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左大人喝酒,乾杯!”
薛洋捧起手中的酒杯對著他笑道,紫色佳釀散發著一股鮮嫩的芳香,雖不是酒品卻能醉人。
“吃菜。”
薛洋與他碰了碰杯子笑著說道,夾起筷子對著五色俱全散發余香的菜品說道。
“哎,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左大人笑著點頭,學著他夾起桌上的木筷拾起一塊豬頭肉放入嘴中。
“好!子洋,這叫何物?味道不錯。”
左大人咀嚼著嘴中的豬頭肉,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眼睛漸漸眯了起來,不斷點頭表示滿意。
“唉,這道菜在我家鄉頗有名氣,是從一頭名叫豬的動物身上而來,想必左大人可能沒聽說過。”
薛洋笑著搖頭解釋起來,隨即夾起一塊自己獨自品嘗起來。
“吃啊,別跟我客氣。”
薛洋看到他躊躇不決,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裡有些不高興指著那些美味笑著說道。
“子洋,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問?”
左大人蹙眉開口問道,老話說的好:無事獻殷勤,沒安好心。
“哪有的事可別多想,只是覺得無聊想跟左大人舒舒舊,聊天增進下感情,再說您對我有知遇之恩,這我怎麽能忘呢?”
薛洋無奈地搖搖頭,歎了口氣緩緩解釋起來。
“真是這樣?沒有其他的事情?”
左大人盯著薛洋又再問了一遍。
“真沒有!”
薛洋板著臉看起來不高興,就好像是無故被人冤枉一樣苦著臉。
“好了,好了,子洋你也別太在意,我這不是關心你嘛。”
左大人伸出手來安慰對方,主動夾了塊夫妻肺片放入他的碗中。
“哪裡的事,我只是想跟大人解釋清楚而已。”
薛洋沉吟了一會兒,笑著開口表示自己並不在意這些。
“吃菜。”
薛洋抬起手再次與左大人碰杯仰頭痛飲了一番,兩人不斷夾起筷子掃蕩著桌子上的美味。
許久,左大人身上流露出酒味,臉上紅仆仆的,像是紅蘋果一般,他不斷搖頭笑著說道。
“子洋,我不能喝了,明天還得早起處理公務,否則會耽誤事情的。”
薛洋聽到這話後眯了眯眼睛,他頓了頓問道。
“左大人,今天吃的可算滿意啊?”
左大人聽到後心裡一緊,知道薛洋話裡有話,很可能要表露今天請客的目的了,他裝作喝醉酒的模樣回答道。
“子…子洋,看你說的,我…我怎麽會不滿意呢?今天…今天高興啊!”
薛洋蹙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沉吟許久才開口問道。
“不知道左大人以前有沒有吃過這樣的肉食?”
只見到他聽到薛洋這句話後,低下頭沉默許久,緩緩吐了句。
“有。”
薛洋歎了聲,慢悠悠的問道。
“在哪裡?吃的是什麽?”
左大人又沉寂下來,這次的時間更長了些,喝醉酒的他仿佛正在思考一般。
“在冥城,當時去辦事的,吃的是比目魚。”
薛洋聽到後來了精神,不禁開口問道:“比目魚?那是什麽東西?在哪裡抓?”
左大人聽到後渾身一振,好像連酒意都清醒了幾分,他遲疑許久開口道。
“在魔海,骨亭湖。”
薛洋蹙眉他可沒聽說過附近有個叫魔海、骨亭湖的地方。
“離這裡有多遠?”
“在遙遠的西北方,
那裡海上被大霧覆蓋,很容易分辨。” 薛洋笑著開口問道:“那東西好吃嗎?”
“那可真是極品美味啊!可惜平生只有幸吃過一次。”
左大人說這話時,流露出惋惜之色,作為一個好吃的食客,自然希望能頓頓吃上美味佳釀。
“好了,我問你一件事。”
薛洋說這話時,將目光會聚到左大人的臉上,只要對方一有不對勁的地方,他就立馬打住並拿出殺手鐧來威脅他。
“你說……”
“我想問:為什麽人類不能吃地獄裡的食物?”
薛洋蹙眉說出了他內心的疑問,這個問題可把他給憋壞了。
“地獄的食物,沾染了死亡的氣息,沒有經過特殊處理的話,會有大麻煩。”
左大人沉思一會兒說出了事實,他再度開口道。
“處理的辦法,一直在魔藥師手上握著,他們一般都在冥城活動,經常為了好的素材會到處走動,他們很少停留一塊地方。”
薛洋蹙眉耐心聽著他說話,當他說完後開口問道。
“怎麽樣找到他們?”
“看機緣,他們對那些個世俗的東西並不看重,他們注重因果。”
薛洋覺得可惜,不由得歎了口氣,心裡感到有些無奈。
“那怎麽去魔海?有辦法嗎?”
左大人沉吟許久,才開口回答道:“我勸你別去,在魔海前行容易迷失方向,更重要的是就算你到達那裡,也會遇到各種困難險阻。”
薛洋笑著搖搖頭,對此並不在意,既然他說了已經有人可以安全達到那裡,並成功拿到食物的例子,他就更加不能放棄了。
“謝謝左大人好言相勸,但我執意如此,就當是磨練下自身,如果失敗了,也證明是我自己命數不好,怨不得別人。”
薛洋想的倒是樂觀,把去魔海這件事當成了冒險,長見識的一次機會。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左大人在心裡冷冷的想著,表露卻沒有露出任何不滿。
“左大人,我最近想去魔海冒險,你願意讓我休息一段時間嗎?”
薛洋忽然笑著開口問道,那語氣聽起來不像是請求反而像是談話一樣自由灑脫。
“可你……”
正當左大人要開口拒絕的時候,薛洋流露出無奈的語氣,突然開口問道:“唉,左大人你得多了解,多關心一下我們這些下面人的想法才行。”
“你看, 人人都有自己的私事要處理,慧兒也不是天天在等著你嗎?”
“你都知道些什麽?”
左大人一聽立馬就沉不住臉面,當即站了起來指著薛洋大喝了聲。
“啊?左大人為什麽這麽生氣,男人嘛,喜歡消遣尋歡作樂能理解,大人有自己喜歡的人,可惜不能夜夜做伴,那麽小人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可否能夠體諒下呢?”
薛洋苦笑著,面露無奈之色搖頭說道。
“你…什麽時候回來?”
左大人沉默許久,才緩緩開口問道。
“不好說,盡量早點,臨走時我有會處理好後事,不需要大人操心。”
薛洋蹙眉思索一陣後,眼露出精光。
“好吧,既然你有大志想做個商人,我也不攔你,去吧,路上小心,子洋兄弟。”
左大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歎了聲,露出一副頗為無奈的模樣。
“多謝左大人成全,多保重。”
薛洋起身抱拳望了他一眼,隨後轉身離開了。
左大人坐在椅子上端著酒杯的靜靜望著薛洋離去的背影,蹙眉思索著。
他不知道名叫子洋的這個年輕人,出現在自己人生軌跡中,對自己是福?還是禍呢?
許久,他覺得頗為頭痛,摸著腦袋大笑一聲,又將目光放在桌子上的美味甜酒上,獨自一人痛飲起來。
枯寂的夜,漸漸靜了下來,薛洋走在人跡罕至的大街上。
許久,薛洋都沒有望見有路人經過身旁,直到他走到亮著燈的賭場門店前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