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不是浪得虛名,你說我把皇帝劉協弄到江東冒犯龍顏。那你曹操把劉協從長安弄到許昌就不是了?
夏侯淵辯不過,所以他就拍桌子了。
“哼!”曹操發出了一聲不滿,立刻安靜了。
這些個大將,動不動就拔劍相向的主兒。不過對曹操確實是忠心耿耿。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檔口,偏偏就有些不識趣的人。武大郎和西門慶就算兩個。
因為涉及皇權利益,氣氛陡然緊張起來。而武大郎和西門慶卻為一塊骨頭掙得你死我活,互不相讓。
“你要曉得,這塊骨頭是我的,你看這上面的月牙骨。多脆多嫩噻。”
“我跟你說,做人要厚道啦。明明是在我碗裡的啦,你幹嘛非要和我搶咧?”
“話可不是這樣說的噻,你曉得剛才你從我這裡拿走了一塊肉的噻,我拿你塊骨頭怎麽了。”
“哎呀,你不能這樣的啦。大家好兄弟嘛,這塊骨頭是我的。我先拿到啦……”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他們開始把目光集中到老狐狸那裡,並沒有注意到我們。
現在好了,我們這幅餓死鬼德行成功的吸引住了他們。
如果說我們是孫劉使者,恐怕路邊小兒也不會相信。你見過惡鬼投胎的使者嗎?
這下連老狐狸臉上也掛不住了,他大概也沒想到我們會為了塊骨頭整上這一出。
“放肆!你們到底是何人,受誰的指使來此冒充孫權劉備使者!給我拖下去嚴刑拷打!”這下曹操也大怒了起來。
完了完了,曹操這一頂大帽子扣過來我們將死無葬身之地了。
受誰的指使,單單從曹操嘴裡說出來的這五個字就足以讓我們被當作細作嚴刑逼供了。
大錘一個哆嗦,手裡啃的快沒了的一塊骨頭掉到了地上。這加倍暴露了我們是冒充使者的罪證。
我心裡也‘咯噔’一下,我們太相信老狐狸了,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讓我們覺得心安。沒想到老狐狸也是個不靠譜的主兒。
我忘了,老狐狸本身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他嘴裡就沒有一句實話。
先是讓我相信了他會魔法,接著又跟我說那是什麽狗屁全息投影騙我的。
在沙漠他又說絕對能走出去,結果我們差點渴死,最後靠著我的一泡尿活了下來。
輾轉到了鬼知道是什麽地方的冰川,他愣說是到了漠河,可錘子明明看見了一隻企鵝。
雖然我們並沒有看見,我以為是錘子凍傻了出現的幻覺。現在想想,多半是老狐狸騙我們。
現在呢,曹操一句話就會讓我們受盡人世間最慘的折磨。對細作他們自然會豪無人性的折磨死你。
我才想起來,我們總是在無助的時候想起老狐狸。結果到了老狐狸身邊後才發現,老狐狸加倍的不靠譜。
這怪誰呢,老狐狸跟我們說過他沒有辦法,讓我們等死吧。可我們不相信,我們以為老狐狸是嚇唬我們的。
現在看來這老狐狸根本靠不住了。我看了眼其他人,猴子他們一樣的表情,他們眼神中都帶著恐懼。我們被老狐狸胸有成竹的樣子給騙了。
“這個,好歹我讓你們做了個飽死鬼不是。”老狐狸大概也覺得不好意思了,大言不慚的說出這麽一句。
我們每個人都對老狐狸怒目相向,大家都有同樣的怒氣:爆捶一頓老狐狸。
“沒錯!我們就是冒充的,我們不是什麽狗屁使者。
曹丞相,要殺要剮隨你便。不過,殺我們之前先讓我們解決一下自己的一件事。”猴子對著曹操叫道。 曹操不知所以然,好奇心使他木木的點了點頭。
“揍他!”在得到曹操的默許之後,阿毛第一個跳了起來撲向了老狐狸。
我們每個人怒火萬丈,要不是他讓我們冒充什麽狗屁使者。現在也不會如此下場。
我們一起撲向了老狐狸,就連葉纖纖也在內。
拳頭著肉的聲音,我們幾個人圍著老狐狸一頓爆捶。老狐狸抱著頭蹲在地下,塵土飛揚。
人都有聚眾心理,曹操和他們的大將們也不例外。他們同樣也好奇,好奇我們窩裡鬥。於是他們圍觀我們揍老狐狸。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讓曹操手下都覺得我們有些過分了。再打下去老狐狸就會掛了。
於是有人過來拉架了,曹洪:“哎,我說,行了,行了。再打才去就被你們給打死了。”
勸架的一片好心,打人者倒加倍怒火萬丈。於是被拉架的猴子一把甩開拉架的曹洪:“不要你管,老子們今天非打死他。就是他讓我們冒充使者的。”
於是又一輪爆捶,這次連曹操都看不下去了。他使個眼神讓將領們拉開我們。
將領們一擁而上,他們都抱著對弱者些許的算是同情心吧,又或者是別的一種什麽情愫,反正他們開始勸架。
“好了,好了。別打了。”
“行了,行了。再打就死了。”
“好好好,不打了,不打了。”
曹操手下大將們終於好言勸開我們,蹲在地下的老狐狸早已不知是死是活。
“動手!”葉纖纖大喊一聲。
我們迅速反應,每個人的目標都一樣。
我們的目標就是拉架者腰裡的佩劍。
變起倉促,沒有人會想到我們居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經晚了,這些久經沙場的大將什麽陣勢沒見過。偏偏就沒有人想到這招。
拉架者每個人脖子上都架著一把佩劍。那本來是屬於他們自己的武器,有的是在戰場殺過無數敵人的佩劍,可現在他們的武器在我們手裡。
老狐狸緩緩的站了起來,雖然我們盡量不下死手,站起來的老狐狸依舊搖搖欲晃,臉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上衣也被扯爛。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老狐狸這幅慘樣我居然有種莫名的快感。我看了看每個人,他們臉上也有這種感覺,大概他們和我一樣,早就想這麽狠揍一頓老狐狸了。
可老狐狸就是我們肚子裡的蛔蟲,他兩隻熊貓眼,一瘸一拐的走到我身邊,雖然看著我,卻是對眾人說的:“你們是不是早就想這麽揍我一頓?”
我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很想。”誰讓這家夥欠揍呢。
我高興的太早了,老狐狸抬起膝蓋頂在我的肚子。我感到一陣窒息,可我絲毫不敢放松,因為我手裡的長劍還架在夏侯淵脖子上。
夏侯淵害怕的一哆嗦,他怕的是我一個手抖劃了下去,因為劍鋒就在他脖子的動脈上。
老狐狸有本錢了,我是說他有了談判的本錢。除了錘子,我們手裡每個人都有一個人質。
說起錘子,老狐狸是氣不打一處來。揍老狐狸我們都明白是在演戲,彼此心照不宣演給曹操看的一出戲。讓他對我們失去戒備我們好趁機反擊。
我們成功了,但是錘子不做此想。他固執的認為我們就要被大卸八塊挫骨揚灰了,所以揍老狐狸他是真下狠手的。
而且,以錘子的腦容量他也不會想到我們會趁機奪取武器的這一招。
老狐狸走到錘子身邊,錘子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等待懲罰。
“哎,我說噻……”武大郎看著走近錘子身邊是老狐狸,錘子臉上肌肉跳動,做好了被揍的準備。
沒想到老狐狸隻是輕輕的拍了拍錘子:“要得,要得,下次別打臉。”
錘子早已哆嗦的說不出話來。
老狐狸說完,一瘸一拐的沒事人一般離開了錘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