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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門斜道》第21章 獵殺楊博士(二)
龍逸辰變了,也結婚了,他娶了青城派一個愛慕他的女徒弟為妻。

 龍逸辰也重生了,醫仙徐大山給了他與虞公子這個機會,只是他給不了凌秋嶽與天璿子重生的機會。

 龍逸辰是青城派年輕一代最強的弟子,論資格,談輩分都輪不到他當掌門,只是青城派出了一件震驚大明的慘案,玄陽真人凌秋嶽與夫人紅綾女*,凌微音葬父殺長老,將那七個長老的腦袋送到了凌秋嶽與紅綾女墓前。

 迫使朝廷介入,江湖上最具盛名的醫仙徐大山主持挑選,龍逸辰脫穎而出成為了青城派掌門。

 此時此刻,凌微音已經由一個武林最負盛名的四大美女之一的青城仙子變成了被朝廷與青城派的通緝犯。

 龍逸辰經歷了種種坎坷,似乎也看破了不屬於他的情愛,開始留意身邊的花朵,他錯過了柳洛鴻,現在他不再想錯過身邊那株默默等待他的鮮花。

 青城派被綠帽壓垮,龍逸辰現在肩負著光大青城派的門楣。

 青城派的馬車被車夫拉走,一輛簡樸的馬車駛來。兩個身穿紫色衣裙的女子走下車,這兩個女子梳著少婦裝,臉上掛著面紗,頭上別著一朵白色的孝花。讓人知道現在這兩個女子處於守孝期。

 “是嶽雲觀的掌門姐妹!”嶽陽樓上一些年輕的劍客看出了兩個女子的身份。

 “那個矮小一點的就是掌門嶽雲仙子柳萱彤,她是曾經的武林第一美人。”

 “只是曾經而已,現在都已經是楊博士的女人了。”

 “切,你懂什麽,柳萱彤登上嶽雲觀掌門之位時已經宣布,她的丈夫已經死了,現在的她是一個寡婦,這輩子她不再嫁人。”

 “她的姐姐好像原本是正一道的小潑婦,怎麽現在成了嶽雲觀的副掌門了?”

 “傳說兩姐妹原來都是天璿子的徒弟,那小潑婦是天璿子輸給華陽散人的,現在只不過是收回去而已。”

 “一代劍神將自己燒死在丹爐中,兩個美麗的女徒弟斷發葬夫,活得好好叛徒丈夫楊博士看到此情此境不知道心裡是何感受?”

 “好好得三大美女伺候著不爽,非要弄得反目成仇,變成人人喊打得過街老鼠,這楊博士是腦殘還是怎地?”

 “你也不想想,這波擠兌潮楊博士賺了多少錢?”

 “我他媽就弄不明白楊博士怎麽賺錢。”

 這群人弄不明白,柳洛鴻姐妹也弄不明白,自從天啟帝下令武林各派必須派人抓拿楊博士開始,東西兩廠聲明狼藉得錦衣衛就被派往大明各地,擠兌潮導致得貨幣貶值讓富人變成窮人,讓窮人變成暴民,楊博士再擠兌潮之前他早已經派人用假銀票在各地收購糧價將糧價抬高,擠兌潮開始糧價早已經溢價三成,若沒有官糧壓價,恐怕楊博士早已經將糧價抬高三倍。

 柳萱彤已經對楊博士死心,這個她深愛的人不但袖手旁觀看著她的師傅死去,還把大明弄得亂糟糟,一路走來屍橫遍野,各地小型武裝四處起義,錦衣衛,官兵四處鎮壓,不少貧民為了活命而犯法,有些地方人吃人。

 這一切都是楊博士做的孽,這真實她愛的楊博士嗎?

 已經不是了,楊博士說過,當她們三人決定回大明開始,她們與楊博士只能是敵人,那麽也就說明楊博士已經謀劃好這一切。

 柳洛鴻看到這一切十分痛心,天璿子師傅與她相處沒幾天,但是卻教了她這十多年來在華陽散人身上學不來的東西,她感恩不盡。她與楊博士之間的情愛算不上情愛,說沒有情愛柳洛鴻對楊博士充滿愧疚之心。

 她與楊博士做夫妻時間不長,他發現楊博士對每一個妻子都很依賴,楊博士喜歡叫她師姐,喜歡將她留在身邊與她親近,親熱,閑聊往事,這一切很溫馨,這些東西是她與龍逸辰在一起時時感覺不到的。

 與龍逸辰在一起,兩人時相敬如賓,禮節款款,與楊博士在一起,這小混蛋沒有一顆不是毛手毛腳,然後就是甜言蜜語,讓她聽起來心酥軟到仿佛被侵泡在密缸裡。

 至今柳洛鴻都無法分辨到底自己愛的時誰,如果非要挑一個一起生活她會義無反顧的挑楊博士,雖然楊博士比自己矮,可她喜歡做姐姐的感覺,也喜歡這個小混蛋毛手毛腳的做出出格的親昵舉動,她更喜歡被楊博士壓在床上聽楊博士唱征服。

 只是現在那個小鬼變成了惡魔,那個曾經的君子也為人夫,柳洛鴻再度封鎖了自己的心。

 柳萱彤一路走來一路流淚,這一輩子她隻愛過一個人一個以卑鄙手段帶走她的心的那個混蛋,她認定是自己的任性讓楊博士變成了魔鬼,她不應該離開楊博士。

 柳萱彤知道,也能感受到三妻兩妾中楊博士最疼愛她,也最愛她,六人同躺的大床,荒唐過後楊博士身邊陪伴他入眠的總是自己,得到荒唐最多的也是她。

 柳萱彤幾乎可以肯定楊博士離不開自己,而是自己傷了他的心。

 為什麽柳萱彤能這麽肯定自己在楊博士心中的位置?柳萱彤無法解釋,往事歷歷在目,眼前的事實又血腥的擺在眼前,愛之深,恨之切,倘若她遇上楊博士,除了將他一劍殺死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做。

 看著天璿子死,柳萱彤無法責怪楊博士冷漠無情,但看著大明百姓受到如此無妄之災,這一切都出自楊博士之手,那麽柳萱彤站在大義之上也只能大義滅親。

 柳洛鴻呢?

 她不知道,於情於理,楊博士都該死,但柳洛鴻下不了手,就像當初她對龍逸辰的情感一樣。不能看著楊博士死,所以,站在大義之下,柳洛鴻不會親手殺楊博士,但是別人殺她也不會管。

 兩姐妹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上嶽陽樓。

 “嶽雲觀掌門柳萱彤,副掌門柳洛鴻!”

 兩姐妹走進大廳,裡面黑壓壓的坐著一大群人,黑龍公主姐妹也不再是陰陽人,見不得光,這一次,她們都大大方方的站出來,而且手中每一個人都是同樣一款奇門武器,波斯奪命飛輪。

 一個太監托著木盤子走進:“啟稟大長公主,投送105貼現已經全部收回,到來105個門派,五百三十人。”

 黃鶴樓容納不下這麽多人,可黃鶴樓門前的空地卻可以。故在黃鶴樓前,兩亭之間黑龍公主朱暄雅站在哪裡主持。五百三十人就在兩亭之下的空地上。

 這個空地是武昌舉辦廟會開辟出來的。足夠容納五百三十人。

 這個會意主題很明顯,大明經歷了擠兌潮,衝擊了大明脆弱的經濟,需要找一個替死鬼來轉嫁民憤,恰好有一個不識抬舉的家夥,那麽這個家夥不管是不是他乾的都要替死,而且偏偏又證據證明他就是這波擠兌潮的始作俑者。

 柳萱彤很快就發現在座的門派裡居然還有南北少林與一些比較有名的寺院僧侶。

 嶽雲觀的位置被安排在首位,柳萱彤不知道黑龍公主意欲何為,而且黑龍公主姐妹起身迎接。

 天下第一觀,天下第一劍,天下第一美人的榮譽都集中在嶽雲觀身上,嶽雲仙子柳萱彤就是嶽雲觀最具潛力的弟子,也是集天下第一美人,武林第一美人為一身的美少女。

 只是這株美麗的白菜被豬拱了,可並不妨礙一些年輕的少年俠客想穿這隻破鞋。

 黑龍公主朱暄雅對這尊貴的嶽雲觀觀主柳萱彤拱手道:“感謝兩位楊夫人能到來!”

 柳萱彤也拱手:“見過公主殿下,承蒙公主主持公道,邀請嶽雲觀參與除魔,雲若感激不盡”

 雲若,柳萱彤的道號,她用雲若這個道號來回答朱暄雅稱她為楊夫人的尊稱,道家與佛家一樣,一旦入道,那麽也是出家人,方外之人,道家不落發,但會削發,削發就等於斬斷塵緣,全心向道。

 道家可以結婚,共組道侶,但削發之後,俗家事物入道之人很少理會。

 所以削發入道,俗家之事已經與雲若這個道名無關,柳萱彤告訴朱暄雅,柳萱彤已經死,現在是雲若道姑。雲若繼承了嶽雲觀觀主之位,柳萱彤這個身份已經隨著她的秀發一同埋葬,還有她那份對楊博士的癡迷也隨之埋葬。

 “此番邀請,我想雲若仙子也知道,你曾經為楊夫人,當知道他很多事,你們既然能相應國家號召,當講其秘密曝光出來。”

 柳萱彤拱手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此魔不除,天下蒼生水深火熱,我輩中人豈能袖手旁觀?”

 柳萱彤不再稱呼自己的夫君為楊博士,而是用此魔來代替,朱暄雅鼓掌:“好好好,仙子請入座,大會即將開啟。”

 一些民間武者自發來參與一柱香事件後,黃鶴樓下吹響號角,黃鶴樓區封閉,到會場人數為七百八十三人。

 錦衣衛不斷增加椅子,齊大勝,嚴洪東也寸步不離兩個黑龍公主。

 朱暄雅走到主席台前,用內息推動聲音確保,她拿起一卷黃稠卷展開:“現在本宮宣讀聖旨!”

 台下七百八十三人紛紛下跪聽旨。

 朱暄雅朗聲念起:“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明立百年,天運昌隆,天下富足,民生恩澤,然朗朗乾坤有賊姓楊名博士,假造銀票,衝擊國庫,讓國、民陷入水深火熱,此賊當誅。今召集天下,但凡有通報賊窩藏地,助擒賊者賞白銀萬兩,封伯一代,誅殺此賊者賞白銀十萬,封侯一代,生擒此賊者封侯世襲,賞白銀百萬,若有門派,門派可封天下第一。欽此!”

 眾呼萬歲,現在好了,爭奪天下第一門的好事來了,當初水月門挺明太祖立國,封天下第一門,到水月門牽扯進楊博士身上被除去,天下第一門帶來的收益十分可觀。

 現在天下第一門這個皇家冊封的頭銜再現,那個門派不摩拳擦掌?

 朱暄雅道:“楊賊聰明多疑,手段多,若是簡簡單單的說他有罪,估計很難讓在座的各位武林泰鬥信服,畢竟師出無名者非人心所向,那麽今天本宮就給大家帶來一些證據。”

 朱暄雅鼓鼓掌,兩個錦衣衛帶著一個中年儒生上來:“你自己說說你是誰。”

 中年儒生道:“小人姓劉,名大發,是一個秀才。”

 朱暄雅在問:“你又是做什麽的?”

 “小人是恆豐錢莊的長工,在恆豐錢莊立印銀票的印板工。”

 朱暄雅問:“印版工是專門幹什麽的?”

 中年儒生回答:“銀票模板在使用一段時間後基本上就餓大修一次,印版工就是就是專門修複這些模板的。”

 “那你是不是認識恆豐錢莊所有模板?”

 中年儒生回答:“基本上一看銀票就知道是那個板印出來的。”

 朱暄雅拍拍手,嚴洪東從腰間拿出幾張銀票遞給中年儒生,中年儒生一看立即說道:“這是三張銀票分別是萬歷三十年辛酉板。萬歷三十七年丙子板與天啟一年丁卯版,這些版眾還能用的只有天啟一年的丁卯版。其他版都已經作廢。”

 朱暄雅問:“一個版能印多少張銀票:”

 中年儒生道:“銀票的印版基本上都是木雕版, 木雕版得看材質與雕工,基本上好得木質版能印五六千張已經是極限,經過修複之後頂多也隻印一萬張。”

 “那對於這次擠兌潮的恆豐錢莊的銀票你能認出來嗎?“

 中年儒生道:“這次擠兌潮恆豐錢莊的銀票都是使用天啟一年到天啟三年三個印版,這些印版被盜,都沒有經過小人的修複。是別人修複的。”

 “你如何斷定是修複版?”

 看細線,修複後的細線有一些地方很不符合規范,每個錢莊都不同,每一個版上都故意在隱晦的地方做記號表示這是修複版,也是作為識別銀票真偽的證據。”

 “那麽現在那些銀票為何都無法識別?”

 “因為其修複很細心,那些夥計無法識別並不代表我們這些版工無法識別,只要稍稍對比一些便會知道真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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