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沒有查到,”肖齊神色嚴肅的看向莫無天。
莫無天眼底微冷,連肖齊竟然都查不到她?!
“不過關於妖姬我曾經見過她。”想到突然出現在內島,並一直跟在莫龍奇身側的那個名聲亦是更勝的妖媚女子妖姬,肖齊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的說道,“在辛小姐曾經出現過的那個小島上,她也曾出現在那裡。”
因為這女子就好似天生的尤物一般,在哪裡都能吸引眾人的目光,所以那裡見過她的人對她印象深刻。
風蘭君神色微挑,在她來西海之後她一直未曾見過肖齊,自然是猜到他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只要沒有想到他專門去查的竟然是辛櫻雪的消息,雖然他們說的不甚清楚,但她就是如此確定。
風蘭君側頭看向身側的莫無天,莫無天朝她微微點頭。聰慧如她,她自然能猜到他此舉的意義。
雖然辛櫻雪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確實是一件好事,但是有些事情太巧了,而且也令人太有些在意了。她突然出現的理由的確很完美,但完美的東西從來都是不存在的。
“可查到妖姬為何出現在那裡?”
肖齊微微搖頭,妖姬出現的很快,離開的亦很快,就好像她不過是偶然路過而已,只是沒想到現在的她竟稱了西海域主的身邊人。
“主子,這妖姬我們要不要去查?”
“不用了,有人會去查的。”
不錯,確實有人會去查的,起碼儲倩是決不允許其他女人站在那人身邊的。而且這個叫做妖姬的女人可當真不簡單那,光明正大的出現了這麽久,始終都還沒有被儲倩整下去。
“還有辛小姐?”不,應該說現在的辛島主。
還不等莫無天等人作答,在剛剛離開的銀白已再次回到了這裡,“主子,辛小姐來了。”
風蘭君嘴角輕勾,終於是忍耐不住了嗎?!她始終覺得辛櫻雪並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麽簡單,這是女人的直覺。
“嗯。”莫無天神色清冷的應了一聲。
“天哥,風姑娘。”辛櫻雪面上帶著溫婉高貴的笑容,語氣中帶著一絲懷念與釋然的說道,“天哥,我喜歡你,曾經很喜歡,但是既然你心已不在我身,那我辛櫻雪亦不會強求。住進這裡,是莫叔叔下的命令,櫻雪也只能遵從,但是這段時間我亦想的很明白,在待下去也不會改變什麽,還不如及早抽身離開。天哥,我明日一早便會離開這裡,那麽在我離開之前,是否你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也算是我給自己的一個交代。”
“好。”頓了片刻之後,莫無天沉聲應道。
風蘭君微眯著眼,神色微冷,但是始終沒有言語。
“那麽多謝天哥,還有風姑娘,櫻雪先告辭了。”丟下這一句之後,辛櫻雪亦如來時的那般,悄然離去。雖然她面上始終淡定如初,打那是不可否認的是在聽到莫無天的那句好之後,在看到風蘭君的神色之後,她的心中還是有那麽一絲小雀躍的,也許,也許,他心中是有那麽一絲屬於她的位置的,但是她知道也僅僅那一絲而已。
要就要全部,如果僅僅是一絲,那在她眼裡就是侮辱!
“她倒是會選擇時間。”風蘭君臉上早已沒有了剛剛莫無天在說好之後的那種冷然與不高興,此刻帶著些許淡然的說道。
這件事情是她與莫無天早就說好的,如果真的有這麽一說的話,他自然要去看看,她辛櫻雪到底是個什麽意思那,或者說在打著什麽算盤,而且她現在既然是第一島島主,那麽她的選擇又是什麽呢?!
“那麽你這邊?”莫無天神色微沉,
他們已查清順風海盜團等人的位置所在,本來就打算今日晚上就行動,但是沒想到辛櫻雪選擇的也是今日。“放心,現在又不是正面交鋒。”
“肖齊與銀白帶人跟你同去。”
“這次讓銀白跟著你,肖齊與我同去就好。”反正暫時也沒有人知道肖齊已回到內島。
在辛櫻雪來之前避起來,此刻又出現的肖齊聽到風蘭君這麽說,立馬上前一步,“主子放心,我定然會保護好夫人的。”
雖然貌似風蘭君並不需要他保護,但是這是他的承諾。自從俗世中的那一次事情之後,風蘭君在他心中的位置一下子提到了與莫無天同等的高度。
“多帶一批人去。”知道風蘭君的性情,莫無天此刻也不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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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初魔教入侵五大域一事和五大域域主被魔教圍攻的流言開始在整個蓬萊境蔓延之後,魔教就如同鬧夠了一般,突然沉寂了下來。但是對於那些有預見性的人來說,這並非是一件好事。
沉默是爆發的開始。
不過也正如他們錯猜測的那般,之所以突然沉寂,也確實是事出有因,只是因為魔教聖子月問曜拿回來的一樣東西,很小的一件東西。
此刻在距離西海甚遠的魔域之內。在這個曾經被五大域聯手毀滅,屠殺殆盡、連土地都被染紅的大地上,那些遺留下來的魔教中人又重新在這裡聚集。
這裡曾經代表著實力與榮耀,現在更多的是消散不了的血腥之氣。
這裡曾經亦是鳥語花香、景色絕美的人間仙境,現在也不過是一派蕭條與生機的泯滅。
此刻在那古老破敗中的又重新翻蓋起來的魔教聖殿之內,很多人集聚在大廳之內。
如果此刻風蘭君在此的話,定然能夠認出,這裡面有很多她認識面孔。
只見其上左側坐著三位長老,他們三人其下一個座位上正坐著一個一身紫衣、帶著猖狂的青年男子月問曜;在其上右側身為魔教主的聶尚正坐在那裡,神色冷然,其下手那個風蘭君曾在長留島上見過的與她有幾分相似的女子雲曉月正坐在那裡,身後站著依舊手持烏黑長劍的譚海。
“很明顯,到現在為止,這場比試是聖女勝了。”聶尚對著對面坐的魔教中僅存的三位長老沉聲說道。
“這場比試還並未結束,”那滿臉皺紋、眉間帶著一絲刻薄的坐在第三個位置上的老者聲音沙啞的開口道,“到現在為止聖女確實先得了東海域主玉流殺的人頭,這我們承認,但是奚維風可不是冷幽島的域主那。所以到現在聖女不過也只是得了一個人頭而已,不是還有四個的嗎?!這場比試最終的勝者還不能就此確認!更何況此次之所以把大家叫回來,是因為聖子帶回來一樣東西,想給在座的人看看。”
說是給在座的人看看,其實也不過是給聶尚看看罷了,畢竟其他幾位長老都已看過了。
“哦,那不知丁長老所說的是何物?”聶尚那深邃的眼中快速的劃過一抹銳利。
“不過是一枚不起眼的戒指而已。”月問曜似是不在意的拿出那枚從風蘭君那裡得來的黑色戒指,擺弄著。
看到那枚印象中極為熟悉的戒指,聶尚心中‘哃’的一聲炸響,他的眼中帶著震驚,其中又夾雜著懷念與悲痛,若不是使勁壓製著自己的那劇烈的心跳與激動,他定然會一下子奪過那戒指來看。
怎麽會,怎麽會?
“可否給我看看。”聶尚盡力使心緒保持平靜的說道,但是在這些人面前,即使是細微的情緒變化,都能他們察覺到。
“既然副教主要看,那自然是可以。”說著,月問曜直接走到了聶尚跟前,把手中的戒指交給他,隨意的說道, “麻煩副教主幫本聖子看看,這是真是假那。”
聶尚接過戒指,細細的看著,一絲一毫,就好像透過它在看著什麽人似的,“你在哪裡得到的這枚戒指?”
“撿到的。”
“哪裡撿的?”
“葬生崖。”
“你去了葬生崖?!”聶尚的神色猛然一凜。
“嗯,”月問曜似是根本就不在意聶尚周身向他傳來的壓迫之感,隨意的嗯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身為魔教的聖子,去拜會一下在上次大戰中殞身的前教主自然是應該的。”
“你什麽時候去的?我為什麽從來沒有見到過你?”原本端坐一旁的雲曉月聽到他們突然提到自己過世的父親,冷冽中帶著質疑的問道。
“月妹妹那,我什麽時候去,還要向你匯報不成,雖說你是教主的女兒,但是教主可是大家的教主那,再說你也沒有天天守在那裡那。”
“你...”
“那不知副教主能否告訴我們,這戒指是真是假那?”月問曜不等雲曉月開口說完,竟直轉向了聶尚。
“我只能說很像,無法確定。”聶尚恢復了冷靜,沉聲說道。
“聶叔叔,這戒指到底是什麽戒指?”聽著他們的話題一直圍繞著這個戒指,還有聶尚在剛剛看到這枚戒指的時候,那激動的神色,雲曉月心中有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凝重。
到底這枚戒指代表著什麽,竟然讓他們神色如此嚴肅?到底還有什麽是她不知道的?!
聽到雲曉月的疑問,聶尚視線依舊凝聚在這黑色的戒指之上,聲音中透著一絲懷念的說道,“這是魔域魔教教主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