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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色大宋》第一十七章:1曲催人淚
顧仲塵差點氣得笑出聲來,忍不住哼的一聲:“閣下若是不識音律不妨明言,又何需在此裝腔作勢?”

徐子楨嗤笑道:“嘿!我要奏曲也隻給琉璃姑娘一個人欣賞,你憑什麽不出錢聽白戲?”

顧仲塵深吸一口氣,強自微笑道:“隻要閣下願意,在下即便出些銀錢又有何妨?”

這小子真沒完了,徐子楨現在真有種想打人的衝動,冷笑道:“好啊,一百兩銀子,我就給你來一個開開眼,怎麽樣?顧大才子!”

他這顧大才子四字特地加重了語氣,這讓顧仲塵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象被他抽了個無形的耳光,心裡頓時一個衝動,叫道:“好,一百兩便一百兩!”

倒是旁邊張令等幾人頗為不服氣,叫囂道:“你以為你誰啊?彈個曲就要一百兩?你怎麽不去搶?”

“既然這位兄台開出價了,這區區黃白之物又算什麽。”顧仲塵忽然伸手一攔,同時從懷中掏出一張面值百兩的銀票拍在桌上,“兄台,請吧。”

徐子楨沒想到他真的願意出這一百兩銀子,顯然有些吃驚,臉上陰晴不定,隱現幾分尷尬,顧仲塵看在眼裡喜在心裡,我叫你裝!

兩人的針鋒相對忽然以徐子楨的沉默告一段落,整個大廳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徐子楨身上,幾乎所有人的心裡都是一個想法,那就是這小子在裝腔而已,怕是他哪一種都不會。

“唉……”徐子楨忽然長歎了一聲,神情落寞地說道,“俗話說不作死就不會死,這話真是一點沒錯。”

眾人一愕,也不知道他這話說的究竟是自己還是顧仲塵,只見他看向琉璃,微笑道:“琉璃姑娘,借把嵇琴用用。”

嵇琴也就是胡琴,後來改成叫作二胡,徐子楨確實是在裝腔,但他並不是什麽樂器都不會,至少他會二胡,而且拉得還很好。

徐子楨的父親以前是北京京劇團的,一手二胡拉得漂亮之極,被稱為是鎮團之寶,徐子楨從小在父親的教育下也拉得嫻熟之極,後來在中學時還得過北京青少年民樂比賽的二胡第一名。

大廳裡的這些人自然不知道這個,但在北宋年間嵇琴並沒有什麽出名的曲目,可說是非常普通的一件樂器而已,他們自然大感好奇,同時也隱隱期待著徐子楨會怎樣出醜,畢竟他是豪言過的。

琉璃招手讓樂師遞來一把手工極好的嵇琴,親手交到徐子楨手裡,然後靜靜地退到一旁。

徐子楨深吸一口氣,端坐了下來,微微瞑目沉吟片刻,琴弓搭在弦上,手腕一動,一首經典名曲《二泉映月》緩緩而起。

曲聲低緩深沉,一股悲涼滄桑的感覺莫名地湧上所有人的心頭,徐子楨面如沉水雙目微閉,左手撫弦右手拉弓,在這一刻他的樣子在別人看來竟象個飽經世事的垂暮老人,正以琴聲紀念著某些人某些事。

徐子楨確實不僅僅在演奏,而是由這曲子想起了去世的父母,如今他來到了這個相隔許多年的朝代,即便是想要去拜祭都已不可得,一縷縷思念在他手下化作一個個音符,悠揚悲傷,流進了所有人耳中。

在曲子進入尾聲時,音調由揚到抑婉轉下行,結束在輕奏的不完全終止上,充滿著無盡的惆悵與思念,最終愈發舒緩而趨於平靜。

一曲終了,所有人都已經呆滯了,現場寂靜一片,徐子楨放下二胡,幽幽輕歎了一聲。

這道輕歎有如一個完美的休止符,又象是擊垮眾人心理防線的最後一錘,琉璃隻覺嬌軀一震,兩滴晶瑩的珠淚竟不自覺地從眼角悄然滑落。

大廳內一片死寂,半晌後也不知道誰起了個頭,忽然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叫好聲,徐子楨和顧仲塵的鬥氣也好搶風頭也好,都和他們毫無關系,而在他們耳中真真切切聽到的,是徐子楨那首動人心魄催人淚下的曲子。

二樓包廂內,七哥也是極為訝然,他也原本以為徐子楨是在故弄玄虛,卻不料峰回路轉,徐子楨還真的拉了這麽一首好曲來,就連一旁的容惜都被感染得黯然神傷,那雙靈動的雙眸中蒙了一片霧氣。

“此人果真讓我意外!”七哥長出了一口氣,剛才那首曲子其實對他的觸動也不小,隻是他心思深沉,不容易表於臉上而已。

容惜不著痕跡地擦拭了一下眼角,嫣然道:“此人開口閉口大白話,任誰都會以為他隻是個市井之徒而已,隻是誰若真這麽以為,那便真會被他騙了。”

“哦?”七哥大感好奇,笑吟吟地看向她,“如此說來倒是小妹你慧眼獨識才了。”

容惜回以一笑,並沒有再說什麽,這家夥又何嘗沒騙過自己?廟會上的絕世佳句,還有那瓶睫毛膏,誰會認為是出自這個粗鄙不堪的布衣之手呢?

……

徐子楨伸出兩指拈起桌上的銀票看了看,忽然對琉璃微微一笑:“琉璃姑娘,能賞杯茶喝麽?”

琉璃終於回過了神,深吸了一口氣穩住了心神,也回以一笑,纖纖玉手輕揮:“公子,請!”

今天和琉璃喝茶的最終人選還是落在了徐子楨身上,這一點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意外,隻是那位江南第一才子顧仲塵的臉色不大好看,平白無故輸了一百兩銀子,還是輸給了徐子楨這麽一個滿口大白話的粗人。

隻是,他真的是個粗人麽?

紅袖招的規矩,誰能獲得琉璃的青睞,誰才能入琉璃香閨奉茶,錢同致和段琛雖然被留在了大廳內,卻沒有感到遺憾,徐子楨是和他們一起來的,而且今天晚上一詞一曲震驚了所有人,這一點就讓他們兩個長了不少臉。

琉璃的房間在紅袖招三樓,這裡是整座樓中位置最好的房間,門外掛著用相同大小的珍珠所串而成的簾子,還沒走近便能感覺得到一股柔和的光芒迎面而來,掀簾而入是一個寬敞的小廳,家具是精雕細刻的紫檀所製,牆上掛著不少名人名家的字畫,屋角一隅擺著個紫金香爐,正燃著不知什麽名目的熏香,聞著很是醒神。

在這樣的環境下喝什麽茶已經不重要了,徐子楨打量了一下四周,忽然有種錯覺自己是進了某個大儒的書房,怎麽都和紅袖招這樣的地方聯系不起來。

琉璃請徐子楨落了座,抿嘴笑道:“本來按慣例琉璃是要彈奏一曲以助雅興的,隻是公子方才一曲讓琉璃全然沒了信心,還望公子見諒。”

徐子楨現在哪有什麽心思聽曲,一來他心裡有事,二來他對這年頭的曲子實在提不起興趣,聽琉璃這麽一說趕緊擺手道:“琉璃姑娘別客氣,我來這兒找你其實不為喝茶。”

琉璃俏臉一紅,低聲道:“公子,琉璃素來隻奉藝不賣身的……”她面帶羞澀眼波流轉,嫵媚之極,隻是在低頭的一刹那間眼中閃過一道隱秘的寒光。

徐子楨愕然,隨即哈哈大笑道:“怪我沒說清楚……放心吧琉璃姑娘,雖然你貌若天仙讓我心癢難搔,不過我暫時沒那意思。”

琉璃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這話說得,到底是有意思還是沒意思呢?

這時一個丫鬟端著個托盤奉上茶來,琉璃借機端起茶杯盈盈笑道:“公子今日所奏之曲令琉璃大開眼界,不知公子可否將此曲割愛?”

徐子楨臉上的笑意忽然慢慢斂起,緩緩搖了搖頭:“不是我不肯,隻是……這曲子包含著我對亡父亡母的思念,怕是你這紅袖招不適合。”

看著他的眼神,琉璃竟然一下子語塞了,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這個男子的眼神深邃憂傷,讓她心底生出了一股莫名的酸楚。

徐子楨忽然展顏一笑:“抱歉,讓你也跟著不開心了,咱們說些別的吧,要不然就浪費了今天的機會……對了,話說我還沒問清楚,象我這麽跟琉璃姑娘喝一次茶,咱得付多少錢?”

他摸著懷裡那張一百兩的銀票,心裡有些惴惴,也不知道得用去多少。

琉璃不禁莞爾,伸出兩根青蔥似的玉指。

“二十兩?呼……還好。”徐子楨心裡一定,所幸這茶錢不算太誇張。

琉璃笑著搖了搖頭:“是二千兩。”

“什麽?二……二千兩?”徐子楨大吃一驚, 猛然間覺得胯下蛋蛋隱隱作痛,自己真特麽二,為了做個廣告就得花二千兩,而且看樣子連這花魁小妞的手都摸不著一下,這也太虧了。

見他這副樣子,琉璃再也按捺不住,吃吃輕笑花枝亂顫,徐子楨壓根就沒那麽多銀子,自知理虧,可現在茶也喝了人也見了,就算現在走人也得付那二千兩銀子。

“公子不必多慮,這茶資麽……卻是可以用其他抵消的。”琉璃忍住笑說道。

徐子楨大喜:“真的?”隨即臉色一垮,“你不是打算讓我留在這兒當龜奴吧?我可是賣身不賣藝的!”

琉璃撲哧一下又笑了出來:“那倒不用,如公子這般人物,在我這裡不免掉了身價,若是公子今日不便,不妨答應琉璃一個小小的條件,今日這茶資自然就算抵消了。”

“呃,你先說,是什麽條件?”徐子楨心裡惶惶,怕的是琉璃提出些什麽希奇古怪的條件。

琉璃一雙玉臂支在茶幾上,素手托腮笑吟吟地看著他,那副嫵媚的模樣瞧得徐子楨心裡一陣酥麻。

“我想請公子答應我,但凡再有那稀罕物事,比如睫毛膏,記得先送一件於我,不知公子可願應允?”

“這個自然……啊?!”徐子楨猛的回過神來,“你……你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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