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高富貴就被侍衛帶了進來。南宮念昔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只見他身高七尺,體態偏瘦,穿著一襲綠紋長袍,外罩著亮綢子面小坎肩,白玉腰帶,一雙黑色長靴。油光滿面。小眼睛在南宮念昔和雲月身上打轉。
高安怒道:“畜牲,你又幹了什麽壞事,從實招來?”
“爹……我又幹什麽了,你又這麽興師動眾的把我請來,我最近可是老實呆在家,沒出去花天酒地,給你惹事。”
“你……都怪我!你娘死的早,我沒有好好管教你。你說,那個丫頭身上的藍寶石哪來的?”
“我哪知道啊?又不是我的。”
“少爺,不是您送我的嗎?,您可千萬不要這樣說啊?南宮小姐說偷盜可是要坐牢的,您不能不管我呀!”說著情急之下拉著他衣服不撒手。她現在只能抱著他大腿才能救自己。
“閃開,不就拿了一條鏈子看把你嚇得,坐牢就坐牢,能呆幾天呀?”
少爺不行啊,這個鏈子非常貴重,要做好幾年牢,到時候我人老珠黃可怎麽辦呀?”
“我可管你怎麽辦?你自己看著辦吧。沒事別煩我,我還睡覺去呢?
南宮念昔火上澆油道:“那高少爺,您解釋清楚了就可以走了。”
高富貴色眯眯的看著南宮念昔:“還是小姐懂事,真的沒我什麽事。爹那我可走了。”
此時如意急了,她這一走,沒了人證,這就是罪證確鑿關進大牢的節奏,不行不能讓他走,就是魚死網破,也要拉個墊背的。
忽然往前一撲,拽住高富貴大腿道:“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就說不清了,你不是說要納我為妾嗎?你怎麽能說話不算數呢?”
高富貴看著這個女人死纏爛打厭惡的抬起腿踢開她道:“你真是幼稚,我在這個院裡對丫鬟們說過這話不止一百遍,怎麽就你當真了呢?真是傻子。”說完抬腿就要走。
如意此時也是失去理智爬起來又抱著他的大腿吼道:“你拿我當傻子,我也不讓你好過。”
說完轉回身擦了擦眼淚,開口:“老爺當晚進小姐房間的不光有雲升,還有高少爺也去了。”
南宮念昔一看激將法果然見效了。高安卻愣住了,怎麽可能,半夜三更,自己兒子跑到女兒房間做什麽。
“老爺您想不到吧,少爺在你面前扮演個好哥哥的形象,背地裡卻做著豬狗不如的事。”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高富貴揚起手打了如意一巴掌。
“事到如今,你都不管我的死活,還想讓我隱瞞嗎?打死我,我還是要說。”
高富貴見她還說,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高安見狀,馬上吩咐侍衛把他拉開。
“咳……咳……”如意咳嗽了幾聲,用手順著氣坐在地上道:“如今我也沒什麽好顧慮的了,那天我照常去給小姐做夜宵,剛剛走出去就碰到了少爺,他說要給小姐喝點傷寒藥,好不讓小姐風寒好的那麽快,這樣老爺就不會急著讓小姐嫁人了。我想,小姐不出嫁,我就可以多在府裡呆些時日,於是就同意了。”
“別說了,如意我給了你那麽多好處,還封不了你的嘴嗎。”高富貴被人押著,無力的說。
少爺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錢財,你說過要娶我的……我是真的喜歡少爺。”然後不理他繼續道。
“小姐看見少爺送的藥非常的厭惡就是不喝,於是少爺返回來,對著小姐房中吹了*,因為害怕被發現,所有沒等藥見效我們就進去了,少爺喂的藥還沒喝進去,就被小姐給打翻了。跟著小姐就昏睡過去了。少爺見藥碗被打翻就負氣走了。我慌忙把地下藥碗碎片收拾好,打開房門想把*散盡,然後照樣去了廚房做夜宵。”
“你說的自相矛盾,你不是說小姐自己想的主意冷水洗澡,然後在喝藥,為什麽哥哥端來藥卻那麽抗拒。”南宮念昔分析著說道。
“那是因為……那是因為高富貴長期*我家小姐。”
“胡說,怎麽可能,他們是兄妹?”
“老爺您說我胡說,可是您怎麽不想想,他們是親兄妹嗎?高富貴那個花心的,會放過家裡如花似玉的妹妹嗎?何況小姐的性子軟弱,有什麽事都不會告訴您的。她一直感激老爺收留她,所以她就忍下不告訴您少爺一直以來對她的糾纏。”
“你個畜牲,玉蘭是你從小看到大的妹妹,你怎麽能做這樣的事呢?”高安聽了氣急敗壞的指責高富貴。然後癱軟無力差點摔倒,被後面下人扶住,坐在了椅子上。
如意見了又道:“老爺,奴婢走了之後就不知道了,以往這個時間都是少爺偷偷潛進小姐房間的時候,誰知道我走了之後,他是不是又回到小姐房間折磨殺死小姐的。”
高富貴聽了這下有點慌了,掙脫著手臂,喊叫道:“你個小蹄子,你怎麽屬瘋狗的亂咬人,你不是看著我離開的嗎?我就回去找人泄火了,怎麽會和那個傻子計較,殺人呢?”
高安聽到這也明白了,看著他們互相指責心裡一陣悔恨,自己怎麽教育出這樣一個禽獸不如的兒子,坐在那顯得特別的頹喪。
南宮念昔這時開口道:“如意,你說的可有證據?不能憑你一面之詞就判定是高少爺殺了人。”
高安也忽然像是從夢中驚醒般,坐直了身子道:“對,你說的可有人證?物證?就你一張嘴怎麽能說富貴殺人就殺人了呢?”
“老爺那還不簡單,驗驗小姐屍體看看死前小姐是不是被侵犯過不就可以確定了,在這個後院別的男子是進不來的,到時候就可以證明高少爺是不是清白。”
“不行,妹妹都已經下葬,死者為大,怎麽能讓她在地下也不得安生呢?高富貴激烈的反對著。
南宮念昔見他如此反常,可是如果能證明他的清白,他怎麽都會讚同的。可是他不同意,就說明此事還有什麽內情,他沒有說。
想到這對著高安道:“高大人,如今也只能開棺驗屍,才能證明令公子的清白。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您也不想自己辛苦養大的兒子成了殺人凶手。自己的女兒死亡成迷。”
高安抬頭看著南宮念昔心裡有些埋怨她,如果不是她這樣固執非要查事情真相,今天也不會牽扯到自己兒子。又一想,事情都到了這一步,只能往下走,他更想知道女兒真正的死因。閉了下雙眼,沉思了一下,忽又眼中清明,道:“那就這樣吧。今天以晚,明天郊外開棺驗屍。”來人將二人收押,明日再審。
南宮念昔非常佩服高安,不愧是京城的鐵面無私的清官,看來自己當初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當即告辭和雲月雇了馬車回丞相府了。
次日,兩人收拾停當帶好工具箱,早早來到刑部府衙,因為事情是秘密調查,所有只有高安和府裡侍衛們帶著仵作一起,前往城外荒郊。
到了高玉蘭的墳墓前,南宮念昔鞠躬說道:高小姐,如今我要開棺驗屍來給你洗刷冤情,您地下有知,不要見怪。"說完又行了個禮。之後吩咐開始挖墳。
南宮念昔想:“驗屍是自己老本行,沒有充分的證據之下,只有屍體才是最好的證據。看我怎樣讓高玉蘭自己“講出”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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