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魚在微博上和微信朋友圈,發出了準備出國旅遊的信息之後,就準備將手機卡廢掉,以後陸之魚的所有網絡帳號和手機都不能用了,正準備關機的時候,一個電話卻打了過來。
“王毅?怎麽突然打電話給我了!”陸之魚接通之後立刻問道。
王毅卻很急切的問道:“老陸怎麽突然要出國了?也太突然了吧,準備去哪旅遊?和女朋友一起去?”
陸之魚搖了搖頭:“已經分手了,一個人想出去轉轉,放松一下心情!”
王毅立刻做出一副懂的表情:“哦,你這是感情受挫啊,長成你這樣的也會被人甩,看來這東西,不完全看臉啊,要不要我來送送你,安慰你一下!”
陸之魚立刻拒絕:“別,我可不需要一個男人來安慰,想起來我就全身雞皮疙瘩,我現在不在江城那邊,你就不用來送我了!”
王毅點了點頭:“對了,我還有另外一個事情要和你說,你記得前段時間同學會上,我們碰見的那個小學同學,艾舒嗎?”
陸之魚當然記得:“肯定記得啊!她怎麽了嗎?”
王毅心情有些壓抑:“她住院了,尿毒症!”
陸之魚思考了一下:“這可是一種很麻煩的病,而且很痛苦,無論是透析還是換腎,都無法徹底治療這種病,即使換腎成功也需要終生服用排異藥物,而且換腎後的平均生存期為7年,她這症狀多久了?”
王毅立刻說道:“好像挺早以前就發現了,現在已經非常嚴重了,不過你知道,她家裡只有一個母親,年級也不小了,家庭條件不好,經濟狀況也很差,我們這些同學商量了一下,每人湊了些錢,不過你知道,杯水車薪,我就和你這邊說一下,如果你手頭比較方便的話,盡點心意吧!唉!”
陸之魚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會想辦法的!”
陸之魚坐在沙發上,開始回憶起一些小時候的事情,人越長大,對於讀書時候同學之間的那種感情,幼年時候的死黨,那些藏在記憶之中深處的回憶,就越發的珍重。
陸之魚就是如此,長大以後的朋友,再怎麽看上去要好,都沒有曾經那種交心和單純的感覺,更不要說小時候的一些執念和耿耿於懷的事情。
陸之魚翻看了一下帳戶,父母去世後,將資產處理掉了後,償還債務,留下了陸之魚一筆不菲的遺產,自己這些年在京城,收入也非常不錯,前段時間花銷了不少,可是寵物店也掙了一些。
“加起來還剩下大概三十萬這個樣子!”
陸之魚看了腳下的這棟房子,自己以後常年不歸,加上失蹤的身份,以後這棟房子說不定便宜誰了,這座江城的單門獨院的房子,可是非常稀有的,地段也非常不錯,父母當年買下的時候雖然很便宜,但是現在價值少說也得一千萬以上跑。
陸之魚原先不知道怎麽處理,既然決定替換身份,肯定不會想著賣掉轉移帳款到現在的身份上,那不是給自己留下重大隱患麽,替換身份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想著直接扔著不管算了,現在又覺得與其便宜了誰,還不如便宜一個自己願意便宜的人!
陸之魚將自己的車鎖在車庫,鑰匙也沒有拔下來,將房間裡面上上下下都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留下什麽問題之後,陸之魚來到了最上面的雜物室,在地毯下面,刻畫著一張次元之門的引導陣法,陸之魚考慮了再三,還是沒有將它抹去,以後有什麽問題,
這裡說不定成為自己現實世界的狡兔三窟之一,也代表著自己起源的地方。 穿上外套,帶上帽子,嘴上還蒙上一層口罩,陸之魚就出發了,陸之魚首先找到了一個律師事務所,將自己的資產轉移安排了下去,店鋪轉讓給了小樂,房產和車都轉讓給了艾舒,陸之魚帶著口罩和律師簽訂了協議,其卻沒有任何察覺,微笑著和陸之魚簽訂完了合同。
陸之魚覺得自己信息傳導這項精神天賦有點恐怖,尋常人就算覺醒的精神力,也頂多就是拓展出另一個感覺器官和肢體,但是對於陸之魚來說,他甚至可以憑借著精神力,將任何一個人玩弄於鼓掌之中,陸之魚如果有意的話,簡直可以控制世界之上任何一個人!
陸之魚膽子如果大一點,權勢、地位、財富,對於陸之魚來說簡直唾手可得,不過陸之魚雖然在低維世界思想和思維可以超出時間和空間的界限,但是在現實,還是有些謹小慎微,目前也在一步步小心的嘗試著。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陸之魚直接前往汽車站,乘坐了一輛汽車前往自己的老家,在傍晚時分,終於抵達了老家縣城的縣醫院之中,這是一家小醫院,對於腎衰竭症狀出現的尿毒症,是無能為力的,要想獲得更好的治療,必須得前往針對這方面的大型醫院,甚至是在國際上都知名的醫療機構!
雖然目前全世界對於這種病症,都沒有什麽完全治愈的方法,這雖然不是絕症,但是比絕症還要可怕,更讓人痛苦萬分,而且高昂的醫療費用,真的不是一般家庭能夠承擔得起的,因為這就不是像治就能治得好的病,而是長年累月的消費!
陸之魚換上了一身白大褂,帶著口罩,如同醫院裡的醫生一般,朝著裡面走去,掃了一下醫院大廳的結構圖,陸之魚立刻找到了病房在四樓,陸之魚經過醫療器材儲放室的時候,精神力沿著鎖芯一捅,立刻就看見鎖芯開了,陸之魚進入其中,退了一輛手推車和自己想要的醫療器材出來。
鎖上門之後陸之魚推著車進入電梯,一路抵達四樓,終於在一間四人病房裡面,看見了艾舒,她的臉有些蒼白,一頭短發顯得有些清麗,眼神有些茫然的看著窗外。
陸之魚感覺仿佛看見了那個小學時候,坐在自己前桌的她,一樣的不善言語,如同一隻雨中的小獸,茫然不知所措,不過就算受到欺負,她依舊努力做好自己的每一件事情,認真學習,微笑著面對每一個人,她好像始終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在陸之魚的眼中,這是一個善良的人,是好人,所以這才讓陸之魚對自己曾經的作為耿耿於懷,尤其是看到成年以後的艾舒,如同往日一般從來沒有變過之後。
陸之魚推著車,一點點貼近了艾舒,每個病床之間,都有著隔簾,陸之魚走到艾舒面前:“你好,抽血化驗!”
“啊?”
艾舒有些疑惑,不過依舊伸出了手,陸之魚小心翼翼的抽了半管血之後,放入了盒子,然後轉身離開,在門口的轉角處,連同手推車一起消失在了一陣漣漪當中。
沒有一會,陸之魚又推著手推車走了進來,不過盒子裡面的鮮血,已經換成了兩管進化血清,陸之魚還沒有能力製造出,適應所有人基因的進化血清,必須得按照血樣進行定製,要不然出現排異的情況將高大百分之九十以上,基因上的排異,等於必死!
“你好,打針了!”
陸之魚扶著艾舒做起來,艾舒伸出手腕,陸之魚搖了搖頭:“不是打靜脈上,要將衣服掀起來!”
艾舒將病服的長袖放了下來,看著陸之魚的眼神,之前的疑惑全部化為了確認:“你不是醫生,你到底是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