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清風料到韋杜氏也不會輕易放棄的。
從古至今,用女子的身體換取一切,就是包括國人在內的地球人的一貫做法。聯姻只是其中的一種堂堂正正的形式,而像韋杜氏這樣的則是陰暗隱晦的手段而已。
想通了這一點,殷清風心中的旖念也就消散了。
當然,他無力反對什麽,最多就是不做一個隨波逐流之人罷了。
所以,眼下他也不想解釋什麽,“請夫人回去轉告鄖公房和閬公房的族人,就說本侯要他們在這個月的二十二日到梧桐新村來一趟。”
韋杜氏對突如其來的轉變有些反應不過來,“是好的。”
隨即她就暗笑殷清風的臉皮薄。
明明就是惦記小兒媳那妖嬈的身子,偏偏還裝作正人君子。
表面上正人君子,背地裡禽獸不如的男人她見多了,也迎奉多了。一旦身處暗室,不用她,那些人還不是一個個的撲上來?
如果她信了這殷二郎的義正辭嚴,那她這幾十年還不白活了?
你既然抹不開面,假裝正經,老身不點破就是嘍。
“老身再次代替孩兒們感謝殷侯的恩德,老身就不叨擾殷侯了。”
見韋杜氏知趣兒,殷清風臉色好看一些,“歡迎夫人常來做客。”
韋杜氏聽到暗示,心中的想法就更堅定了。
但歡迎老身常來做客莫不是他對老身也有興趣?
就說嘛,她也不是沒見識過某些喜歡年長的,還喜歡母女、婆媳的人。若是和尼兒和昭容一起伺候他尼兒可是說他很威猛的
一定要嘗嘗他如何的威猛!
倒要看看他在老身的身上能堅持多久!
她回身送上最嫵媚的笑容。
晚飯的時候,韋杜氏與裴氏、聞氏等人熱熱鬧鬧的聊著天,殷清風簡單吃過就去了書房。
年底了,許多事情要聽取匯報,還要安排明年的諸多事宜。他要在放假前就把思路整理清楚,好輕松的過個年。
明年夏天他就要離開月眉她們很長一段時間,他想在這四十多天裡好好陪伴她們。
這一路出去,他可以快意的遊山玩水,可妹子們守在家裡可就苦了。
從到了山莊,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書房和教室裡度過的,認真陪伴妹子們的時間,屈指可數。
還好妹子們心思單純又乖巧,對他沒什麽怨言。但他也不能總辜負她們的愛心。眼下就有一個補償的機會。
永業集團在唐朝算是一個令人恐怖的吸金怪獸,但放在後世就一個飲食連鎖、雜貨連鎖的小公司,與那些玩兒房地產玩兒絡科技的比,就是個屁。
但再小的公司也要把管理做到位,更別說這還是對古人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模式。
單雲英這個明面上的一把手做得還不錯,但她手下的各部門的人的能力還不夠。現在她有孕在身,人才的短板就出現了。
好在殷清風有意放慢經營的腳步,留下足夠的時間讓這些人成長。
他的要求不高,只要他離開的這幾年集團能保持穩定就可以。一切等他回來再說。
這幾年的時間裡,這些人邊學習邊實踐,沉澱他們對商業的理解,把基礎打牢。
走之前他非要住在梧桐新村半年,除了他和李世民說的那些理由外,他還想辦一個商業培訓班。
任雲達、任雲爾、徐成德、韋文宗、殷寒來、殷暑往等人,雖然接受過他的一些理念,但一直也沒有系統的跟他學習過。
之前他出入東宮教書,不方便在家裡再搞這個培訓班,但去了城南就沒什麽約束了。
他上午教完課,下午的時間就用來教導他們。半年的時間,估計都能把他的底子掏空了。
上輩子他學的就是商業專業,又在商界混了小十年,培訓幾個人還是很輕松的。甚至,他都不用準備教材。
但教材還真的需要整理出來一份。
他自己用不上,但以後的商業學院或商科技校要以此來編寫教材的。現在偷懶,以後還得遭罪,不如早點兒做完。
寫到九點多,殷清風才放下筆。
大綱已經列出來了,具體內容也寫了小一半兒。再有一兩個晚上就能完成。
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枯燥的日子不會太久了,堅持吧。
這兩天被韋杜氏的獻妻女搞得火大,需要魚娘和妮子好好安慰他一下。可惜,今晚上倆大妞兒要陪著韋杜氏等人說話,沒人陪著他洗浴嬉鬧,情趣少了不少。
簡單清潔一番,心頭火熱的殷清風就衝進了臥室。
照例,六rn床的兩邊都會點燃蠟燭的。惡趣味的n殷某人,喜歡在燭光下浪漫。
但今日的蠟燭隻點燃了一支不說,床上本應等待的佳人卻只有一個,而且還是蒙在被子裡。
殷清風嘿嘿一笑,既然妮子去陪伴老娘脫不開身,就委屈魚娘一個人承受他的怒火吧。
把自己剝個精光,快速鑽了進去。良夜苦短,佳人在榻,時不我待啊
被子裡同樣一具火熱火熱的嬌軀在等待著他。
“小寶貝兒”
豬手穩準狠的抓向軟玉,這是他最愛的招式。
殷清風的身體驀然僵住了。
魚娘和妮子每一寸的肌膚他都撫摸過不知多少遍,她們的身體特征他再清楚不過的了。
他現在抓的軟玉,無論是規模、滑膩還是彈性,甚至頂在他掌心的凸起都在告訴他,身前的俏佳人另有其人。
殷清風另一隻手攥了一下拳頭。
他被算計了。
被自己的女人合謀了。
當然,這個合謀是他定義的。
魚娘和妮子畢竟是古人的思維,從她們的出發點來看,有人向自己的男人獻上妻女,是這時男子最大的驕傲,也是她們這些做妻妾最大的驕傲。
所以,她們並沒有背叛他。
但,殷小爺不需要這樣的驕傲啊
小爺想那啥,自己去勾勾搭搭就是了,投懷送抱多沒成就感?
深呼了口氣,“你也成親有段日子了,來,讓本侯看看你伺候男人的本事如何。可不能荒廢了你阿姑的良苦用心。”
這個時候決不能認慫!
不但不能慫,還要剛起來。
有什麽帳,既不能和這小妞兒算,也不是眼下要算的。
等享用過小白羊之後,他會讓韋杜氏記住教訓的。
鄭昭容露出紅潤欲滴的嬌顏,羞澀又怯生生說道:“妾身會極力伺候殷侯的。”
她盼這一刻許久了,久到她在自己郎君的身下一點心思都沒有了。
她要積攢自己的火熱,融化她仰慕的男子。讓他,永遠記住自己。最好,他能永久的霸佔她。
怒火歸怒火,浴火歸浴火。
現在是浴火大於怒火。
入目花白的嬌軀,瞬間將浴火點燃。什麽古時淺規則啊、什麽陰謀算計啊,明天再說。眼前的小白羊不享受,要遭天譴的。
殷清風伸手把鄭昭容的頭,按下自己的胯間。
清晨的殷清風,自製力向來是極好的。
但昨夜的鄭昭容給他的感覺太爽了。
為了憐惜魚娘和妮子,他向來是保留分寸的。但他不用顧慮鄭昭容,把“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
他弄醒她之後,狠狠的來了一發。
翻過身去,將香汗淋漓的白羊樓在懷裡。
兩度魚水歡,不爽是假的。但殷清風依然要拔鳥不認人。
當然,態度要溫和些,別把不通世事的小妞兒傷到了。
而,更主要的,她是韋巨源的老媽未來的。
韋巨源先後四次拜相,足以說明他的才能。但殷清風更看重的,是他的氣節。
太平公主和侄子臨淄王李隆基發動政變,乾掉了韋太后和李裹兒。消息傳出,韋巨源家人建議其躲避。韋巨源答:“我是大臣,有難豈能不赴?”說完,他出門到朱雀大街上,被亂兵所殺。
有氣節的人,就值得敬仰,也值得他培養。
如果把韋巨源收做門徒,再把他的族叔韋安石同樣是一個有氣節的人拿下,韋氏家族基本就脫離不了他的控制。
他撫摸著鄭昭容的秀發,“你我都知道,這就是大家族為達到某種目的的手段。相信你和我一樣,都是不讚同的。”
鄭昭容默默的摟著殷清風。
要她伺候別人,她肯定是抗拒的,但不包括身前的人。
“使人最悲哀的,是我們不能為自己做主。包括昨夜的事情。
或許你是自願的,或許你是歡喜的,但我們都無奈這樣的事情。
我也歡喜能和你有一夕之緣,但我不準備向你的阿姑低頭,也不準備向這種手段低頭。
所以,即使我留戀昨夜的美好,我們的緣分也必須終止了。”
鄭昭容臉上蒼白的望著殷清風。
一夕之緣?不!我不要!我想長久!
殷清風摸向她的胸前,“如果不是你阿姑讓你來的,如果你還未成親,收你做個婢女做個妾室都無妨。
太子,也就是我未來的嶽翁,肯定是不在意你和我之間有什麽,但我不想以後還有類似你這樣身份的人出現,從而讓我受到韋氏的牽絆和算計。
我這個人的本身代表了巨大的利益。
如果我繼續和你保持往來,或更乾脆的收下你,就會有無數人的人,以同樣的方式來傷害我。
從第一次見你,我就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小娘子,也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如果你不願看到我再受到傷害,就接受我的狠心吧。”
鄭昭容默默的流淚。
身為女子,她可以接受與一個不相識的人成親,也能接受伺奉一個陌生的男子。可眼前的男子明明也喜歡她,偏偏就不能接受她。蒼天啊,你好殘忍
“如果我說要補償你,是在侮辱你的那顆真心。可,以後我不能照顧你,能做的就只有留給你一些錢財了。
你用這些錢財,讓你的夫君在仕途上走得更遠、讓你的兒女過上更優渥的日子。忘記我這個人,對你對我都好。
但要記住,無論韋杜氏如何脅迫,你不能交出半文錢給她。”
他起身從床下的某個地方摸出一張存折塞到她手中。
鄭昭容終於哭出聲來。
忘記他,她永遠也做不到。
殷清風的心也不好受,但他死性不改的在她胸前又掏了幾下,“緣盡於此,你多保重。”
書房裡,殷清風黑著臉說道:“本侯敬重夫人的身份。但本侯沒想到睿智如你,竟然算計本侯!”
韋杜氏身體發軟。
昨夜她還得意計謀得逞,幻想著以後會如何如何。沒想到,美夢轉瞬既破。
更可惡的是,她昨夜去偷聽,裡面傳出的聲音,明明就是他享用了小兒媳。結果,他竟然翻臉不認人。
“殷侯,老身”
或許這只是他和她博弈的說辭,她不能太軟弱了。
管你老身還是老參的,小爺要是被你算計,找根兒頭髮上吊死了算了。
殷清風毫不客氣的打斷她,“看在妮子的面子上,本侯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也會兌現對你幾個兒子的安排。但是,如果以後妮子再給你一文錢,本侯就休了她,甚至發賣了她。
不過,這話本侯是不會和她說的,一旦本侯得知她給了你任何的錢財,你就準備再給她找個夫家,或者去某處青樓贖回她吧。”
韋杜氏這才怕了。
殷清風的眼神,讓她意識到這人並沒有虛言。他說的出,就能做得到。
“殷侯,聽老身解釋啊”
現在不補救,什麽都完了。
“殷侯,昭容她也是愛慕殷侯的,老身只不過幫她完成心願而已啊不是老身算計殷侯的,請殷侯相信老身一次吧。”
這事兒不能往自己身上攬,必須要推卸出去。
耐心聽她囉嗦完,殷清風輕蔑的一笑,“你知道什麽是聰明人嗎?就是把別人當成傻子的人。
好了,不和你廢話了。再給你留些體面,你們下午再回去吧。”
說完,他把韋杜氏推出書房。
小白羊被他禍禍得不輕,留出半天讓她再睡會兒。
殷小爺是憐香惜玉之人,這是江湖人都知道的。
搓了把臉,殷清風才把門外偷聽的妮子拽進來。
不等她出聲,他狠狠親了上去。
一邊兒親著,一邊遠離門邊。
等妮子實在是喘不過氣來, 他才松開。
殷清風低聲說道:“你阿娘做的有些過分了,我剛才那些話都是恐嚇她的。你記住,你一會兒出去要裝作我是真的惱怒了她和你,千萬不能露出破綻來。”
“郎君”
妮子凝噎淚流。
本以為郎君真的要休了她,本以為美好的日子再也沒有了。結果峰回路轉,郎君對她的愛意一絲也沒變。
“哭吧哭吧,讓你阿娘看看我的怒火。”
妮子笑了,但眼淚還是不爭氣的繼續流淌。
這小妞兒,又哭又笑的真好看。
殷清風的手不安分了。
“你今晚不好好伺候小爺,小爺就家法伺候。”
“郎君人家那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