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櫻雪一事到底是誰布了這麽一個局,還有夢景之處的真正主人一事,雲蘭君直接把這些甩給了月問曜。!
而她則按照計劃於第二日離開了韶光島。
對於她的決定,聶尚雖然有些擔憂,但也並沒有阻攔,正如他很確定她若是有了主意便永遠不會改變一般。
至於*等其他人,更不會阻攔。其實他們巴不得她能早日離開了,因為只要她離開了這裡,那麽他們便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除去她。畢竟他們可不想把自己積累這麽多年的成果,拱手讓人。
此次出島,雲蘭君沒有帶任何人。哪怕是這艘小船在出了島後,亦是她自己在行駛。
在她朝著某個方向行駛了不久之後,眼前終於出現了一艘外表極為普通的船只在,站在船頭的赫連心與暗便已經表明了這正是在等她的船。
雲蘭君直接一躍而去。
她剛一船,便察覺到了船的一絲異樣,好像他並不在船。
“主子,昨日我們收到消息,雪無已經查找到單於炎的蹤跡,因為時間緊急,域主便先過去了。”暗簡短的敘述著原因。
雲蘭君微微點頭,而後朝赫連心走來,竟直伸出手搭在他的手腕。
“曉君,我...”
“曉心,記住,無論什麽時候,首要事情是保全自己!”
“嗯”,赫連心看著極為嚴肅的雲蘭君重重的點了點頭。
雲蘭君收回手,而後遞給他一個青‘花’瓷瓶,“裡面的‘藥’丸三天一粒。”他之前受傷太重,以至於到現在身體都還未完全恢復。這雖然看似沒有什麽問題,但是這不管是對身體,還是對之後的武學發展都有影響,他是她的弟弟,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她,她自然不希望他的身體更糟。
“好,我們也去找他們。”
“主子,還有一事。”暗頓了一下,微皺著眉還是開口說道,“有消息傳來說,嘉蘭樓的大小姐重病纏身、日漸消瘦,算是仙域的沐絕塵亦沒有醫好,說是心病。”
雲蘭君聽此,那轉身進入船艙的腳步一頓,是因為她,還是因為此刻的風曉月?!
那日在她說出那樣的話的時候,其實已經做了選擇了,她是要保她的‘女’兒,所以才不得不把她推出去。
不得不,雲蘭君嘴角泛起一絲若有似無的苦笑,她從未怨過她,因為她說的是事實,她確實不是她的‘女’兒,所以在那樣的境地為了她的親生‘女’兒把她退出去很正常,很正常,雖然那一瞬間她確實心有那麽一絲不舒服,但是這是事實,她認!!!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雲蘭君注定的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所有的事都得靠她自己,也幸好她從未全然把她的一切安在別人的身。
雲蘭君沒有回話,赫連心和暗也只是安靜的跟在她的身,他們的船隻也繼續按照之前決定好的路線去與莫無天他們匯合。
“曉君,我是你的親人。”赫連心走了過來,眼帶著無與倫的堅定的說道。她是他的親人,他永遠不會離棄她,從很久之前已經決定了。
“那是自然,今生無論發生什麽,都改不了你是我弟弟的這個事實。”
看著雲蘭君眼帶著一絲柔和,赫連心難得的沒有反駁,還輕聲應了一聲。
他是她弟弟,這輩子都不會改變!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變!
“改道,去嘉蘭樓。”
她從來不是一個糾結的人,既然心有寄,那去看一眼,變裝而行。
至於莫無天那邊,她自然讓人給帶了消息,她知道她無論做什麽決定,他都會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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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有幾分本事那,竟然能找到我的蹤跡。”單於炎那如雄鷹一般銳利的幽深的雙眸深深的看著眼前的一身淡藍‘色’衣衫,周身泛著冷然氣息的雪無說道,“不過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對於單於炎在可惜什麽,雪無並沒有開口詢問,而是在暗觀察者他。
這人的本事當真是厲害的很,若不是他們用盡手段,恐怕根本無法獲知他所在的位置。
“你可惜什麽?!”敖克可不似雪無這般鎮定自若,對於這單於炎,他可不喜歡的很,尤其是那身詭秘莫測突然消失的能力,這要是去做暗殺之事,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自然是可惜你們攔下我,注定是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本來明天的太陽也看不到,明天是‘陰’天那。”敖克繼續挑釁者,似是有一種要把這人氣瘋的感覺。
不過若真是如此的話,那他可白忙活一場了。畢竟像單於炎這樣的人,怎麽可能經不得‘激’呢!
“好,既然這樣...”
“哦?怎樣?”一道冷厲的聲音從單於炎的身後傳來。
單於炎轉頭看去,便見到一身玄衣的莫無天當頭而立,那冷漠無情的面容下似是隱含著令人無法可等的氣勢,仿佛他是主宰此處空間的霸主,高貴、霸氣、不可侵犯!
“原來是西海的莫域主那,”單於炎嘴角輕勾,那算不得親熱的語氣讓人聽不出這是在諷,還是在歎。
單於炎瞟了瞟前方的雪無等人,又看了看身後的莫無天,神‘色’微轉,“想不到身為魔教聖‘女’的雲蘭君和身為西海域主的莫無天,當日竟騙了所有人那。”
不是利用,而是心靈相通的騙局嗎?!
當真是有意思那。
莫無天也不解釋,直接說道,“束手擒,還是戰?”
“我今日可不想開殺戒,這樣好了,你們在找我一次。若是能找到我的話,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不過最好盡快那。”單於炎意味不明的丟下這麽一句,而後再次施展隱身之術,瞬間便消失在了所有人面前。
莫無天臉‘色’‘陰’沉沉的。竟然跑了,很好,很好!
不過,能抓得了他一次,能抓得了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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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蘭樓內。
施嘉嘉滿臉蒼白、疲憊的躺在‘床’,即使睡著也皺著眉頭的面容看的人揪心不已。
早已把自己姓氏改過來的風曉月趴在她的‘床’邊,雙眼紅腫,似是不知流了多少淚一般。
施老爺子、施幕樓、施黎川、風老爺子、風連城、風昊等人站在一側,臉的擔憂一直不曾消去,連小小年紀的風羽辰亦是如此。
“要是姐姐在好了。”風羽辰喃喃的說道。
施老爺子和風老爺子等人神‘色’微頓,心重重的歎息了一聲。他們都不知道當日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手心手背都是‘肉’,這...
他們後來也是從風連城口聽說,曾經施蘭蘭和雲冥君曾經去過俗世,還偶然見過他們,不過那時一切都還未曾發生,至於她們姐妹是何時互換了孩子,恐怕是在那之後。
記得有段時間,施嘉嘉‘精’神一直不是很好。
背對著他們的風曉月聽到風羽辰這一句,那低垂的眼閃過一絲怨恨。憑什麽她在這裡好了,明明她才是他的親姐姐,她才是風連城和施嘉嘉的親生‘女’兒。
可是在她回來之後,他們說過什麽,做過什麽!
“我們出去吧,讓嘉嘉好好休息。”施老爺子微微歎息的說道,而後率先出了房‘門’,背影‘欲’顯蒼涼。
他這一生真是為他的那雙‘女’兒‘操’碎了心,遍尋了二十來年終於得知了她們的消息,現在卻一個已經天人永隔,一個如此脆弱的臥於‘床’榻。
“爺爺,父親,我們能不能讓君兒...”出了房‘門’的施黎川略帶憂慮的說道。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在場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如之前仙域的沐絕塵所說,施嘉嘉是心病,一部分是因為對於風曉月的愧疚,但更多的是對雲蘭君的擔憂和自責。在她看來,是她把她生生推入了地獄。先不說魔教的人會對她怎樣,光是以後她的出現,恐怕會遭到蓬萊境眾人的追殺,而且她還與莫無天走到了這種地步。
施幕樓搖了搖頭,“現在不說我們根本無法聯系她,是聯系,恐怕她一出現...”
跟在幾人身後出來的風曉月看著他們的神情,袖的手猛地攥緊,而後松開,她前一步,“外公、爺爺、爹爹、舅舅,若不然我去找她吧,韶光島雖然不容易進出,但是我畢竟在那裡生活過,總能尋到機會的。”
“你...不用去了...”施老爺子看了她一眼,沉聲說道,“誰也不許去找她。”
“可是,爺爺,姑姑...”施黎川緊皺著眉。
施老爺子依舊神‘色’堅定的搖了搖頭。
“外公,為什麽不能去找姐姐,姐姐怎麽能在魔教呢,她一個人那。”風羽辰突然哭喊道。他已經不小了,也知道很多事情了,從當初冷幽島要來滅風家的時候,他很清楚了。
這個世界是一個‘混’‘亂’、自‘私’的世界,姐姐她一個人,她一個人在魔教那!若是魔教的人也想害她,那豈不是她連一個幫手都沒有?!
“我說過了,不管是誰,都不能去找她!”施老爺子冷冷的扔下這句話,轉身便決然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