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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世帝唐》第222章:4相謀劃
杜如晦雖然在城內有住宅,但族內依然有屬於他的院子。

他有些疲憊的帶著客人坐下後,鬱悶而又憤懣的說道:“那小子的確身懷治理天下的大才。雖然不願承認,但杜某是真心敬佩他。可偏偏他要搞出什麽削弱世家來!

世家是你想削弱就能做到的?真容易削弱那些千百年的世家,還有什麽王與馬共天下?

現在的確沒有九品中正製了,但參加科舉的都是誰?八成是世家子!太子真敢任由那小子胡來?就不怕世家子罷官?就不怕沒人去參加科舉?”

王珪向外看了看,回頭低聲說道:“要不是當初聲稱是隴西李氏的後人,出身胡族的聖人的家族才傳世幾代?

那些對聖人家世知根知底的世家,這幾年沒少駁聖人的顏面。太子以武得天下又雄才大略,安會容忍那些世家的傲慢?

珪以為,與其說是那少郎君要削弱世家,不如說是太子想動手...”

就算王珪不說,杜如晦、魏徵和房玄齡也想到了,但是他們沒有王珪那麽大膽。

李元吉死的不明不白、李建成頃刻之間就被貶為庶人,聽說裴寂也暗地裡去東宮,現今的太子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難道他們還能轉投聖人將太子扳倒?扳倒了之後誰來做太子?指望和中山王同齡的趙王李元景嗎?誰知道現今的聖人能活多久!一旦聖人早逝,幼主李元景能鎮得住那些從龍之臣?怕不是又要二世而亡了?

若是戰亂再起,什麽時候能夠再度安定、他們還能不能幸運的活到那一天,只有蒼天才知道。

指望聖人再活二十年、三十年,不如安心等待現今太子登基。可如何能讓太子放棄削弱世家的想法呢?

許久,房玄齡站起來,在屋內來回踱步。

最後,他站在最中間的位置,向其他三人沉聲說道:“魏主雅重門族,以范陽盧敏、清河崔宗伯、滎陽鄭羲、太原王瓊四姓,衣冠所推...

魏主能尊四姓,為何太子不能再尊四姓!”

房玄齡的話,如暗夜中的閃電一樣,照亮了他們三人陰霾的內心。“是啊~~~為何不能!”

如果沒有魏主孝文帝的尊寵,那四姓又何來今日的地位?

現今,太原王氏和滎陽鄭氏已經沒落。而范陽盧氏現在的族長是盧承慶。他這個尚不滿三十歲的范陽郡公,只有一個郡公的頭銜,連實際官職都沒有。盧氏想要振興,還不知要等上多少年呢。

即使清河崔氏仍然勢力龐大,但四門四姓已徒具其表了!

房玄齡智珠在握的說道:“諸位都知道,這天下所謂的士族分為過江的僑姓、東南的吳姓、山東和關中的郡姓以及代北的虜姓。

過江的僑姓,王、謝、袁、蕭,只有蕭氏尚可;吳姓中的朱、張、顧、陸等在朝堂上的勢力依然弱小、代北的虜姓元、長孫、宇文、於、陸、源、竇等族基本已經依附與皇室。剩下的就只有山東和關中的郡姓才是太子這次主要的目標。

山東和關中的郡姓,以王、崔、盧、李、鄭、韋、裴、柳、薛、楊、杜為最。房某的房氏和玄成兄的魏氏皆不列其中,叔玠兄的王氏為王氏偏支,也勢力弱小,現在最難的就是克明兄的杜氏了。

如果能想到妥善的辦法...”

房玄齡雖然沒有說完,但是其他人都明白是什麽意思。

第一,不但不去反對太子削弱士族的計劃,反而要積極主動的參與進去。只有那些士族倒下了,才有他們的機會!

第二,保住杜氏的地位。不要或者盡量減少在這次削弱士族的過程中受到波及。

第三,房、魏、王三人盡快培養自己族內的子弟,以期能達到新四族的標準。

第四,成立四姓聯盟,同進同退!

現在的關鍵是,這四條能不能做到呢?

太子和殷清風正在謀劃,他們只需要推波助瀾就好;杜氏子弟可化整為零嘛,反正以前就是這麽熬過去的;成立聯盟也沒問題,新的王朝裡想要站穩腳跟,必須要聯合其他家族。

最難辦的是第三條。

杜氏佔盡天時地利,族內優秀子弟層出不窮;房氏勉強說的過去;魏氏嘛...也一樣;最難辦的是王珪。

王珪的祖父王僧辯在南梁為官、他的父親王顗在北齊的時候就去世了、扶風王氏是他叔父王頒逃到關中後建立的、三叔父王頍因為是前隋漢王楊諒的諮議參軍,在楊諒兵敗後被殺。

現在祖父輩都去世了,幾個堂兄弟和胞弟,要麽學問不足,要麽能力不足,他這一代也只有他在獨挑大梁。想要達到祖先們那樣的輝煌,千難萬難矣~~~

魏徵說道:“叔玠兄,太子要削弱士族,叔玠兄何不趁機到各地去拉攏一些子弟過來充實到扶風王氏族內?”

王珪幾人眼前一亮,杜如晦歡聲道:“妙啊~~~杜氏可星散子弟,為何叔玠兄不可反其道而行之?

無論是琅琊王氏還是太原王氏頹勢已顯,那麽多的王氏子弟中一定有不少資質不錯的少年。只要叔玠兄在朝中得勢,大可將他們招致扶風王氏宗祠內,反正你們都同出一族的嘛~~~”

王珪心中一塊巨石落下,最困難的人丁稀少的問題有辦法解決了。

房玄齡伸出手在空中揮舞了一下,等三人都看向他的時候,說道:“喬現在有些後悔剛才敵視那殷少郎君了。”

“這是為何?”

王珪代表其他人問道。

房玄齡解釋道:“諸位都知道中山王在那殷少郎君處吧。以他的才學,不管太子以後如何對待他,中山王只要學得三五分,必定又是一代明主。

你們說,若我等也將子弟送到他身邊學習.......”

三人立刻就明白了為什麽房玄齡說剛才不應該和殷清風反目。

魏徵遲疑的說道:“玄齡兄分析的固然沒錯,但我等剛才與他似乎還沒到反目的程度吧~~~~”

杜如晦呵呵一笑,“大不了我們四人再度聯袂而去負荊請罪唄~~~相比你我四族的榮耀,區區賠罪還是能做到的。”

四人當中只有王珪反應最平淡。

扶風王氏只是琅琊王氏分支的分支,幾乎到了削無可削的地步了。他之前在殷清風那裡至所以冷面相對以,只是出於世家子慣有的傲氣。王氏就算再虛弱,也不允許別人來算計。

現在冷靜下來想一想,太原王氏和琅琊王氏的輝煌已經過去,現在又被太子、殷清風和身邊這三人盯上了,他為何不能趁機建立一個新的王氏家族?

他現在可是大唐帝國銀行第一任的行長,只要他肯放棄一些處事原則,一定會能帶領王氏重振門楣的。到那時,他不但不是王氏的罪人,反而是最大的功臣。

他歎了口氣,道:“我們之前是前恭後倨,之後又要負荊請罪,這張老臉啊~~~”

其他三人訕訕的笑了笑。

王珪接著說道:“只要家族在某的手中興旺,給他跪下又如何?”

三人默然。

是啊~~~~身為世家子就應該有世家子的覺悟!家族是主乾,他們只是攀附在上面的枝葉。他們可以倒下,但家族不能倒下!

不管太子作何打算,只要他們不帶領族人與太子對抗,太子自然不會忍心將他們身後的大樹砍到。

而且,他們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將家族這顆大樹進行修枝剪葉,或者像王珪那樣重新栽種培育這棵大樹。

為了家族的未來,向一個有才華的少年低頭,不但不會是一種恥辱,甚至可以轉化為一個契機。

他這般年齡就具有讓他們驚歎的才能、讓太子都要聽從其諫議的才能,只要他能成長起來,他們四族就算名義上投靠他也未必不可啊~~~

先有太子賜婚為婿、後送嫡子拜師,四十年後,他就是帝師!攀附一個帝師的家族不丟臉!

而且,他出身的殷氏家族,人丁同樣稀少。他的家族想要成為最顯赫的那一等級,最少還需要兩代到三代人。有這五十年的時間,足夠他們四族成長起來!到那時,一切皆有可能....

王珪喟然道:“王氏想要振興,沒有四十年是見不到起色的。能依靠的,除了你們三位,就只能是他了。

老夫今年五十有四,也不知還能再活幾年~~~

若是得不到他的承諾,扶風王氏的夢想啊....不做也罷~~~”

杜如晦也歎氣道:“在他那裡的時候,還視他為我等士族的死敵,結果半日未過,卻要視他為救命稻草~~~真是世事難料、可悲又可歎啊~~~”

房玄齡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那少年...也是有弱點的!”

“哦?快說說!”

魏徵立刻追問道。

房玄齡解釋道:“第一,殷氏人丁稀少。如果隻依仗太子的聖眷,他很難支撐起其家族。

第一,同樣還是因為殷氏人丁稀少的緣故,他不思與其他族人交好,反而半隱居在城外。等其成年得勢後,何人為助手?

第二,他小小年紀,卻能謀劃出讓你我咂舌的計謀,他的心智一定非常縝密,但,卻不成熟!否則,他今日就不會輕易的對我等說出那樣驚天的秘聞。

這些,未必不是我們的機會!”

王珪立刻振作了起來, “對啊~~~只要我等表現出誠意...誠意...什麽樣的誠意呢...”

他又低頭沉思起來。

杜如晦遲疑的說道:“難道像魏孝文帝一樣,各送一族女許他為妾?”

魏徵搖搖頭,“那要看太子是什麽意思了。如果太子生怒,反而害了我等。”

王珪和房玄齡也讚同這一點。

他們這麽做就太明顯了。不但太子可能對他們生出戒心,其他世家知道了,也會立刻提防他們的。

房玄齡說道:“若各送一兩個族子做他的學生,雖然看起來我等將他視為平等,但他內心未必不會認為我們這麽做是為了迎奉中山王。所以,還得另想其法。

既然不能將族女送他為妾,但他的嫡兄和胞妹尚未結親。在我們四人的族中,選出一個嫡女兩個庶女嫁給他的嫡兄,而另一族,可讓嫡子娶其胞妹為妻!”

“啪!”

王珪一擊掌,大聲說道:“玄齡此計甚好!”

房玄齡繼續說道:“我們與他之前有分歧,無非就是在削弱那些士族的問題上嘛。既然現在我們和他的目標一致,我們就要在這個方面做文章。

那個什麽加盟會既然是他計劃裡的關鍵,我們就以此為契機向他表達善意。一旦我們做得足夠好,他不可能視而不見。到那時,就是我們和他坐下來詳談的機會了!”

杜如晦立刻說道:“雖然已經定下要與他的嫡兄和胞妹結親,但畢竟不是他本人。我們只有利用幾天后的加盟會,才是我們最好的,也是最後的機會。”

王珪說道:“對、對、對,我們來商議一下如何配合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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