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歷二十一年春,因為光明教會和克裡特皇室的步步緊逼和抓捕,躲在在幕後的黑暗議會,終於一點點露出了馬腳,黑暗議會首領,克裡特帝國的宰相伊文思伯爵在光明教會的壓力之下,身份終於被暴露在了光明教會的面前。
面臨絕境的宰相伊文思,發動了政變,發動了大半已經陷入他掌控之中的近衛軍團,血洗了王宮,殺死了伊利亞特八世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伊利亞特八世在十幾名皇室近衛隊的護衛之下,依舊被箭矢射中,重傷垂死。
危機之下,伊利亞特八世的弟弟沃迪根公爵帶領手下的親衛隊衝入皇宮,入宮勤王,擊敗了反叛軍,在大殿之中殺死了伊文思,宰相伊文思臨死之前,高喊為了伊利亞特七世陛下,死在了沃迪根公爵劍下。
克裡特帝國尼亞皇城,陷入了一片極端的混亂之中,大量的軍隊調動,城內到處都是穿著鎧甲的軍人,城門緊閉,深夜之中,到處都是火把穿過街道的身影。
審判司司長肖恩隨同沃迪根公爵一起闖入皇宮,救下了伊利亞特八世,馬上連同身旁的牧師對伊利亞特八世的傷勢進行了治療,傷勢雖然好了,不過伊利亞特八世依舊因為失血過多和本來就差的體質陷入了昏迷之中。
沃迪根公爵守候在伊利亞特八世的身旁,痛心疾首,對黑暗議會和伊文思伯爵的所作所為表示了憤怒了痛訴:“我沒想到,伊文思竟然就是黑暗議會的首領,都是這些該死的黑暗議會和巫師,我們絕對不能夠放過他們,一定要這些家夥統統送上絞架。”
肖恩站在沃迪根身後,看著面色蒼白,看上去奄奄一息的伊利亞特八世,看上去表情沒有那麽淡定了,他對於情報追查和搜捕方面非常精通,也負責監察各國的內部信息,但是並沒有過執政和參與鬥爭的經驗,他這次過來是負責調查黑暗議會和王權之劍失竊事件的,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變化,這根本不在肖恩的預料之中,也不屬於他的負責范圍。
伊利亞特八世的子嗣都死掉了,目前只剩下了伊利亞特八世和沃迪根公爵,一旦伊利亞特八世出現什麽以外,擁有皇位繼承權的,只剩下沃迪根公爵了。
不過目前教會根本沒有做好克裡特皇位交替的準備,沃迪根公爵也不在教會選擇的克裡特帝國皇位的預選名單之上,所以這個時候,肖恩不能夠讓伊利亞特八世死去,起碼不能這麽快死去。
而且肖恩總感覺這一切發生的太巧合了,或許說太正常了,反而讓他感覺不太正常,好像一切都是被人安排好的一般,剛剛調查到伊文思有問題,伊文思就發動了政變了,而且還殺死了伊利亞特八世所有的子嗣,看似是伊文思最後的瘋狂,是對他忠於的伊利亞特七世陛下進行報復,但是一切總感覺充滿了一種違和感。
而切剛剛沃迪根殺死伊文思的時候,顯得太刻意,太急促了,這大量的巧合,讓嗅覺靈敏的肖恩,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這個時候外面審判司的人創了進來,附在肖恩的耳畔說了什麽,肖恩立刻臉色大變:“什麽,一個人都沒有?”
來的時候,當伊文思的政變失敗之後,肖恩立刻讓人帶人去圍住伊文思伯爵的府邸,調查王權之劍的下落,既然伊文思是黑暗議會的首領,那麽從他這裡,一定能夠查到王權之劍的下落,甚至,王權之劍很可能就在他的手中。
但是讓肖恩沒有想到的是,伊文思的府邸之中,除了幾個傭人之外,
他的家人和孩子,全部都逃走了,整個府邸空蕩蕩的,甚至連大量的相關文件都進行銷毀了,幾個傭人則是一問三不知,說早上他們就被主人放了一天假期,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下肖恩立刻坐不住了,立刻向沃迪根公爵進行了告辭,將王宮的一切事物,拜托了沃迪根公爵進行管理,留下了兩名牧師照看伊利亞特八世之後,立刻朝著伊文思伯爵的府邸趕去,看著肖恩匆匆離去的身影,趴在伊利亞特八世窗前,痛哭流涕的沃迪根公爵,眼角突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就是這裡,他們應該就是通過這裡離開的尼亞城。”
這裡並不是伊文思家的宅邸,而是距離伊文思家隔著很遠的一家老舊水塔裡面,審判司的審判祭祀,依靠強悍的追蹤能力,調查到,伊文思的家眷,正是從這裡逃離的尼亞城,肖恩拿著火把,朝著地道下面查看:“你們下去過了嗎?”
身旁的審判祭祀立刻說道:“已經派人下去調查過了,下面通往的竟然是一處會議大廳,另外有幾條通道,有通往城內的,也有通往城外的。”
肖恩帶著幾位審判祭祀朝著通道裡面走去,終於來到了地下的黑暗議事大廳,充滿了一種陰暗詭異的味道,肖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伊文思果然是黑暗議會的首領,我們這次總算是抓到他了,可惜他死的太快了,還有太多問題還沒有問出來,查,這些通道城外的通往哪裡,城內的通往哪裡,這裡的每一個席位,到底坐著哪些人,一定要全部調查清楚。”
這個時候身後的幾個人壓著一個穿著粗麻布衫打扮的中年人到肖恩面前:“司長,我們有了新的發現。”
肖恩看了一眼這個人:“這是誰?”
“伊文思的馬車夫,他說經常看見,伊文思乘坐一輛特殊的馬車,不知去向,而且,前段時間,他接伊文思回來的時候, 發現伊文思帶回來一個非常奇怪的包裹。”
肖恩看向了車夫:“什麽包裹,你仔仔細細的說給我聽。”
馬車夫看上去害怕極了,渾身都瑟瑟發抖,聽肖恩這麽一問,頭也不敢抬起來,一邊抖著一邊說話:“大概是十天前這個樣子,那天天色很晚了,天還下著雨,伯爵大人讓我在裡爾街的第二條巷口等他,他去的時候,是空手的,回來的時候,卻帶著一個奇怪的包裹。”
“什麽包裹?”
“好像是一把劍,不不不,絕對是一把劍,因為我隱約看見了劍柄,非常漂亮和雪白,上面還有著奇怪的符號。”
肖恩和在場的所有人一下子身體直了起來,死死的盯著馬車夫,肖恩立刻在地上畫了幾個符號:“是不是這個?”
“是的,我有印象,是這個,絕對沒錯。”車夫顫顫巍巍的指認道。
“王權之劍!”
肖恩手一揮,立刻看見白光閃過,將議事廳之中的桌椅全部撕裂,肖恩一拳錘在牆壁之上,憤怒的說道:“果然是他,伊文思,這個老東西還一直向我們光明教會表示忠誠,結果竟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褻神者。”
“伊文思的家眷離開有多久了?”
審判祭祀早就調查好了這方面的問題,等待著肖恩的問話:“半天以上了,他們恐怕已經跑出很遠了。”
“追,王權之劍一定在伊文思的後裔身上,一定要把他們追上,發信號給查爾茲團長和萊昂樞機主教,所有人給我調動起來,一定在找到他們的線索,給我找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