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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門斜道》第36章 公堂之上(一)
楊博士看到瘦子得爹尹向捷穿著官袍,扶著官帽帶著一大群衙役匆匆跑進醫館裡,楊博士打量這貨,還真他媽的肥頭大耳,與記憶裡那帶著金絲眼鏡讓妹妹坐船頭的他走在岸上的貨一個豬樣,若是這貨也帶著金絲眼鏡,楊博士的下巴可能要掉到地上了。

 一柱香時間霜兒應該已經找到朱暄雅,現在朱暄雅還沒出現,估計也是想借此給楊博士一個下馬威,畢竟楊博士確實讓她騎豬難下。

 這豬就是天啟帝,天啟帝玩木工沒有錯,騎奶媽也沒有錯,錯就是錯在象*換衣服一樣一日三變,今天覺得這事不錯,明天覺得這事很糟糕,後天覺得這事已經變成草泥馬,現在楊博士做的就是讓天啟帝知道他的怒火,而且讓他後悔卻咬自己不痛。

 既然朱暄雅想玩,那麽楊博士就把這事搞大,讓全武林都知道也好自己蹲完坑讓別人為他擦乾淨菊花。

 尹向捷看到楊博士踩著自己兒子的臉,而且現在他的兒子削瘦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尹向捷暴跳如雷:“把這裡的人全給我拿下。”

 楊博士一聽,當即破口大罵:“住手,狗官,打你兒子的人是我,要抓抓我好了,與這裡的人無關。”

 巧兒跳出來指著尹向捷破口大罵:“狗官,是你兒子當街調戲我,然後又帶著人追到這裡來打我家公子,現在你那窩囊廢兒子被打回去了,你這當官的跑出來當出頭鳥?你不好好管你的窩囊廢,禍害一方的蠢蛋兒子居然還有臉來抓人?是不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身為父母官講不講理?”

 巧兒犀利的言辭讓楊博士嚇了一跳,平日在家都是楊博士調戲巧兒,偶爾佔佔便宜,弄個香豔的風月無邊推油按摩,乖巧的巧兒總是羞澀紅臉的女兒態嬌嗔幾下半推半就的讓楊博士的祿山之爪盡興一番。想不到平日羞答答的巧兒居然在這個節骨眼弄出言辭犀利,刁鑽刻薄的話來,著實讓人吃驚不已。

 那尹向捷臉色刷青,似乎從未想過有人在他的地盤上敢如此頂撞他,不過這貨也並非草包,似乎對這事見多不怪:“你要講理對吧,去衙門公堂之上本官自會理斷。”

 這時產婦的丈夫從內堂跑出來雙膝跪下高呼:“尹大人,官老爺啊,我媳婦產子不成痛了一天時間,送到這裡讓他救治,不想被他忽悠簽下生死狀,他用刀將我媳婦的肚子刨開取出了孩子。”

 尹向捷進士出身,也看過醫書,在中國古代,生孩子基本是九死一生的事,古代醫術不發達,關注孕婦生產的郎中太少。動刀刨孩子在古代也同樣是一種禁忌,在活人身上動刀大多數都無法接受,原因也很簡單,大面積創口會引來傷口化膿,然後孕婦死亡,與自然生產一樣的死亡概率一樣,,而且比自然生產死亡率還高,故而古代的郎中都不願意去開發這個醫術。

 “什麽  這  這簡直是草菅人命!”這時還有一點人性的尹向捷暴跳如雷:“來人,把這個庸醫給本官押回去。”

 在產婦身上動刀子刨孩子,這種事絕對事驚天雷,本來楊博士積聚的人氣頃刻間蕩然無存,這些求醫者紛紛搖頭,可見當時的醫術已經深入人心,認為在病人身上動刀子絕對是滅絕人性,喪盡天良的大忌。

 也有一些經受過一屍兩命痛苦的人心裡默默支持楊博士。

 楊博士道:“尹大人,你要押老子回去可想清楚了,若是押我回去裡面的產婦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就是草菅人命的狗官,而且你得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在此我想告訴這個產婦的丈夫,兩個時辰前,你哭哭啼啼的送產婦來到這裡求我夫人救你妻子,我夫人見你是哥窮光蛋,心軟了沒收你一個銅板,老子回來了辛苦了一個時辰救了你妻子孩子,現在你妻子孩子都平安反倒來告老子為你老婆動刀子,過河拆橋,兔死狗亨的事你做得挺溜。

 你是個混蛋武昌郡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既然要這樣玩,老子也奉陪到底,你若想帶走你老婆孩子,需要支付200兩白銀診費手術費,否則我把你老婆孩子賣掉,倘若老子因為被關押在牢房導致你老婆死亡,你還得賠償老子的名譽損失而尹向捷大人,老子會以草菅人命,間接致死告上朝廷,現在你已經知道因果關系,我也明確告訴你,現在那個產婦離不開老子,特別是前三天時間,老子隨時都要為她實施急救術,倘若老子被你關到牢裡,她會死,我想在這個因果關系下最後你尹大人會被以謀殺罪問斬。”

 尹向捷呵斥:“荒謬,你這黃毛小子毛都沒長齊,你以為你就是華佗翻生扁鵲在世?武昌郡的名醫多的是,給本官連同他的老婆丫鬟傭人全部抓走!”

 楊博士指指他醫案上那隻烈風戰鷹說道:“大人,這隻鷹可是老子的同黨,老子與它形影不離,要不要也把它帶走?”

 “帶走,你若是被判死刑,本官燉了它為你送行!”

 楊博士聽到這貨如此囂張,心裡氣得想撲上去咬尹向捷兩口,他心裡嘀咕:賤人,這可是你自找的,本來想讓你死快一點,沒想到你這賤人自己犯賤,如此一來,哥哥我就讓你痛不欲生。”

 林詩涵,白靈,巧兒抓起拳頭想打人,烈風戰鷹也露出了凶狠的爪子,楊博士道:“都別反抗,咱去衙門玩玩。”

 那群求醫者聽到這不靠譜的江湖郎中說去衙門玩,心裡有一種想笑的衝動,武昌郡的衙門那是那麽容易進的?

 這裡那個百姓聽到被抓去武昌郡衙門那個不被嚇得腿軟?

 這裡有流言,武昌衙門三進三出,豎著進去橫著出來,胖子進去瘦子出來,富人進去窮人出來。

 用容易理解的話說就是窮人站著走著進去,橫著爬出來,肥人進去都能把你打成瘦人,富人進去能把你打成窮人。

 現在楊博士帶著老婆丫鬟進去會不會變成光棍出來?

 武昌衙門前,丐幫弟子騷動起來,魯嘯與龍空道長正在商議大事,不宜打攪,這幾個人是丐幫派來保護楊博士的,現在楊博士被抓進衙門,他媽有一種要脫皮的感覺,這段時間丐幫因為楊博士而產生了極大的變化。

 “怎版辦,楊大人若是出事我們丐幫就完了。”

 “老張,你那個主意。”

 “怎麽辦?魯幫主的脾氣你不不是不知道,他最討厭別人打攪他的會意。”

 “要不我們去找賈長老。”

 “賈長老那輩的大人物都參與了這一次會議。”

 “你不敢闖我來闖,楊大人這樣的人物若是挨板子,就是我們丐幫的責任,丟的是我們丐幫的臉。”

 其中一個丐幫護衛決定自己硬闖會堂。

 華天閣,武昌郡最豪華的酒樓。

 棲鳳格,霜兒找到了正板著臉的朱暄雅,傳達了楊博士的話,她閉口不答,桌面上有一張字條,字條上寫有幾個令她恐懼的字。

 “保護好楊博士,直到他離開大明,不許與他為敵。”

 保護他,不許與他為敵,沒有說他應該得到什麽待遇,朱暄雅弄不明白這皇家養的輪回奴到底是什麽意思,自太祖皇帝開國以來,這隻輪回奴雖不參政,但說出的話分量很重,每一個皇帝都會慎重考慮。

 任性的天啟帝不聽這輪回奴的話惹來了楊博士這一次報復,惹得天怒民怨,這是誰得責任?

 保護好他,直到他離開大明,不許與他為敵,也沒有說明白楊博士應該受到什麽級別的待遇,既然沒有說,給他吃苦頭的待應該沒有錯吧,

 想到這裡,朱暄雅笑了。

 一個丫鬟走來附耳說了一些換,朱暄雅笑了:“霜兒,帶路,本宮去看看你的夫君是不是挨板子了。”

 霜兒道笑了,要楊博士挨板子,你們只能是吃不完兜著走。

 武昌郡衙門。

 楊博士,林詩涵,白靈,巧兒被押到了公堂之上,只是那些衙役怎麽押打這幾個家夥就是不下跪,其中一個衙役拿著一根棍子打楊博士的雙腳關節處棍子斷了人依舊站著,氣得公堂之上尹向捷十分難堪,公堂之外那些聽審的民眾議論紛紛,哈哈大笑。

 尹向捷騎虎難下,這是他當官十多年來遇到的第一樁打不不跪的人,他拍下驚堂木:“大膽刁民,見到本官還不下跪?”

 楊博士冷笑:“老子沒做錯事,為何要下跪?再說了哥哥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之外再跪也隻跪明帝忠臣,說實話,你這狗官還不配讓老子跪,說吧,要玩什麽趕緊玩,老子時間不多。”

 楊博士的話再度惹來衙門外的人哈哈大笑,他媽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囂張的犯人見多了,沒有不被打到跪地的,這家夥可謂是尹向捷上任一來第一個找茬找得如此囂張的。

 尹向捷怒道:“本官即為大人,你為小人,大人見小人,你不該下跪嗎?”

 林詩涵笑道:“尹狗官,你若是這樣說了你現在走下來跪我家相公就對了,你可知道當朝大學士,首輔大臣葉向高,韓爌見到我家相公還要喊我家相公為大人,還得抱拳行禮鞠躬問好,自稱老夫,難不成你比葉向高葉大人還要大,你可知道葉向高葉大人之上就是皇上,難道你能與皇上平起平坐?”

 林詩涵這句話可將尹向捷推上欺君的罪名之下,可是林詩涵這句話沒有可以證實存在的地方,他笑說:“牙尖嘴利的女人,你說你家相公能讓葉向高葉大人卑躬屈膝,你相公為何不穿官服上朝卻在這裡地方開醫館行醫?”

 白靈插嘴:“尹大人,難道你沒聽說過在大明有一個人被官場上的官稱為無冠無品無職的大人嗎?他朝堂之上嘴巴力戰諸多大臣,把那些大臣弄去掃大街掃了足足有半年。”

 尹向捷聽到白靈這樣說興奮得站起來:“你說你家公子就是楊博士?哈哈哈哈,他若是楊博士,他就自尋死路了。”

 楊博士哈哈大笑:“老子就是楊博士,而且童叟無欺,如假包換,並非魚目混珠之輩,不知道你尹大人還敢要老子跪嗎?”

 楊博士承認自己身份,朝堂之外一陣噓聲,大明上下都知道這波擠兌潮的始作俑者就是楊博士,是楊博士讓他們的利益受損,度日如年,若非朝堂之外有衙役攔著,估計這群暴民恨不得衝進去生咬楊博士一口以解心頭之恨。

 尹向捷大笑:“楊博士,你以為你現在很威風?聖旨早已經下了,皇上要拿你,人頭也可以,你撞在本官手上是你活該。”尹向捷拿出一條令牌丟下:“把楊博士給我痛打一百板,先打了再說!”

 一隊衙役走出來,兩個衙役走到楊博士身邊想把楊博士推倒在地發現自己使勁吃奶的力就是推不動,楊博士笑說:“尹大人,你要打老子是吧,可以,有話在先,打老子可以,可別打我的夫人丫鬟,不然老子會翻臉, 記住,再重複一遍,打老子可以打我的夫人,丫鬟不行,老子會翻臉,所以這一百大板是少了一點,怎說也要打五百一千板才有意思。”

 說完楊博士自己趴倒地上對 那刑罰衙役說:“用點力,不要給老子面子,老子還可以的。”

 本來尹向捷要打楊博士,公堂之外狠楊博士的人已經歡呼不已,他們沒有人不希望楊博士就在這裡被打死,誰知楊博士覺得一百大板太少,要自己加價到五百大板,這可讓這群人嘴巴張得老大。

 尹向捷看到楊博士如此囂張,再丟下一面刑牌:“給老子打,打一前大板,給本官將他打死在這裡!”

 一百大板打下去,基本上都已經是面目全非,死得不能再死,現在被喊打一千大板,不知道楊博士死不死,就連衙役都覺得自己根本無法勝任這個打板子得之位。

 只是楊博士這混蛋自己躺了下來,舒舒服服得趴在地上說:“用點力,不要給老子面子,老子還是可以得。”

 這簡直就是藐視這衙役呀。這不是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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