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極力忍耐著劇痛走到楊博士身邊,北鬥裂魂針的滋味他已經有一種想死衝動,只是他只是一個書生,一個無法習武的書生。
楊博士一巴掌拍在秦松脖子上,頃刻間壓製了秦松體內亂竄的真氣,楊博士道:“司儀大人,你看這是誰贏了?”
秦松客氣的回答:“楊大人,您說了算。”
“怎麽才算贏?”楊博士一邊問,一邊用腳踩著龍逸辰的臉,腳底板轉來轉去就好像要搓死一隻老鼠似的踩著。
這是打臉,赤裸裸的打臉,打天啟帝的臉,打長林智叟的臉,打那些有意把龍逸辰樹立位標杆英雄的臉。楊博士一邊踩一邊擰,弄得台下反感龍逸辰一方的群眾掌聲連連,喝彩聲這掌聲弄得天啟帝一乾人無地自容。
龍逸辰這輩子沒受過這麽大的侮辱,此刻他想死的心都有,只是他看到了為他著急,傷心流淚的柳洛鴻,龍逸辰堅持住了,他知道自己完全得到了這個女人的愛,他雖然輸了,並沒有輸掉全部,他贏得了自己最愛的東西——柳洛鴻的心。
秦松道:“將對手打下擂台,或者對手親口認輸。”
楊博士摸摸他腹部的傷口,發現傷口還在流血:“噢!原來這就是贏得條件,龍逸辰沒有掉下擂台或者認輸吧。”
秦松看著地上只剩下半條命的龍逸辰,似乎也享受著與自己同樣的樂趣被劍氣在經脈亂竄,四處攻擊穴位,一陣陣抽搐,翻白眼,張口結舌就是喊不出痛,那種嗨翻天的感覺讓秦松驚悚無比:“楊大人,您這是要把龍逸辰丟下去還是直接哢嚓掉?”
楊博士笑著說:“司儀大人,你不是打算讓龍逸辰做標杆英雄嗎?老子成全你!”
楊博士松開腳,看到擂台一邊掉落著龍逸辰那一節被挑出來的東西,他撿起劍將那節東西挑起來,塞進龍逸辰的嘴吧裡:“這都是父精母血構成,你的一部分,可別弄丟了,不要怪哥狠,要怪就怪你自己先下狠手,哥心存善良,給你留下兩個蛋,還有一小節,你就將就用下還是可以的。”
台下的觀眾聽到楊博士的話語宛如天雷乍現一樣炸了鍋——
“我屮,太狠了吧,你爺爺的還有這一小節怎麽用啊?能進去嗎?即使能進也是隔鞋搔癢吧。”
“我屮,當年林黛的幾個入幕之賓也被他師傅弄去一節,現在徒弟重操當年師傅的舊業,華陽散人有繼承人了。”
“我屮,不但會起死回生之術,還會法術,而且去勢還玩得這麽溜,了不起啊。”
“我屮你媽的,三個蠢貨打一個還打輸,卑鄙無恥的偷襲落了一個‘去勢’的傷,泡別人老婆泡成假太監,活該你有今天,龍逸辰,你吃屎去吧,還他媽忠勇伯,我忠你媽去!”
“自己切腹自殺吧,蠢蛋,三個打一個還打輸,你的兩個戰友死了你還有臉苟活,切腹吧!”
楊博士在群眾的咒罵聲中捂著腹部走下擂台,本來沸騰的群眾頃刻間鴉雀無聲。
“我屮,到手的勝利就這與送人了?”
“他來比賽不是想當駙馬嗎?”
“我屮,這麽有性格的人老子還第一次見!”
“乾得好,這才是打臉!打那些當官的臉!”
楊博士在哈哈大笑中走下擂台,那笑聲仿佛再說——不是看不起老子嗎?不是設下這陷阱捕殺老子嗎?不是想讓龍逸辰當標杆英雄嗎?看,老子反殺兩個,把你們的英雄踩在腳下,還幫他去勢,哥是一個善良的人,還給你們的英雄留下那麽點用,還能與公主繁殖後代,哥現在滿足你,讓龍逸辰做英雄。
朱暄雅雙手緊握,拳頭的關節哢哢作響,這是對她的侮辱,也將是她未來的命運,楊博士走下擂台,贏家就是龍逸辰,她自己選定的人,不管她願不願意,按照規矩她只能嫁給贏家。
現在龍逸辰被打成喪家犬一樣丟人現眼,而且在三打一這種優勢極大的戰鬥中居然還被一個腦殘青年成功去勢,皇家的婚禮從來不是一個女人的婚禮,而是大明的婚禮,現在嫁給這麽一個廢物簡直就是對大明皇室的侮辱,楊博士本來打贏的比賽拱手讓人,還親手將駙馬爺去勢,這已經坐實是對皇家的嘲笑與蔑視。
嫁給這樣一個窩囊廢,朱暄雅的日子必定是生不如死,只是這是政治婚姻,朱暄雅還能怎樣?
朱暄雅氣得銀牙直咬,雙拳緊握,他知道楊博士的笑聲就是對她的諷刺,她好像聽到楊博士在她耳邊說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想殺老子?老子現在就挖個坑給你讓你爽翻天。
現在朱暄雅如願的得到大帥哥,只是這個大帥哥只能與她玩‘磨鏡’遊戲,如果這大帥哥還健全,身上多點傷疤無所謂,自己忍受記下插插也可以,她還可以與鳳兒一起玩雙鳳戲龍,日子還挺美滿。
但是現在,龍逸辰已經變成了帶蛋的假太監,嫁給一隻長得帥,沒把用的男人不是侮辱那是什麽?
千方百計算計楊博士,最後還想要楊博士的性命,現在楊博士反擊讓她嫁一個沒把的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在擂台上被打成狗一樣,被楊博士踩著臉,這種侮辱皇家還有臉來舉辦這婚事?皇家不是說取得最後的比賽勝利就可以娶公主嗎?楊博士讓這隻被他踩在腳下沒把的狗贏了,皇家是不是下嫁公主?嫁也是天下的笑柄,不嫁也是自打嘴吧,食言,淪為天下的笑話。
所以楊博士才說這場謀略戰沒有贏家,也真的沒有贏家。
楊博士走下擂台,等於認輸,看台上的天啟帝站了起來,雙拳緊握,兩眼殺氣騰騰:“楊博士,你敢這樣羞辱朕。”
站在天啟帝身邊的奉聖夫人按住了天啟帝的肩膀說:“皇上,他不是還有賜婚嗎?按照大明公主婚嫁的規矩駙馬是不能有其他老婆的,他這樣無非就是想留住他喜歡的人,只要他有這個顧忌,明天早朝時間再收拾他也不遲,現在他榮光加身,這樣收拾他只會惹怒民意。”
天啟帝帶著怒火拂袖離去。
走下台階,柳萱彤為楊博士拔去金針撲到愛人的懷中,親吻楊博士那張被龍逸辰打得黑一塊紫一塊的臉。
杵在一邊的柳洛鴻魂不守舍的站著,楊博士冷冰冰的說:“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麽?還不上去看看你的小白臉?”楊博士的話語中充滿怒火。
柳洛鴻聽出意味,她不敢上去,只是轉身背對著楊博士,以為楊博士看不到她流淚,楊博士冷冰冰的繼續說:“哭個毛啊,做婊子還要立牌坊,每天晚上三更之前都去跟你的小白臉私通你以為哥不清楚?老子打比賽你他媽還慫恿小白臉殺哥,你這種賤貨活該守活寡,不過哥給你留了半寸用,不爽你就送綠帽給你的小白臉吧,哥不伺候你。”
話已經說絕,意思就是滾去嫁小白臉吧,楊博士不會再接納她,楊博士說罷,柳洛鴻捂著臉痛哭起來。
柳萱彤為姐姐求情:“相公,忘記一個人很難,你就原諒姐姐吧,她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楊博士斬釘截鐵的說:“她已經做了,就是剛才!”
柳萱彤滑落一串淚水,小彌勒與張靖走來,小彌勒大聲喊:“楊大哥,別親親我我了趕緊帶上嫂子一起去玉鳳樓慶功,神棍李在哪裡準備好了。”
楊博士抱著柳萱彤的腰說:“跟我走吧!”
柳萱彤道:“你去吧,我要陪姐姐,現在我不能離開她。”
楊博士冷冰冰道:“好吧,那我們就到此為止,以後別來找我!”
楊博士捂著腹部走了,帶著兩個丫鬟離去。
柳萱彤走到了柳洛鴻前面,發現柳洛鴻幾乎哭得要斷氣。
龍逸辰被抬下擂台,柳洛鴻始終不敢正面看他,也沒有跟著去,兩人回到了柳府,藥材加工廠的幾個洛梅家族的親戚來要進貨調配單,柳洛鴻走進她自己的書房發現一切都化成了灰燼。
書桌上留下一張字——賤人,老子能給你富貴,也能再你手中抹去,沒有老子的藥方輪盤,你做你媽的小白臉夫人去吧。
藥方輪盤是楊博士設下的一個藥材輪,上面刻畫了幾百種藥材,需要一張不同月份的輪板蓋上,輪板上有一個個小孔針對藥材盤上的藥材,依據楊博士給出的刻度調節才能找到藥材調度,這裡面有廢藥也有用的藥,再加工環節,楊博士設計了一套憑棄辦法,在終端商哪裡再度重合,成為藥料,終端商哪裡有著肉方,這點柳洛鴻無法知曉到底是那種肉。
就這與神湯的方子被分配道幾個環節中,真正的方子依舊在楊博士手中,現在楊博士毀了藥方輪盤,柳洛鴻已經無法分配加工藥材的進貨單。
“原來一切他都看在眼裡,只是沒有說出來。”
柳洛鴻癱倒在椅子上。
柳萱彤走進來看到了那張紙,似乎意識道了什麽,剛才楊博士說的話她以為是氣話,她不傻,只是會裝傻。
那張字已經告訴了柳萱彤一個事實——楊博士走了,剛才楊博士邀請柳萱彤隨他一起離開,柳萱彤拒絕了,現在想起來,仿佛有一把刀插進柳萱彤的胸口。
柳萱彤暈到在地上。
天啟帝越想越氣,他派出禁衛軍,錦衣衛去兵分兩路去緝拿楊博士,幾百人的隊伍從皇城湧出,包圍了玉鳳樓,衝上去只看到了華陽散人與西南蛇道在海吃海喝,哪裡還有楊博士的影子。
禁衛軍隊長回去複命,告訴天啟帝楊博士已經失蹤,內庫總管也跟著來稟報。
錦衣衛來到柳府,正好碰到柳萱彤暈到地上,柳洛鴻撕心裂肺的抱起柳萱彤,掐她的人中將她弄醒。
齊大聖問柳洛鴻:“楊夫人,令夫何在,皇上有請。”
柳洛鴻道:“他不是去玉鳳樓了嗎?和那群狐朋狗友一起去的。”
齊大聖盯著柳萱彤那失魂落魄的樣子,顯然已經知道楊博士的去處:“收隊!“
“皇上,內庫被盜,皇上您那兩張大銀票也 ”內庫總管像隻鵪鶉一樣跪在地上,手中托著一個錦盒。
這個錦盒立放的是皇太極支付的兩張恆豐錢莊的一百萬兩黃金金票與兩個交易馬匹兌換協議,這個協議的總要性在於馬匹到手這件協議也得歸還給林丹汗與皇太極, 沒有這件東西就得有楊博士在場。
現在禁衛軍,錦衣衛正在去抓拿楊博士,這時禁衛軍隊長,齊大聖進入禦書房稟報:“回萬歲,楊博士一行人幾經始終,沒有在玉鳳樓也沒有在柳府。”
天啟帝問:“那柳家姐妹呢?”
齊大聖道:“柳家姐妹還在,只是似乎受到了嚴重打擊,妹妹柳萱彤暈了過去。”
天啟帝道:“找人看好柳洛鴻兩姐妹,不許離開京師半步。”
天啟帝冷汗直冒,這萬匹戰馬,兩百萬兩黃金就這樣被盜,天啟帝憤怒道極點。
忠勇伯府。
李香蘭從房間裡走出,已然是香汗淋漓。
她的雙眼通紅,似乎在強忍著什麽:“他死不了,只是男人哪方面,比起當年的那幾個公子還慘,幾乎斷到根部。”
長林智叟默默閉著抽著焊煙,一副鬥敗的公雞的落魄樣。
長林智叟身邊坐著小劉伯溫秦旭,秦旭的手在發抖,秦松走入,走的走路的姿勢很怪異,是扭著腦袋貓著腰走入:“救救我,我中了楊博士的針 ”
“啊 啊 ”秦松的身體繼續扭曲,自己扭成一個麻花樣,突然傳來一陣骨頭碎裂的哢嚓聲,秦松倒在地上已然斷氣。
秦旭閉上眼睛,口中喃喃道:“這是代價 代價 ”秦旭將手中的茶壺放下,否者他會把茶壺砸出去。
李香蘭道:“他說過這次較量沒有贏家。”
真的沒有贏家,現在這一切後果會慢慢顯現,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到底是誰狠還有看最終結果,看看誰承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