人一個個都帶走的時候,吳浩才發現這不過是一些普通人罷了。
最厲害的一個家夥,也不過是鍛體期筋骨境的武者罷了,還是一些莊稼把式,真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勇氣跑到吳家這邊來碰瓷。
至於這些官府的人,自然是母親吳夢瑜請來的。吳晴雖然不在家中,但是關於家裡的安全她還是很關注的,早就跟秋風城中的衙門中人打了招呼。
這邊一出現狀況,吳夢瑜一邊應付著,一邊就差人去通知衙門那邊了,所以官府中人很快就過來給解決問題了。
這些吳晴的下屬,和吳浩也有過幾面之緣,所以吳浩很輕易的就把兩個帶頭的家夥給要了過來。
那是一個絡腮胡子的漢子,還有一個花白胡子的老叟。
吳浩把他們帶到後院的時候,那個漢子還兀自嘴裡面大喊著:“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你不要以為和官府勾結就能夠一手遮天,我告訴你,我錢家也不是好惹的。”
那老者也在叫囂著:“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明天老夫就修書一封,去問問越國國主,看看他是怎麽治理自己的國家的,養的如此一幫蛀蟲。”
吳浩看著兩人豪言壯語的樣子,再看著他們不停地抖動的腿,不由的微微一笑,然後問道:“你說你是錢家之人,哪個錢家?”
“還能是哪個錢家!”絡腮胡子斜睨了吳浩一眼,然後說道:“當然是錢寶兒那個錢家,我告訴你,最好對我們客氣點兒,我們錢家和這吳家可是兒女親家。你要是敢動我們一根汗毛,管教你吃不了兜著走。”
“哦?”吳浩似笑非笑的說道:“那你可知道我是誰?”
“你是……?”絡腮胡子上上下下打量著吳浩,試探著問道:“看起來,你在吳家地位不低啊?那你一定認識吳浩吧,讓那兔崽子給我出來,讓他看看你們吳家人是怎麽對待他大舅哥的!”
“大舅哥?”吳浩看著大胡子的這幅尊榮試探著問道:“你姓錢?”
“廢話!”大舅哥看白癡一般的看著吳浩說道:“剛才不不是已經說了我們是錢家人麽?”
“那你知道錢寶兒姓什麽麽?”吳浩緊接著問道。
“當然也姓……”大胡子剛剛要說話,就被那老叟一句話打斷。
“且慢!”老叟阻止了大胡子,然後說道:“這位小哥,如果老夫沒有看錯的話,你就是我那賢婿吳浩了,是吧!”
“老夫聽聞寶兒出事,星夜疾馳,帶著一大家子人趕來秋風城,就是想看看寶兒究竟怎麽了。先前家人所衝撞,還請賢婿諒解,跟衙門中人通融一二。請你理解一個做父親的心情……”
說著他便嗚嗚咽咽的抽泣起來。
這讓吳浩心中一陣膩歪。
寶兒還好好的,這老家夥在這瞎幾吧哭啥呀。
所以他再也懶得跟這兩人廢話,直接上道術。
道術:問心。
這種東西對於比吳浩境界高的存在效果不怎麽好,但是對於這種基本上沒有修煉過得人,效果還是非凡的。
吳浩三言兩語就讓兩人把祖宗十八代給交代了。
吳浩發現他有些高估對方了,這兩個,包括被衙門帶走的那幾個,其實不過是越國山村中的鄉民罷了。
他們甚至連紅蓮宗都沒有聽說過,如果不是家鄉遭遇了變故,他們根本不可能背景離鄉出來討生活。
現在能夠想到這種碰瓷的方式來混口飯吃,他們這也算是勇於接受新事物的了。
他們這幫人是前不久看到一幫江湖人士這樣敲了一個富戶的竹杠。所以他們就覺得掌握了謀生的手段,於是稍微打聽了一下秋風城中的消息後,就依樣畫葫蘆的來這裡故技重施。
然後撞到了吳浩這塊鐵板上。
還害得吳浩瞎緊張了一場。
又詳細的詢問了兩人一些事情後,吳浩就確定了,這一次確實是他們自發的行為,而不是受了什麽人的指使。
這使得吳浩徹底的放下心來。
他看兩人身上再也問不出有價值的消息了,就乾脆的扭斷了兩人的脖子。
解鎖血火修羅道傳奇功法所需要的“萬人斬”上面的1533很快就變成了1535,為吳浩累積了兩個人頭兒。
但是吳浩並沒有關注這個細節。
他更在意的是那兩個碰瓷兒者剛剛提到的消息。
關於他們家鄉中的變故。
貌似很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