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柳家想起死回生?門都沒有,絕對不能給柳家活命的機會!”
“對方是誰,誰來收這種帝皇才配使用的布?”
“據說是大明第一布商的公子張靖!”
張靖,天下第一風流客,天下第一最不要臉的人,天下第一商業奇才,天下第一服裝設計師,他的名頭大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楊丞彰,孟員外這兩隻老狐狸當人也知道這號人物,所以他們不約而同的想到一起,該怎麽辦其實他們都知道,沒有天鵝絨毛這天鵝絨金絲錦就做不成,他們要做的就是破壞柳家收購天鵝絨毛的交易就成。同時他們希望柳家能貸款成功,多貸一些,然後他們再一把火燒掉,最後母女三人都躺在他們的床上替柳傳毅照顧他的老婆和女兒,每年清明與重陽都去柳傳毅墳前叫他嶽父一聲,告訴他每天晚上母女三人同睡一夫,這個丈夫他很舒坦。
柳府。
柳洛鴻氣衝衝的走回臥室收拾衣服,柳萱彤紅著眼睛跟在姐姐身後嬌嗔抽泣著:“姐,我錯了還不行嗎?”
“錯,你現在知道錯了?你忘記你已經賣身給他了嗎?他為我們家做了那麽多,他要睡我都成,我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他睡娘又怎麽了?你看不過眼你來撐這個家,我回華陽峰去,我喜歡哪裡!”柳洛鴻簡單的撿了幾套衣服,拿起一把松紋劍大步離去。
柳萱彤拉住姐姐哀求說:“姐,求你別這樣行嗎?你走了我們怎麽辦?”
“怎麽拌?涼拌,熱拌隨便你拌,你拌成糊都成,沒人管你,也沒人惹你心煩!”
“姐,彤彤一時衝動,求姐姐原諒!”柳萱彤心裡十分不爽吞下這種感情背叛後還要因為自己的報復行為認錯。
畢竟形勢就是如此,柳家幾千工人要養,每天青樓,碼頭的盈利除去正常開支都不夠支付停工工人的工資,柳府上下的開銷還是以前的一些剩余才能有倒計時闊綽的日子。
柳萱彤跪在了柳洛鴻跟前哭泣著,柳洛鴻也跟著抽泣起來。
怎麽辦?現在的家庭情況就是這樣,敵人一把火燒掉了柳家拮據的資源,每條產業鏈上的盈余剛好夠開支,本來期望者楊博士回來能整頓生意大盤,誰知
“哭,你只知道哭,父親離去之後我獨自一人撐起這個家,我向誰哭過?”柳洛鴻委屈說:“為了你,為了這個家我都願意當你的陪嫁,隻為留下他,他能撐起柳家,為你,給母親一個富足的生活環境,我願意犧牲我個人的幸福,你為什麽就不能看開一點,你總是以自己為中心,以自己的感受來判斷事情,看待善惡,你怎麽不想想,若是柳傳毅的柳府倒下了,你走在街上別人指著你的後背說什麽,喲,看啊,柳傳毅的女兒,估計要去賣身吃飯了!那時候丟臉的是誰?”
這時柳洛鴻的房門口洛梅出現:“鴻兒,夠了,不要再責備彤彤了。”
柳洛鴻對柳萱彤說:“去向母親道歉,人活著有時候必須委曲求全,況且娘始終是你娘,娘親為我們付出已經太多,她痛苦了這麽多年,如何放縱都應該。”
柳萱彤心中的審美觀很單純,現在被姐姐強化型扭曲,心中一萬個不願意也得向母親跪下認錯,洛梅柔聲說:“你們不要擔心,我去找他!”
襄陽府大牢。
林詩涵躺在散發著腐爛惡臭的禾草上卷曲著身體,這是她這輩子經受的最殘酷的刑法——北鬥裂魂針,《輪回金針術》裡最殘酷,最惡毒的刑罰針法,北鬥裂魂針原本並不是為了控制一個人,也不是為了折服一個人,而是為了救垂死之人,這種針法利用真元暗勁去刺激疼痛,讓一個生理機能即將熄滅的人再劇烈的機體反應裡刺激潛能活下去。
林詩涵全身的骨頭仿佛斷斷續續的被人用錘子砸碎,皮膚上有千萬把利刃將她的皮膚一點點割裂,每割一刀都會抹上一把鹽。
這種碎骨裂膚之痛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林詩涵無力尋死,絕望之際她看到霜兒打開牢門走進來,用一根銀針扎進她肩膀上的風匯穴上,那種令人發狂,想死的感覺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詩涵松了一口氣,繃緊得幾乎崩潰的如同崩裂的的大地一樣瞬間粉碎,她看著霜兒無力的說:“他讓你來的?”
霜兒老實回答:“是的,公子說現在你有一柱香時間考慮,要麽臣服,要麽就這樣痛苦死去,剛才的痛苦只是開始,一個時辰後會比這個更劇烈,他的形容是你會恨不得將自己的劈撕下來。”
林詩涵吃力的站起來,雙眼充滿絕望:“你為何對他那麽忠心?”
“他在我準備被殺之際奮不顧身救了我,這份恩情我無以回報,唯有這樣為他付出才能讓我心安。”
“這是愚忠。”
“一個人有恩不報,活著還有什麽意義?我不想活著仇恨中,現在起碼還有一個值得讓我牽掛的人,他起碼還知道疼我,不給我委屈受就夠了。”
柳傳毅騙走了她所有的愛,楊博士揭開了柳傳毅無恥的行為,當林詩涵知道自己只是柳傳毅花心的犧牲品時林詩涵發現自己的愛給了狗,往日的甜言蜜語變成了苦澀的毒藥,她感覺每一天都活得渾渾噩噩,即便是楊博士救了她的命,她也感受不到活著的意義在哪裡。
現在柳正死了,楊博士為她揭示了柳傳毅虛偽的面紗,展示了柳傳毅不擇手去掌控權力,攀附權貴的嘴臉,,這一切完全與她想象中的柳傳毅是天壤之別。
她完全想不到一個昔日在她面前賣弄文墨的溫柔書生居然如此醜惡。
林詩涵沉默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霜兒說:“在我的家鄉,林詩涵是一個遊俠,一個英雄,雖然不是天下第一,可她是很多人心中的英雄,敢作敢當,打擊惡霸,懲罰惡人,維護正義,可現在的你居然是為了愛情變傻的笨女人,公子雖然長相不堪,做事有點不靠譜,可他絕對是一個有汙點的正人君子,現在他需要你,所以給你這個機會,霜兒認為林詩涵應該振作起來出現在你應該出現的地方,不應該為一個死去的蠢貨,過去的情愛在哭泣。”
林詩涵幽幽道:“我的心好痛,我不知道該怎麽做。”
霜兒說:“看看我,被騙的心情我感受過,我的師父被教主所殺,教主一直把我們當豬養,我和師父都是教主養的豬,我很愛戴他,誰知他只是為了把我們當作采補對象飼養,你應該明白那種感受,所以你不應該為柳傳毅傷心。”
林詩涵搖搖頭,似乎聽不進任何關於柳傳毅的壞壞:“你不明白,帶我去見他吧,落在他手裡我沒什麽好說的。”
霜兒冷笑:“你沒什麽好說他還有話說,他讓我轉達你,你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麽臣服要麽死,如果你還想著做別的事我勸你別奢望。”
林詩涵:“我現在隻想見他,我想知道他控制我到底為了什麽?”
林詩涵走了出牢房,此刻的她依舊全身無力走路都覺得累,她心中翻來覆去的只有兩個別人給她的選項,要麽臣服要麽死,其實她覺得自己此刻生死都無所謂,自己的情感已經被埋葬,唯一讓自己不死的理由就是謀殺柳傳毅的認洛梅還活著。
其實她也知道洛梅不該死,所以她沒有動手殺洛梅,畢竟女人了解女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能可惡到這個份上洛梅還能忍了這麽多年才動手殺柳傳毅,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只是林詩涵全部的愛都給了柳傳毅,現在柳傳毅死了她根本就沒有了活下去的動力,能跟楊博士在一起這麽多天也僅僅是因為想為柳傳毅報仇,柳正死了,仇可以說報了一半,現在剩余的另一半她下不了手。
因為她愛柳傳毅,洛梅也愛柳傳毅,而且還守候了那麽多年,直到柳傳毅死,洛梅的愛都沒有變色,除了帶有恨。
從襄陽府牢房來到了驛站,林詩涵看到了白靈正在與楊博士圍著桌子商議什麽,此刻的林詩涵已經沒有了敏銳的聽力,楊博士朝門外瞟了一眼,繼續與白靈交流。
一炷香後白靈會意的點點頭,向楊博士行主仆之禮後以武俠的方式用輕功翻牆離去。
霜兒帶著林詩涵走進房間,也是很有禮儀得施禮離去,出去的時候霜兒帶上房間的門,並關緊。
楊博士審視這林詩涵的身材:“這麽漂亮的一個女人,居然如此有心計的破壞我的感情,我真猜不到你居然是為了報復而吞聲忍氣的呆在我身邊。”
林詩涵嫣然一笑:“你也不差,論起心計,我比不上你萬分之一。”
楊博士走到林詩涵身邊嗅著林詩涵身上的氣味,還身手將林詩涵衣服上的爛稻草給拿走:“怎麽樣,想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