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我也非得擺出一個囧傻呆萌的剪刀手不可嗎?”
爬到了山頂之後,作為“旅行的記憶”兩人在這裡拍了一張照片,一個路過的老大爺很熱心的做了協力……以單獨的個體來看待島國人的話,多數時候都是很友善的,然而相對的,在他們扎堆之後,就會變得很奇怪了。
至於動作和體態的問題,實際來說,一個人這麽擺拍的話,多少顯得有點傻,而兩個人的話,那就是甜了。
齁甜齁甜的。
兩人的背後剛好可以看到下面的湖光,從相似性上來說……如果有誰給這裡來上一發隕石的話,大概就能欣賞到類似糸守湖爆破的場景了。
在山頂上,宮代奏又拍了不少素材,不過相比於神社之類的人造建築,他拍的多是自然風光……從目的性上來說他是應該這麽做的,建築什麽時候都能拍得到,而這種類似“雪山”的景致則是比較少見的。
“從這裡往下看,倒像是能夠看到棲息在湖面上的水鳥的。”石見舞說道。
“應該是遊船吧,這個距離上還能看得到的話,那得是多大的鳥?”宮代奏否定道。
那肯定是一隻人神共憤的大鳥……不過姑且還是拍一張照片吧,這麽想著他把相機的鏡頭又對準了湖面。
所以……說穿了這種取材應該還算作是工作的一部分,嚴格的區分的話,宮代奏口中所說的“放松”應該是不存在的,他的行為類似於拍攝“東京教父”過程中的今敏監督親自去扮流浪漢一樣。
不過境況類似,但情況又不同了,誰讓他身邊還跟著一位齁甜的麗人呢?
雖說“山不在高”,但登山本身就是一件很消耗體力的活動,不過也算是驅散了縈繞在身上的寒意,兩人本打算在山頂一邊閑逛一邊休息一下的,卻在神社那邊接到了特殊的通報員的通知。
神社裡好心的巫女提醒滯留在山上的人盡快下山,下午天氣有變壞的可能性。
山地或者高緯度的地帶的冬季,似乎總伴隨著天氣突變的情況,好在在上山的路上,宮代奏已經把該拍的東西拍下來了……
之前說的遇熊或者遇難的話題,那必然是百分之一百的開玩笑,但凡有腦子還沒活夠的人,自然就不會期待這種“驚險刺激”的事情。
這種時候正常而合理的選擇自然應該是聽從勸告及早下山了。
剛剛上山看了一眼,就被迫離開,宮代奏到不覺得有什麽問題,爬山這種事情才是真正的過程重於結果的那類活動,只是唯一可惜的是,理想和現實總是存在差距的。
好心的巫女既不是三葉那樣的JK基本的,也不是二葉那樣的……額,不太好形容的狀態,而是一葉那樣的和藹可親老太太。
很顯然,事實再次證明了深山老林有神女這種說法是不成立的。
山頂上的人寥寥無幾,下山的路也不存在什麽問題,在聽到了消息之後,宮代奏和石見舞也就很乾脆的選擇了離開。
被暴雪困在山上的情節,隻讓它發生在故事中就挺好。
不過在快要到山腳的時候,還是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扭到腳?平底鞋也能做到這種事情嗎,所以說這就是城市裡長大的姑娘了,總是經受不住大自然的考驗……”
說著,他判斷了一下這裡與山腳的距離,然後又抬頭看了一眼天氣,“這裡海拔已經很有限了,從移動距離來說怎麽都不可能超過2公裡了,天氣也還好,所以綜合考慮一下,現在有這麽兩個選擇,第一抱你下山,第二背你下山……”
“這個判斷肯定有問題,
整條山路有兩公裡長嗎?不過……我還是選二好了,感覺前者很容易被扔地上。盡管沒有山難事故,但是這也應該算是Galgame裡所說的那種event吧。”這話讓正在俯身下蹲的宮代奏動作頓了一下,“我也覺得二是正確答案,我對自己的臂力也沒什麽自信,不過……gal這個時候不適合提到,我們明天可能會乘船,兩者聯系起來的時候總歸覺得是一種不太好的預兆。”
大致來說,一個人要馱著另一個人的時候,你才會切實的感受到她的體重,反正這個時候宮代奏是說不出之前那種“比想象中的輕”的那種話來了。
如果做這種勞動力還有另外什麽期待的話,宮代奏倒是覺得現在是冬天這種情況多少讓人覺得有點遺憾了……咳,不要誤會,他只是覺得冬天的衣服比夏天的衣服要重的多。
“學姐,還是抓緊我一點吧,老實說我對自己的體力沒什麽自信,抱緊我起碼可以保證滾到山腳下的時候我們是一起滾的。”
這確實是一種忠告,他的體力也只是一般水準,不能指望背著人還能“健步如飛”。
“少廢話,這個山路坡度不超過10,這種地方還能摔跟頭的話,那奏君的腿也就算半殘了。”石見舞在他耳邊說道,而且她決定這人要是再提什麽抱緊的字眼的話,她就直接勒死他。
顯然她已經觀察過前面的路了,走起來跟平地區別不大。
那為什麽你會在這種地方崴腳呢?
這句話宮代奏沒有問出口,因為這好像在嘲笑學姐本身就是半殘一樣,這種不友好的態度肯定會破壞好感度的。
因為足夠注意腳下的路,再加上還背著個人,所以走到山腳下的時候,宮代奏的額角已經穩穩見汗了。
看來他平時的運動量確實有問題,抽空也需要鍛煉一下身體了,幸虧他搬運的人是身高155的迷你身,要再增加十公分的話,那搞不好就得跪了。
“學姐,要去醫院嗎?”到山腳下之後,宮代奏問道,之所以這麽問並不是因為石見舞的扭傷有多嚴重,而是相反,她的腳踝並沒有什麽明顯的腫脹。
“不,沒必要的,放我下來吧。”她拍了拍宮代奏的肩膀說道。
“啊?”宮代奏稍微有點莫名其妙,不過還是蹲下把她放了下來。
“愣著幹什麽,該走了啊。”
然後,他就見學姐同學一點事沒有的走在前面了。
……說好的扭到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