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詩詩坐著窗戶邊,神色惆悵的看著外面。
“趙少臨來好幾次了,你也不見他。”
夏至端著兩杯菊花茶走了過來。
陳詩詩搖了搖頭:“我不想見他,這輩子都不想。”
夏至來到陳詩詩身邊坐下,輕聲說道:“他的身份太敏感,有些時候不好出面。”
陳詩詩鼓著嘴說道:“那李勳呢?我們能這麽輕松出來,你覺得除了他之外,還有誰能做到?他的身份就不敏感?為了我們得罪葛家,你說他李勳圖的又是什麽?”
夏至沉默不語,良久之後,才是輕聲說道:“你終究還是要找一個歸宿,何必計較那麽多呢?”
陳詩詩說道:“那姐姐你呢?你又在計較什麽?”
夏至搖了搖頭:“我和你不一樣。”
陳詩詩說道:“姐姐,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這樣堅持,李勳當的官是很大,但比他好的人也不是沒有,你這樣等下去,想過沒有,或許最後什麽都等不來。”
夏至淡聲說道:“人活著,總要有一些堅持,李勳曾經的那個承若,或許是騙我的,但我是真心的。”
說完,夏至歎聲道:“前兩年的時候,我是多有幻想的,如今都等了快七年了,在想放棄,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陳詩詩輕聲說道:“你這是不甘心吧!”
夏至沒有回答陳詩詩的問話,而是反問道:“那你為什麽要答應趙少臨的追求?我看的出來,你並不喜歡他。”
陳詩詩笑了笑,說道:“我想試一試別的男人,看能不能把那個混蛋給忘了,現在看來,效果不是很好。”
陳詩詩對趙少臨是非常失望的,這一次的事情,自己算是看穿了,什麽天長地久,海枯石爛,真到了關鍵時刻,趙少臨還不是縮頭烏龜一個?
或許天下的男人都是這樣的吧!
陳詩詩此時有些憂慮的問道:“姐姐,葛青峰的死,葛家算是恨死我們了,他們勢力那麽大,你說李勳還會管我們?”
“我不知道。”
夏至搖了搖頭,扭頭看向窗外,突然,她的目光有了光彩。
一個她朝思暮想的人,此時正從不遠處,緩步走來。
“兩位大美女,好久不見!”
李勳上了二樓,笑眯眯的打了一聲招呼。
看到李勳,夏至的眼睛頓時有些紅了,陳詩詩聳了聳鼻子,嘲諷的說道:“我們兩個現在可是倒霉蛋,你來了,就不怕葛家嫉恨?”
李勳做著樣子,小聲說道:“我是偷偷來的,葛家肯定不知道。”
李勳的這個樣子,頓時逗得陳詩詩與夏至兩人捂嘴笑了起來。
李勳在兩人對面坐下來,目光靜靜看著她們。
陳詩詩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你色眯眯的看著我們幹什麽?”
李勳笑道:“幾年不見,你們越來越漂亮了。”
陳詩詩撇嘴說道:“騙人,我們都老了。”
夏至輕聲說道:“李勳,陳大哥找過你吧?”
李勳點了點頭:“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
夏至說道:“你要是覺得為難,就不要插手了,我們自己想辦法。”
李勳呵呵笑道:“聽說葛鴻就是一個老色貨,你們兩個大美人,他指定不能放過,七老八十的人了,你們也不嫌惡心?”
夏至與陳詩詩兩人看著李勳,知道他這是在開玩笑,這個時候,他既然來了,這件事情就一定會管到底,這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兩人的心裡,此時都是熱烘烘的。
這個時候,齊大福端來一壺酒,放到桌子上,然後離開。
李勳端起酒壺,給陳詩詩與夏至,還有自己,一人倒了一杯酒。
李勳端起酒杯,笑道:“祝你們一路順風。”
說罷,李勳一口喝掉。
夏至與陳詩詩喝完酒之後,陳詩詩問道:“去哪裡?”
“去沙州。”
“什麽時候走?”
“現在就走。”
幾個人都是沉默了。
陳詩詩不解道:“有這麽急?”
李勳說道:“再不走,我怕你們連今晚都活不過去了,有些人對你們可謂是恨之入骨啊!”
陳詩詩撇嘴說道:“你堂堂當朝相國,連我們兩個小女子都保護不了?”
李勳歎聲說道:“在門閥世家的眼裡,相國其實算不得什麽。”
感歎一番之後,李勳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你們馬上就走,人一旦失去理智,發起瘋來,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你們去了沙州,才能足夠安全,我也才能徹底放下心來。”
夏至突然說道:“你真的這麽關心我們?”
李勳沉默不語,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看著李勳的沉默,夏至臉上有了希望之色,慢慢站起身來:“我馬上就去準備。”
李勳點了點頭:“我在外面等你們。”
李勳到了外面,陳恆安走了過來。
李勳問道:“都準備好了?”
陳恆安說道:“都準備好了,我讓人在葛家那邊扯了一點小事,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李勳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沒有等多久,夏至與陳詩詩兩人走了出來,她們兩人只是簡單收拾了一些東西,一些她們認為重要的東西,身邊還跟著三名女子,都是跟隨夏至、陳詩詩多年的婢女。
幾輛馬車使了過來,車夫看起來普通,但從他們的身材與體型,不難看出,這些人都是精壯的練家子。
“沙州那地方冷是冷了一點,但風景極好,你們會喜歡那裡的。”
李勳笑著說道。
陳詩詩問道:“這一別,我們還有相見的機會?”
李勳捏了捏陳詩詩的臉蛋, 笑呵呵的說道:“只是去那邊避避風頭,又不是讓你們去那裡待一輩子。”
隨後,李勳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們放心,等我收拾了葛鴻那個老色貨,就接你們回來。”
陳詩詩笑道:“吹牛吧你。”
李勳輕聲說道:“走吧,你們走了,我才能安心。”
陳詩詩注視李勳良久,突然上前親了他一下,然後轉身進了馬車。
看著馬車離開,李勳暗暗歎氣一聲,有些事情,其實也挺無奈的。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夏至下了馬車,朝著李勳這裡跑來,緊緊保住,哭著說道:“我等了你七年,你知道?”
李勳什麽話都沒有說,抱緊夏至,低下頭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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