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這個王扒蛋,也只有這個損貨能想出這一招。
我們來的時候想進太守府,老狐狸想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接著忽悠一下太守。
老狐狸騙過了曹操,就以為這些人都是傻子。殊不知門都還沒進去,就被官差趕了出來。
我們十幾個人守著幾十個銅板晃蕩了一天,晚上找了個破廟抖抖索索的睡了一晚。
睡了一晚的老狐狸就想出來了這個點子。
當然第一次賣抽獎過程並不那麽容易,我們沒有本錢啊。
於是老狐狸狠心買了一隻雞,我們沒有錢再去買其他的道具了。比如規格統一的木頭片和一個盛木頭片的箱子,還有印刻圖案的印子,就連漿糊我們都欠奉。
這難不倒他,老狐狸最終想了一轍。他用樹葉當獎號,葉片刻著獎項。
就這簡陋的東西,居然也有人上當。當天我們就賺了三隻雞的銅板,
幾天后我們就有了本錢製作規格統一的木片,用火燒紅的青銅印子印在木片上,再用漿糊糊住圖案。
自此我們一發不可收拾,抓獎現場人山人海,我們自然也盆滿缽滿。
現在我們住的客棧,鷹城最好的客棧,悅來客棧。
客棧掌櫃的見到我們比見了他親爹還親上幾分。
“喲,葉老。您回來了。”掌櫃姓蒙,這倒是應了他的姓,他喜歡蒙人。這是個奸商,不過現在我們好像也是。
“蒙掌櫃,先來一桌上好的酒菜。”老狐狸現在嘚瑟了,我們衣著華貴,不再是粗布麻衣。
“好咧。”蒙掌櫃滿臉堆笑的歡喜去了。
我們圍了一大桌子,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
小娟,小醉他們打扮起來居然都很漂亮,沒有了一個月前那種鄉下氣息。
不過我是不敢多看的,因為每當我多看這些姑娘一眼,葉纖纖的眼神總能殺死人。
久了這些姑娘也都快看出來了,她們都刻意和我保持一定距離。和猴子他們倒是打得火熱,這真讓我嫉妒。
“小娟妹妹,你曉得不。啥叫紅薯。”武大郎在一個男女授受不親的距離上和小娟聊著烤地瓜。
三國時期是沒有紅薯的,紅薯是明朝引進來的。
小娟搖了搖頭,紅撲撲的小臉上充
滿好奇。
“紅薯,就是烤地瓜噻。那個味道真是好的很。有機會我搞到一個給你嘗嘗噻……”
我嫉妒,嫉妒他們可以風花雪月,我只能看著。懼於纖纖的淫威我隻好拿武大郎開涮。
“大郎,該喝藥了。”我說。
小娟立刻緊張起來:“武哥,你病了?”
我:“嗯,他病了。娟兒,你得給他喂藥。是吧,西門大官人?……”
西門慶看中了小醉,壓根就沒聽見我說話。小醉長得比較漂亮。也很靦腆,鬼知道西門慶和她聊著什麽玩意兒,只見小醉不住地抿嘴偷笑。
西門慶正柔情蜜意,根本沒有惹我的心情,況且知道我嘴毒的很。我隻好閉嘴。
阿毛在給梅子變著魔術,這些低級的魔術也就騙騙小孩子,梅子卻睜大了好奇的眼睛不明所以。
冷面獸依舊一言不發,不過薇薇倒是很關心他的樣子。經常給冷面獸倒杯水啦,寄個毛巾啥的。瞎子都能看出來,薇薇喜歡冷面獸。
猴子比較鬱悶,自從他一句狗籃子被大小蘭子姐妹嫌棄之後,他卻喜歡上了往這姐妹倆身邊湊。可這姐妹倆看起來並不愛搭理他。
錘子還小,十四五歲的年紀還不懂這些男歡女愛。
我:“這還是豪氣衝天的宣誓改變這個世界嗎,整個一相親節目戀愛秀啊。”
老狐狸點了點頭:“嗯嗯嗯,兒女情長一下也人之常情吧。”
我轉過頭:“老家夥,你不會也發情了吧?”
老狐狸立刻不淡定了,他狠狠的拍了下我的頭:“你個娃兒,我都多大年紀了。怎麽說話呢。”
老狐狸面善但架不住手狠,我捂著被打痛了的頭:“我是說我們來這幹嘛來了,就這麽風花雪月的搞對象?這種太平日子還能過幾天?”
老狐狸:“小屠,你秀逗了?哪兒來的這麽大怒氣?”
“人家是不能和漂亮女孩子搭訕,所以就生氣咯。不過那不是怒氣,是醋氣吧。”葉纖纖冷嘲熱諷的擺弄著自己的筷子,看起來並不像是跟我說話。
好吧,男女之間這種事是會傳染的。他們一個個的眉花眼笑的風花雪月,我心裡也開始發癢開始萌動。
我假裝無所謂,口是心非地:“什麽醋啊醬油的,我可沒興趣談這個,我的理想是拯救世界,保衛和平。”
“切!”葉纖纖表示了她的不屑。
葉纖纖我是不能惹的,況且她對我真的很好。其實這些都是借口,實際情況是我也想戀愛了。
溫飽思**說的一點沒錯。
我:“纖纖,聽說晚上明月茶樓有唱戲耍雜耍的。吃完飯咱倆去看看?”
這是一個信號,一個戀愛的信號。雖然和葉纖纖在一起,除了她剛認識我的時候逼著我做她男朋友,平時我倆都是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
她曾經逼著我做她男朋友,我屈從了以後她反而害羞了起來。
於是我倆就尷尬了,我沒有對她表示過愛意,她也沒再繼續纏著我,只是需要她的時候她才幫著我而已。
葉纖纖很激動的樣子,因為這代表我開始接受她了。
她使勁的點了點頭,掩飾不住的開心。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她開心的樣子我很欣慰。
但我不確定對她的是不是愛情,因為我對她的身體實在沒有興趣。
“菜來咯!”蒙掌櫃說著帶著店小二就端上來了他家的菜。
“扒豬臉,燒鵝子。您嘗嘗。還有這個,稷米酒。”蒙掌櫃忙不迭的端著酒菜。
我指著桌子上的稷米酒:“蒙掌櫃,我看你真是貨真價實的蒙掌櫃。”
蒙掌櫃一臉的蒙圈:“壯士何出此言呐。 ”
我:“說吧,這酒你摻了多少水。你這是蒙人,蒙掌櫃嘛。”
蒙掌櫃立刻陪起來笑臉:“這都是小二,我是不知情的。我這就換,這就換。”
身後的店小二立刻覺得自己受了冤枉:“不是我乾的,不……”
還沒說完就被蒙掌櫃踩了一腳,拿著酒趕緊退出去,於是小二立刻閉嘴。
“哎”老狐狸叫住他:“我說蒙掌櫃,你想不想買一份保險啊?”
“啥?啥險?”
“保險就是……”
奸商遇到奸商的結果就是,吃完飯以後,蒙掌櫃買了老狐狸一份保險。據說是人身險意外險養老險等等。
但他沒付錢,錢從我們食宿裡扣除。
我們吃蒙掌櫃的飯,蒙掌櫃買我們的保險。大家都沒有付錢,於是就互相抵消。
至於這保險怎麽個生效法,我也懶得聽老狐狸的白活。反正結果就是第二天蒙掌櫃動員了他所有的親朋好友都來老狐狸那兒買了保險。
自此我們又有了另外一種業務,推銷保險。
後來我知道,老狐狸和蒙掌櫃達成了一種協議。
大概意思就是蒙掌櫃拉一個買保險的客戶,他就會獲得百分之幾的提成。
他發展的下線繼續推銷同樣會獲得一定的提成。
於是蒙掌櫃比誰都熱心的給我們推銷保險。
這是個淳樸的社會,人心都很單純。這種推銷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於是我們的保險業務在鷹城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