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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門斜道》第48章 上朝
到凌晨壬時左右鍾聲響起時,宮門開啟,百官依官品大小次進入,過金水橋在廣場整隊。這個過程若有官員中若有咳嗽、吐痰或步履不穩重的都會被負責糾察的禦史記錄下來,聽候處理。

 這所謂的處置就是扣你俸祿,以儆效尤。

 皇帝駕臨太和門或者太和殿,至於駕臨那個地方得憑皇上喜好,由太監通知百官去皇上駕臨得地方面聖,面聖時百官行一跪三叩頭禮。四品以上的官員才有機會與皇上對話,大臣向皇帝報告政務,皇帝則提出問題或者做出答覆.

 楊博士很煩這種形式主義作風,他喜歡懶散,喜歡不拘一格,所以當官並不是他得向往。

 只是口頭上答應了只是這貨睡道了卯時初才醒。天啟帝都讓太監來催了三次楊博士才慢吞吞得走上轎子。

 昨晚葉向高已經向天啟帝說明今天要帶一個人上早朝,誰知上早朝議事談到了現在依舊沒有看到葉向高與他說要帶來得人。

 群臣頗有微詞,只是葉向高德高望重,是官場上得潤滑油,他的好友韓爌亦然,在宦官當與東林黨之間遊走有余,史繼偕已經告老還鄉,時間與他在歷史上的時間相等,現在官場上的老好人越來越少,魏忠賢這貨越來越狠,要壓製魏忠賢葉向高只有搬出楊博士這個辣梗。

 歷史上楊漣受害之後同年八月葉向高就告老還鄉,病逝在天啟七年七月。

 葉向高請辭一事由楊漣而起,楊漣上疏彈劾魏忠賢的二十四大罪狀。葉向高認為事情鬧到了決裂的份上,是極不應該的,有傷和氣,當官的朝夕相見,不應該不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但一些廷臣還是不聽勸告,先後上疏數十次附和楊漣的疏,以求天啟帝將魏忠賢嚴懲。

 有人勸葉向高參與事種,可以擊敗魏忠賢,以正朝風。葉向高考慮到魏忠賢並不能輕易除掉,閣臣從中斡旋,還有希望不至釀成大禍。於是上疏稱頌魏忠賢勤勞,朝廷太寵愛他,盛名之下難免招致非議,應該解除他的權力,讓他回老家,保全他的始終。

 魏忠賢不爽了。這擺明是耍老子以退為進要除掉他這個魏九千九百九十九歲,於是他假傳聖旨為自己表功,歌功頌德的文字累不及廉恥的計使用了一百多字,即便是皇上也想不出。很顯然這假聖旨有人代筆,葉向高派人偵察後得知,此人就是徐大化。

 魏忠賢很氣憤,葉向高這老好人為何要倒打他一耙,兩人在朝上並無衝突,想想魏忠賢還是覺得但凡異己必要除去,可外廷勢力還很強大,東林黨佔據的官員席位依舊能遏製他的計謀,若是搬到了葉向高,那些官員必定聯合起來將他弄死,於是他放葉向高一馬。

 他的門徒中有人獻計,讓他製造大案,正所謂無毒不丈夫,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魏忠賢恍然初醒。

 從此事之後但凡反擊,魏忠賢報復的程度越來越狠。

 工部郎中萬燝因彈劾魏忠賢而遭受廷杖刑罰,葉向高極力營救,面聖疏理,魏忠賢極力反駁無效,天啟帝不聽,萬燝死於棍下。

 不久,禦史林汝翥也因為冒犯太監而遭廷杖。林汝翥很害怕,投奔遵化巡撫駐所躲避杖罰。有人說林汝翥是葉向高的外甥,魏忠賢鼓動手下眾太監包圍葉向高的住宅破口大罵說葉向高不要臉,袒護自己人,都是孔聖人門徒,如此護短,枉讀聖賢之書。

 那些無蛋公子扯這娘炮嗓門,掐著蓮花指罵得字字誅心,句句滅魂,宅中的葉向高被這些言辭惡毒的言論弄得臉皮火辣辣的,恨不得在腳下挖個洞將自己埋了。

 當晚,魏忠賢授意許顯純處死楊漣,天啟五年農歷七月二十四日(1625年8月28日),許顯純以一枚大鐵釘釘入楊漣頭部,終將其害死,時年五十四歲

 楊漣獄中被殺後葉向高認為自己對國家的時事已無能為力,心灰意冷至極,他乞求離職已達二十多次,到這時請求離職更加堅決。八月,多次上疏告老之後天啟帝追封封葉向高為太傅,同意其告老,並派錦衣衛派護送他回家,同等告訴魏忠賢不得再加害葉向高,賞賜給他的財物比按常法賜予的還要多。不久皇帝聽任他辭去太傅,每月給他五石米,八個轎夫。

 魏忠賢雖想誅殺葉向高,但皇上已經表明心跡,加害葉向高皇帝必將過問,故只能作罷。

   

 卯時,葉向高上朝,天啟帝問:“葉卿家,你此番去江南要尋來一奇人可匡扶社稷,不知道奇人何在?”

 楊博士再太和殿外聽到葉向高如此為自己戴高帽,心裡十分不爽。

 葉向高回道:“啟奏陛下,此人雄才偉略,若得重用可匡扶社稷,可讓明朝中興。”

 天啟帝高興至極:“他姓甚名誰?來自何方?”

 李力昌失蹤,秦旭、孫長林慘死家中,虞公子橫死武昌,天啟帝已經沒有謀臣可用,擠兌潮出自楊博士之手,這一招讓楊博士成為了天下第一智者。

 這個智者不簡單,明明掏空了國庫,皇帝老兒卻不敢動他分毫,最簡單得保障就是楊博士在河套屯兵約五十萬,林丹汗哪裡可動用士兵上百萬,加起來足足一百五十萬兵馬在關外。

 河套兵馬楊博士可調動,林丹汗百萬兵馬也只要楊博士一句話,若天啟帝要殺了楊寶,這一百五十萬兵馬打過來,天啟帝面對光溜溜得奶媽也索然無味。

 這就是最關鍵的問題,不管天啟帝是不是恨得咬牙切齒,就這最簡單得問題天啟帝也只能將他供著,不敢趕他走,也不敢懟他分毫,還生怕他死在大明。

 所以才派了大量錦衣衛暗中保護楊博士打鐵的生活。

 現下,偌大的朝廷,群臣小事可為大事無用,天啟帝想勤奮也秦奮不起來,擠兌潮後他多次感歎大明無人才,無良將,要葉向高,韓爌去民間找人才,否則再出一個楊博士這樣的人暗中懟他一杆,大明這個被掏空的殼還真的要壽終正寢。

 葉向高道:“皇上也認識這個人,他就是再西湖畔打鐵玩的楊博士。”

 楊博士!

 三個字一出,天啟帝嚇得冷汗直冒,他第一時間就是在想這貨是不是來殺他。

 東林黨也是驚恐萬分,楊博士的謀略天下第一,戰績輝煌,一手假銀票弄得大明朝命懸一線,當官的俸祿發不起,天天喝粥,有錢的官拿著一堆銀票不敢去兌換,有錢也被當作無錢。家中搞實業有錢的官從家中討來銀子市面上大白菜都要五兩銀子一斤,而且還買不到。

 大量難民擁擠再救濟處不回家種菜,丐幫租下的田地種出的蔬菜也是供應給難民自己。

 東林黨官員通過並頒布大量鼓勵政策想讓難民回家種地,一但頒布就引來大量的民眾唾罵,民眾對朝廷的信任已經到達冰點。

 寧錦大捷之際,朝廷歡呼,民眾唾罵,祖大壽罷官惹來民眾大罵東林黨無恥,葉向高主持的楊博士自由貿易之城計劃被無條件通過。

 東林黨雖有不願,但不敢招惹楊博士,楊博士是魏忠賢的恩師,魏忠賢自然雙手雙腳並舉,他想弄第五舉可惜沒有。

 寧遠大捷捷報第二天,自由貿易之城賺來大明第一桶稅收金送達朝廷,足足十萬兩白銀,貿易貨物正從全國各地進入,三娘子城,葉向高也趁機撬開西部的絲綢之路,

 同時葉向高也讓朱國楨去江浙沿岸另覓碼頭組建海上貿易,並且組建海軍打擊海盜行為。

 “陛下可知臣這段時間所為的貿易舉措是出自誰人之手?”

 天啟帝道:“難道是楊博士?”

 葉向高道:“出自楊博士之腦,張靖之嘴,被葉某的學生記下來回來告訴臣。任何政策都比不上降稅賦,開辟市場更能刺激民生,難民聚集再明遠鏢局的難民營裡為的就是掙錢,銘遠鏢局給錢拿道貨物,再把貨物拿去賣,掙錢來維持這個狀況。

 現在銘遠鏢局正在鼓勵難民把工作帶回家,相信明年開春完全可以緩解國內難民潮的狀況。”

 天啟帝有點不爽,到底這國家是楊博士的還是他朱家的,這貨殺又殺不得,用又用不了,真不知留他何用?

 “宣!”

 “宣,楊博士上殿!”

 楊博士聽力非凡,也聽到了殿上所有人的對話。

 “這家夥還有臉來覲見皇上?”

 “不怕被砍頭嗎?”

 “這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竊國者,膽子夠大,還敢來啊。”

 “一會看他被砍頭”

 “楊博士若死,本官第一個點鞭炮。”

   

 楊博士上殿,也大大方方的對天啟帝叩首呼萬歲,給足天啟帝面子,這讓天啟繃緊的神經得以放松:“楊愛卿,你再西湖畔的生活過得可舒服?”

 楊博士笑說:“承蒙皇上疼愛,派錦衣衛暗中保護,草民過的甚是舒服。”

 天啟帝道:“你的過往朕不追究,你主持的自由貿易區各種條款朕無條件批下,朝廷正是用人之際,楊愛卿可否為國效力?”

 楊博士道:“此番來京乃葉大人請楊某來調查楊漣的案子,並沒有提及讓草民為國出力,若是皇上想谘詢國策,草民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做官,楊某人是一個懶散之人,家中嬌妻霸道,很難做出一個官相來。”

 言下之意他可以獻計策,但不想當官,以前如此,現在也如此。

 天啟帝唯有按李力昌教的退而求次給他套個官約束他,現在楊漣黨羽一案正好是一個套,只要套住楊博士,也同等套出了關外一百五十萬兵馬,那麽大明可以全心對付遼東戰事。

 “既然楊愛卿相審理楊漣三人的案子,那麽你需要一個官品才能過問此案,那麽朕變通一下給你弄個官,朕便封你文淵閣大學士,三司總管,正一品,統領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即日起楊漣三人的案子交由你負責,可滿意?”

 楊博士沒回答,而是轉頭問葉向高:“葉大人,您可滿意。”

 此舉就是告訴別人,老子無所謂,反正是葉向高喊老子來的,葉向高這老頭子滿意就行與老子無關。

 這一出戲弄得滿朝文武都不知道葉向高是怎麽想的,現在楊漣的案子並非楊漣個人,而是楊漣,魏大中,左鬥光,歷史上這三個家夥一同入獄一起死,死在了天啟帝五年,現在這三隻東林狗居然活到了天啟六年,不得不說這是蝴蝶效應的奇跡。

 東林黨不知道葉向高這老好人是怎麽想的,楊漣三人與楊博士的矛盾最為突出,現在葉向高把楊博士弄來,皇上爽快答應無非就是讓楊博士隨便弄,讓楊博士報仇爽了就會為天啟帝做奴才。

 魏忠賢也想不透葉向高到底想怎樣,楊漣上疏差點要他老命,葉向高也上疏表彰他一番讓他告老還鄉,魏忠賢好不容易將楊博士的死敵丟進大牢裡報提拔之恩,為何楊博士卻如葉向高的意思。

 現在朝廷也好,民間也罷,他魏忠賢就是九千九百九十九歲,那麽楊博士就是九千九百九十九點五歲。

 魏忠賢陰謀陷害毒,楊博士則是手段毒,兩人本是一擔,一個禍害朝綱,一個竊國挖空國庫。

 東林黨的清官現在天天喝白粥,連菜都買不起,也沒有賣,夫人丫鬟天天上山去摘野菜,偶爾有隻雞蛋算是加菜,就連皇族都得自己種菜吃,傳說緩解這種情況起碼還要半年時間。

 這種物資短缺完全就是楊博士引起,現在再來一個同朝為官,這尼瑪的不就是擺明要弄死東林黨。

 葉向高說:“還不謝恩?”

 楊博士高呼:“謝主隆恩!”

 嘴上說了心裡還是罵娘:你爺爺的三司總管,還弄個文淵閣大學士,這不是擺明讓老子議政?我屮你葉向高,就這樣把老子忽悠來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老子為天啟蠢貨賣命,你以為老子喜歡當官?你爺爺得,楊漣不死老子親手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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