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如何?”
她想如何?哼,她想毀了你,毀了你所珍惜的一切,毀了你要守護的所有,讓所有人提起你的名字都是厭惡,讓你被江湖世人所咒罵、欺凌,一輩子被人踩在泥潭之,向她搖尾乞憐。她到要看看,那時候的你在冥王的眼裡會是多麽的不堪、多麽的狼狽,她要讓你經歷所有的折磨,以此來消磨她心對你的恨意,她會向他證明,有資格陪在他身邊的人只能是她。
“你知道我最想做什麽的,”世靈兒神情變的極為詭異,仿佛已經看到了之後風蘭君如何被冥王拋棄,如何被江湖眾人趕殺厭棄的場景。
世靈兒從袖拿出一個瓷瓶,直接朝風蘭君扔去,“吃了它。”
現在她為刀俎,她為魚肉,這一切都由她說了算。只是單純殺了風蘭君,可達不到她想要的效果,她要做的事,是讓她永世不得翻身。
世靈兒見風蘭君接過瓷瓶,沒有立刻打開服下裡邊的藥丸,幽幽的說道,“放心,這可不是什麽毒藥,亦不是無憂製作的什麽用來控魂的藥物,這只是消功丹。這消功丹顧名思義是讓化去你體內的內力,從此以後不能再讓你修煉而已。我知道你在藥、毒方面有些研究,但這消功丹可是不同,服下會立刻見效,你全身的功力會消失殆盡,這可是無解的。當然這不排除有例外,若是你哪天真的解了它,也不過是要從頭來過而已。”
對這消功丹,只要聽到它的名字,人們會厭棄萬分。因為這可是對付那些武功高強之人的一大利器,尤其是對那些成名甚久的人,好不容易花費了十年、二十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修煉除了一身強橫的內力,所向披靡,突然間一切重歸於零,這是人都接受不了那,尤其是之後還再也不能修煉內力。對於這樣的人來說,吃了消功丹,還不如一死百了呢。
“姐,不要吃,不要那。”
武石雄左手固製住風羽辰,右手直接掐在了他的脖子。
風蘭君見此,眼射著厲光盯著武石雄的那隻手。手卻快速的打開瓷瓶,倒出裡邊的藥丸,直接吃了下去。入口即化,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身體內的內力快速消散。
“你還真敢吃那,”世靈兒不知道是讚歎、還是諷刺的說完後,一步步朝風蘭君走來,待到走到跟前,掌蓄力直接飛身擊向她。
風蘭君正一掌,往後倒退數步,一股血腥的氣息瞬間盈滿口腔。
“呵呵...只是化去了你的內力,又不是禁了你的拳腳,怎麽不出手呢,別裝的好像自己了軟骨散。”世靈兒嗤之以鼻的諷刺道,而後再次出擊。她個她安排好了路,但是在這之前,先讓她過足了癮。她越不堪,她才越興奮。
至於用的這些手段,她才不會介意。只要能夠達成目的,什麽都可以利用,包括她的父親。
面對世靈兒再次的出擊,風蘭君依舊沒有出手,只是躲閃著她的攻擊。正如她所說,這消功丹確實只是讓她失去了內力,又不是了軟骨散,拳腳的功夫自然還在,但是她依舊沒有出擊。
世人都認為,沒有了內力,好像你這長久以來的修煉全部作廢,但是她不這麽認為,畢竟在她原來的世界,能修煉內力的人太少,大家主要依靠的還是拳腳。所以對她來說,失去了內力,雖然失去了很多便利之處,連攻擊也會受影響,但是她依舊有能夠自保的實力。
而她現在之所以不出擊,是因為她在尋找破綻,尋找一個能救出她弟弟的契合點。
也在這時候,一道灰色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武石雄身後,察覺到身後的危機,武石雄迅速往一旁躍去,在他還微微有絲慶幸自己躲閃得及的時候,卻見襲擊自己的人趁機把之前他為了躲過攻擊而放開的風羽辰帶到他的身後,而這時,他也看清了來人是誰。
酒河,還真是陰魂不散。
躲避世靈兒攻擊的風蘭君,其實一直關注著這邊的狀況,所以當她看到有人突然出現救了她的弟弟,而且這人還是之前救了自己,口口聲聲喊著要收她為徒的人,心不自覺的泛起一絲暖意。
有時候注定要聚到一起的人,總會走到一起。
風蘭君這下再無顧忌,直接回擊了回去。
那邊的響動,自然也驚動了世靈兒,但是這更令它驚訝的是這風蘭君的出擊,即使沒有內力,她的拳腳功夫依舊如理凌厲嘛?!但是沒有內力是沒有內力,即使她的拳腳功夫再厲害,那也不她。
世靈兒的攻擊迅速加快、加強,而且變得更加狠辣,現在的她可不很久之前還要在別人面前保持她天下第一美人身份的她,也不是之前父親剛死,需要逢迎武宗的她。世道已變,人心奸詐,現在的一切都已由她掌控,別人的生死亦由她來決定,為了達成所願,任何事她都能做得出,任何人她都能利用,任何代價她都付得起。
世靈兒一聲輕哨,從身後的懸崖處瞬間竄了數人,冷冷的下令道,“除了風蘭君之外,其他人,殺無赦。”
風蘭君眼泛著厲光,這世靈兒到底是控制了多少人,但現在可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如今她功夫怎麽說也是大打折扣,隻憑酒老,而且還帶著雨辰,如果不快些解決的話,事情恐怕會很不妙。
更何況,這世靈兒的功力之前段時間似是又增強了不少,這讓她十分詫異,她到底修煉的是什麽功法,居然提升的如此迅速。
風蘭君再次受了世靈兒一掌,身子迅速地一滾,避過更強硬的一擊。而在同一瞬間,酒老帶著風蘭君直接躥了過來,把他直接扔到風蘭君懷,面色罕見的異常嚴肅,低沉的說道,“這裡交給我,你們先離開。”
這樣強硬、不容拒絕的語調,還有這樣的神色,風蘭君還是頭一次在他身看到,真要說起來,好像從始至終他們所見過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而且每次見面場景好像都沒有那麽樂觀,如今,這人這樣以捍衛者的姿態站立在她的面前,語氣堅決的讓她離開,這樣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以同樣的姿態護她周全的老頭,那個教她修煉、教她煉藥製毒的老頭。
“喂,老頭,你這樣說,豈不是顯著我很沒用。”風蘭君低頭看了看身旁的風羽辰,淡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把目光移到依舊背著她們,但明顯因為她的話氣息有些微沉的酒老,繼續說道,“況且,師父在場,哪有徒弟先撤的道理。”
聽到她後一句話的酒老猛然轉過身來,雙眼的光芒亮的驚人,“你,你,你剛說什麽?”
“是剛剛那意思,”風蘭君淡淡的說完之後,直接衝了出去。
並不是所有的撤退都能解決問題,尤其是此刻這種情況,無意義的撤退相當於是自尋死路,留他人等死。與其如此,還不如奮力一搏,說不定還有那麽一絲可能。
酒老臉立刻笑開了花似的,嗯,她終於是他的徒弟了,哈哈哈,他說嘛,他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有人不願意拜他為師呢。看著自己徒弟快速廝殺的身影,陣勢越看越順眼,還是他徒弟最好。
酒老也迅速的衝了去,師徒同戰,這感覺很不錯。
而被留下的風羽辰很聽話的站在原地,不動不移,雙眼定定的看著場的局勢與交戰,此刻他無希望自己能變得十分強大,這樣能護著他想護著的人了。
時間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
之前在林的莫無天不知為何突然看向風蘭君離開的方向,下一秒直接縱身朝這邊奔去,冥月不言語,直接跟了去。
而在樹自始至終悠閑自若、獨斟獨飲的奚維風神色一直沒有變過,是莫無天離開,也沒有任何變化,亦沒有任何阻攔。
奚維風飲盡玉壺的最後一滴酒,站起身來,眺望那個方向,高高的樹木,繁枝交加的遮擋了他的視線。這麽久的時間可是夠了,若是她還搞不定,那只能說明世靈兒不過如此那,那麽這接下來的戲看起來沒有必要演了。
奚維風跳下棲身的高樹,晃悠悠的朝著山下的方向走去,這時候,他沒必要去湊熱鬧了,等著看結局也挺不錯的。
等到莫無天、冥月二人終於趕到了山頂,看到被稱為‘酒鬼’的酒河一手護著不住哭泣的風羽辰,一手與三個黑衣人交戰,而地已經躺了不少黑衣人的屍體。
冥月直接朝著這幾個黑衣人飛奔而去,動作凌厲,殺氣凜然。
酒老見此,停下了手的動作,目光再看向莫無天的時候,猛然想起了那夜曇花盛開與自己徒弟飲酒的男子,很明顯這人應該是他徒弟當宣布的男人了。
“蘭君呢?”
酒老神色微冷,並沒有言語。但是他身後的風羽辰此時卻竄出身來,朝著莫無天說道,“姐夫,你救救姐姐那,姐姐掉下懸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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