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在一起總會說些羞羞的私房話,或者是相互嬉嬉鬧鬧什麽的。但今天的
浴室裡,不複往日熱熱鬧鬧的景象。五個美妞兒泡在水裡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妮子看著一臉沉思的月眉,又看了看一副沉痛表情的襄城。她想了想,還是決
定某些話由她來說要好一些。
她把襄城拽到自己高聳而又充滿彈性的懷中,“郡主,你要為此感到高興才是
啊~~~”
她和襄城之前是庶母與庶女的關系,現在同嫁一夫,若是姐妹相稱,她總覺得
別扭。
襄城好久才反應過來,“姐姐剛才說什麽?”
心思單純的她,根本沒想過什麽庶母庶女的問題。
“你要為此感到高興才是。”
郎君一去經年,她怎麽就應該高興呢,“為什麽啊~~~”
是啊~~~為什麽啊,被談話聲驚醒的繁星和魚娘也在好奇。
妮子眼波一轉,“不但郡主應該高興,諸位姐妹都應該為郎君感到自豪。”
見妮子還沒轉到正題上,繁星有些急了,“姐姐到底想說什麽?”
她剛才想到了第一次見到郎君時的情景,又想到了她在山莊時和郎君相處的那
些日子,還想到了去年四月時郎君給她和月眉姐姐做的漂亮的衣裙和那些美味的吃
食
她還想到了郎君千裡迢迢找到了她的阿娘和阿弟,還想到了郎君第一次親吻她
時她心跳如鼓的感覺
守在郎君身邊,從來不用擔心某事沒有做好而受到懲罰或責罵,不但如此,她
還可以在郎君的懷裡撒嬌,並紅著臉享受著郎君對她的撫摸和親吻
可是郎君這一去,再回來時,她就二十多歲了,她什麽時候才能給郎君生小寶
寶呢
妮子微笑著說道:“姐妹們都知道義兄之前是佔據江淮之間的豪傑吧。那麽,
你們想過沒有,隋末諸雄中現在還有誰存活在世?”
魚娘有些恍然,繁星還是一副不解的表情。
“自從大唐的軍隊佔據洛陽之後,這天下的大勢已經明顯了。河北、江淮、江
南、荊湘等地的諸雄,唯有義兄看得通透,也唯有義兄依然在享受著富貴。
你們難道不認為郎君做的決定,就像義兄當年一樣嗎?
還有,你們想過沒有,那些諸雄難道只是自己一人身死就完事兒了嗎?他們還
有妻妾,還有兒女,甚至還有家族,都不得存活。
姐妹們還記得剛才郎君說的那些古人吧。
淮陰侯韓信、真將軍周亞夫、前漢外戚霍光、後漢外戚竇憲、前隋的右武候大
將軍賀若弼和大將軍韓擒虎,無不是史書中聲名赫赫之輩。可他們的不知進退,卻
讓家人也受到了連累。
韓信滿門抄斬,三歲幼子被帶到南越,由越王趙佗收養;霍光滿門抄斬、長安
城中有數千家的人家被牽連族滅。他的女兒霍成君也被廢處昭台宮,十二年後自殺。
竇憲滿門抄斬,只有謹言慎行的竇環一家幸免於難;賀若弼一子先貶為奴,不
久也被誅殺。
我們身為女兒身,在家時要提心父族是否有橫禍降至,成親後還要憂心夫族是
否招惹了仇人、招惹了皇室。即使我們姐妹再賢惠,也會受到父族夫族的牽連。
郎君為何要出去走一走?郎君真舍得離開我們姐妹們嗎?
這兩個問題由月眉姐姐來回答吧。”
妮子剛才雖然在侃侃而談,卻始終注意其他四人的表情。
襄城因為事情涉及到郎君和她的阿耶,也因為她的年幼,她表現出來仿徨無助
也是可以理解的;繁星自幼被拐,進宮後又一直與襄城作伴,遇事沉不住氣也是理
所當然的;魚娘嘛看她的樣子倒不像是為郎君的性命擔憂,而是在思春
是啊~~~郎君這一走到了正月她就十九歲了還沒和郎君歡好呢
月眉呢?月眉平靜的表情下面在想著什麽?絕不是替郎君擔心!是了,她陪在
郎君身邊多年,早就熟悉郎君的做事風格。可能她在想著是否有可能與郎君一起出
遊吧
從聽到郎君要一個人遠遊後,月眉的心就在恍惚著。
她雖然看不懂郎君以後要做什麽,但她知道郎君一直在為一件事情擔心。剛才
聽了郎君說的‘功高震主’和‘伴君如伴虎’這兩個詞匯後,她終於明白郎君的憂心是
從何而來的了。
但她不會為郎君擔心,她相信以郎君的睿智,一定有解決之道的。出外遊學隻
是郎君化解太子對他猜疑的一部分,郎君遊學回來後應該還有更多避險的辦法。
可是月眉好想和郎君一起出去遊玩啊~~~到巫山看看能否遇到神女、去看看
神農架裡是否有野人、還要去看看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廬山、在一覽眾山小的泰山上
看日出
可是那些學生怎麽辦?郎君對那些學生很是看重的,若是月眉走了就沒人教他
們了。
她心裡算計著:月麗要學習,妮子姐姐和繁星在幼兒園裡忙,郎君走後由魚娘
代課怎麽就沒人代替月眉呢?要是有人能代替月眉就好了
對啊~~~還有芸兒姐姐啊~~~若是芸兒姐姐能頂替月眉去教課,那月眉是不是就
可以跟隨郎君出遊呢?
好像也不行月眉怎麽可以丟下姐妹們一個人跟郎君遠遊呢?這對她
們是不公平的
聽到妮子叫到她的名字,她從自己的心思中清醒過來。“郎君當然不舍得我們
姐妹了。不過郎君說過‘小別勝新婚’,等”
“嘻嘻月眉什麽時候和郎君新婚的,我們姐妹怎麽不知道?”本就不為殷清
風擔心的魚娘,立刻抓住了關鍵詞。
沉穩的妮子也展顏一笑。小別勝新婚聽著是那麽的有詩意,不愧是妮子的
夫君。
月眉翹鼻一皺,“哼~~~郎君幾次外出的時候,你們哪一個不是翹首期盼的?等
郎君歸來後,你們哪個不是喜笑顏開的?這不是小別勝新婚是什麽?”
妮子低聲喃喃著,“可是郎君這一去,就不是小別了。還不知要走多久呢”
‘等到了明年,我就和妮子和魚娘圓房’郎君的話還猶在耳邊,可現在他卻
要遠行了本以為能真正的體會到男女歡好是什麽感覺,他這一走哎~~~
她習慣性的摸向自己的胸前。
可是她忘了還有一個人在她的懷裡。她摸向自己的手,卻蓋在了襄城的小荷包
蛋上了。
襄城雖然沉浸在自己的心事裡,可敏感部位沒觸及到,她還是下意識的驚呼了
一聲。
眾人一起看向她,她驚慌的說道:“沒沒什麽。”
當她第一次走進這間新奇的浴室後,她就愛上了這裡。
之後,就是與眾姐妹一起共浴。當著他人的面前寬衣解帶,還要赤果身體,最
初她是不適的。
她既羨慕妮子姐姐和魚娘姐姐胸前的豐碩,也自卑自己胸前的平平。不過,妮
子姐姐說她在十二歲的時候,和她一樣也是平平的。妮子姐姐還說,郎君喜歡
她偶爾會幻想到,是不是等到她的胸脯也像妮子姐姐和魚娘姐姐那樣大的時
候,郎君也會偷摸她的胸脯
嗯妮子姐姐的胸部好有彈性,自己的後背靠在上面真是好舒服啊~~~
妮子雖然在襄城驚呼的時候知道自己出錯了,可她第一個念頭想到的是,當初
在韋曲的那一夜,郎君的大手在自己胸前揉捏時的感受。
郎君在走之前會不會和她圓房呢
月眉不知道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鍾內,她的兩個好姐妹各自想著各自羞羞的心
事,她繼續說道:“月眉不知道別人家的郎君是如何對待他們的妻妾的,但月眉跟
隨郎君身邊多年,知道郎君最是疼愛我們姐妹的。”
魚娘偷偷看了妮子一眼。若說她們當中誰最了解成親後夫妻之間是如何相處
的,非妮子姐姐莫屬。可這話她不敢問。
“郎君疼愛我們,所以,為了我們姐妹的未來,郎君是必須要走出去的。
郎君曾說過,一個人在世最難把握的是做人的尺度。過了這個“度”,別人就不
會容忍他。
子女有子女之道、妻妾有妻妾之道、臣子有臣子之道郎君是臣,就要謹守
為臣之道。只有郎君守住了為臣之道,我們姐妹的安危才能有保障。
郎君作為中山王未來的姊婿,傳授一些課業給他,在世人面前也是說得過去
的。但聖人讓郎君也教導趙王和永嘉公主等人,這就不是郎君這個年紀能承擔得起的。
郎君是最知進退識順逆的。只要他這一走,世人對他的猜測都化為了烏有。所
以,不是郎君想走,也不是郎君要離開我們,而是形勢所迫,郎君不得不走。”
襄城眼睛一亮,“那,按照姐姐的說法,郎君不是和阿耶之間所以才出走的?”
妮子雖然分神在想自己的心事,但聽到襄城這麽問,她不由得哀歎這個小郡主
的單純。你說這個問題讓月眉怎麽回答?
她搶先說道:“當然不是了。郎君一心為你阿耶做事,郎君怎麽可能擔心你阿
耶猜忌他呢?”
“可”襄城盡力的扭轉頭去看妮子,“剛才郎君不是說”
妮子強忍著胸前的摩擦感,說道:“郎君就是太擔心我們姐妹的安危,所以想
得有些多了。若是你阿耶真的對郎君有什麽猜忌的話,怎麽可能會讓妮子過來伺奉
郎君呢?”
“真的?”襄城更用力的扭著身體看向妮子,“太好了~~~月麗剛才好擔心啊~~~”
妮子好想把身前的小人兒給推開,她的身體可經不起任何的觸動。“是真的”
“妮子姐姐你怎麽了?你可是不舒服?”襄城聽妮子說話帶著顫音,好奇的問道。
“沒什麽可能是水溫太高了”妮子繼續強忍著。
“沒有啊~~”襄城試了試水溫,“月麗覺得水溫正好呢。”
繁星也攪動了幾下水波,“是啊,和平時的水溫差不多啊~~~”
“你們看,妮子姐姐的肌膚都紅起來了。”月眉發現了異樣。
妮子再也忍不住了,輕輕推開襄城,“好熱,我要去淋浴去。”
襄城挪到旁邊坐好,小手兒還在水裡攪動著,“沒覺得啊~~~”
只有魚娘知道妮子為什麽會那樣說,也知道妮子的肌膚為什麽變得紅粉色。她
每次擦洗身體時,都要分心想一些府裡的事或集團的事,否則她就會像妮子剛
才那樣把持不住的。
“魚娘姐姐,繁星給姐姐擦拭後背吧。”
魚娘一哆嗦,勉強笑道:“謝謝妹妹了,姐姐還想再泡一會兒。你去幫月麗妹
妹吧。”
襄城說道:“繁星來幫我一下。”
月眉見姐妹們不再為郎君出遊的事情擔心了,她放心的將自己浸在水中。
魚娘暗自松口氣,也把自己浸在水中。
她望著妮子凹凸的背影,有些出神。雖然與妮子共浴多次,但她還是為妮子身
材感到驚豔。她很想知道,郎君從後面看她的軀體時,是不是也像妮子那樣令人癡迷。
她身為一個女子,都驚豔妮子的身材,就難怪郎君會時不時的偷摸妮子的胸前
和翹臀呢。
難道這就是處子與婦人的區別嗎?我什麽時候才能成為婦人呢
“呀~~~郡主這裡好像大了一些了~~~”繁星驚喜的喊道。
眾人的目光被繁星的話引到了襄城的胸前。
襄城捂著胸口,“沒有,沒有,還是那樣的,我剛才還”
“妹妹剛才怎麽了?是偷偷量過尺寸了嗎?”魚娘打趣道。
“沒有,我沒有~~~”襄城連聲否認。
“嘻嘻,郡主害羞什麽?當初你不也是這樣問我的嗎?”繁星抓著襄城的手,用
力向兩邊分開。
襄城拚命掙扎著,“不要~~~我要告訴郎君你欺負我,我讓郎君打你屁屁。”
繁星依然不放手,“告訴郎君什麽?郡主要告訴郎君你那裡變大了嗎?”
“月眉姐姐、魚娘姐姐快來幫月麗啊~~~”
妮子盡量將水溫調低, 但略顯冰涼的水依然不能讓她感到體內的熱火被熄滅掉。
在今晚之前,她一心等著著元月的到來,一心等待著郎君與她圓房的那一刻。
可是,郎君卻說他要遠行了,那她怎麽辦要枯等他再次回來嗎?
她初嫁後一年多的時間裡,根本不懂男女間床笫之事;成為秦王側室後,也隻
經歷了一次疼痛難忍的夜晚。
雖然是阿姊開啟了她對床笫之事的向往但她肯定,若她現在還住在東宮
裡,她最多就和阿姊做做那羞羞的事情,絕不會想著要和某個男子做那事
可是郎君太讓她著迷了。
她想真正成為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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