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心是不問了,不過酒老卻問了一個問題。
“徒弟那,你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的,之前有消息說,你回了修羅宮?”
聽到酒老的問話,走的稍微靠前的風蘭君腳步微頓,眼底劃過一絲厲光,酒河可不是身邊這個拽著自己衣袖的傻子,不是三言兩語能糊弄的。
“為了追查靈教的下落。”‘風蘭君’丟下這麽一句,繼續向前走去。
似是察覺到她的神情冷冽,酒老也並未再問什麽,對他來說,只要他徒弟平安好,只要她還認他做師父好。
三人來到一個偏僻的住處,還沒有敲門,直接有人開門把他們迎接了進去。
“宮主,你回來啦?”
“嗯。”‘風蘭君’應了一聲,當著阿心和酒老的面,繼續問道,“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已經查到了靈教在這裡的一個據點,據說靈教教主在這裡。”
“哼,果然在這裡,”‘風蘭君’冷冷的說道,“待會召集其他人過來,我要部署下明天的行動方案。”
“是。”
這人答應之後,直接退到身後。
‘風蘭君’這時轉頭看向酒老,“師父,我先帶你們進房間休息。”
“嗯,好,不過,徒弟那,待會要做事,可不能忘了叫師父我那。”酒老一臉嚴肅的說道,“徒弟有事,作為師父的我,怎麽能置身事外。誰欺負了你,我定會加倍給你欺負回去。”
“好,待會一定叫你,”‘風蘭君’面色不變的點頭應道,她自然得叫他,若不然這接下來的戲該怎麽演。
聽到她如此肯定的回答之後,酒老拽著萬分不情願的阿心進房休息去了,這連日的奔波他們確實是很累了,只有先休息好了,之後辦起事來效率才能更高不是。
見他們去進了房間,‘風蘭君’轉身朝前廳的房間走去,不過,在她轉身的時候,她的臉帶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好戲要開羅了。
“酒師叔,你拽我進來做什麽,我想跟阿君在一起。”
“你忘了我之前說的話了。”
阿心撇撇嘴說道,“那我還是等阿君休息好了,再去找她吧。”阿心這麽想著,竟直朝床走去,他也趁這會好好休息休息,這樣的話,一會才能跟阿君好好的玩,“酒師叔,你離開的時候,記得關門,我要睡了。”
“嗯,好,趕緊休息吧,你現在可是有時間休息了。”酒老說完之後,並沒有立刻起身離開,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可是到底是那裡不對呢?
酒老坐在緊閉的窗前,感受到這院暗處隱藏的人,微微挑眉,而後看了一眼已經睡著的阿心,甚至還呼著小小的鼾聲,酒老無奈的微微搖頭,阿心誰叫的速度真是夠快,看來這幾日確實累著他了,雖然這一路他真的沒有出什麽力。
透過紙窗,酒老看了一眼外面微暗的天,沒有起身向‘風蘭君’給他準備的房間去休息,而是身子靠著窗棱,直接閉目休息起來。
如今前路未定,那麽在這之前,他們只能先閉目養生,讓自己保持最佳的狀態,以防應對可能發生的一切。
在說這邊,離開的‘風蘭君’直接進入前院東邊的一個看起來極不起眼的房間,等她進去的時候,已經有人坐在裡面了,而這坐在裡面的人正是武石雄。
“怎麽樣,他們可有懷疑?”武石雄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頭也不回的問道。
“哼,我出馬,怎麽可能會有人懷疑,”‘風蘭君’的聲音立馬變了,變得有些清脆,有些尖銳。
“你倒是對自己很有信心那,明珠,”武石雄看著她一臉自傲的走過來,隨意的靠著床棱坐在床前,眼底微沉,“你是不是心裡認為扮演起風蘭君來,你主人做的還要好?”
如此滿含深意的話,讓明珠臉立刻嚴肅起來,死死的盯著武石雄,“你什麽意思?你想挑撥我跟主人的關系?哼,別忘了,我跟你可不同,你不過也是受主人控制的傀儡而已,而我可是自由的,可是心甘情願的侍奉主人的。”
“呵呵...”武石雄冷笑兩聲,不再在這個問題繼續。
誰心裡怎麽想的,誰最清楚,說多了也是無用,何況,他只是一個小丫頭而已,走過的路可沒有他吃過的鹽多,不過有一點她說的確實有理,他受人控制,而她卻不受控制。這一點,怎麽說呢,有點令人不爽,武石雄心底微沉。
“你還是好好準備一下,明天風蘭君會路過這裡,這件事情可不能有什麽差錯。”
明珠眼散發著恐怖的厲光,一道道直射武石雄,“我不用你操心了,你還是確認下你的計劃有沒有什麽問題吧,例如,奚維風是不是還跟在風蘭君身邊。”
主人說他陰晴不定,可別因為他打亂了他們的計劃,要是因此誤了主人的事情,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見她提到奚維風,武石雄微眯雙眼,他也見過他幾次,但是每次見到他,他總是不自覺的對這人豎起防備,他雖然沒有見過他真正的出手過,但是這人讓他從心底裡感覺很危險,或許他更像一條毒蛇,被他纏的人恐怕很難脫身,除非他樂意。
他突然想起三日前,暗給他送去主人的那封信的時候,他盯著他的眼似笑非笑的表情,還有他看完那封信之後那布滿周身的詭異氣息,到現在想來他仍然有些畏然,難道外域的人都是如此嗎?一個年級輕輕的男子都能有如此駭人的氣勢?!
怪不得外域人人向往,怪不得外域的人不插手這裡,或許他們根本是不屑。
他甚至心有種很明確的感覺,只要他們樂意,隻手間便能滅了這裡。可不像他們這些人,為了在江湖佔有高高的地位,苦苦支撐了一輩子,更可憐的是他,努力了這麽久,好不容易試劍盟被滅,好不容易他們武宗可以更一步,卻不想到頭來還是一場空,甚至是毀了整個武宗。
呵呵,他該怨,他該恨嗎?對於一個受控於他人的人來說,對於主人他永遠無法怨、無法恨,他只能心悅誠服、他只能心存敬畏感激,因為她是他的主人。
而在一旁看著武石雄神色變化的明珠,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說道,“怎麽,想起了什麽嗎,武-掌-門。”
明珠那話的語氣,還有那最後一字一頓明顯意味不明的三個字,讓武石雄立刻回過神來,猛的竄到她身前,右手卡住她的脖子,雙眼帶著戾氣,甚是無情的說道,“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否則代價你付不起。”
看著她的面色開始泛紫之後,武石雄才猛然撤手,狠狠的盯了她一眼之後,決絕的轉身離開。
他身後的明珠不可抑製的劇烈的咳嗽起來,她側眼看著離開的人,一抹殺意湧心頭。哼,不過是主人的一條狗罷了,居然膽敢如此耀武揚威?!
明珠握緊雙手,眼恨恨然,看著吧,早晚有一天,你會被主人舍棄,到時候看你如何還能橫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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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尤其是對那些缺少時間的人來說。
明珠來找酒老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暗了。
“師父怎麽不在隔壁房間休息?”明珠略帶關切的問道,她可是給他們準備了兩間房間那,而他卻一直待在阿心的房間,是為那般?
酒老到似無畏的笑笑,“徒弟那,你以為我願意那,還不是阿心這小子的緣故,誰叫他睡覺不老實,沒有我,他到睡不著了。”
明珠嘴角微扯,沒有說什麽,沒有繼續再這個問題糾結,而是直接表明來意,“師父,我們走吧,今夜我們去滅了這靈教教主。”
明珠的眼閃著凌厲的光芒,讓這一切有個了解,讓這風蘭君永遠翻不了身。
“好, ”酒老笑的嚴肅的應道,不過卻在不經意間瞟到她眼那一閃而過的亮光,這讓他眼底深處揚起一絲詫異。
兩人要轉身往外走,不過,這時,身後卻響起了阿心快速起床的聲音,“我也要去。”
阿心說完之後,快速的奔了過來,那揉星的睡眼,還有那不整的衣衫,都表明了他的急迫和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的堅定。
阿心畢竟是成年人,雖然此時的智力只不過相當於是個小孩子,但他那胡亂穿著的衣衫露出了異常結實與性感的胸膛,這樣的視覺衝擊直接明珠面容微紅,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她畢竟是一個女子,算跟隨主人這麽久,在江湖行走了這麽久,但是身為女人骨子裡的規矩卻是讓不能忘的,男女有別,如此情況下自然不能直視。
阿心似是沒有不明白她為什麽要低下頭,他只是見她不看自己,立馬挪動身子來到她身邊,雙手抱著她的胳膊,使勁的在他胸腔前磨蹭搖晃,“阿君,我也要去。”
他這樣的親密的動作,還有那胳膊處傳來的熱度,讓明珠臉微燙,看了他一眼之後,又猛然收回目光,轉向別處,呵斥道,“你,你,你趕緊把衣服穿好,你這樣像什麽話。”
明珠一把推開他,竟直快速的朝門外走去。
只是她不知道她剛剛的神情,還有那略帶狼狽而逃的感覺讓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酒老微眯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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