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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戰之王》第256章:審判日・無敵戰場(14)
八月十七日的夜晚。

 混亂的是雷基城。

 而動蕩的則是整個東歐。

 雪國首都。

 聖歌歷安教堂內,東教四大牧守中行事最為低調的羅克牧守已經禱告了將近四個小時。

 厚重的聖經在他面前平緩而輕柔的翻動著。

 禱告室內的光芒幽暗。

 悲憫而聖潔的神像看上去異常的威嚴。

 神像前方,羅克牧守卑微的跪著,看上去異常的虔誠。

 聖歌歷安教堂不是雪國最大的教堂。

 甚至不是雪國首都最大的教堂。

 但東歐四大牧守之一的羅克牧守卻常駐此處,在所有東教教徒的心中,聖歌歷安教堂都可以說是最神聖的地方。

 羅克牧守的禱告與修思特牧守的行動幾乎是同時開始。

 修思特牧守帶著帶領東教精銳南下進入雷基城。

 而羅克牧守則在為整個東歐的未來禱告。

 聖歌歷安教堂內戒備森嚴。

 東教無數的精銳一動不動的將整個教堂層層包圍。

 而越是接近教堂中心牧守禱告的地方,人就越少,但實力卻越來越高。

 守護在禱告室附近的只有兩名守衛。

 但卻全部都是在東歐大名鼎鼎的驚雷境巔峰高手。

 東教確實不如散步在全世界的教廷強勢,但同樣也沒人敢說東教弱勢,東教的勢力范圍主要集中在東歐諸國,大部分的信徒全部都是東教教徒,這裡很多年來是連教廷都影響不到的地方,僅憑這一點就足以說明東教的強勢。

 東教沒有巔峰無敵境高手,但若論底蘊和綜合實力,最起碼在東歐,他們完全可以無懼一切。

 “修蘭思殿下和我們的盟友已經有了很大的優勢,從最新的消息來看,他們已經壓製了雪舞軍團和教廷,整個過程都非常順利,博萊特閣下,恭喜你了。”

 禱告室外的兩名守衛如同雕塑一般靜靜站著。

 沉寂的氣氛裡,年歲稍大的守衛突然轉頭看了同僚一眼,微笑著開口道喜。

 博萊特的身材有些消瘦,他穿著東教的盔甲,整個人的臉龐都隱藏在頭盔中,不清不楚,但隨著對方開口,他整個人的眼睛裡猛然劃過了一片激動的亮光。

 那激動很快就變得平靜下來。

 博萊特恭敬的躬身,語氣輕柔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傑羅斯團長對我的關愛,謝謝您,我不會忘記您對我付出的一切。”

 傑羅斯笑了起來,表情愉悅而輕松,他伸出手用力拍了拍博萊特的肩膀,輕聲道:“現在你應該考慮要帶哪些人去雷基城了,當然,你如果沒有合適的人選,我可以幫你推薦。”

 頭盔下,博萊德的頭低了下去,自然而平靜的開口道:“非常感謝,團長。”

 傑羅斯笑了笑,眯起了眼睛,眼神中的神采愈發滿意。

 東教也有類似於聖裁軍團的存在,在東教的編制中,這樣的部門叫光明騎士團。

 東教有四大牧守。

 光明騎士團則有四大騎士團長。

 傑羅斯團長,則是專門為羅克牧守服務的騎士團長,掌控著光明騎士團四分之一的權力,而博萊特則是他最主要的副手。

 四大牧守中,羅克與修思特牧守之間的私交極好,這次行動之前,兩位牧守已經達成了共識,今晚雷基城的戰爭,如果東教可以壓製教廷和雪舞軍團的話,東教將以極為強勢的姿態在烏蘭國內建立屬於光明騎士團的分部,也可以說是下屬機構。

 就比如聖殿和教廷之間的關系。

 新的機構名為光輝騎士團,由羅克與修思特牧守領導的精銳組成,另外還有少量其他兩位牧守的精銳戰士。

 而博萊特副騎士長,則是羅克和修思特牧守都很看好的光輝騎士團團長。

 烏蘭國的地理位置極為敏感特殊。

 光輝騎士團若是成立,自成立起就會肩負極為重要的使命,雷基城是貫通東歐和西歐之間的要道,兵家必爭,今夜如果修思特牧守可以驅逐教廷和雪舞軍團的話,光輝騎士團一旦成立,博萊特將成為整個東教最重要的人物之一,地位甚至不亞於神罰騎士團的四位騎士團長,甚至猶有過之。

 因為誰都知道東教的野心不止於此。

 之前的黑暗世界太過平靜,教廷太過強勢,東教只能蟄伏東歐。

 可今夜東教與羅斯柴爾德聯手,又有紫羅蘭和莫頓家族加入,只要可以取得今晚的勝利,到時東歐秦族和雷克維亞必然損失慘重,雪舞軍團也將狼狽的退出東歐,教廷同樣也會實力大損。

 就算阿瑞西斯能僥幸不死,但暴露了實力的保羅也沒有了繼續隱藏下去的必要。

 到時光輝騎士團將以烏蘭國為根基,聯合羅斯柴爾德和東歐的豪門同時西進,直取教廷。

 那是一場注定波瀾壯闊的博弈,只要一想起來,就可以讓東教的每一個人都熱血沸騰。

 傑羅斯悠遠深邃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自得。

 無論這場博弈最終勝負如何,只要光輝騎士團能夠在烏蘭國成立,他就會成為四大騎士團長中最強勢的一位。

 因為博萊特是他的人。

 教堂幽深的院落中突然吹過了一陣冷風。

 冷風吹進禱告室,燈火搖曳了一瞬。

 禱告室內,輕微的書頁翻動聲停止了。

 這個變化很小。

 傑羅斯沒有在意。

 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傑羅斯低頭看了一眼,接通了電話。

 “什麽?!”

 電話對面的人只是匯報了一句,但傑羅斯已經猛然間驚呼出聲。

 他的臉色巨變,一時間竟然沒回過神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猛地深呼吸一口,豁然轉身,大步走向了禱告室。

 “騎士長...”

 博萊特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我要見牧守,有很重要的事情匯報。”

 他推開了禱告室的門。

 燈火幽暗。

 牧守跪在那,面對神像。

 聖經打開著,書頁卻不在翻動。

 傑羅斯內心混亂至極, 但還是壓下內心的憤怒,緩緩開口道:“牧守,很抱歉打擾了您的禱告,但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向您匯報。”

 牧守跪在那,一動不動。

 “牧守。”

 傑羅斯又叫了一聲。

 牧守的頭似乎失去了支撐,慢慢垂了下去。

 傑羅斯內心驟然沉到了谷底,他猛然間一步向前,直接衝到了牧守身邊。

 視線中的一切讓他的眼神徹底變得呆滯。

 牧守閉著眼睛。

 鮮血正在從他的胸口緩緩流淌出來,殷紅的色彩浸透紅色的教袍,看上去極為詭異。

 他的心臟位置插著一把匕首。

 一刀致命!

 傑羅斯突然覺得無比的荒謬,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又一陣清風撲面而來。

 風很柔。

 可淡淡的殺意卻陡然之間變得無比凝聚。

 一道細微的幾乎微不可見的雷光在綻放蔓延,輕靈而迅猛。

 傑羅斯猛然回神,瞬間大怒。

 無數的雷光在他身上湧起了一瞬。

 “該死...”

 “呼!”

 巨大的力量在傑羅斯出聲之前直接從後方湧動過來。

 在他的背後,他一直都信任有加的博萊特猛然伸出手,死死的控制住了他的身體。

 這樣的控制維持了一瞬。

 但一瞬就已經足夠。

 柔和卻冷冽的清風吹進了他周身的雷光。

 幽暗的燈火中出現了一隻冰冷卻完美的手掌。

 匕首的光澤在他視線中一晃而過。

 手掌掠過他的脖頸。

 匕首的刀鋒一瞬間撕裂了傑羅斯的喉嚨。

 溫熱的鮮血陡然飛濺出來,噴湧如泉。

 傑羅斯死死的睜大眼睛。

 感受著鮮血從身體的缺口湧出去,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牧守的死因。

 不可能有人提前在這裡潛伏著殺死了羅克牧守。

 更不可能有人能夠潛伏進入戒備森嚴的教堂。

 唯一的可能,殺手是被人精心帶進來,並且安排在這裡的。

 這個時間不會太長。

 最多也就是半個小時前的事情。

 而半個小時前,他正好離開了一次。

 傑羅斯死死咬著牙轉頭。

 鮮血從他的脖頸中噴射出來,他張了張嘴,但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在關鍵時刻壓製了他一瞬的博萊特正靜靜的看著他。

 他的眼神沒有快意,沒有無奈,沒有愧疚,也沒有志得意滿。

 很平靜的眼神。

 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很虔誠。

 似乎看出了傑羅斯想問什麽,博萊德認真的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平靜道:“您聽說過新教嗎?”

 “砰!”

 傑羅斯的瞳孔擴大了一瞬。

 他的身體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隱藏在神像後的風吹了過去,快速消失在了禱告室內。

 清風本無形。

 無形無聲。

 無聲無息。

 ......

 東教四大牧守的司職極為明確。

 位列神榜可以說是東歐第一高手的修思特牧守負責戰鬥。

 最為低調也最為虔誠的羅克牧守負責鞏固信徒信仰。

 卡蘭德牧守最為高調,這也是東歐所有人最熟悉的一位牧守,負責東教的內外事物。

 莫雷卡牧守最神秘,負責傳道。

 這就是東歐的四大牧守,而在教廷的的異端名錄中,四大牧守的重要性可以說僅次於黑暗騎士團團長拉法爾,也是教廷心中最有名的四大異端。

 最強的修思特被教廷定義為殺戮者,他負責東教所有的戰鬥事物,確實是手染鮮血最多的一位牧守。

 而最低調卻負責最核心的信徒信仰的羅克被定義為控制者,他的洗腦工作即便在教廷看來都是極為成功的,無數的狂信徒是教廷征服東歐最大的阻礙。

 負責東教內外事物的卡蘭德被定義為破壞者,教廷從來都不曾放棄過東歐,但每一次的滲透最終都被卡蘭德一手摧毀,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教廷最希望處之而後快的一位大異端。

 負責傳道的莫雷卡,在教廷的定義中是陰謀者,在宗教領域中,東教的傳道在教廷眼中就等於是一場戰爭,這樣的傳道並非是單純的傳播信仰,具體地說,如何削弱教廷的實力, 發展自己的信徒,這些都是莫雷卡的工作領域。

 而今夜當雷基城的戰鬥爆發的時候,莫雷卡牧守正在烏蘭國南部的一座小城市中召開一場極為神秘的會議。

 莫雷卡不認為修思特會輸。

 他堅信烏蘭國在明日陽光升起之前就會變成被東教控制的區域。

 所以為了在最短的時間裡掀起一場宗教戰爭,牧守一次性召集了自己六位教子。

 沒有一個例外,六位教子全部來自於歐洲,但卻並非來自於東歐。

 法蘭西,英格蘭,意大洛斯,日不落帝國,日耳曼。

 有五位教子出自於這五個國家,而且都是各自國家某個豪門的領袖。

 而最後一位教子,則是出自教廷。

 這是莫雷卡這些年來最值得驕傲的成就。

 東教佔據雷基城後,莫頓家族,紫羅蘭家族以及羅斯柴爾德會全力以赴的配合他們,將這場關於信仰的戰爭擴散到整個歐洲。

 而這六位出自於歐洲的教子自然都各有任務,非同尋常的任務。

 他是教廷眼中的陰謀者,最擅長的,自然也是陰謀。

 會議開了將近三個小時。

 莫雷卡幾乎將行動細節具體到每一步,確認無誤之後,才結束了這場會議。

 六位教子先後離開。

 莫雷卡牧守等了一會,才緩緩走出了會議室。

 會議的舉辦地點不在東教的任何一個秘密場所,而是選擇在了這座城市唯一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內。

 房間外整整齊齊的站著四名騎士。

 其中光明騎士團四大騎士長之一的唐明爾騎士也在。

 看到莫雷卡牧守走出房間,唐明爾騎士長微微躬身。

 “走吧,回去。”

 莫雷卡牧守微微一笑,他的聲音柔和而有磁性,帶著一種極為強大的感染力。

 唐明爾點了點頭,在前方引路,其他三位騎士跟在後面。

 夜色漸深。

 酒店走廊裡一片安靜。

 溫暖的燈光中,一道輕微的腳步輕輕響起。

 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迎面走了過來,她的皮膚白皙,但卻不是歐洲人的那種白, 看上去像是歐亞混血,金色的頭髮隨著她的走動輕輕動蕩,女子的步伐很慵懶,但卻極為妖嬈。

 唐明爾看著女子輕輕扭動的身子,眼神中閃過了一抹火熱。

 女子的容貌不算是角色,但卻極有味道,一舉一動都很勾人,唐明爾的眼神有些火辣, 在今夜這種嚴肅的場面中,他突然想起了幾位跟他保持著私密關系的東歐貴婦,唐明爾自嘲的搖搖頭,按捺住內心的欲望,又掃了一眼對面的女子。

 內心可惜的情緒還不曾平息,巨大的錯愕就已經猛然升起。

 視線中,那個極有氣質和女人味道的女郎猛然站住了腳步。

 她的眼睛死死的睜大,看著他們背後的方向,一臉驚恐。

 唐明爾完全是本能的察覺到不妙。

 後方突兀的響起了一陣異樣的響動。

 四名騎士同時回頭。

 一個穿著酒店工作服的女人推著一輛餐車走了過來,速度不斷加快。

 “殺了她!”

 唐明爾猛然爆喝一聲,整個人毫不猶豫的衝向了餐車。

 他身邊的三位騎士完全是本能的跟著他衝了過去。

 “回...”

 一道微弱的聲音突然響起。

 可這聲音落在唐明爾的耳朵裡卻如同驚雷。

 這是莫雷卡牧守聲音。

 只是這聲音卻戛然而止。

 唐明爾猛然回頭。

 視線中那個原本捂著自己嘴巴一臉驚恐的女人放下了手掌。

 一根鋼針從他袖口花落出來。

 他的手掌修長但卻極為粗大。

 這分明就是個男人的手掌。

 唐明爾腦海中劃過了一個念頭,他的身體還沒動,那個男扮女裝卻又惟妙惟肖的殺手已經直接貼近了莫雷卡身邊,手中的鋼針毫不猶豫的刺穿了莫雷卡的心臟。

 無數的電弧在莫雷卡胸前爆發, 穿過他的後背,帶著大片的鮮血朝著唐明爾席卷過來。

 唐明爾按下了手中的警報按鈕,整個人毫不猶豫的向前。

 “撲!”

 一截閃亮的劍尖從他身後穿了過來,直接刺穿了他的身體。

 餐車旁三位騎士已經倒下。

 穿著服務生裝束的女子手持長劍,一劍刺穿了他的心臟。

 殺死了莫雷卡牧守的刺客撤掉了自己身上的假發,摘下了面具,順便將身上的女裝也脫了下來。

 混亂的腳步聲響起。

 無數東教的騎士衝了過來。

 但已經完成了任務的他根本不在乎。

 唐明爾緩緩倒下。

 在生命結束的前一秒,他聽到了一個聲音。

 “李天瀾殿下向東教問好。”

 流雲無相。

 無懼無畏。

 無拘無束。

 ......

 凱撒酒店前的廢墟已經完全消失。

 周圍所有的一切在劇烈的戰鬥中都已經徹底被抹掉了所有的痕跡。

 原本繁華的街區一片空曠。

 天地一片死寂。

 四周屍體的殘骸到處散落著,鮮血蔓延成河,在腳下流淌而過,雨還在下,地面上,血色的漣漪不停擴散著,看上去生動而詭異。

 教廷的巔峰無敵境高手阿瑞西斯已經渾身是血。

 他獨自坐在屍橫遍野的戰場中,不停的喘著粗氣,在無比空曠寂靜的天地中,他的喘息極為刺耳,聽上去帶著一種陰森至極的味道。

 他的視線中所有人都已經倒下變成了屍體。

 唯有他還活著。

 空曠的城市。

 孤獨的人。

 深遠的高空。

 狂亂的雨。

 阿瑞西斯喘息著,怔怔出神。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無比的寂寞,就像是站在世界的最高處,整個人似乎都被一種由內而外的孤獨充斥著。

 阿瑞西斯坐在地上,抽出一支香煙點燃,一時間竟然有些茫然。

 今晚的一切可以說是他有生以來遇到過的最慘烈的戰鬥。

 可當戰鬥結束,結果明朗之後,他感受到的竟然不是喜悅,而是茫然。

 金瞳的屍體倒在他面前,鮮血漫過了她妖嬈的金發,看上去無比的肮髒。

 而金瞳身邊,只剩下一顆頭顱的保羅死不瞑目的睜著雙眼,但卻已經沒了絲毫聲息。

 一直被教廷當成最大的異端的黑暗騎士團團長拉法爾被一劍貫穿了心臟,名震黑暗世界的凶兵黑暗聖裁此時正握在自己手裡。

 最遠方輪回宮主的屍體躺在那,有些模糊。

 阿瑞西斯一直對輪回宮主很好奇,可此時戰鬥結束,他突然沒有了去看一眼的想法。

 司徒滄月死在了輪回宮主身邊。

 而在這位歎息城主面前,劫的身體被劈成了兩半。

 名劍鋒芒雪亮依舊。

 可秦西來卻已經變成了漫天的血肉。

 無數的屍體從阿瑞西斯腳下蔓延出去。

 英雄會會長查理曼。

 米切爾。

 卡斯羅特。

 幻空。

 默萊德。

 紫羅蘭,拉戈斯,修思特。

 所有能夠叫出名字的無敵境高手全部都變成了屍體。

 而稍遠的地方,林族族長林楓亭也靜靜的躺在那,沒有了聲息。

 阿瑞西斯突然笑了起來。

 今夜的一切都在混亂和突兀中爆發。

 凱撒酒店的戰場中,己方本來就佔據著絕對的優勢,而他的到來更是讓勝利徹底傾斜,沒有絲毫猶豫,阿瑞西斯到場的第一時間就竭盡全力的出手,在最短的時間裡殺死了保羅,隨後又殺死了紫羅蘭家族和莫頓家族的無敵境高手。

 在教廷眼中號稱殺戮者的異端修思特臣服在他的力量之下。

 而英雄會,幻世, 黑衣人,甚至雪舞軍團全部都是元氣大傷。

 加冕之後實力正處在巔峰期的阿瑞西斯毫不猶豫的跟雪舞軍團進行合作,乾掉了英雄會會長查理曼。

 卡斯羅特和幻空也在他絕對的力量之下隕落。

 當整個戰場只剩下雪舞軍團的時候,說不上誰先動手,戰鬥毫無征兆的爆發。

 而最終,阿瑞西斯殺死了所有的強敵,這其中甚至包括了林族的族長林楓亭。

 他的實力在高強度的戰鬥中徹底蛻變,從巔峰無敵境向上再進一步。

 如今他還是在加冕狀態。

 越過了巔峰無敵境,有著加冕狀態的他幾乎敢與真正的天驕一戰。

 他如今的武力甚至已經勝過了號稱數百年來最偉大的教皇蒙利爾。

 阿瑞西斯瘋狂的大笑起來。

 “這是我的黑暗世界!我才是黑暗世界的王!唯一的王!哈哈哈哈。”

 瘋狂的笑聲不斷回蕩著。

 而阿瑞西斯的附近,一名身穿紅色教袍的中年男人靜靜的看著阿瑞西斯發瘋,他的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

 這是一個年紀大概在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他英俊的臉龐此時已經是一片慘白,但眼神卻依舊平靜,他靜靜的看著瘋狂狀態下的阿瑞西斯, 眼神寧定,一動不動,如同一尊雕像。

 “大半夜的,你應該在你的住處休息,不應該來這裡。”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落在了中年人的耳朵裡。

 同樣也落在了阿瑞西斯的耳朵裡。

 無比寂靜的天地瞬間被這道聲音完全充斥。

 “不應該來這裡...”

 “來這裡...”

 “這裡...”

 回音浩浩蕩蕩,不斷在天地之間回響。

 阿瑞西斯臉龐猛然一遍,霍然抬頭看著高空,怒道:“誰!?”

 “我找了你很久了。”

 一隻手落在了中年人肩膀上。

 一道白色的身影仿佛是從虛無中走出來,站在了中年人身邊。

 中年人的臉色猛然一變,情緒激蕩之下,一口鮮血再也忍不住,直接噴了出來。

 “呼...”

 阿瑞西斯的視線中,天地猛然動蕩,腥風呼嘯而過,天地間驟然飄過一片血雨。

 阿瑞西斯愣了下,眼神有些茫然。

 “你...”

 中年人死死的盯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白色身影。

 他很熟悉黑暗世界。

 所以從對方從虛無中走出來,但卻不帶半點力量波動的方式就已經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這不是對方的武道,如此詭異的隱匿能力,黑暗世界中只有一件衣服可以做到。

 中洲青龍戰甲!

 能穿這件衣服的,自然只有一個人。

 中洲青龍。

 公孫起。

 “你在這裡耍猴玩?”

 公孫起看著面前的中年人:“你是卡蘭德牧守?”

 “你想怎麽樣?”

 臉色慘白的卡蘭德緩緩道。

 他始終緊繃著的精神徹底粉碎。

 同一時間,阿瑞西斯眼前天翻地覆。

 血雨消失不見。

 所有的屍體也消失不見。

 整個世界有了風聲雨聲。

 現場一片空曠,風平浪靜。

 而不遠處,劇烈的戰鬥引發的轟鳴聲隱隱約約。

 戰鬥並未停止。

 阿瑞西斯有些茫然。

 “不想怎麽樣。”

 公孫起平淡道:“中洲向你問好。”

 他揮了揮手。

 “砰。”

 已經消耗了所有體力的卡蘭德整個人身體直接炸碎成了一片血霧。

 公孫起面無表情的看著血霧飄散,他突然抬起頭看了一眼阿瑞西斯,有些好奇的問道:“經過了教皇加冕之後,你也能被催眠嗎?”

 阿瑞西斯嘴角抽搐了下,眼神一瞬間變得羞恥而狂怒。

 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麽。

 但這根本是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經過了教皇的加冕,他的意志本應該無比專注。

 可今夜怎麽可能會被卡蘭德催眠,從而陷入了他的陷阱?

 阿瑞西斯看了看四周。

 四周的屍體消失不見。

 但周圍的一切確實無比空曠。

 周圍所有的建築都被巨大的力量徹底夷為平地。

 毫無疑問,這是阿瑞西斯的傑作。

 在被催眠的狀態下,阿瑞西斯的面前全部都是真正的強敵。

 激烈的戰鬥讓他毫無保留的揮霍著自己的力量。

 可實際上,他一隻都是自己站在這裡,對著空氣,對著周圍的建築顯示他巔峰無敵境的實力。

 荒謬的情緒升騰起來的時候,阿瑞西斯能感覺到的只有尷尬。

 “這怎麽可能?!”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加冕狀態中被催眠。

 但此時他卻可以清晰的認識到自己的狀態。

 在被催眠的幻境裡,他遇到的全部都是真正的強敵。

 從肆意揮霍力量的茫然中清醒過來,如今的阿瑞西斯,無論是體力還是意志,都已經墜入到了最低谷。

 這一刻,阿瑞西斯甚至可以感覺到教皇加冕的專注意志開始緩緩下降。

 他最巔峰的時期,竟然被卡蘭德在催眠中浪費掉了。

 這怎麽可能?!

 “噗!”

 一口鮮血直接從阿瑞西斯嘴裡噴了出來。

 怒急之下湧上嘴角的鮮血直接牽動了他用力過度的傷勢,阿瑞西斯的氣勢猛然下降了一大截。

 公孫起的內心也下沉了一大截。

 這種狀態幾乎已經沒有戰力的阿瑞西斯,還算什麽巔峰無敵?

 “該死!”

 阿瑞西斯猛然握起拳頭,低吼道:“東教的異端該死!”

 “距離這裡不到五公裡的戰場上還有一位東教牧守。”

 公孫起聲音複雜:“不過以你現在的狀態,又能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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