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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色大宋》第三十七章:獻個醜
亭子外歇腳的那幾名家丁立即動了起來,從馬車上搬下幾塊木板和幾個木架,抬進亭子裡拚裝著,隻一會工夫就拚成了一張長桌,接著又有人拿來筆墨紙硯,包括水杯鎮紙等物俱都齊全。

孔百書等所有東西擺放整齊後笑著一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不知哪位先來?”

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天下沒有哪個讀書人敢自稱老子學問第一的,碰上這種事自然也是謙讓,沒人肯先上來作畫,孔百書也不在意,反正他是社長,由他來開這個頭也是應當。

亭子並不寬敞,那幾個家丁擺放完畢後退了出去,連墨綠也退了出來,回到了自家的馬車邊,徐子楨打了個哈欠慢慢睜開眼來,看了一眼亭子裡,用胳膊碰了碰墨綠:“哎小茉莉,那個孔白癡什麽來路?”

墨綠撲哧一笑:“你這人真討厭,我叫墨綠,不叫小茉莉,而且孔公子也不叫白……白那個,他是江南東路留守孔啟林孔大人的獨子。”

又是個官宦子弟,難怪當這個什麽社長,徐子楨暗自不屑,問道:“留守?那是什麽官?比咱溫大人級別高麽?”

墨綠搖頭道:“不一樣的,我們大人是文官,留守則是武官,真要論起來的話還是我們大人更高,只是那留守乃是直屬於樞密院,即便是我們大人也不能輕易指揮他。”

“哦?”徐子楨一愣,這江南東路的兵不是都歸溫承言管麽?怎麽又有個什麽留守?樞密院是什麽意思他倒是知道,就和他那年代的中央軍委差不多,直屬樞密院,那光看身份的話倒是比溫知府要牛逼。

忽然他的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自己幾次抓到的擄劫美女的賊,都有著當兵的痕跡,而溫知府提及這話題時總有些避而不談的意思,難道貓膩出在這人身上?

不過留守哪是他這小小捕快可以說查就查的,很快他自己就斷了念想,溫知府讓自己別往外說,想來有他自己的打算,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想再往下查了,那自己又何必主動去冒這個險?

想到這裡他不再深究,小丫鬟墨綠雖然年紀還小,但巧笑嫣然調皮可喜,也是個美人胚子,秋風一陣緊似一陣,徐子楨冷得發慌,索性不再打盹,和墨綠聊了起來,比如溫嫻的年齡身高三圍等等。

只是墨綠守口如瓶,多問了幾句就象防賊似的瞪著他,徐子楨隻得無奈地住了嘴,跑到旁邊揀回來一堆枯樹枝,生了個火堆取起了暖,順便有空沒空偷瞄幾眼亭子裡的溫嫻和胡卿。

嗯,這倆丫頭身材都不錯,溫大小姐也不知道吃什麽長的,居然那麽大,而且在這個沒有咪咪罩的年代也沒見她有一點下垂,那個胡卿也是,這小屁股翹的……嘖嘖,到底是練武出身,乖乖……咦?我老人家怎麽鼻子有點熱?

亭子裡正熱火朝天的各自創作著,孔百書早已完成,現在正是顧仲塵和溫嫻兩人面對面各據長桌一邊,顧仲塵直立如松背如標槍,單手提筆揮灑自如,徐子楨遠遠瞥了一眼,也不禁暗喝一聲彩,江南第一才子的風范果然不同。

而溫嫻則是左手捉袖,微微瞑目沉吟片刻才開始畫了起來,氣度沉穩雍容華貴,一派大家閨秀風范,徐子楨即便對這傲氣十足的丫頭不怎麽感冒,也為她這副儀容所折服——老子結婚的時候讓她給我門口當迎賓倒挺不錯。

顧溫二人下來便是胡昌兄妹,讓徐子楨大跌眼鏡的是胡卿居然也畫的一本正經的,雖說畫功如何他看不見,可這架勢卻是十足的書香門第出身。

再者便是那張令三人組以及其余幾個得雲社員,先一步畫好的自有家丁過來捧走,各人筆力不同,作畫時間也各不同,相比之下顧仲塵和溫嫻是最快的,張令和那幾個最後出手的社員最慢,總共過了將近兩個時辰,徐子楨偷看都看得眼睛發酸了,亭子裡這才全都落下筆來。

幾個家丁將所有畫都掛了起來,一幅幅面朝亭子裡側,呈一個圈型,就象用畫軸圍成一個帳篷一般,前來圍觀的那些書生隔得遠看不到,一個個急得跳著腳,想擠過來看卻又不敢。

徐子楨看見他們那副模樣,不禁暗自好笑:這幫貨沒一個在歷史上留下名字,看也看不出什麽名堂,何必這麽起勁。

幾人全都站到了畫前,一幅一幅觀看而下,不時發出嘖嘖驚歎聲,偶爾點評一兩句,但都是說好不說壞,徐子楨心中鄙夷,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互拍馬屁的行為,眼珠一轉起身走了過去,站在亭子外看向那些畫。

胡昌畫的是一幅水墨假山,山上歇著一隻雉雞,雖說他人品不怎麽樣,但畢竟是舉人出身,這畫筆倒是有幾分功力;胡卿則是畫了隻鷹,正展翅翱翔在天際,線條流暢筆力蒼勁,她一個姑娘家能畫出這樣的作品,倒是讓徐子楨大感意外;顧仲塵畫的是一幅山水,一片連綿青山,一條靜謐的大江,江上有艘小船,坐著個垂釣的漁人,不得不說他家傳淵源,顯然功力極深。

溫嫻的畫則讓徐子楨眼前一亮,他原以為溫嫻會畫個仕女圖或是田園風景之類的,卻沒想到她竟然畫的是烽火長城,連綿不絕的崇山峻嶺中隱著威武雄壯的古老長城,小小一幅水墨畫卻將中華大好河山勾勒得淋漓盡致。

徐子楨轉眼看向孔百書的畫時,不禁一愣,畫上是一個手執團扇秀美端莊的女子,臨窗望著不遠處的一簇薔薇,花與女子交相輝映,更是增添了幾分美感,只是徐子楨差點笑出聲來,這不是胡卿那丫頭麽?以她那舞刀弄槍的脾性,實在想象不出她打扮成這樣坐那兒裝文藝青年是什麽模樣。

果然不出他所料,胡卿看見這幅畫時當即就跳了起來:“孔小二,你把我畫成這樣子是什麽意思?諷刺我麽?”

孔百書沒想到馬屁拍到了馬腳上,頓時好一陣尷尬,強笑道:“卿兒,我這……這只是想象……”

“哼!想象我淑女的模樣麽?練武有什麽不好的,值得你這麽取笑我?”

孔百書隻覺百口莫辯,又不好明說,一肚子委屈氣憤無處發泄,轉眼看見徐子楨在亭子外偷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旁邊胡昌看得仔細,眼珠一轉對徐子楨笑道:“徐兄怎的獨自在亭外?這以畫會友怎可缺了徐兄這樣的大才?”

孔百書不知徐子楨底細,但看他裝束打扮就壓根不相信他有什麽才,隻當是顧仲塵他們吃過其他方面的虧而已,聽胡昌這麽一攛掇立刻跟上說道:“正是正是,徐公子請進,還望不吝賜教!”說著側身一讓露出長桌。

徐子楨暗暗冷笑:胡昌這小子知道詩詞搞不過我,想從畫畫上找回場子麽?好!老子如你願!

他想歸這麽想,臉上卻故意裝出一副惶恐不安的神情,連連擺手道:“不不不,我就外邊看看挺好,畫畫這東西我實在是……”

這時顧仲塵也走了過來,認真恭敬地說道:“仲塵鬥膽,亦相請徐公子賜教。”

溫嫻回到蘇州後並沒有和溫知府談起過徐子楨,因此到現在她也不知道顧仲塵為什麽如此推崇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才,因此只是站在一旁靜觀,不作一言。

“這……”徐子楨肚子裡笑得發疼,臉上卻是一副為難,最後一咬牙道,“既然顧公子盛情邀請,那我就獻個醜吧,只是呆會兒你們可不許笑我。”

孔百書等人閃身讓開一條道,將長桌讓給他,顧仲塵更是上前一步準備替徐子楨磨墨,這一幕又讓眾人怔了一怔,他顧大才子什麽時候有過甘願給別人磨墨的事情的?

徐子楨也不客氣,走上前去選了支筆,指呈虎爪一把抓住筆杆頂端,旁邊眾人一陣愕然,哪有這麽握筆的?徐子楨象是自己也覺得別扭,一翻手又將筆放了下來,笑道:“還是算了,我不會用毛筆。”

眾人一陣嘩然,顧仲塵口中的大才居然不會用毛筆?孔百書和胡昌眼中閃過一絲快意,果然這貨不會畫畫,果然讓他出醜了。

徐子楨也不管他們怎麽看,順手拿起張紙轉身離開了亭子,顧仲塵一愣,叫道:“徐公子!你這……”

徐子楨也不理他, 回到馬車旁那個火堆前,扒出一段早已沒了熱氣的木炭,回頭笑道:“我用這個就行。”話一說完,他也不去亭子裡,就地而坐,將紙鋪在馬車的車轅上,略一沉吟就捏著木炭畫了起來。

在場這些人哪見過用木炭作畫的,全都大感詫異,只見他“炭”走龍蛇揮灑自如,刷刷的在紙上走著,他們隔得遠根本看不見他畫的什麽東西,只有在他身邊的墨綠則是眼睛漸漸瞪大,那張小嘴也是張得能塞進個雞蛋。

過不多久,徐子楨站起身來,反手丟去那段木炭,拍了拍手笑道:“好了!”

沒等家丁過來,墨綠先一步搶過那幅畫,雙手捧著送到溫嫻面前,面帶激動之色吃吃地道:“小姐,你看!”

溫嫻疑惑地接了過來,一眼望去頓時如中雷殛,愣在當地,只見紙上赫然是自己的畫像,正回眸遠望,眼中一抹淡淡的惆悵,整幅畫像如鮮如活,線條清晰柔和,除了沒有顏色外,簡直就是活脫脫一個自己的翻版。

而且在畫的右側空白處還有一首詞,也是用木炭寫就,筆畫蒼勁有力,卻是她從沒見過的字體——相逢不語,一朵芙蓉著秋雨。小暈紅潮,斜溜鬟心隻鳳翹。落款處是蘇州徐子楨。

“這!”溫嫻完全震驚得不能自已,這真是那登徒子所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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