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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世帝唐》第313章:鄭重承諾
提心吊膽了半天終於等到這一刻,所有人都提起精神注視著殷清風。

“茶樹可以在很多地方種植和生長,但,就像南橘北枳一樣,在不同的地域種同一種茶樹,最終的味道會有不同。所以,永業集團在不同州縣買下了九百三十萬公頃的山林來種植茶樹。

茶樹與一些果樹相似,從種植到可以采摘大約需要四年的時間。現在,那些茶山都已經種上了茶樹,並且,在三年後會有足夠的製茶工匠。

三年後,大唐一些主要的道路將會鋪成水泥路,從各茶山運出茶葉也將會很便捷;這三年內,韋氏要做的就是分配好族人。只要時機到了,就可以對外販賣。

晚輩在這裡計算一下:九百三十萬公頃的茶山,三年後每年可產茶葉大約四百四十萬石,也就是九十六億兩的茶葉。以平均二十文每兩算,一年的收益大約是二億貫。”

“多...多...多...少?”

二億貫?二億貫?二億貫?

所有韋氏的族人,第一感覺是自己聽錯了,第二感覺是不敢置信,第三感覺是自己要暈過去了。

殷清風和單雲英當初也被這數字嚇得驚呆了。

這還是他按照最保守的每畝產毛茶三十斤、七斤毛茶製成一斤茶葉計算的。如果每畝按四十斤、六斤毛茶製成一斤茶葉算的話,總收益大約是三個億。

殷清風知道這個數字換了誰都不能接受,他站起來大聲的說道:“請聽晚輩說明!這兩億貫是指在沒向朝堂繳納商稅的前提下得出來的數字,在繳納一半的商稅後,實際收益是一億貫。而韋氏的半成只能得到五百萬貫。”

雖然五百萬貫的這個數字和殷清風之前說的相符,但韋氏族人還是炸鍋了。

“自古以來就沒聽說過二稅一的!為何要向朝堂繳納一半的商稅?”“就是啊,這也太不合理了!”“...”

更有甚者,直接搬出了《武德律》:“關市之稅,凡布匹、什器、香藥、寶貨、羊轟,民間典賣莊田、店宅、馬牛、驢驟、橐束等,有官須者十取其一,謂之抽稅;行者齎貨,謂之過稅,每千錢算二十;居者市繁,謂之住稅,每千錢算三十。

無論是以抽稅的十稅一、還是以過稅的五十稅一、以住稅的三十三稅一算,哪怕這三種稅合在一起,也不過是每千錢算一百五十文,為何茶葉就要收取半稅?”

面對韋氏族人的紛紛嚷嚷,殷清風的臉都黑了。哪怕是當初許敬宗派人綁架他、武士彠用加料的酒算計他,他都沒像現在這麽憤怒。

他沉著臉說道:“那,是不是把這兩億貫都送給韋氏,你們才滿意?”

說完,他站起來抬腿就往外走。

他這次不但給韋氏送來財富,還有和李世民拉進關系的機會。他看在韋珪和韋妮子的面子,才用價值一千萬的土地就讓韋氏得到永久的半成收入,結果這幫家夥們竟然還貪心不足。與其和這幫中山狼合作,還不如加一倍的錢數明碼實價的賣給別人呢。

韋氏族人一起愣愣的看著向外走去的殷清風。

韋綱到底是執掌家族事務多年,最先反應過來。他大聲喊道:“請淮陽侯留步。”

殷清風也知道事情最終的結局不會是一拍兩散。若是沒有韋妮子攔在中間,韋氏的死活他肯定不在乎。但現在他只能給韋氏留下一個難忘的教訓,否則,他們的私心早晚會冒出來作祟的。

已經站起來的韋綱見殷清風不但沒停步,反而越走越快。他大喊了一聲,“快追!”

還沒醒悟錯在哪裡的韋氏族人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跟在韋綱的身後。

韋綱追了幾步才發現不對勁兒,“圍著老夫做什麽,還不快去把淮陽侯攔住!”

於是,韋氏莊園裡就上演了一幕讓過路的奴婢和族人瞠目結舌的好戲。

殷清風是用走的,別人是用跑的。沒過多久,他還是被追上了。

“淮陽侯請留步~~~”“淮陽侯,有話慢慢說~~~”

韋氏族人一邊將殷清風圍在中間勸阻,一邊等待韋綱上來交涉。

殷清風見氣喘籲籲的韋綱走近了,他抬起胳膊張開手掌立在韋綱的前面,“韋翁,晚輩帶著誠意而來,想給妮子族人一個機會。但,現在看來,似乎是晚輩在自作多情了,韋氏族人似乎並不領情。晚輩真的滿足不了韋氏族人的要求。”

他向四周看了一眼,“呵呵,諸位還記得晚輩是怎麽說起應國公的嗎?諸位還記得剛才發過的誓言嗎?

說句撕破顏面的話:這永業集團不是韋氏的,還輪不到諸位來指手畫腳。別說韋氏隻佔其中的半成份子,就是...呵呵...

晚輩現在就回去拜讀《武德律》,有時間再來拜會諸位吧。

呵呵...”

他冷笑了兩聲,分開前面的兩個人就要走。

步子剛邁開第二步,他就被人從後面抱住了。

殷清風沒有防備,又拖著後面的人向前走了一步。可能後面的人也沒料到他沒抱住殷清風,環在殷清風腰間的雙手開始向下滑落,然後他就死死的抱住殷清風後面那條腿。

殷清風無奈的站定,然後扭頭向下看去。

“再給韋氏一次機會吧~~~求求淮陽侯了~~~”

韋綱滿臉悲苦的仰頭哀求道。

殷清風知道現在不能心軟,“再給一次機會?韋翁是要晚輩每年給韋氏送上兩億貫?”

“都是老夫這些族人一時糊塗,冒犯了淮陽侯!”然後韋綱扭頭喊道:“孽子、你們這群蠢貨還不趕緊求淮陽侯放過你們?”

韋峻、韋瓚、韋挺等人現在終於是明白他們錯在哪兒了。

殷清風是太子的郎子,別說殷清風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太子,就是永業集團也是太子的。至於這茶稅要交多少,完全是做給世人看的。太子能拿出半成給韋氏,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他們還敢計較多與少,真是癡心妄想加貪心不足...

“求淮陽侯開恩!”“求淮陽侯向太子美言一二!”“都是我等糊塗!”“我等知道錯了,請淮陽侯寬恕!”“...”

仰頭觀察的韋綱,見殷清風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他扭頭聲嘶力竭的喊道:“跪下!都跪下!淮陽侯不饒恕你們,你們就跪到死吧!”

他生怕殷清風一走了之。

若此事不關乎太子的話,他總有辦法說服殷清風的,可殷清風是代表太子而來,若他帶著對韋氏的怒氣而去,其後果就難以想象了。輕則,以後韋氏子弟會被刻意打壓,重則,韋氏子弟在仕途上就別想有任何出頭之日了。

一個家族若是在朝堂上沒有足夠分量的子弟,不但自身遲早要衰敗的,就是那些與韋氏有仇沒仇的家族也不會放過這個撕咬韋氏的機會。韋氏就算再落魄,千百年的積累也足夠任何一個家族腹飽嘴飽的。

他可不敢給外人任何一個張開血淋淋大嘴撕咬韋氏的機會!哪怕是一口,以韋氏現在的困局必然是需要好多年才能痊愈。更何況,貪婪的家族何其多也!韋氏現在都沒有能力招架得住獵食者的撕咬,在得罪了太子之後,就更不可能有存活的機會。

在這個韋氏的生死關頭,他的族人們竟然還看不明白、竟然還端著架子以為說兩句軟話就指望殷清風能放過他們,真是一群不可救藥的蠢貨啊~~~

他抬頭偷偷看著殷清風,見殷清風依然是面無表情,他暗自咬了咬牙,松開雙手撐在地上,開始給殷清風磕頭。

磕了幾下之後,他才聽見四周響起“撲騰撲騰、哐哐”的聲音,這才安心的繼續磕頭。

明堂前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四周,目瞪口呆的看著不可一世的族中最顯貴的族長族老們給一個少年郎磕頭。殷清風看見韋妮子躲在遠處擔心的向他這邊看過來。他心裡歎口氣,伸手去攙扶韋綱,“起來吧,這事還有商量的余地。”

七老八十的韋綱經過這一番折騰早就沒了力氣,他艱難的抬起頭,“淮陽侯願再給韋氏一個機會?”

殷清風說道:“若韋氏族人都像韋翁這般通事理,何苦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晚輩可以給韋氏一個機會,就怕韋翁仙去後,韋氏...哎~~~”

這番話是殷清風的心裡話。

今天他與韋綱打交道以來,韋綱除了在下午的時候換成用他的爵位來稱呼他之外,一直表現得很睿智,而且一直在為韋氏努力的爭取利益。他這些行為,如果是與唐朝人打交道不會有任何問題,但他遇到了他這個入侵生物。

韋氏其他人也不能算是有錯,每個人都希望得到更多。但他們忘了,這些不是他們應得的,而是被賜予的。

曹雪芹在《紅樓夢》裡形容孫紹祖:“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韋氏那半成份子還沒到手呢,還沒得志呢,就開始算計他們應該得多少、就忘記這一切是誰給他們的,這不是中山狼是什麽?

對於這些中山狼,要先敲頭,再打斷腰,否則,他們還是要忘恩負義的。已經有了武士彠這個前車之鑒了,他可不想再折騰第二次。

“韋翁為了韋氏,可以屈尊降貴給晚輩行如此大禮,晚輩很是難過也很是感動韋翁的用心良苦。但晚輩醜話說在前頭,半成份子留給韋氏沒有問題,可若韋氏族人以後做事還不知分寸、私心妄念太多的話,就怕皇室那邊不會輕輕放過的。”

韋綱滿腦子想的都是殷清風那句“用心良苦”。這句肯定的評語,讓他覺得剛才他給殷清風這個十幾歲的少年郎磕頭,並不是一件丟人的事兒。相反,他覺得這一切都值了。

他雖然只是韋氏眾多支房的一員,但他懂得“毛之不存皮將焉附”的道理,所以,這些年他心系的是韋氏的整體利益。但就像殷清風說的那樣,他想著韋氏整體的利益,但其他人卻是離心離德只顧著他們支房的利益。

這些年,隨著一代又一代韋氏的人傑離世,只剩下他這個當初最無能的老朽成了韋氏輩分最長的人。或許是因為他當年只是一個正八品下的監察禦史,或許其他支房的族人認為他們的祖先很顯赫,所以,他的努力一直不被待見一直被陰奉陽違。

本來今日接待淮陽侯的事情輪不到他身上,可是,其他支房的人想借這次機會挑出他的錯處,好把他攆出族內的族老會,也順便削弱閬公支房在族內的地位。

他知道族人是怎麽打算的,但事情和他預想的一樣,他對淮陽侯的分析得到了族人的認可。就在他以為族人的盤算落空、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事情卻出現讓他膽顫心驚的波折。

那一刻,他實在沒有把握那少年會不會甩手一走了之。可恨的是,他的族人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是為了韋氏,他必須要憑一己之力去挽留那少年。若那少年真的惱怒並將一切稟報給太子,其後果絕不是韋氏能承受得起的。

就在他心哀若死的時候,卻聽到了那少年說他感動他的用心良苦,這些年他在族內遭受的一切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

“老朽...老朽...”

他雖然沒有哭出聲來,兩行濁淚卻止不住的流淌。他為韋氏苦心了近半生,卻從一個少年郎嘴裡得到肯定和理解,他是既感動又窩心。

“老朽明白,淮陽侯賜予韋氏的,既是韋氏的福,也是韋氏的禍。可韋氏不能失去這個機會啊~~~老朽向淮陽侯保證, 老朽在世一天,便遵照淮陽侯意志行事一天。若以後淮陽侯認為韋氏已不值得扶持,那就讓韋氏自生自滅吧~~~”

望著滿臉灰色的韋綱,殷清風心裡歎了一聲。在唐朝生活越久,他越能體會家族對於個人有著什麽樣的意義。

韋綱只是韋氏支房的族長,不是全族的族長。可他為了韋氏的未來,不惜當著眾多族人和奴婢的面給他這個小屁孩兒磕頭作揖苦苦哀求。他的憐憫之心一下子就泛濫起來。

換做他是韋綱,他會不會去管那些沒腦子的族人?換做是他,他會不會豁上一張老臉不要了隻為能給其他族人一個機會?對這個家族沒有濃得化不開的感情,沒人能做到韋綱這種程度的!

反觀他自己,來大唐都快五年了,對殷元、對裴氏,甚至是對聞氏,他都一直心存抗拒。可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的兒子已經不是他們原先的兒子了。尤其是聞氏,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隻敢把對他的慈愛對他的關懷釋放在月眉那幾個丫頭身上。

再想一想,如果他是殷元,他是聞氏,哎~~~佔了他們兒子的身體,卻不履行做兒子的義務,混蛋啊~~~

他用力的扶著韋綱的胳膊,“韋翁,晚輩尚未及冠,最少還有一甲子好活。韋翁請放心,晚輩在世一天,就看護韋氏一天!”

“嗚嗚~~~”

韋綱終於大聲的宣泄自己的情感了。

他再也不用擔心韋氏的未來了。看書還要自己找最新章節?你OUT了,微信關注公眾號:優讀文學或者suduwx美女小編幫你找書!當真是看書撩妹兩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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