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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世帝唐》第257章:清風告狀
殷清風當然不會往浴室裡衝了。

如果他真的那麽做了,不但之前的努力,包括堅守童身都白費了。而且,這種意志不堅定的行為,將在他的內心,也就是心理上和潛意識裡留下永遠的陰影。以後只要遇到困難,他就會下意識的產生放棄或者逃避的想法。

他來到第二進快跑起來。

既然冷水澡不能洗了,就是還用老辦法吧。同時,也想想武士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殷清風對武士彠的過往並無多少了解,對楊牡丹的了解也隻限於寥寥幾件事,所以,他只能通過今天經歷的事情往結果上去推理。

武士彠呆坐在那裡,雙耳不聞楊牡丹在那裡絮叨著到嘴邊的珍饈沒吃到,他心裡想著是殷清風跑掉的後果。

他和楊牡丹縱色多年,深知一個人沉迷在酒色中的危害。

殷清風之前一直擺出油鹽不進的姿態,想要謀奪永業集團,只能用這種方式才最有效。只要殷清風今天留下了,以後他就會主動的天天的往這裡跑。到那時...

他之前一直沒讓楊牡丹露面,便是要等待最恰當的機會。

他和殷清風接觸的幾次,發現殷清風對飲酒的興致根本不高,而他想要算計殷清風,就必須要讓殷清風多飲酒。

若想殷清風找不到推脫的借口,還有比元日更好的機會嗎?

他掌握的秘藥的藥方,是當年以高昂的代價從一個老太醫手裡得來的,藥效從來沒讓他失望過,唯一的缺點就是藥味過濃。所以,如果想讓別人在不知不覺間服下的話,就必須借助美酒,越醇的美酒越好。

這秘藥的藥效他不但自己深有體會,而且,這些年來他利用這秘藥做了無數的事情:成為楊牡丹的第一個男人,從此與弘農楊氏拉上關系、當年裴寂把李淵在晉陽宮裡灌醉,讓李淵無路可退....

自從進了長安,得了一個國公的封爵,除了定期給李淵、裴寂和楊恭仁等送去一些外,他已經很少使用它了。畢竟權貴的圈子就那麽大,他可不想在商賈的名頭後面再加上一個什麽亂八七糟的稱呼。要不是殷清風太過重要,他還真不會用到呢。

當年那老太醫誓言旦旦的說,這世上只有他自己才有這秘方的,殷清風怎麽就能覺察出來呢?是老太醫騙了他,還是殷清風另有奇遇?要不是老太醫早死了,他一定要去問問個究竟。

在今天之前,他和楊牡丹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們會失敗。他們甚至都在計劃著從楊氏那裡調集人手暗中進入永業集團、他們甚至都在幻想殷清風每日沉迷在楊牡丹的床榻上...就是沒想過殷清風會突然跑掉了!

殷清風的驚覺讓他的計劃功敗垂成也還是小事,來自於殷清風的報復他能不能承受得起?

李淵還有幾年可活,他比別人都清楚。一旦等李世民登基了,得李世民恩寵極重的殷清風會使出什麽手段來報復他?

這個局,怎麽破?

殷清風不但又跑了一身臭汗,而且是精疲力盡了才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浴室。

強打著精神清洗了一番,又擼了一發,他才沉沉的睡去。

等到他從無數個旖夢中醒來,第一眼看見的是月眉那皺著眉頭滿是擔憂的小臉兒。她的旁邊,是同樣擔心的魚娘和繁星。

月眉見殷清風醒了,一聲歡呼的同時就撲到殷清風的懷裡。魚娘和繁星也是歡呼連連。

屋裡鋪設了暖氣,月眉身上的衣服並不厚。殷清風被她壓在身下的胳膊能清晰的感受她的肌膚是多麽的有彈性,以及她身上那淡淡的青春的味道,讓本來就在豎旗杆的小弟就更加猙獰了。

他抬起另一隻手輕撫著月眉的青絲,一邊微笑著看著魚娘和繁星,“怎麽樣,你們昨晚睡得可好?”

本來滿是笑容的她倆,立刻羞紅了臉躲避著殷清風的眼神。

繁星還好一些,畢竟還未滿十三歲的她的身體還沒來得及發育,某些事情對她的影響還不大。雖然輾轉了許久,但還是沉沉的睡去了。

但范魚娘就不同了。

雖然她和大多數少女一樣直到婚前才會被傳授某種常識,但她畢竟親自為李世民和長孫氏清理過歡好後的身體和床榻,也曾暗中窺視過他們纏綿的場景。再加上她的身心都已經接近成熟的頂點,昨天的那一晚,她敢發誓是她這些年來最煎熬的一夜。

無數朵小火苗、無數隻小蟲子,在她體內燃燒、在啃食她的靈肉...她甚至來到殷清風的屋裡床前,然後...

要不是她還保留了最後一絲自尊,或許,她早已成為他第一個女人了。但是,自幼受到的教育告訴她,輕易的就將身體交給某個男子,最終換來的不是恩愛,而是輕視。

她不想被他輕視,她想和他長相守。哪怕她是以婢以妾的身份守在他身邊,她也不想被他輕視。

再煎熬,她還是挺了過來。當清晨她再次站到他的床前,看著他睡夢中的笑臉,她心裡一片安祥。她發誓,她不但要尊崇他也將尊崇他其他的女人,她還要竭盡全力輔佐他。她,要換來他一世的恩寵。

月眉身體發燙的趴在殷清風的身上。

殷清風的問話,讓她想起了昨晚的經過。

她身上的每一片肌膚都曾被殷清風撫摸過,當她體內升起那奇妙的感覺時,她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著她和郎君曾經赤果的相處的情形。她當時是那麽的渴望自己能被依然同樣赤果身體的郎君擁在懷裡,然後...

在山莊的時候,除了做飯洗碗之外,所有事情都是他們幾個人親力親為。回到城裡後,為了點綴門面,西院裡不得不多了幾位婢女。

這些婢女與殷清風四人並不熟悉,平時也很少被殷清風四人使喚,但她們還是能感受到今天院內的氣氛有些怪異。

她們的主人,生活極有規律,何時起何時睡、何時進餐何時散步等等,她們都清楚得很,但今天一切都亂了。

不過,一想到三位小娘子此時正在少郎君的屋裡,她們既好奇又有些哀怨。

按照約定,殷清風帶著三個小妞兒和兩車酒,去給李世民拜年。

去年元日時,算是他第一次正式在大唐過年,一切都聽裴氏的安排。今年他在府裡的地位得到提升,除了跟隨殷元去了一次敦化坊,剩下的時間,他都要自己做主安排。

唐儉那裡不能去、裴寂或裴世矩也就是裴矩那裡不能去,就連程咬金那裡也不能去。一旦去了,麻煩就會接踵而至。他不如擺出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隨他們去怎麽評價或議論去。

他以為他這樣就躲得過,但事與願違的是,今天上午他接到了裴先送來帖子:初九晚間,裴寂親自宴請他、出門前程處嗣親自送來的請帖:初十下午,宿國公府歡飲。

這些事放在別人身上肯定會蹦高跳的歡呼,但他隻感覺將要麻煩不斷。奈何,他也知道自己現在身份的不同,有些事不得不面對。

給李世民沒什麽好送的,一車低度的蒸餾酒、一車蒸餾過又加了一點甘油的葡萄酒。

年中派出去的家將已經順利的返回並且帶回了他想要的油桃、鈣果、枸杞和獼猴桃。等到明年,他看看枸杞有多少產量,到時候泡一些藥酒給李世民,總是單純的送酒有些跌份兒。

今天,不但李世民的興致很高,就是他的幾個主要的女人也顯得很高興,對於殷清風和月眉她們的到來,表現出極大的熱情。

多日不見的襄城,小臉兒上沒有多長多少肉,但殷清風感覺她這半個多月來似乎成熟了一些。以前可愛而又青澀的模樣好像退去了幾絲。

由於殷清風的重要性,對長孫氏等李世民的女人們來說,最慶幸的是李世民還有一個曾經不受重視的庶女。但可惜的是,襄城只是一個庶女,若是嫡女就更完美了。

歷史上曾有一個牛人叫裴巽。他先娶唐中宗李顯之女宜城公主,公主病逝後再娶唐睿宗之女薛國公主。但那是以後的事兒,而且還是先死一個又嫁一個。在此之前還沒有兩個公主同嫁一個駙馬的先例,否則,她們非要鼓動太子將嫡長女也嫁給殷清風。

既然不能再嫁一個嫡女,襄城的重要性就凸顯出來了。

殷清風現在身邊已經有三個小女娘了,雖然其中兩個還是宮裡出去的,但她們也同樣清楚,一旦襄城與殷清風成親後,將自立公主府,到時候若襄城籠絡不住殷清風,就算有公主令召請殷清風,殷清風完全可以不應召啊。

那這親事還有什麽意義?

她們也想從家族中挑一個族女送到殷清風那裡,問題是,政治上有些太敏感:丈人與女婿同納同一家族的女子,是想用女婿取代丈人的位置,還是無限擴大她們母族的勢力?所以,聯姻的想法只能暫時打消了。

她們能得到今天的位置,最大的依仗是來自於她們的母族。母族有千百個子弟要進入仕途,殷清風作為長帝婿,對於她們的母族侄子侄孫們來說,就是最主要的巴結目標。

以殷清風今日的成就已經驚動整個大唐,再過二十年,蒼天才曉得被現在的太子---以後的聖人恩寵到什麽程度呢。不在現在結下善緣還要等到何時?

所以,襄城自從回到東宮後,除了長孫氏這個太子妃之外,其他名義上的庶母可沒少以各種方式籠絡她。這其中,也包括教授襄城如何去取悅殷清風。

於是,陰差陽錯的,在及短的時間內,殷清風的四個小妞兒同時對男女之事有了更多的了解和期待。

殷清風晚一輩,所以進膳的時候,李世民的女眷並沒有回避,反而與李世民坐在一桌同時作為主人宴請殷清風。

殷清風瞅瞅他對面的主人翁,再看看另外一桌的月眉三人、襄城和她的弟弟妹妹們,好在他身邊還有一個李承乾作陪,否則他心裡更別扭。

別人巴不得的事兒,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壓力一種麻煩。

自古以來,有多少從雲端摔入爛泥的人和事兒?現在他就坐在李世民和他的女人同桌進餐,以後等李世民當了皇帝呢?

他一直信奉過猶不及這句話,再加上之前的前車之鑒,他最想做的就是,誰都別來煩他!

今天有多少人來巴結他,未來他倒霉的時候就會有多少人來踩他。他如果不想被踩,就要始終保持一顆冷靜的心。

他有時候真羨慕那些什麽“大唐逍遙侯、大宋逍遙王”的,他很想知道在沾惹名利之後,他們是怎麽做到逍遙的。

李世民的女人們,若說天姿國色的,她們當中還真沒人夠資格,但她們的身份不同啊。現在她們都一副笑嫣嫣的樣子,真讓他沒辦法抬起頭來和她們對視。而且,鬼都知道她們存的什麽心思,他就更不敢多說話了。

大侃特侃的李世民這時終於覺察出殷清風的不自在了,他會心笑了笑。

他納這麽多女人回來,滿足某些需要只是一方面。這些女子的身後都是一個個利益群體,不管他喜不喜歡,他身邊都要有這樣家族出身的女子的存在。

韋妃,一個帶著女兒的寡居婦人他為什麽要收了?楊妃和燕妃他為什麽收了?還有殺弟仇人之妃為什麽也收了?

利益嘛~~~

有了這些女人背後母族的支撐, 他才有好多事情可以輕易化解。

殷清風不打算出仕不要緊,既然他注定要成為帝婿,有些事情他還是盡早適應才好。

所以,他既不反對也不幫忙,一切只看他的女人們和殷清風自己怎麽處理。

他舉起酒杯,“來,舉起杯痛飲。”

李承乾聽了,立刻伸出小手去抓酒杯。結果,殷清風眼睛一瞪,他又苦著臉將手縮了回去。

長孫氏莞兒一笑,對著舉杯不飲的殷清風說道:“乾兒以前頑皮得很,尚幸有清風的看拂。來,嬸嬸與你同飲。”

經過武府的經歷,殷清風差點兒沒對喝酒這事兒產生了陰影。好在他還相信李世民做不出同樣的事兒來,否則,他真想說他戒酒了。

他恭敬的說聲不敢,然後咬牙一口喝光杯中酒。

又閑聊了許久,宴席才算結束。

李世民帶著殷清風剛進書房,他就問道:“你有心事?”

殷清風今天來東宮,多了一個目的:告武士彠的黑狀。

如果楊牡丹不是武士彠現在的老婆,以他自己的力量就能將武氏一族給掀翻了。但弘農楊氏這座山,別說他了,就是李世民李淵也得掂量掂量是否要去搬又是否能搬動。

所以,他只能把目標放在武士彠的身上。

他將初六那天的經過和他的猜想說了一遍。

李世民聽了,眼睛明亮亮的問道:“那...那藥真的好用?”

“......”

殷清風感覺一口老血要噴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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