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明月親眼看見明浩宣明豔歸來,把自己在南宮念昔面前信誓旦旦的話全拋到九霄雲外了,一副花癡般看著完全康復的明浩宣,真希望此時他眼中那溫柔的人變成自己。
“昔兒!又讓你受委屈了,以後有我在,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孤軍奮戰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說完抓住南宮念昔的小手放在了自己胸前。
各家的沒出閣的小姐們看著他完好的出現,一個個害羞的看著他,都希望這個帥氣九王爺能多看自己一眼。
“好了!要聊天回去在聊,我們還等著證據呢?大冷天你們不會讓我們看你們在這秀恩愛吧!”明紫菱看著自己的九哥突然不傻了,在看南宮念昔那個發賤的樣子,心裡就是不舒服,不悅的道。
南宮念昔開口道:“王爺!你等我,我要證明自己無罪。”
“昔兒!你看看那是誰?”說完一轉身,門口就見一男一女,男子身材修長,一身天藍色的絲綢,上面還有深藍色暗花,衣袖滾著白邊,腰系黑色鑲珠的腰帶,一副標準的狐狸笑臉,一頭烏黑的頭髮用金色發冠別住,他正是九王府的管家蘇祥。
旁邊一人,仔細一打量正是那大殿之上那個小宮女,只見她一身的宮裝,身後還背著一個鼓鼓的包裹。
一看不要緊,明紫菱就是一哆嗦,不是讓她永遠消失的嗎?她怎麽來到這裡,真不該留著她。
明浩宣靠近南宮念昔在她耳旁溫柔的說道:“昔兒!接下來就交給我吧!我的昔兒累了,就在一旁休息休息。”
南宮念昔深情的眼神看著他,明浩宣突然靠近,在她耳邊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娘子!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怕我控制不住,懲罰你。”
南宮念昔聽了耳紅脖子粗,伸手輕輕的推開他,又羞又怒的小聲回道:“你滾開,這麽多人看著呢,不害臊!”
明浩宣得意的收斂笑意,轉身看向大殿門口,坐在正中央的明昊天,然後施禮道:“父皇!兒臣回來了!”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提醒著眾人,這個癡傻多年的九王爺,華麗回歸了,也就是說,他也有權爭奪王位。看著他俊逸的臉龐,思想活躍的大臣們,就開始動腦,怎麽樣才能把自己的女兒送進九王府。
明昊天激動的站起身來,道:“好啊!你終於回來了!”其他人只是以為他九王爺是從天龍寺回歸,其實在兩父子心裡,意思是歡迎他真正的健康回歸。
“宣兒!你的癡傻之症完全好了嗎?”明昊天激動的詢問道。
“多謝父皇關心,兒臣在天龍寺期間由無塵大師親自醫治調理,已經完全康復,這還多虧了昔兒,要不是我們去看雪景掉下懸崖,剛好又碰到了頭,也不會有我的今天。”
“康復就好!康復就好!這些年朕虧待你了,你有什麽心願,朕都可以滿足你?”
“皇上!九王爺完全康復是可喜可賀之事,等過會在從長計議。”皇后玉指拂過皇上的衣袖,柔聲細語的說道。
“好好!一會再說,聽皇后的。”
皇后一聽,皇上采納了她的提議,內心欣喜,收回玉指無意的扶了扶自己耳上的青絲,斜眼看了看梅妃,給了她一個得意的眼神。
梅妃心裡氣極,但面不改色,依舊淺笑,視若無睹,微笑的看著眾人。
皇上把她們之間的內鬥看在眼裡,裝作視而不見,接下來道:“宣兒!剛剛你說你有證據是什麽?”
明浩宣看著皇后把話題岔開,不悅但還是開口道:“父皇!這一切的一切還是由那個小宮女自己來說吧!”
蘇祥見了,拉著小宮女,給在場各位主子一一見禮,蘇祥回頭道:“你自己說吧!”
小宮女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開口道:“啟稟皇上!奴婢有罪!華羽宮的宮女是奴婢殺的,和南宮大小姐一點關系都沒有。”
“哦?此話怎講?”明昊天看著她說道。
“小宮女!你可想好了說,你是不是被誰收買了,才迫不得已來這為南宮念昔作證。”明紫菱看著她,用警告的眼神,看著她提醒她是被人恐嚇才來的。
小宮女抬頭,用慌亂的眼神看了看又道:“不是的公主!我是自己自願來的,我也不想看著南宮小姐這麽好的人受冤枉。”
明浩端看到這裡,看著明浩宣歸來,自己一陣糾結,悔恨自己當初真不該婦人之仁,留下他一條性命。現在他的歸來,嚴重影響他的未來,還有他清醒之後也沒有放棄念昔,自己也是追求無望。
小宮女開始說道:“我叫李芳!姐姐叫李華!就是地上死的那個小宮女。姐姐比我大一歲,因為我們兩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姐姐入宮做了宮女,有時她生病我就代替姐姐在宮裡做事,可是姐姐的病越來越嚴重,不日就會西去,可是家裡家徒四壁,沒錢給姐姐看病,她一天比一天難受,我也沒有辦法。”
直到昨日,主子突然開口說讓我做件事,要不然就把我和姐姐互換身份的事情給戳穿了,主子要我故意和南宮小姐發生爭執,然後以姐姐的性命為代價,布了一個局,可以讓南宮小姐身敗名裂。”
司馬青青氣極道:“你怎麽這麽狠心,以姐姐的性命為代價,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念昔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害她?”
“我沒有辦法,主子逼我,姐姐又病入膏肓,家裡爹爹賭債還沒有著落,娘親一天到晚的挨打。主子說了,姐姐的病無力回天,早死晚死都是一個死,看她現在這麽痛苦,還不如直接幫她,免她的她繼續受苦,姐姐說能幫到主子就行,她也同意了。”說完李芳已經痛不欲生。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這個世界富人到處都是,窮人也是比比皆是,生活的差異讓窮人們有病不能醫,這就是統治階級的現實生活。
“你的遭遇讓人同情,可是你夥同主謀陷害南宮小姐就是有罪。說說你是怎麽做案的?”明昊天看著小宮女李芳開口道。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對,我和姐姐裝作埋伏在華羽宮門前,看著南宮念昔大小姐和那個小宮女一起走來,可是小宮女半路幫人乾活把南宮小姐一個人丟在門口。”
說完抬頭又看了看南宮念昔,內疚的神情接著又道:“南宮小姐剛要進來,我拿出來準備好的帶著的手帕,可是突然出現的明天小郡主父女把南宮小姐帶走了。”
然後又繼續道:“我和姐姐沒有動手的機會,就繼續進行下面計劃,由我穿上了事先準備好仿造的白狐裘,披在身上和姐姐一起走了進去。還故意讓下人看見了我們才進去,接著製造了打鬥的現場,我怕姐姐難受就把用在了她的身上。可是我看著她的眼睛就下不去手,就去內室拿來了枕頭,捂住她,最後就是現場的樣子了。”
“你為什麽呀!不就是有病嗎?花錢治啊!你們不是每月還有四兩銀子嗎?”南宮念昔同情的說道。
“銀子拿回家就被爹爹拿到賭場去賭了,哪還有多余的銀子看病,現在的醫館就是給富人開的,他們的小貓小狗都能看病,而我們窮人就只有在家等死。”
“你那主子到底是誰?你姐姐那麽衷心,為何不給她治病。他到底和我的昔兒有什麽恩怨要在大過年的喜慶日子陷害她,你快說?”明浩宣開口逼問道。
“我……我不能說,我做了這麽多,就是主子答應我,給我姐姐好好安葬,給我母親一筆錢讓她遠走高飛。”
“你真是迂腐,他說你就信?”
“九王爺!我不得不行,不然姐姐就會暴屍荒野,娘親就會被爹爹逼的走投無路。我本打算把這仿造的白狐裘換點錢給我娘送去。回來在為南宮小姐作證,然後自首的,可是半路就被王爺你捉住了。”說完低下頭來。
明昊天突然震怒,開口道:“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不過你說的也剛好和證據吻合,那麽朕念你顧及親情,還有孝心,只要你說出主謀,朕保證從輕處罰。”
此話一處,在場眾人都是一驚,自古以來都是一命抵一命,那個李芳還真是幸運,要是聰明人就如實招認,還可以赦免死罪。
上面的明紫菱慌了神,沒想到事情會這麽輕易的被查出來,她如坐針氈,不敢再發表任何講話。
李芳開口說道:“奴婢謝謝皇上開恩,但是主子對姐姐有一飯之恩,姐姐說過知恩圖報,不管主子做事是對是錯,當初對姐姐賞賜的一口飯,姐姐終生難忘。所以就是主子讓我們死我們也願意。”說完快速從衣袖拿出一包藥直接倒進了嘴裡。
明浩宣眼疾手快都沒來得及,只見她嘴角溢出了鮮血,倒在了地上。
南宮念昔上前一步,檢查一下她手裡的紙包,對著皇上搖了搖。
南宮念昔蹲下身,把李芳扶了起來,問道:“你怎麽那麽傻,值得嗎?”
李芳斷斷續續的說道:“南宮……小姐,對……不起你,你是好人,下輩子我和姐姐做牛做馬補償您。”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我原諒你不得已的苦衷。”
“謝謝!如果有下輩子,我和姐姐也想……想做有錢人,開醫館,救治那些因為看不起病的……窮人。”說完這些話,她就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南宮念昔把她放在地上,用那潔白的白狐裘披在她的身上,喃喃道:“會的!會有那麽一天,窮人就是沒有錢也可以看病,你安心的去吧!”
明浩宣知道,李芳姐妹的事件深深的觸動了南宮念昔,他伸手把她攬在懷裡,輕聲安慰:“昔兒只要你答應先做的我的王妃完婚,我就得答應你給你開醫館!”
南宮念昔淚眼婆娑的看著明浩宣道:“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