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自己一個人簡單的生活,能照顧妹妹那粘人的性格,靠近妹妹,也沒有了龍逸辰,楊博士,不管以後妹妹嫁給誰,楊博士也好,董沐華也罷,她都願意陪嫁,這個世界除了這個粘人的妹妹讓她牽掛,誰都必須從她的心裡滾開。
這是她對妹妹柳萱彤的承諾。
柳洛鴻封閉了自己的心,遠處的癡心漢子依舊等著她滅掉油燈。
嶽雲觀。
柳萱彤被關在後山裡,這已經是第五十三天,她數著天上的星星,希望天上的星星能給楊博士捎個信。
她現在後悔為什麽那天楊博士邀請她一起走她沒有去,讓楊博士撂下一句狠話:我們完了,以後別來找我。
現在想起這句話柳萱彤很心疼,那些在一起的日子,楊博士對她的寵愛算是達到了前所唯有的程度,她可用躺在床上要喝楊博士斟來的茶,她可用要求楊博士給她傳肚兜,她可用要求楊博士伺候她洗澡,只要她想,楊博士都願意做。
只是柳萱彤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依靠在楊博士的懷抱中像一隻貓一樣靜靜的給愛人抱著度過每一天。
門開了,天璿子走進,花白的頭髮,乾瘦的身子,誰道知道這老頭時日無多。
“師傅 ”柳萱彤像隻兔子那樣站起來。
“你又在胡思亂想?”
“師傅,這那麽算是胡思亂想。”柳萱彤嘟著嘴吧雙手翹到伸手,散發著一股青春調皮的味道,而且嘟嘴賣萌討人愛戀,然後跑過去撒嬌:“師傅,能讓我下山去看姐姐嗎?”
“你休想,讓你下山你還會回來?”天璿子嚴肅道。
“人家保證回來嘛,好不好嘛!”柳萱彤搖著師傅的手臂嬌嗔賣萌,十分押韻的扯著嗓門放大招。
天璿子道:“你別多想了,為師時日無多,能教導你的時間也不多,你還是好好的呆在這裡學好衣缽,待為師駕鶴,你愛如何便如何,為師也管不了你。”
天璿子受不了柳萱彤的大招生怕自己真會心軟匆匆離去,嶽雲仙子一行眼淚流了下來,她輕咬嘴唇,心裡牽掛著愛郎現在在哪,在遼東過得好嗎?天氣涼了是不是注意穿衣保暖。
後山空蕩蕩,出來那個月牙與棗樹之外就是陡峭的山壁,她若要離去並不難,難就難在天璿子真的時日無多。
所以她回來,也不能隨便離去,既然被立為衣缽傳人,她不能辜負天璿子的厚愛。
天璿子這輩子隻創立了三套劍法對外公布是兩套,第一套天旋劍法,第二套太極劍法,這幾年天璿子閉關再度創出混屯七劍。
柳萱彤天賦很高,是一塊練劍的好料子,而且悟性極高,就是不願意用心去學,如果步能靜下心來,混屯劍法天璿子也不敢傳授給柳萱彤,否者這混屯劍法是害了柳萱彤。
思念就像一把刀不斷的割柳萱彤的心,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孩,自己若是這樣頹廢下去也不是辦法,還不如把師傅的衣缽全學會了屆時師傅必定讓她離去,誰都知道柳萱彤在嶽雲觀就是一匹野馬沒人能和束縛她,除了楊博士。
柳萱彤拿起自己的劍,心神內斂,走到棗樹下慢慢筆畫起過往所學,她慢慢的回味天璿子的每一個要求與解釋,在想想楊博士說的心中楊博士自己的武學,她產生了疑問,為什麽天璿子總是要她做到自己的要求?為什麽不能放縱自己,打出一套她自己的天旋劍法,太極劍法?
楊博士經常告訴她無招勝有招,所以楊博士打出的拳法總是亂七八糟的,有時候精妙無比,有時候拙得出糗。
柳萱彤慢慢得比劃著劍,
她似乎找到一種感覺,一種放棄所有規矩,單純得為擊倒對手而打出得劍法。頃刻間,靚麗得身影在暗淡得月華與燈火下閃動,劍氣凌人,劍氣四溢,人與劍之間如同配合得天衣無縫,招式連貫性如同流水行雲幾乎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
不知何時,天璿子走了進來不由得點點頭,等待柳萱彤將太極劍舞完他鼓起掌:“出劍精準狠辣,舞動軌跡不拖泥帶水,沒有絲毫猶豫,這是殺人的劍法。”
柳萱彤不由得呆住了,天璿子居然看透了柳萱彤的心意。
“丫頭。”天璿子走進來說:“難得你能將心事放下,為師等待這一刻等待了將近兩個月,不過今晚為師還不會教你劍法,你要想明白一件事,劍是死的,人士活的,劍沒有感情,人有感情,劍法本是為了擊倒殺死敵人而創立,但使用劍法的是人,人不能因為殺戮而使用劍法,所以殺人的劍法並不是我們的追求,我們們練劍也不是為了殺人而練劍,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麽而練劍?劍無情,人有情,劍招無心人有心,無情之劍人無情,有心之招方容萬物,正所謂成之無守,大而存方,你現在方達成無守,可你存方的心在哪?所以你現在只是死劍,你的劍要活過來必須有心,只要有心,你的劍方能有情感,只有你的劍有了情感,才能做到人劍合一,方能達到我混屯七劍的要求。”
天璿子走了,留下呆若木雞的柳萱彤。
“有情劍,為什麽會要求有情劍,只是為何師傅不直接用三個字來說非要長篇大論呢?”柳萱彤不明白,提及情字,柳萱彤又想到楊博士拿天的絕情——
我們完了,以後別再來找我。
這句話像一把錐子一樣不斷的刺痛柳萱彤的心,柳萱彤的眼淚嘩啦啦的流出來,她跪在地上暗暗抽泣。
穿越喜峰口,前行兩裡路,到了一個集市。
就在進入集市前,一個身著淡青色女子衣群臉上掛著面紗的女人攔住了楊博士的去路。
白靈在楊博士一邊跳下馬,來到女子身邊道:“主人,你猜猜她是誰?”
楊博士盯著面紗上的眼睛,不用猜也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一天發作一次她忍耐了這麽久也算是個奇跡了,只是往日那雙睿智,朝氣蓬勃的眼睛已經變得含恨帶怨無比憔悴。
楊博士一直不理會她,也懶得去管她,讓她自生自滅,等到她忍不住了自己來求楊博士,用楊博士的話說你來殺老子,老子沒殺你已經算是慈悲為懷,你不來謝老子的不殺之恩難道還要老子去求你解針不成?
“跑了這麽久,出去浪夠知道回來找老子了?”楊博士冷冰冰的問。
“我 ”女子沒說話,眼睛已經通紅,她不知道如何說,也不知道如何辦,白靈一隻手輕輕的壓在她的肩膀,這女子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白靈說道:“你還不知道如何說話嗎?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林丹汗的馬隊緩緩走入關外市集,經過楊博士身邊緩緩前進,林丹汗留下了八個蒙古勇士騎著馬站在楊博士身後,這算是林丹汗給楊博士的保鏢。
霜兒、林詩涵並排楊博士左右:“公子,她回來就好了,否者你還不是擔心她的安危,若是她真的出事,你日後如何向少奶奶交代?”
“霜兒你討打?”楊博士做了一個打人的手勢,霜兒確是伸秀臉過來,學者柳萱彤賣萌,楊博士也只是象征性的輕掐一下然後對著那女子伸出手:“來吧,我還得給你添置東西!”
那女人站起來衝向楊博士,抓住楊博士得手縱身上馬, 然後趴在楊博士的肩膀上大聲哭泣,楊博士拿出一根金針在那女人的後背扎了一下,那女人體內混亂的真氣漸漸平息下來,楊博士譏諷說道:“跟老子要強,你鬥得過老子嗎?”
那女人嬌嗔:“鬥不過也要鬥。”
“好啊,你信不信老子把你賣進妓院?”
“你敢?”那女人嬌嗔:“你敢賣我敢死給你看,我看你怎麽向柳萱彤交代。”
“喲,感情你那柳萱彤來壓我事不,前面三百米處就是集市,你信不信我把你賣給韃坦人做老婆?”
“你敢!”這女子果然發怒了,兩隻粉拳不斷敲打楊博士的胸膛,女兒態盡現。
一邊張靖,小彌勒,慕容東方等人吃驚的看著楊博士與這女子打情俏罵秀恩愛,他們想不通跑道大草原上楊博士居然還有老相好,這波狗糧撒得夠毒,這他媽的讓單生狗怎麽活啊。
張靖捅捅小彌勒得腰:“大師,您老要不要過去一腳把這狗日的踹下馬,他一路上所作所為簡直就是不把大師您放在眼裡。”
慕容東方道:“對,這貨一直跟您老攀比,而且一直壓您老一頭,現在還在秀恩愛,簡直不可饒恕,不好好教育一回您老的威望何存?”
章功旺道:“大師,敵人如此囂張,您老可不能不管啊,否者您巴圖魯的名號就腰給這小子玷汙了,這波恩愛是再笑話大師您泡不到妞啊。”
小彌勒被這群‘佞臣’的進言弄得,氣的七竅生煙:“敢再佛爺面前秀恩愛,你爺爺的,這一局的恥辱佛爺必須扳回來。”
神棍李道:“大師,您的榮光,您的巴圖魯正在暗淡無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